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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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我愛這土地》這首前世感動無數人的愛國詩歌，眷戀不舍、忠誠無悔的愛國之情，在另外一個時空，同樣也讓無數人為之動容！

    一時間所有的質疑在姬凰的這條微博面前如土雞瓦狗，更在一夜之間被轉載百萬次。連續幾天內，連不少文學雜志和報紙也刊登了這首詩歌，甚至對娛樂圈一直都抱著俯視態度的一些政壇人物，也不吝贊美對這首詩歌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而姬凰成為了娛樂圈愛國明星的代表，她的這首詩歌包涵的愛國之情太過深厚，深厚得讓人相信這代表著姬凰的內心。

    “明星是大眾娛樂的風向標，極高的曝光率和隨著網絡大爆炸時代的來臨，讓明星的影響力蔓延到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作為公眾人物，人民賦予了明星極高的知名度和地位，那么同時明星也應該履行明星的義務，帶給大家歡樂的同時，也應該給大眾樹立正面的榜樣！”

    國內首屈一指的一流大學首都大學中，一位從政壇中央退休后進入首都大學擔任教授的著名人士，寫了一篇文章刊登在人民日報：“但娛樂圈的狀況并不可喜，甚至從宏觀的經濟層面上而言，我國的娛樂業的處境都并不樂觀。到現在為止，電影票房歷史排名前十，其中前九都是國外影片。排名第一的電影到現在為止，綜合票房、游戲改編、角色版權……等各方面國內收入，已經在華夏刮去一百六十多億！僅僅一部影片的數據就如此驚人，幾部加起來又是如何？若再算上歷年來國外影片在華夏橫掃的勢頭，數據又是何等觸目驚心！”

    “保守估計，加起來，足有近一千億！而這些財富都是外流，而非華夏內部消化！這是資本掠奪！且還是在國家的宏觀調控和自我保護機制下的資本掠奪！”

    “這有我國傳統文化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有以下幾點：一個是娛樂業的固步自封和目光短淺。二個是相關人才的外流和缺失。三個是業內人士的個人操守和思想素質不過關！”

    “什么類型的電影票房高了、收視高了，無數影片就紅著眼跟風。什么類型的綜藝節目紅了，無數綜藝節目就模仿、引進。缺乏創新，缺乏進取心，缺乏壯志和自我榮譽感，這是國內娛樂業的大致狀況，遺憾的是，而這些是娛樂業要開創新局面的根本！而作為公眾人物的明星們，自我的思緒素質也不夠硬，以快速的紅起來為目標，以吸金為目標……”

    “明星的負面新聞和違法行為層出不窮，不少明星在個人立場、民族立場、政治立場上也搖擺不定……影響極為惡劣，即使是國際限制劣跡藝人的發展空間，也有無數人趨之若鶩邀請出演影片或綜藝節目，妖魔亂舞之局令人擔憂。”

    這位首都教授的文章以沉重語氣道出娛樂業的方方面面，痛心疾首心懷憂慮之情溢于言表，但到這里卻是話鋒一轉！

    “然而，當今天看到一位小年輕明星的微博后，我感到很欣慰，對華夏新一代后輩的欣慰。《我愛這土地》讓我動容，更令我動容的是，它出自于一位明星之手！”

    “明星應該有這樣的素質，應該有這樣正面的影響力，給予大眾一種潛移默化正面的思想！于是我關注了這位小后輩的一些消息，更加欣慰。我想我之前的擔憂實在多余，華夏從來不缺少覺醒之人，而這位小后輩就是其中一個，她嘗試著創新，嘗試著打破困局走向國外……”

    這一篇文章一出，頓時引得各界嘩然！

    要知道這可不是出自于普通人之手，他是從中央政壇退下去的人物，甚至他的個人傳記都被不少人珍藏，更遑論他退下政壇十數年也依舊在政壇上有著頗高的影響力！

    與姬家關系匪淺的徐軍長冒頭大贊，一些政壇人物也放低了姿態支持，文化部和電臺總局連忙響應……媒體更是如驚弓之鳥，再也不敢報道質疑涅槃的新聞，馬屁拍得震天響！

    這是姬凰沒有預料到的局面，她的腦容量和閱歷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只感到壓力陡然大了不少。

