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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切安好,蘇拾一也終于見到了中原一點紅的本來面貌。
如果說之前的臉不論是哪一張,配上中原一點紅不拘言笑,沉默淡定的臉都還算適當,那么如今這張……
實在是有點不知道讓人如何說。
都說無花是世上最好看,最溫柔的男子,但即便是無花也比不上中原一點紅的十分之一。那張臉即便是做出以往那等面無表情,眼神冷硬的模樣,也會讓萬千少女為之瘋狂,從而忽視他的危險。
要是頂著這么一張臉去殺人,恐怕對方還未有所防備,便已然死了。
“真是暴斂天物。”
蘇拾一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么好的一張臉,竟然生生掩在□□下不知多少年,著實是可惜啊可惜!
中原一點紅笑了笑。
自小那人就告訴他,不要以本來面目見人,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亦是不清楚他長什么樣子。做他們這一行的,永遠要為自己留一條后路,也是一條生路,著實不適合整天頂著一張真實的臉到處跑。
但如今卻是不必顧慮了。
萬花谷勢大,蘇拾一站得極高,他若還摭摭掩掩,又如何能同她站到一處。
如今的萬花谷已漸漸走上正軌,朱停自然是留了下來,入住千機閣,整日研究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東西。
像是那種能在天上飛的大鳥,他也終于折騰了出來。
像林輝這等不會武的人,在萬花谷內(nèi)饒一圈,靠著這些大鳥也用不了半個時辰,著實方便了很多。
與此同時,蘇拾一又找到了新的賺錢渠道。
賣煙花。
真橙之心,海誓山盟,千衷不諭,無間長情,心不釋手,以及素月流天和萬家燈火,她這里全部都賣。
價格并不便宜,但總有土豪會買。
那日來參加婚禮的富商極多,官員也不少,他們并不缺錢,因此不介意買上一些來在婚禮時,或者其他的宴會上來給自己填面子。偏生蘇姑娘發(fā)現(xiàn),她背包里的這些煙火竟然極多,拿出來還會自動再生。
如此好做的買賣,她又怎可能放棄。
畢竟她是要養(yǎng)一個山谷的人,沒點賺錢的渠道怎么能行。
之前西門吹雪來參加婚禮后并未離開,顯然他想趁此將那早已約好的一場比試給比了。陸小鳳發(fā)現(xiàn)這個由頭后,自然也不肯離開,而其他人卻也不是想不到,只不過沒有理由留下,只得一一離開。
就在三天之后。
三天內(nèi),陸小鳳是坐立難安的,數(shù)次來問蘇拾一。
“真的有把握?”
“當然。”蘇拾一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他,“你難道不相信我的實力?”
不是不相信,只是對戰(zhàn)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好友,他自然不想任何一方有事情。偏生西門吹雪的劍一直都是出劍必見血,所以這一戰(zhàn)若想要無事,只能靠蘇拾一。偏生就算這樣他還不能安心,要知道……
“像他那樣的人,可以死,卻不能敗。”
蘇拾一忍不住看向一處屋頂,“上面練劍的那個,下來,告訴他你不會因為輸了比試就去學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尋死抹脖子。”
陸小鳳:“……”
西門吹雪:“……”
陸小鳳摸了摸胡子有些不好意思,西門吹雪的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陸小鳳,你放心,若是最初輸了若還尚有你所擔憂之事,但如今……”西門吹雪看了一眼蘇拾一,長嘆一口氣,“她已與第一次同我交手時成長太多,此刻的我,已明顯不是對手。”
此時再戰(zhàn),差距已實在太大。
這種差距之下,所有的想法都不會再有,唯有一戰(zhàn)。
甚至若不是早早便已約定好,這個時候的西門吹雪,怕是不會尋蘇拾一比劍。比劍比劍,要的便是實力相當,就如同最初他看出蘇拾一還不夠適應這里,便主動停手一般。如今的他自己亦是如此,要比這一場只是因為早已約好。
蘇拾一笑了笑。
陸小鳳則立馬道,“既然如此,那么這一戰(zhàn)何不推遲,等到你們實力相當時再行比試。”
他想得極好,這一推誰知道推到哪年哪月,若是蘇姑娘武功繼續(xù)飛漲,西門吹雪啟不永遠也趕不上,這一戰(zhàn)便沒了時期?
