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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波雖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但精神卻異常亢奮,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只好又打開手機(jī),把孫嘉樹畫的漫畫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但等她看完,再回到微博首頁,卻發(fā)現(xiàn)整個微博都炸了,炸得比周意滿和李重年新聞出來的時候還厲害。
無數(shù)人都在猜測孫嘉樹發(fā)這條微博的原因,還有人直接摸到了那個畫漫畫的小號里。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想到“這些漫畫是孫嘉樹畫的”,畢竟在大眾眼里,孫嘉樹好像并不是個能畫出這種可愛漫畫的人呢。
到最后的最后,在各種稀奇古怪的猜測結(jié)束后,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滿意的說法:
jjxdxh:據(jù)說樹神參演的電影要上映了,他演的還是個深情角色,所以,嘿嘿嘿你們懂得[微笑]
這條熱門評論出現(xiàn)沒多久,就獲得了很多人恍然大悟的表情。畢竟只是一幅漫畫,又不是照片之類證據(jù)鑿鑿的東西,更何況大花小草系列漫畫還在微博上連載了很久,很有可能就是樹神買來做宣傳的嘛。沒錯沒錯。
……
但是姜凌波卻一點(diǎn)也沒覺得輕松,因?yàn)槟莻€“jjxdxh”的微博名,她很眼熟。
那是大堂姐的微博小號。
……透過那個貌似俏皮的“嘿嘿嘿”,她已經(jīng)感受到大堂姐即將噴發(fā)的怒氣了。
渾身一涼,姜凌波更睡不著了。
看看已經(jīng)透亮的天色,她干脆不睡了,活動著脖子爬下床,走到廚房熱了碗牛奶,這才感覺五臟六腑都暖和了起來。
她剛喝完牛奶,李昂就穿著周意滿買的小麋鹿睡衣,眼睛發(fā)懵、翹著呆毛走了出來。
也只有剛睡醒的時候,李昂才顯得有那么點(diǎn)可愛。
姜凌波打開冰箱,邊看食材邊問他:“現(xiàn)在家里就咱倆,你早晨想吃點(diǎn)什么?我給你做。”
“不要,會中毒的。”李昂睡得口齒不清,腦袋都東歪西倒的,但神智卻還很清醒,“我們還是出去吃吧,我想吃樓下餛飩店里的餛飩,姥姥以前帶我去過。”
姜凌波:“……”
我剛才居然覺得他可愛!(╯‵皿′)╯︵┻━┻
李昂說完就揉著眼睛朝前走,走到客廳的時候,他在茶幾邊停下,歪著腦袋盯著桌面看了一會兒,然后又揉著眼睛往廁所走。
路過姜凌波,他迷糊地問了一句:“我媽幾點(diǎn)回去的?”
“……回什么?”姜凌波疑惑。
“她不是在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說要回趟b市嗎?”
……
!!!
姜凌波沖到茶幾前,把周意滿留的字條匆匆看了一遍,緊接著手忙腳亂給她打電話。
但她剛撥出去,掛在衣架的大衣口袋里就傳出了手機(jī)鈴。
小滿她居然把手機(jī)落在家里了!
姜凌波皺緊眉頭,又馬上給孫嘉樹打電話。
孫嘉樹沒接。
姜凌波沒停,又繼續(xù)給孫嘉樹打電話,但隨著電話連線的“嘟嘟”聲越來越長,她的心也沉得越來越厲害。
為什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小滿你可千萬別出什么事啊啊啊!
她正愁得抓耳撓腮,李昂已經(jīng)刷完牙、洗完臉,很冷漠地走到她跟前:“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姜凌波:“……”
闖禍的明明不是我好不好!
但她這會兒也沒心思跟李昂嗆,一想到周意滿什么都不知道就回到b市的情形,姜凌波頓時有氣無力:“李小昂你不是要出去吃早飯嗎?走吧,我請。”
她已經(jīng)把周意滿那個當(dāng)媽的給看丟了,怎么說也得把這個兒子給照顧好了。
但她沒想到,不過是去對街樓底下的餛飩鋪里吃碗餛飩,李昂還給她吃出了事兒來。
當(dāng)時姜凌波剛點(diǎn)完餐,趁著服務(wù)員上飯的功夫,跑到外面又給孫嘉樹打了個電話,但是孫嘉樹依舊沒接。她愁眉苦臉走回店里,一進(jìn)門,就看見李昂摔倒在地,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李昂就立馬爬起來,朝著跟前一個大個子男人一腳踹過去。別看他個子小,那也是跟著名師學(xué)了好久功夫的,那一腳踹的地方刁鉆得很,那男人一時沒注意,被他踹得膝蓋一軟,硬生生跪地上了。
姜凌波一看就知道壞了,連忙沖過去把李昂護(hù)住。男人正拎著茶壺想往李昂腦袋上砸呢,她要是再晚一步,搞不好李小昂聰明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好在那個被踹的男人,除了惡狠狠罵了幾句倒霉,也沒再干什么,拍拍屁股、踹了腳凳子就走了。
反倒是李昂,眼睛紅得厲害,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姜凌波從來都沒見過。
她蹲下幫李昂拍拍褲子上的灰,故意裝作發(fā)愁的樣子嘆氣:“唉李小昂,你說我這才看了你不到一天,你就當(dāng)著我的面兒摔了一跤,到時候你媽回來,我可怎么跟她交代啊?”