    “引起官方的關注了。”齊君琢微沉著臉，神情肅穆，抿著嘴唇眸子里一片晦暗的海。

    “這些年華夏軍事方面發展迅猛，但在國際影響力上一直都不怎么樣，國外也對華夏有不少負面評價，存在偏見。”齊君琢揉揉眉頭，有些疲倦：“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文化侵入，國外在其他國家上映的影片票房都很高，符合國際大眾的口味，因此影片傳遞的內容也被許多人接受。但這些影片的內容都是推己壓外的英雄主義影片，把自己的國家打造成了救世的英雄。”

    “這些國外影片中，把自身塑造得形象非常正義和高大。主角永遠是為了正義和和平而奮斗，戰爭永遠是為了拯救世界人民，影片的場景和營造出來的氛圍人民也是富裕和賦有高度思想素質的，就連君主制國家的貴族也是優雅正義。”齊君琢沉著臉握了握姬凰的手：“這種影片傳遞出來的東西，讓各國人民對這些國家漸漸抱著一種向往情緒，至少有不少好感。”

    “而華夏沒有。”齊君琢眼神更加深沉：“華夏的電影一直打不進國際市場，影響力幾乎為零，更糟糕的是在國外受到追捧的都是華夏負面影片。”

    “當初蔡導的《日墓》在國外破天荒拿下最佳影片獎，但看名字就明白了，太陽之墓，陽光的墓地。那部影片講述的是華夏曾經戰爭的黑暗一面，影片里都是華夏人們食不果腹面黃肌瘦的樣子。你之前拍攝的那部《戰孺》在國外也獲得了提名，不過你知道的，影片內容雖然講述的是戰爭的殘酷倡導和平，可影片里呈現出來的東西還是華夏不堪的一面。”

    “這幾乎成為一種列行規則，華夏的電影想要在國外拿獎，那就要呈現出華夏最苦情的一面，基本是曾經的舊時代為主體，營造出落后的、貧窮的、慘烈的氛圍。”

    “漸漸的，這讓國外對華夏造成了一個相對固定的意識，那就是華夏很貧窮、很落后、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齊君琢嘆了口氣：“我當初在國外留學，還有同學問我有沒有吃過芒果，可見這種對華夏的認識是多么負面。”

    這些東西姬凰不是不明白，但她從齊君琢有些沉重的語氣里聽到了更多的東西，心提得緊緊，半晌后平復下來，默默開口：“所以……上面其實在透露什么意思？”

    “是的。”齊君琢摟過姬凰親了親她的額頭，低頭輕聲道：“涅槃這部影片還未拍攝就引起各國音樂界關注，這是非常少見的狀況。所以上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這部影片必須是對華夏正面的東西，要以此改變一些國外對華夏的看法。”

    姬凰頓時覺得壓力山大，腦袋一團麻花扭來扭去。中央和政治離在姬凰看來一直都太過遙遠，她能想的也就是演她戲，涅槃也是為了能更好的拍戲，野心勃勃想讓涅槃打入國際市場，也是一種作為演員的未來規劃……她根本沒想到會摻雜這些東西！

    “你好好演你的戲，其他的事不用管，有我呢。”齊君琢見姬凰臉皺得像包子，不禁笑著蹭了蹭姬凰的臉：“這些明里暗里的事我會處理好，其實你往好處想想，上面既然有這個念頭那就會對這部影片大開方便之門，到時候會免去許多不便之處，至少國外上映的一些事會幫上一把。”

    姬凰心下稍安，見齊君琢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更是放心了不少，不禁嗔怪的吐槽：“早知道就不拍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那不行，我們可是要打造東方娛樂圣地的人！”齊君琢笑著逗趣，提到了當初入股時跟姬凰說起的話。

    姬凰噗嗤笑出聲，東方娛樂圣地，這想法她倒是有，但這時齊君琢提起怎么也有種王婆賣瓜的味道。

    見姬凰噗嗤笑開齊君琢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跟姬凰打趣個不停，心下卻是暗暗計較，回去之后恐怕要去探探底了。

    音樂家的故事這影片還早，上面插了一腳就更復雜，之前姬凰還對早早讓路華也做主演有點不情愿，但接下來的事卻讓姬凰感到慶幸。

    那就是隨著這部影片的炒熱，讓顧濤、陳雷明、趙陽堂這樣的國外發展的老巨星很感興趣。顧濤和趙陽堂還好，之前沒有打過交道，只是找中間人來打打感情牌。但陳雷明是跟姬凰合作過的，還合作才不久，直接一個電話打來，身為老油條說話那叫一個人情藝術感十足。