西門吹雪卻不上他的當。
“比,當然還是要比的。”
陸小鳳雖有些失望,但已然并不擔憂。他已經(jīng)知道,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切搓比試,不會再出人命,也不會失去任何一個朋友。他甚至有些開心,覺得西門吹雪竟有了些微的改變,這些改變明顯是往好的方向去的。
蘇拾一卻沒他那么樂觀。
西門吹雪永遠是那個孤高冷傲的劍神,他的劍永遠是那么利,一往無前。
此翻是遇到她這個功夫明顯強他太多的人,不然照舊還是你死我活的結(jié)局。只因他的劍出得去,卻收不住,或者也不想收。
那一戰(zhàn)很快來臨。
蘇拾一再次有幸見識到了西門吹雪的劍。
他的劍比上一次要更利,更快,然而她卻要比之前強上太多。有了石觀音的兩次‘磨練’,再加上妙僧無花等人,蘇拾一變得越來越強。如今的她對上西門吹雪,已然不會再有壓力,反而十分輕松。
這一戰(zhàn)打得甚是開心。
以往劍使得好的,打得舒服過癮的一架只有跟那人的,如今西門吹雪比之對方卻是絲毫不差。
二人的劍并不相同。
但同樣的,很利,很強。
每每跟這樣的人交過手,她的實力都會更進一步。
中原一點紅站在一旁看著,陸小鳳則放下了擔憂之情,喝著茶水吃著點心,一邊還在那邊點評。小妞妞過來時,忍不住給他腦袋上扣了一個酒壇子,使得陸大俠搖頭晃腦的好容易才摘掉。
等他解決了酒壇子,那邊蘇拾一與西門吹雪已然停手。
小妞妞笑嘻嘻的,“猜猜他們是不是如你所言,當真是三招之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的。”
陸小鳳不說話了。
他雖然沒有看到,但卻聽得到的,蘇拾一明顯是聽到了他的話,硬生生又多拖了一招,直到第四招才結(jié)束戰(zhàn)斗。
這簡直……
讓陸大俠心下不爽極了。
楊過和小龍女兩個那么安靜有禮的人,怎么教出來個小姑娘這么調(diào)皮。而且他們怎么會放心讓自己女兒繼續(xù)獨自留在萬花谷,而不是帶回古墓派呢,這點陸小鳳怎么也想不明白,因此只能持續(xù)被欺負。
西門吹雪是比劍結(jié)束當天離開的,陸小鳳則又住了兩天。
這期間,他自然免不了被小妞妞各種捉弄。臨走前他還去看了看正在跟著南宮方肅習武強身的孩子們,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忍不住點了點頭,“倒當真有幾個筋骨特別好的。”
蘇拾一笑了笑,“看上了,想收徒弟?”
陸小鳳連連搖頭。
他還沒有玩夠,如何能好好的教徒弟呢,“這事還是日后再提,日后再提!”
陸大俠離開之后不久,又有一封貼子送進了萬花谷。原是那薛衣人想要同蘇拾一比劍,地點時間任蘇姑娘選。
蘇拾一:“……”
天知道,她練的當真還真不是劍。
不過薛衣人也算得上是用劍的好手,在江湖中的聲望甚至比西門吹雪還要強,她倒真的很好奇想去一試。畢竟蘇拾一始終覺得,實力越強越好,而這種可以提高自己實力的機會,她又怎會放棄。
比劍之日,就在蘇姑娘出谷去尋薛衣人的那一日。
地點,亦在薛衣人的家里。
薛大俠瞧見她忍不住大笑,“如此甚好,突然決定,連你我都尚無準備,更何況江湖中人。”
安安靜靜的比,才是真正的比劍。
“請。”
“請。”
只一出手,蘇拾一的目光就變得十分奇怪,因為不論是撥劍的姿勢,還是出劍的角度亦或是方式,薛衣人的動作都給她一種微弱的熟悉感。然而越打,她卻是越發(fā)清楚,那種感覺并沒有錯,她真的跟使這種劍招的人打過。
那個人自然不是西門吹雪,而是那個人,那個殺手組織的首領。
但薛衣人又的確不是那個人。
他的劍要比那人還要強,如果以十分來形容他的話,那人只能占到八分。那么是弟子?可又沒聽說過薛衣人有什么徒弟得其真?zhèn)鞯摹?
轉(zhuǎn)眼,二人便已對戰(zhàn)二百余招。
薛衣人縱聲狂笑。
“果然痛快。”過了會兒,他又忍不住道,“蘇姑娘武功果然高強,此時此刻竟然還在走神,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拾一笑著搖了搖頭,開始認真。
她如今的武功,已經(jīng)難尋敵手,即便是薛衣人在她手里,亦討不到絲毫好處,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只能落敗。
“痛快,痛快!!!”
薛衣人笑道,“這一戰(zhàn)著實是痛快,姑娘武功果然已至化境,非我等所能敵也。”
最后,他又邀請道,“時候已然不早,姑娘不防便留下用飯吧!”
蘇拾一笑了笑,并無反對,一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唯一的不妥便是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沒有出現(xiàn)。
薛大俠給的解釋是,“在下這個弟弟,素來就愛亂跑,沒個章法,還忘蘇姑娘不要介意。”
蘇拾一笑了笑。
心道,薛笑人當然是不敢出現(xiàn)的。
早在剛剛比劍之時,她便發(fā)現(xiàn)有人躲在暗處觀看,趁著打斗期間朝那邊看了一眼,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薛笑人。此時的他自然不是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面具,反而是另一副旁人絕對想不到的模樣。
薛笑人的年紀也有四十多了。
他的胡子是花白的,然而身上卻穿了件大紅繡花的衣服,腳上還穿著雙虎頭的紅絨鞋,臉上還涂著胭脂。
任是誰來看,這都是個腦子不清不楚的薛家二爺,然而……
蘇拾一是何等的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截然相反的二人恰恰就是一個人。也就是說,那殺手組織的首領便是薛家的二爺薛笑人。那么這件事情薛衣人是否知道呢,還是僅僅只是薛笑人自己做下的事情?
想到此時,蘇拾一和中原一點紅已經(jīng)告辭離開薛家。
她忍不住笑了笑。
知道與否,又有什么關系呢,總歸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的中原一點紅,也已經(jīng)自由了。
他們也十分幸福。
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