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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謹然蹙眉:“你的功法被人篡改了。”
“……”蘇徹不假思索便能猜出篡改自己功法的是誰。
無疑是見面第一天便被他嘲諷的人——柳瀟瀟。蘇徹發現柳瀟瀟心性狹窄的就像女孩子一樣,僅僅是因為他最初的幾句話,柳瀟瀟便不依不饒起來。先是不斷地讓同屋的王鐵牛找茬,后看為難不到他,便又鼓動其他人來欺辱他……不,已經不可以說是為難了,甚至達到了要他命的程度?
想起自己背后尚未痊愈的丑陋刀疤,蘇徹若說心中沒有半分火氣,那是騙人的。
如今他還未知道自己是半妖的事實,是已沒有一心求死的念頭,對于他人的欺辱,他不會忽視,更不會縱容。
所以,在古陵這一月里,他不動聲色的布局,成功的使那些受柳瀟瀟煽動的無腦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甚至有一個人為此付出了生命。
他最后沒有解決的便是柳瀟瀟和王鐵牛了。
沒有事先解決柳瀟瀟一是他當時實力不夠,二是大餐總要最后才吃。而沒有解決王鐵牛,則是因解決了他還會有下一個人住進他們的房間,他沒興趣再耗費精力和時間去冷眼觀察他的實力和性格。
但是到了現在,柳瀟瀟竟然將他要學的功法改了……便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再忍耐下去的。
可現實卻是,他還得暫且忍耐一段時間。原因很簡單,那么多或多或少和柳瀟瀟有牽連的人都倒了霉運,很難不讓柳瀟瀟起戒心,他的實力本就比他高,若是再起了戒心……蘇徹從不辦沒有把握的事。
楚謹然此時說道:“你把我的書抄一遍。”他一面說著,一面遞過了道法一和劍意凜然:“若有不會的,等我回來再問我。”
蘇徹下意識的問道:“你要出去?”
楚謹然點頭:“有事。今夜我會送你回去,此后的每一晚你要到某個特定的地方等我,我會在那兒教你功法。”
蘇徹很想問什么事值得你丟下我一人離開?可看著那人清冷的眼,終究是忍住了。
楚謹然尋了把劍給予蘇徹,便先離開聆雪宮。
他要做的無非是要去尋司詭,向他請教御劍的事。
盡管司詭每一周才會主動來尋他一次,但楚謹然平常有問題去尋他也未嘗不可。
楚謹然去時,司詭正在院內磨劍。
見楚謹然來了,司詭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劍,而是一面在黑色的磨刀石上磨劍一面笑問道:“小師弟你來的正好,我這兒正巧有一把劍要送與你呢。”
楚謹然自然地坐在院中的冰冷石凳上,看著司詭手中的那把鋒銳利劍問道:“是這把?”
“猜得不錯。”司詭笑著說。
楚謹然此時方才細細看那把劍,只見劍身平滑,閃著森森寒光,劍刃旁有兩道血刃,可以想象出敵人會如何因為這兩道血刃而血流如柱。
盡管他并不喜歡這種使人流很多血,不干凈利落的劍,可卻因這是師兄的一片好意,便也真心感謝且接受了。
司詭笑著說:“小師弟可別嫌棄,筑基期時的劍就先這么湊活兒用吧,等你到金丹期了,再去劍谷挑一把好劍。”
其實與其說是劍谷,不如說是劍墓。蘇徹所拜入的古陵中有一道狹長而幽深的峽谷,從天中俯瞰,蜿蜒的峽谷猶如盤旋翱翔的巨龍一般。即便是在萬米的高空中,也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劍谷中數以萬計的劍散發出的凜然氣勢和森冷寒意。
劍谷里的劍,都是失去了主人的劍。
他們的主人或平凡或偉大,或崢嶸一生或平淡如水,但他們死后,他們的劍都沒甚么差別的入了劍谷,終日悲泣著,仇恨著。
每個人到了金丹期都要去劍谷,不管你是否想要劍谷中的劍,你都要去,這是凌霄宮自古以來的規矩。但若是沒有不合心意的劍或是不被哀劍所認可,初到金丹期的凌霄宮弟子也可以自己打造佩劍。
而且,劍谷也可以說是個好地方。
據說有的人到了劍谷,看著萬千悲劍,心中如有領悟,修為頓時更上一層樓。當然,不乏有人看著散發出凜然殺意的哀劍,嚇得面色發白,兩股戰戰。
楚謹然想到劍谷,便突然好奇司詭師兄的佩劍是什么樣的:“師兄,你的劍能借我看一下么?”
司詭噗嗤一聲笑了:“小師弟,對師兄這么要求可以,可對于其他人,你卻是不能再這么要求了哦……”他頗有些神秘的笑道:“因為凌霄宮人的佩劍啊,除了自己和所愛之人,誰也無權觀看。”
“哦。”楚謹然放棄了看劍的想法,轉而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學習御劍。”
***
楚謹然回去時,才剛過正午。
他用了很短的時間學習御劍,原是想學完便走的,可司詭師兄一直挽留他到正午。
也不知道小小少年餓肚子沒有。
楚謹然想到。
注意到自己使用了‘小小少年’這個詞。楚謹然怔了下。不,現在不應該再稱呼蘇徹為小小少年了。盡管他非常喜歡這個稱呼,因為這樣蘇徹就像他的弟弟一樣。
說是不應該再稱呼蘇徹為小小少年,是因這個詞對于現在的蘇徹來說不適合了。經過這幾月,他原本算矮的身子開始像樹一樣發芽抽條,直至有楚謹然那么高。蘇徹也不是那么瘦了,他原本瘦削的身子變得強壯起來,身上甚至因練劍也有了明顯的線條,已然成長為一個身姿挺拔,瘦若松柏的沉默高個兒少年了。
不知道蘇徹的腹肌有沒有他的多。
楚謹然的思維偏了一下。
他右手成拳抵在唇邊掩飾性的咳嗽了幾下,畢竟,他一直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唔……可以找個機會看看蘇徹的腹肌了。
不知道是不是比他少,又或是沒有他強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