    姬凰直接把一切都推到路華也身上，把路華也找上門的前前后后說了個夠，末了還極為誠懇的說答應了路華也實在不好換角，各種遺憾不提。

    掛了電話，姬凰給路華也發了個短信：華哥，你大哥你擔著吧，我是不行了。

    很快路華也發來短信：我懂，一切盡管推我頭上，可別把我換了，我叫你大哥！

    姬凰苦笑，她思慮不周，這部影片出現得太早。如果推后一些，推到她的個人名氣地位和涅槃的名氣地位都足占娛樂圈頂尖的時候，這些事就不會讓她如此困擾了。

    一個個都是大爺，惹不起啊，淚。

    現在姬凰手上的片約，有中型投資制作社會類型電影《請你垂憐》，一部題材比較冷門的劇本，呈現手法文藝范，更像是生活記錄。姬凰接下完全是因為被角色吸引，而且這個角色的發揮空間很大，更與她以往的電影角色有巨大的反向轉變。

    一個整容、打架、抽煙喝酒、吸毒……的社會陰暗面生存的女孩。有著一顆敏感多情又難以言說的心，寂寞，想要獲得重視和溫暖，但又對一切感到迷茫和無趣。玩弄著自己的青春，玩弄著別人，被別人玩弄，最后玩死了自己。

    讓姬凰接下劇本的是女孩自殺的那一幕，這讓她陷入了緬懷和祭奠中。

    這樣的女孩是不招人喜歡的，是很多人眼里的壞女孩，很多污穢的詞語都用在她們的身上。但姬凰曾經就有這樣一個朋友，孤兒院里一起長大的朋友。

    她跟姬凰走的迥然不同的路，但結局卻相同，只是她比姬凰走得更早。

    “嗨，小凰，到我家里來，我給你留了下甜餅。”那是她最后給姬凰留下的話。

    但姬凰去了之后，只看到救護車飛奔而過。聽說她穿著大紅的裙子在頂樓跳舞，跳著跳著一躍而下。

    姬凰一直都叫她圓圓，因為她正名叫姬圓，圓滿的圓。孤兒院的孩子姓氏都是同一批隨機選取，都是一個姓，王子御到孤兒院早一些，所以他們那一批都姓王。

    這部電影的劇本與圓圓的人生很相似，姬凰接下來的時候秋璇和齊君琢都不贊同，但她堅持。她要呈現出這樣的女孩不同的一面，她們不是壞女孩，只是迷茫，只是內心溫暖而脆弱。

    僅此而已。

    另外一部就是《金屬之心》，已經確定跟莫妖合作的影片。

    無論那一部難度都很高，《請你垂憐》投資不大但姬凰并不會因此就怠慢，這個角色跟姬凰的性格反差太大，所以同樣需要去努力琢磨。其他不說，單抽煙、吸毒的場面姬凰就各種無力，畢竟她沒有干過。不過對吸毒后的反應姬凰倒是有深刻的印象，她親眼看到過圓圓毒癮發作時的狀態。

    那一刻她的心都要被揉碎了，又恨又怒又心痛。

    以往的影片和劇本姬凰都是作為演員去演戲，而這部《垂憐》，姬凰抱著深刻的感情。

    “這個世界很奇妙，許多人想要快樂，可是卻快樂不起來。許多人追求幸福，但是最后又有幾人幸福。沒有人永遠得到上帝的垂憐。我們都是上帝的棄兒，撒旦的親信。”

    “她愛他，他愛她，她愛他，誰也得不到誰，誰也似乎愛著誰，情深緣淺，宿命蒼涼。”

    “被遺棄的孩子沒有資格談論未來，一個一個人留下傷疤后離開，不會在意蒼白的眼淚。除了折磨自己還能折磨誰，拿什么去祭奠，祭奠這對一切逐漸失望的希望，誰來憐憫，這腐爛的絕望。”

    “將靈魂交給魔鬼，至少他能讓我暫時的歡悅。未來，那是什么東西，我不需要，我只要現在。”

    “堅強又怎樣，不堅強又怎樣，沒有人在乎你的心情，沒有人在乎你的存在，懦弱還是堅強，歡喜還是痛哭，給誰看。”

