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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哪里想得到,這老家伙看起來七十來歲了,能跑這么快,眨眼就沒影兒了。回過神來,后悔晚矣,今天本是貪便宜來舊貨市場買點桌椅板凳,目的是為了省錢,誰知道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被老家伙這么一搞,我和胖子兩人一人倒數(shù)好幾千。
我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贏的?
說是耍手腳嘛,我和胖子四只眼睛盯著,他絕對不敢,要是說我棋藝差吧,我也沒差到這種地步吧?無奈老頭早沒影了,我和胖子只得悶悶不樂的開車回去,這時候迎面撞來一個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還不賴,身材也保養(yǎng)的特別好。匆忙說了聲對不起,正要走,我連忙叫住她。
“美女留步。”我當(dāng)即喊了一句,剛才被她一撞,撞得我腦袋里隱隱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磕的留下了后遺癥,總之那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嚇得我也是打了個激靈,連忙把她叫住。
“嗯?”那女人看起來像是女強人,好像還有點高冷,轉(zhuǎn)過頭來問我有沒有事。
女人眉頭微微蹙起,興許是把我和胖子當(dāng)成了街頭的混混了,臉色不怎么好。
胖子也問我怎么了,我沒答話,死死盯著女人的背后,這眼神也許看得那女的有些發(fā)毛,但我確信,在剛才頭痛的那一瞬間,看見她背后有個東西,但現(xiàn)在看怎么又沒有了?不可能是眼花,我仔細一打量,這女的雖然皮膚保養(yǎng)得很好,但卻出人意料的有很重的眼袋。
這可不正常,眼睛里也有血絲,注重自己皮膚的人,不可能會容忍這黑眼圈的,而且靠她近了還感覺到有一陣冷氣,大熱天的,她還裹著件黑色皮夾克。有古怪!!
我對她說道:“美女,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介意的話,陪哥幾個聊聊?”
“神經(jīng)病!”女人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了。
結(jié)果胖子也用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問道:“你口味挺重啊,這娘們兒,看起來,快四十了吧,雖然你單身挺久了,但好歹也要有點節(jié)操啊?”
“滾粗!”我罵道,道:“你懂個球,這女的,八成是被鬼纏上了!”
我甩開胖子,連忙去追上去,我不是多管閑事,主要見鬼見多了,可能是得了職業(yè)病,不抓鬼會死癥,見著了就想打包帶走,尤其是這大白天還敢出來纏人的厲鬼!趕緊拉住她道:“這位朋友,我看你印堂發(fā)黑,身體陰冷,想必有邪祟纏身。恕我直言,你夜晚定然無法安眠!”
我話音剛落,那女子當(dāng)即是嚇得額頭上冷汗直流,也不罵我流氓了,嘴角抽了幾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你...你是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東西多著,你就跟我說,是不是每天走路感覺有什么東西跟著你?每天睡覺都感覺有人藏在床邊?那個人你看不見,但你就感覺他時時刻刻跟著你!對不對??”我當(dāng)然不是瞎編,我剛才分明看見個東西伏在她背上!除了鬼還能是什么?
那女的一聽,當(dāng)即流下淚來,讓我救救她。還說今天來這三里屯,就是想去求這一帶挺有名的大師幫自己。
嘿,還別說,我竟然真給說準(zhǔn)了!
女子見我與她無親無故,也從未相逢,卻能一語道破了自己的心事,當(dāng)即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覺得我不是常人,倒也機靈,擦了眼淚,正巧看見一旁有家咖啡館,便請我們?nèi)タХ瑞^里聊聊。進了咖啡館,給我喝胖子一人點了一杯洋貓尿,給我們喝。
我就一窮*絲,平常哪里來過這種高消費的地方和咖啡,唯獨只喝過學(xué)校外邊奶茶店三塊錢一杯的咖啡,如今雖然賺了點錢,存款是多了,生活檔次,依舊沒得到提升。胖子似乎喝過不少,還能叫得上名來。
這時候,我打開了手機,撥了個電話,開了擴音,問她最近的經(jīng)歷,她才娓娓道來。
原來,她的名字叫做唐琪,是一家美容院的老總,身價也是上千萬的女老板了,三十七歲,卻至今單身,獨居。近而每晚做同一個噩夢,竟然夢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說來邪門,這些天,她總感覺渾身不安,像有什么東西跟著自己!而且大熱天的,她竟然還覺得冷。這不,聽得朋友介紹,才來三眼屯尋什么什么大師。誰巧路上撞見我了。
我聞言,點了點頭,拿起手機關(guān)了免提,對著電話問道:“怎么樣?這活兒,接不?”
半仙在那邊一聽是個有錢的女老板,還單身,不得了,問我們在哪里,馬上就要來,我說你就拉倒吧,你先告訴我,這活兒,接不接?
