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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嘉樹不在,時間就過得特別慢,姜凌波無聊地去洗了個澡,出來以后邊擦頭發(fā)邊玩手機。
但她打開微博,剛一拉頁面,就被一條正在被瘋狂轉(zhuǎn)發(fā)的微博給驚住了。
原始微博的發(fā)布人是個八卦媒體小公司,姜凌波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的名字。
她把頂部的照片仔細(xì)地看了兩遍,才敢確信,照片上正在接吻的兩個人,就是周意滿和李重年!
微博里更是把這張照片發(fā)生的地點、時間都寫得清清楚楚,而且還用了各種特別有噱頭的醒目標(biāo)題,什么“豪門家族的驚天丑聞”、“大嫂小叔子的偷~情秘史”,用的措辭都相當(dāng)難聽。
姜凌波皺著眉看了看評論,果然財閥豪門的緋聞,有時候的確比明星要惹人注目的多。
在微博的刻意引導(dǎo)下,評論百分百都在對周意滿和李重年進(jìn)行激烈批判,什么惡毒的臟話都被用了出來。她看了幾行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和他們也沒有任何相干,怎么就能那么輕易地嘲諷辱罵呢?
想起孫嘉樹出門前說是去找李重年,姜凌波立刻截圖了微博,微信傳給孫嘉樹,又給孫嘉樹打了個電話,但孫嘉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
姜凌波急得不行,坐都坐不住,拿著手機在屋子里亂轉(zhuǎn)。
好在沒幾分鐘,孫嘉樹就回了電話。姜凌波接通電話就忙著問:“你看到我給發(fā)的微信了嗎?”
“看見了。”孫嘉樹那邊的聲音有點雜,他走了幾步,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才接著說:“剛才我和周意滿、李重年都在一起,李昂也在。”
“那就好。”姜凌波松了一口氣,靠到沙發(fā)上,“現(xiàn)在外面鬧得那么兇,你們打算怎么辦?”
“沒事。”孫嘉樹頓了一下,“剛才周意滿接到電話,說是她媽身體不好,住院了,所以她現(xiàn)在正急著想回趟老家。李重年讓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事?沒事兒的話,他想拜托你這次陪周意滿回去。”
孫嘉樹邊說著,邊瞪了眼在對面打電話的李重年。
媽的你自己女人出了事要回老家,居然還要麻煩我女人跟著去,我倆這才在一起幾天就要分開?不爽。
姜凌波聽完立刻站起來,猛點著頭喊:“我去我去!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她打算什么時候走,我馬上去和她匯合!”
孫嘉樹不情愿地說:“我估計他安排接你的人已經(jīng)到樓下了。周意滿會直接帶著李昂去機場,行李還有機票什么的,李重年都弄好了,到時候接你的人都會給你交代。”
姜凌波跑到窗前一看,下面確實停了輛锃亮的越野車,她連忙跟孫嘉樹說:“行,那我就不跟你說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她急三火四回臥室翻出箱子,隨便塞了幾件衣服,又跑去衛(wèi)生間把洗漱用品一拿,接著就拎著行李,哐當(dāng)哐當(dāng)沖下樓。
……
20分鐘以后,姜凌波跟頭犁地的老黃牛一樣,一手拉著兩個箱子,咬牙切齒地走進(jìn)了機場大廳。
她簡直不能相信,剛剛在機場門口,開車的那個司機一停完車,就從后備箱把行李拿給她,然后把各種機票證件朝她一遞,還沒等她說話,他就把她一個人扔在原地,自己開車走掉了!
整整四個大箱子!居然讓她一個人拖進(jìn)機場!等她回來,她一定要到李重年那里給他打一個大大的差評!
周意滿帶著李昂剛到大廳,就看到姜凌波站在大門邊,腳底壯觀地排著一行箱子,頭發(fā)被風(fēng)刮得滿臉都是,用手抓都抓不過來。
她好笑著走過去:“怎么我回趟老家你也得跟著?別是又惹了什么事,想躲到我那兒去避風(fēng)頭吧?”
……不是李重年叫我陪你去的嗎?
不過姜凌波留了個心眼,沒把這話問出來,而是順著周意滿的話,呲牙咧嘴說:“啊,你也知道,我媽老是逼我去相親,我煩得很,就趁機溜出來,跟你出去躲一陣。”
演技非常生硬。
幸好周意滿沒多想。
姜凌波借著要上廁所,拿著手機溜進(jìn)衛(wèi)生間,給孫嘉樹打電話。
孫嘉樹接通得很快:“你接到周意滿了?”聲音都沒什么精神。
“小滿好像不知道!”姜凌波著急地問,“她還以為我是想跟著她出去玩!”
“她急著回家,還沒看到新聞,李重年也沒告訴她。”孫嘉樹腔調(diào)懶懶的,“她老家是個小地方,網(wǎng)絡(luò)通訊都不發(fā)達(dá),這些新聞一時半會傳不過去,她回去正好能過幾天清閑日子。你也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過去玩幾天吧。”
“哦。那就這樣。”姜凌波說完就想掛電話。
“大花?”孫嘉樹提了提音量。
“還有什么事嗎?”姜凌波問。
孫嘉樹靜了靜,才說:“沒有。”
姜凌波皺眉:“那你叫我干嘛?”
孫嘉樹沒說話。
姜凌波眨了兩下眼,頓時笑嘻嘻:“孫小草,你該不會是,不舍得我走吧?”
