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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詭異事件
“你們不宜久留,連夜趕回去,不要讓金毛起疑心?!奔o閆鑫收起照片,站起身,準備送他們出門。
“大哥,那齊先生——”紀閆坤看看齊云,目光落在紀閆鑫的臉上。
“這得看齊先生的意思,事情越來越復雜,我們不能讓他參合其中,以身涉險!”紀閆鑫征詢的看著齊云。
“老弟此言差矣,我們既然兄弟相稱,就不該分彼此,我的事情也沒有了結,自然得一同前去。齊某讓大家擔憂,還望各位海涵!”齊云抱拳向紀閆坤和簡冰賠罪。
“先生言重了,你突然隱身,必是有自己的計劃,只不過,希望下次彼此能提前通一個氣,免得節外生枝?!奔o閆坤扶起齊云,感慨萬千。
“既然如此,那就宜早不宜遲,早早動身,又要辛苦先生了!”紀閆鑫催促道。
“老弟不必憂心,齊某告辭!”齊云怕紀閆鑫還有事情交代,礙于他在場,便先行一步朝門口走去。
“任何情況下,務必保證齊先生的安全。去吧!”紀閆鑫只交代了一句話,走到門口的齊云心中萬分感激。
“是。大哥!”紀閆坤和簡冰齊聲回答,爾后迅速跟上齊云的步伐。
紀閆鑫跟著走出去,目送他們遠去,直到他們翻過山頭,消失無蹤。
一路上,簡冰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當初與大嫂一起逃亡的,十之八.九就是楊智建。雖然當時天黑、距離遠,但從身形來看,必是他無疑。
他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是怕惹得大哥不開心。
“齊先生,既然回去面對金毛,咱們還得商量一下,怎樣跟他解釋,省得說辭不統一,穿幫了!”坐在副駕駛座的紀閆坤扭頭對齊云說。
“這是自然,要么,就說我散了散心,自行回去了。”齊云捋了捋胡須,說道。
“也好,至于你去了哪兒,你自個兒想想,能夠搪塞過去就好?!奔o閆坤笑道。
“齊先生,您究竟去了哪兒?我們幾乎把金都翻了一個遍——”簡冰好奇的問道。
“休得話多,齊先生乃高人,其實爾等凡夫俗子能輕易找到的!”紀閆坤學著用古言逗樂,話一出口,卻是不倫不類。
“哈哈,坤哥,你能不能正經的說話?”簡冰哈哈笑著看了紀閆坤一眼。
“臭小子,我說話不正經了嗎?”紀閆坤伸手給了他一拳。
“正經,太正經了,就等于不正經!”簡冰繼續逗樂。
哈哈哈——哈哈哈——
齊云也被逗得哈哈大笑,簡冰的問題就這樣被忽略過去。
紀閆坤雖然聽齊云講述了一些,但是,去孔雀嶺之前的那些時間,他又在哪里?這,也是他心中的疑云。
他心想:既然大哥信任齊云,我也不必多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并非都能說出來分享!
“金毛今兒被嚇個半死,又喝了不少酒,恐怕得蔫巴幾日,我估計啊,等他清醒過來,就該到處抓救命稻草,哪兒還顧得上我們!”簡冰冷笑道。
“他也是咎由自取,像他這號人,早晚得挖坑把自個兒埋了!”紀閆坤接過話茬,目光冷漠。在他的心中,金毛是頭號該.殺的大敵,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難有好下場。
他看了簡冰一眼,說道:“快到市區了,我來開車,你趕緊把你那張人皮貼上?!?
簡冰一個緊急剎車,把車停在路中央,指著自己的臉,驚呼:“老大,不會吧,你讓我貼人皮,那我這張是啥?”
“豬皮。”紀閆坤笑著跳下車。
“小弟難當啊,老大說啥就是啥,也不說點好聽的!”簡冰嘴里嘟囔著,也跳下車。
“沒說你是鬼皮,算對得起你了,好歹還是活物?!奔o閆鑫跳上駕駛座,發動了引擎。
“損了我,還想甩了我!”簡冰趕緊拉開門跳上去,不一會兒,他就恢復了駱桓的臉。爾后,他埋怨道:“換來換去的,麻煩不說,到頭來,都快不認識自個兒了!”
“你就當是女人在化妝嘛!”紀閆坤奚落他。
齊云聽著兄弟倆斗嘴,不插嘴,深有感觸,年輕真好啊,啥話都敢說,啥話都敢做。倘若自己與他們一樣正當年,也犯不著跟金毛動怒,權當一個玩笑,一笑置之。
跟一個頭發、胡子全白的老光棍開這等玩笑,他不是在找死嘛,若不是顧全大局,當場就要了他的狗命。
回到住處,駱桓找來華子詢問金毛的動靜,得到的答案是沒有消息。
三人安下心來,看來,正如所料,金毛一定是醉成死狗了。
“坤哥,我有個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駱桓神秘的說。
“突發奇想,有話明天再說,大半夜的,齊先生也該好好休息!”紀閆坤數落道。
“我無妨,先聽他把話說完?!饼R云阻止紀閆坤,他猜想,駱桓定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駱桓檢查了一下四周,確定無人,這才低聲說出來計劃,紀閆坤和齊云連連點頭,齊云夸道:“妙計!”