半仙說道:“接,怎么不接,不過這活兒沒我,你們辦不成,告訴我你們在哪,我馬上就過來。”
我告訴了他地址,他說二十分鐘內(nèi)就到,讓我等等,這是個大買賣,讓我別說話,以免搞砸了。我一想,倒也聽他的,畢竟他干這行也挺久了,雖然沒什么真本事,但與人打交道,要價什么的,都比我經(jīng)驗豐富。于是我就告訴唐琪:“這事情我處理不了,大師說你了,非常麻煩,必須他親自出馬,等等吧,他待會就到。”
唐琪一聽,連連點頭,連我都這么厲害,那我口中的大師不得牛逼上天了?答應(yīng)得老快,并且告訴我們,這事情只要能解決好,錢不是問題。
我看著女的不愧是個做生意的,這光頭了,還是挺機敏的,若是其他人,被我言語一嚇,還不得說花多少錢都愿意啊?她就不是,只是說錢不是問題,還是有所保留。
沒過二十分鐘,半仙果然火急火燎的趕來了,穿著一身干干凈凈的白色長衫,摻滿了白發(fā)的頭發(fā)梳得一片葉子似的,架子十足,進門就瞧見我們的座位,直奔而來,也沒搭理我和胖子,直接對著那女子一頓訓(xùn)斥,說什么這種關(guān)頭了還敢撒謊,看來是不想活命了之類之類的話!
把我和胖子倆人當(dāng)場看楞了,這個逼裝得,一百分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裝逼歸裝逼,你罵人家干嘛啊?
誰知那女的被半仙這一罵,竟然也不反駁,反而哭了。
半仙冷哼一聲,拉著我和胖子就要走,同時還說:“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恕不奉陪!”
說完還真轉(zhuǎn)身牛逼哄哄的走了,可把我急的,我們一走,她反而一急,趕緊把半仙拖住,哭訴道:“我說,我都說,求求幾位活神仙,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是有意隱瞞,只是想試試你們是不是有真本事,這不過分吧?多多得罪,我給你們道歉!還請大師一定要救救我啊!”
大師被她一拖,倒也回來了,其實他就是裝逼,壓根沒想走,我和胖子最了解,所以他說要走的時候我們自始至終屁股都沒離過凳子,看他玩什么花招。
大師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佯裝不高興的模樣,在我們身邊坐下了。
這時候唐琪才深深嘆了口氣,說出了實話。
原來啊,這唐琪還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倆人瞞著家里人,在學(xué)校外頭租房子同居了!年輕人太沖動,沒過多久,就懷孕了!這唐琪當(dāng)初是不知道,過了兩三個月,才發(fā)覺自己懷孕了,和男朋友一商量,打胎死死活不愿意。
他男友沒辦法,最后告訴她,那生下來吧,眼看也快畢業(yè)了,當(dāng)時還信誓旦旦的答應(yīng)她,畢業(yè)之后,就結(jié)婚。結(jié)果孩子生下來,沒多久,男生就消失了,學(xué)校方面,也退學(xué)了。這小子也是玩得絕,為了躲她,連大學(xué)都不上了,可能家里有點錢,跑了。
那時候孩子才剛生下來,唐琪孤零零一個人,也不敢告訴家人,偷偷摸摸的,把孩子用衣服包了,出院那天,就給丟醫(yī)院門口,跑了。當(dāng)時是以為醫(yī)院會及時發(fā)現(xiàn),把孩子救走。
誰知道那時候一個大冬天,孩子出生沒多久,體質(zhì)差,外頭又刮著冷風(fēng),沒多久,給活活凍死了。
丟棄嬰兒,在我國是犯法的,當(dāng)時住院登記覺得懷孕的事傳出去不好,壓根就沒登記她的名字,警方找人也沒有頭緒,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犯了法的唐琪繼續(xù)回學(xué)校上學(xué)直到畢業(yè),搖身一變成了正經(jīng)人,還做生意發(fā)了財。
直到最近,頻頻做起噩夢來,才感覺到不妙。
我聽完,當(dāng)即是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開始突然看見她背后趴著個東西,一閃而過就不見了,八成是那只鬼嬰!回來找她來了!
“幾位大師,你們可要救救我,幫幫我,當(dāng)初,是我不懂事,犯下了大錯,要怪,就怪那個負心漢!”唐琪痛哭流涕道。
半仙長嘆了一口氣:“唉,常說小鬼難纏啊,這事情,不好辦,不好辦,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我們也會因此惹禍上身。那小鬼到現(xiàn)在,少說也得有十幾年道行了,可不容易對付咯。”
我湊到半仙耳朵邊道:“裝逼,也得有個底線啊,適可而止,萬一她不干了找別人去了咋辦?”
半仙一聽,瞪了我一眼小聲說:“我說的是真話!你小子別不當(dāng)真!我看,這活兒,我們別接了,我突然冷的慌。”
我真想罵這大熱天的你冷啥啊,卻冷不丁的瞧見半仙背后,似乎隱隱約約,附著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