    “路途終于分叉，也許最后是分道揚鑣，無力去挽回便只得任其滋長，命運之神從不憐憫*的花朵，而我已經從根部墮落。”

    “……”

    看著劇本上的一句句，姬凰眼眶微濕，這些話，像圓圓像自己像無數一起長大的孩子。

    世界如此圓滿，但很多陰暗角落里艱難生存的人，卻無人懂。

    姬凰悄然在齊君琢的陪同下去了很多地方，有福利院，有戒毒所，有最混亂的夜店……齊君琢一直在身旁陪伴著，甚至姬凰嘗試著抽了一口煙的時候，齊君琢忍了忍都還是沒有開口。但第二天，齊君琢給了姬凰一直電子香煙，模仿煙的味道和飄散的煙霧，但對身體毫無傷害。

    在愛上姬凰的那一刻，齊君琢就明白姬凰的堅持，他不會用自己的愛去束縛姬凰，那是愛的囚籠。

    “這樣怎么樣？”姬凰兩指夾出一只電子香煙，其實這是特殊的煙盒也只有這一只香煙。打開打火機，姬凰兩指夾著煙湊到嘴角，神情寂寥，輕輕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齊君琢皺著眉垂下了眼簾，她不喜歡姬凰這樣的模樣，即使知道是演戲。不是不喜歡姬凰抽煙，而是不喜歡姬凰流露出的那種情緒，無盡的落寞和凄涼，似乎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感覺不錯。”秋璇卻是笑著點頭：“懷孕前我有兩年煙齡，你已經像模像樣。”

    “其實我覺得這樣效果還不足，總覺得差了什么。”姬凰皺著眉，起身在屋子里轉了轉，突然眼睛一亮！

    這是在她的別墅里，空調很暖，穿得自然不多。她脫下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帶裙，弄了弄頭發將頭發弄得蓬亂了一些，然后神情一點點淡漠了下來，眼神帶著淡淡的譏嘲，似乎在嘲笑整個世界。

    抱著小貓布偶毫無形象的躺倒在沙發一角，蜷縮著身子，麻木呆愣的望著前方，半晌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漠然的、看不出什么意義的笑。夾出一支煙用嘴角咬著，從錢包抽出一張鈔票，默默的看著，然后用打火機點燃……

    鈔票緩緩燃燒，煙霧繚繞，有灰屑落下，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模糊。她靜靜的看著，然后用鈔票點燃了嘴上的香煙，緩緩躺下仰望著天花板，像破敗的洋娃娃，然后緩緩吐出一個煙圈……

    這一刻的姬凰像是場景重現，如此傳神，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是姬凰，還是劇本中的那個女孩。

    “很好！”秋璇是資深演員，眼光毒辣，當即眼睛一亮：“鈔票點煙這一點很出彩，憑空多了一些感情上的波動，相信上映后會讓人印象深刻！”

    但齊君琢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他再一次看到了姬凰流露出的不同的東西，那與演戲有微妙的不同，好似姬凰曾經就經歷過什么陰暗的一面。

    一個一直讓他困惑的念頭再次浮出腦海，姬凰曾經到底經歷過什么，那是他用盡手段也沒有查出來的空白。

    但他篤定，這種感覺非常真實！

    而這種感覺，不該出現在姬凰的身上，即使他查出姬凰頹廢過一段時間，但姬凰從頭至尾、從小到大都沒有機會見識到這些東西！

    與姬家接觸越來越多，齊君琢也漸漸也發現了一點，那就是現在的姬凰跟以前的姬凰完全不同，不單單在他看來不同，在姬家這樣的親人眼里，姬凰也跟以前大不相同！

    可為什么變化如此之大？

    齊君琢心如亂麻，隱隱發疼，他不明白，也明白姬凰不會讓他明白……可每當一想起他就心臟揪痛。

    他會等，等到姬凰能夠坦然告訴他一切的那一天，因為到那一天，代表著姬凰已經拋開塵封的陰暗，不再受到半點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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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手殘黨！打雞血想跟其他作者一樣能夠一個小時一千五或者兩千，最終發現還是只能八百！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打字速度感覺不慢啊，這是為什么！今天更新晚了，汗水，我已經不想說啥了，啥都蒼白無力，淚奔，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