“看不出來,你小子這腦子不是豬腦子啊!”紀閆坤摸了摸駱桓的腦袋,笑嘻嘻的說。
“坤哥,你不見了?”駱桓驚恐的望著他。
“說什么回話呢!”紀閆坤被駱桓的模樣嚇了一跳。
齊云在一旁笑而不語。駱桓快速跳到一邊,說道:“以往的坤哥不茍言笑,成日板著臉,就像誰欠他幾斗米似的,自從進了金都城,整個變了個人,不是不見了,是咋的!”
“臭小子,反了你!也不怕齊先生笑話!”紀閆坤尷尬的看看齊云。
“坤哥都不怕齊先生笑話,我怕啥?”駱桓嘻嘻一笑。
“兄弟逗樂,有何好笑話的?時間緊湊,言歸正傳,這樣一石二鳥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饼R云把話頭拉到了正題上。
“齊先生,你休息,我和駱桓去即可?!奔o閆坤收起先前的嬉鬧,變得嚴肅起來。
“老弟是嫌棄齊某老了么?”齊云冷眼看著他。
“先生誤會了!好,大家一起?!奔o閆坤自慚形穢,誠摯的望著齊云。自己緊趕慢趕都追不上的人,豈敢說老。
……
別墅里燈亮著,窗簾也沒拉上,鼾聲四起,猶如三個風箱在工作,聲音此起彼伏。肖峰和顧遠山東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金毛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嘴里還流著哈喇子。
門輕輕的開了,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幾個人躡手躡腳的魚貫而入,扛著顧遠山和金毛,分別丟上了兩輛汽車。
爾后,不露痕跡的閉上了房門。
……
顧遠山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沙發上,他伸手捏了捏脹痛的腦袋,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回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喝酒斷片。
他搖了搖頭,皺著眉頭,突然記起了什么,往腰間一摸,頓時驚慌失措的跳起來,全身上下摸了個遍。
爾后,他重重的踢了沙發一腳,面如死灰的跌坐在沙發里,他的手.槍不見了。
他的牙齒咬得咯嘣響,惡狠狠的擠出兩個字:“金毛!”
他沖進衛生間,用冷水澆臉,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子里開始一段一段回憶昨天發生的事。
他記得跟金毛在他的狗窩喝了不少酒,肖峰打來電話,他們便去了山中別墅喝酒——
然后呢?顧遠山努力的回憶著,喃喃的問道:“我干了什么?掏槍了?”
他的腦子里清晰的出現了拔槍頂著金毛腦門的一幕,頓時萬分驚恐,自問道:“我竟然當著肖峰的面,拔了槍,還是要斃了金毛?”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脊背發冷,心想:看來,事態嚴重了……槍呢?我是怎么回來的,金毛和肖峰人呢?自此,昔日的兄弟,毫無疑問已經成了敵人!只有金毛知道我們的蹤跡,難道說,原本是肖峰和金毛專程為我設的局?
這一念頭令他直冒冷汗,轉而又一想:肖峰與我,還沒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犯不著對我出手,那么,目前來說,他還可以與我同一戰線?
顧遠山顧不上換衣服,抓了車鑰匙急急匆匆出門。
……
“別——別殺我——別殺我——”
孫二娘聽到恐怖的呼喊聲,驚慌失措的跑進臥室,搖晃著滿頭大汗的金毛的身體,喊著他的名字:“金毛——醒醒——你醒醒——”
“別殺我——我說——我都說——”迷迷糊糊的金毛居然聲淚俱下。
孫二娘著實被他嚇壞了,抬手甩了他耳光。
金毛騰的一下坐起來,滿臉淚水,怒罵道:“孫二娘,你打俺弄啥?”
“老子再不打你,你就要被小鬼兒抓到閻王殿去了!”孫二娘見他活過來,長長吐了一口氣。
“我咋在這兒?”金毛驚詫的問道。
“你***,你想在哪兒?”孫二娘嗔怒的瞪著他。
“哎呀,都這時候了,吃啥子干醋,我是咋回來的?”金毛滿臉疑云。
“你問老娘,老娘還想問你為啥子要睡在門口餒?整得雞飛狗跳的!”孫二娘沒好氣的說。
“我睡在門口?哪個門口?”金毛全身直冒虛汗。
“懶得跟你說,每次喝醉了酒都顛三倒四的!”孫二娘甩下一句話,扭身走了。
不一會兒,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金毛趿拉著拖鞋跑到涼臺上,罵道:“這個婆娘,不管老子的死活,又去野了!”
他回到臥室,倒在床上,絞盡腦汁回憶發生的事,突然身體抽搐起來,他惡狠狠的罵道:“顧遠山,你敢拿槍指著老子的腦殼,終有一天,老子也要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