李昂陰著臉不說話,默默坐回到座位上,一勺一勺地開始吃餛飩。姜凌波在他身邊旁推測敲地說了半天,他連理都不理,姜凌波實(shí)在沒辦法了,只能繼續(xù)給孫嘉樹打電話求助。
兒子和媽就沒一個省心的!
她正腹誹著,手里抓著的手機(jī)就突然響了,姜凌波一個激靈跳起來,跑到外面對著手機(jī)吼:“孫小草!小滿她回b市了!”
“我知道,”孫嘉樹把手機(jī)拉遠(yuǎn)了一點(diǎn),用的還是那個漫不經(jīng)心的腔調(diào),“周意滿已經(jīng)到b市了,李重年也趕去她那兒了,我估計(jì)就算出了什么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都擺平了。”
姜凌波聽完,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半。李重年的本事她還是有數(shù)的,既然他已經(jīng)到小滿身邊了,那她就不用再擔(dān)心啦。
不過……
姜凌波朝電話里嘿嘿笑了聲:“那個,其實(shí)吧,還有一件事。”
她吞吞吐吐把事情講了一遍,最后催他說:“反正我感覺李昂現(xiàn)在情緒不對,要是小滿沒什么事,你就讓她趕緊回來接李昂吧。”
“你沒事吧?”
聽到姜凌波差點(diǎn)被水壺砸到,孫嘉樹聲音一下子沉了下去,隔著電話,姜凌波都能想象到他瞇起的眼睛。
她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兒啊?我可是徒手就能把你過肩摔的人!哈哈哈!”
在姜凌波干巴巴的“哈哈哈”以后,孫嘉樹沒接話,電話兩頭全都安靜了下來。
姜凌波心里莫名發(fā)虛。她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居然有那么點(diǎn)害怕孫嘉樹了,比如看到他瞇著眼睛不說話……不,別說看到,光是想到他那個樣子,她都下意識想掛電話溜掉。
這怎么能行?姜凌波皺眉。以前孫嘉樹要是敢對她這個態(tài)度,她早就一拳比劃過去了,哪兒能給他擺臉色的機(jī)會?
她立馬撇嘴:“喂孫小草……”你這態(tài)度很成問題啊!
孫嘉樹打斷她:“你先帶李昂回家里等著,我去跟李重年聯(lián)系。”
說完,他又補(bǔ)了一句:“老實(shí)點(diǎn)。”
“哦。”姜凌波偃旗息鼓。
**
也不知道孫嘉樹是怎么跟李重年聯(lián)絡(luò)的,反正沒過多久,連早上吃的餛飩都還沒消化完,周意滿和李重年就一起趕來了。
姜凌波一看他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和好了,畢竟當(dāng)相愛的人心無隔閡時,他們舉手投足間的親密是藏不住的。
她悄悄跟周意滿打了個招呼,拎著行李就溜了出門。
看到周意滿和李重年,突然就有點(diǎn)思念孫嘉樹了呢。
她這樣想著,不自覺眉眼彎彎,邊下著樓梯,邊拿出手機(jī)給孫嘉樹打電話。
但電話剛撥出去,手機(jī)還沒靠到耳邊,她就聽到樓底傳來熟悉的鈴聲。
姜凌波拖著行李,半舉著手機(jī),就那么呆愣愣地站在樓梯臺階上,而樓底,戴著口罩的孫嘉樹靠在車前。
他看著她,慢慢拉下口罩,然后露出一個懶懶的、帥得讓姜凌波少女心一下子炸掉的微笑。
那一刻,姜凌波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的,響亮得不成樣子。
她背過身,笑到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然后又扭回來,抿嘴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舉起已經(jīng)接通的電話問:“你怎么來了?”
孫嘉樹也拿起手機(jī),眼睛卻直直地看向她,聲音低低的,性感得不得了。
他說:“我想你了。”
那語氣和表情,真的是非常無辜呢。
姜凌波一聽就笑了,晃著她的兩顆小虎牙,拖著行李咚咚咚就沖了下去。跑到孫嘉樹跟前,她把行李扔到一邊,接著就仰頭看向?qū)O嘉樹,眼神在他臉上轉(zhuǎn)啊轉(zhuǎn)。
她笑嘻嘻地問:“真的想我了?有多想?”
孫嘉樹看了姜凌波一眼,沒說話,而是側(cè)身打開副駕車門,接著一把把她橫抱起來,塞進(jìn)座位里。
然后,他用手搭著車門,挑著嘴角對她輕輕一笑。
“錦繡姐急詔,要我們立刻趕回b市,接受‘審問’。”
姜凌波:“……”
完了完了完了。
她頓時什么“想不想”的都不想問了,伸手拽住孫嘉樹的大衣口袋,生無可戀地拉了拉:“我不想回去看到錦繡姐,她會把我撕了的tat”
孫嘉樹垂眸笑了聲,用食指把姜凌波的手從他口袋里勾了出來。
姜凌波隨即攥緊他的手指,討好地晃了晃。
他抬起頭,看著姜凌波笑得彎彎的眼睛,懶懶看了好一會兒。而后,他摸摸姜凌波的手:“那我們私奔吧。”
“啊?”姜凌波以為她聽錯了。
“私奔吧。”孫嘉樹又說了一遍,還是那種懶散的神情,似笑不笑的,說得極隨意,又極認(rèn)真。
“私奔到?jīng)]人的地方。就我們兩個。我養(yǎ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