孫嘉樹悶笑了一聲,沒答。
姜凌波彎著眼睛,裝腔作勢地說:“算起來,之后我們要有好幾天不能見面呢,那這些天數(shù),是不是就不能算在你追我的一個月里了?”
透過話筒,孫嘉樹的低笑聲傳到姜凌波的耳朵里:“不行,因為就算不能見面,我也在想你。”
“……”
你是要轉(zhuǎn)型做情話段子手嗎!都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啊!
不過~我還挺喜歡聽的o(*////▽////*)q
又跟孫嘉樹說了幾句毫無營養(yǎng)的話,姜凌波掛斷電話,轉(zhuǎn)頭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雖然笑容傻得不行,連牙齦都要露出來了,但是沒化妝的臉蛋粉紅粉紅,隔著眼鏡都能看到眼睛亮晶晶。
嘿嘿。
戀愛中的女人最好看,就是這個意思嗎?
她的心里簡直甜成了一團(tuán)蜜。
**
她們?nèi)齻€人上了飛機以后,周意滿就放躺了沙發(fā)椅開始睡覺。她也是不容易,最近為了公司的事兒,每天都只能睡三四個小時,事業(yè)女強人也是不好做呢。
至于沒有上進(jìn)心的姜凌波,她就很無聊了,邊撕了包芒果干吃著,邊湊到李昂身邊。
“要吃嗎?”她拿了片芒果干給他。
“不要。我不吃零食。”
李昂拒絕了她,然后從小背包里拿出本小畫冊,筆直坐著,一頁一頁地翻著看。
姜凌波一點也不氣餒,把芒果干往自己嘴里一塞,接著問:“你在看什么呢?”
李昂大方地把畫冊拿到中間:“我在微博看到的,很喜歡,就把漫畫都打出來了。”
“微博上發(fā)的漫畫?”
姜凌波咬著芒果干,低頭看了一眼,漫畫的風(fēng)格很可愛,黑白線條,簡單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人物。不過所有人都沒有五官,只在臉上用圓圓的字體寫了他們的名字。
……不,也許連名字也不能算,因為這頁漫畫里出現(xiàn)的人物分別叫[打鼓的]和[彈吉他的],這就只是個代稱吧!
好懶的作者!不畫臉就算了,居然連名字也懶得起啊!
腹誹完,姜凌波又咬了芒果干,接著看。
下一頁,終于有一個有臉的人物出現(xiàn)了,他的腦袋上長了一根彎彎的小草,還涂了綠色。
“這是主角嗎?”姜凌波指著那個腦袋長草的男生問。
李昂嫌棄地把她的手指推開:“大花阿姨,你的手剛碰了芒果干,會把我的書弄臟的。”
“……”
所以我才討厭處女座的男人╭(╯^╰)╮
她把手指往衣服上蹭了蹭,撇著嘴說:“哎呀我不碰你的書,你翻我看行了吧?那個長草的是主角嗎?”
“是。”李昂說著把漫畫翻到第一頁,開始給姜凌波講這個故事。
漫畫的故事很簡單,就是很久以前,有兩個一起長大的小朋友,男生叫小草,頭頂上頂著一根綠色的草,女主角叫大花,頭頂上開著一朵紅色的花。他們開心的時候呢,花草盛放,他們不開心的時候,花草就垂下腦袋。
而叫小草的男生,他很喜歡那個叫大花的女生,所以他總是跟著她,看著她,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
這本漫畫,與其說是在講述大花小草的故事,倒不如說是小草單方面日記。因為他在每一段的漫畫里,都會畫出自己的情感和心情,把他對大花的喜歡,明明白白的,毫無保留的,表達(dá)了出來。
姜凌波開始看的時間,還覺得很有意思,但隨著往后看下去,她慢慢地變了臉色。
在看到“小草陪大花去[大花女神]的演唱會,演唱會結(jié)束后,他沖到車前,攔住[大花女神],希望她記得去看大花送出去禮物”時,姜凌波慌亂地從李昂手里,把漫畫硬搶過去,飛快地朝后翻著。
然后,慢慢的,她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全落到了鏡片上。
她摘掉眼鏡,邊抹著眼淚,邊繼續(xù)往下看,直到看到小草出國的那段,她終于忍不住,抱著書蜷縮起來,把臉埋到膝蓋里,抖著肩膀悶聲大哭。
那些都是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最熟悉而留戀的過往,可是有很多事情,和她想象的都不一樣。
她總是只顧著自己開心,卻從來沒有注意過孫嘉樹的心情。
就像高中寒假那天,她在大雪里凍僵了回不了家,打電話給孫嘉樹讓他出來接她。
他當(dāng)時來得那么快,毫不猶豫地就踩著沒到膝蓋的大雪來到她跟前,背著她一步一步走回家,當(dāng)時她只覺得安心,卻根本不知道,孫嘉樹那時候發(fā)燒燒到了38度8,而且已經(jīng)燒了整整一天。
他回去就因為肺炎住了院,她居然還沒心沒肺地笑話他,說“小草你身體太差啦,出個門居然就得肺炎了,我在雪里站了一個小時都沒事!”。
可孫嘉樹只是懶懶地看她一眼,連一句辯駁都沒有,還讓她別總到醫(yī)院來煩他,萬一感冒了半個月都好不了。
姜凌波抱緊手里的書,難過得喘不過起來。
他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說?那些被她忽略、被她遺忘的情感,他怎么可以,一句都不說呢?
孫嘉樹,你真的是,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