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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謹(jǐn)然被一陣輕喚聲弄醒。
那聲音屬于個少年人,略微沙啞,無端的摩擦著人的耳廓,令他不適的動了動耳朵,有些癢。卻聽那聲音道:“主人。”
主人?他心里疑惑了一瞬,隨即方想了起來:是蘇徹在叫他。這稱呼讓他感覺到一陣陌生,畢竟蘇徹很少這么叫他,如要數(shù)的話,用一只手掌都能數(shù)的過來。
楚謹(jǐn)然緩緩睜開雙眼,一睜眼便看到了少年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他們委實離得太近了。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楚謹(jǐn)然不習(xí)慣的往后避了避,視野開闊起來,他看見了站在一旁滿臉擔(dān)憂的客棧掌柜。楚謹(jǐn)然揉了揉太陽穴,努力不讓自己的口氣那么冰冷:“何事?”修煉時被人打斷的感覺委實不好。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上前,不知為何,眼前這人明明只是個少年,卻偏有叫你畏懼的本事:“和公子一起過來的那位小姑娘……”掌柜的組織了下措辭,盡量不觸怒眼前神色冰冷的讓人害怕的白衣少年:“正在被人糾纏。”
“被人糾纏?”楚謹(jǐn)然一怔,瞬間想起了原著中那個要強行拐跑雨小柔的小惡霸,不過他還要確確切下此事:“被何人糾纏?”一面說著,楚謹(jǐn)然一面走到了客房門口。
“是城中世家的少公子,為人跋扈囂張,肆意妄為慣了,公子您到時一定要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不然若是被他記恨上,那可了不得……”
“哦?”楚謹(jǐn)然的腳步頓在門口:“跟他好聲好氣的說話?”他冷笑一聲:“怕是不行罷!”說畢,楚謹(jǐn)然徑自下樓,蘇徹沉默的跟在他身邊,遠離他的距離正是一米,不多不少。
樓下的喧嘩聲極大,只因這遍天下客棧便宜的緣故,不少沒有門派束縛地散修多數(shù)會住在這里,平日在樓下大廳上大著嗓門說話,遠遠看時跟下界的武林人士沒什么不同。
此時眾散修都興味盎然的看著大廳中央,一半的散修在起哄,還有一半的散修冷眼旁觀。而大廳中,不是雨小柔和那個小惡霸又是誰?
雨小柔此時正被人鉗住了手腕,想走也走不了,她又氣又急,雙頰被染得通紅,瞪著眼前紈绔氣憤憤地道:“你放開我!”
“不放!”錦衣少公子一口否定。那錦衣少公子生的眉目清朗,瞧著年歲在十四左右,他若不說話,倒也是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可如今一開口,把個無賴樣活脫脫的展示了出來:“我喜歡你,憑什么要放手?”
“哦~~~~”周圍眾散修一并興奮起哄。
錦衣少公子反倒先怒了,眼一瞪,向周圍吼道:“笑什么笑!都給我閉嘴!”言訖,又回頭癡迷得看著雨小柔:“你生得可真好看。生氣的時候更好看了。”
“你、你!”雨小柔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不要臉!”
“誒、誒……你、你別哭啊……”錦衣少公子慌了手腳,恰在此時,于人群中走出來個俊美無儔,渾身氣質(zhì)冰冷的駭人的少年,雨小柔一看見他,像看見了救星似的,一跺那錦衣少公子的腳,趁他吃痛放手,連忙跑到白衣少年身后。
錦衣少公子氣急:“你是何人!倒是要跟我搶人不成!?”
楚謹(jǐn)然冷道:“這本就是我的人,又何來搶字一說?”
“什么本就是你的人!你不要臉!”錦衣少公子罵道,卻見雨小柔從楚謹(jǐn)然身后鉆出,對他極其蔑視的做了個鬼臉。錦衣少公子更氣,又有點被心上人瞧不起的窘迫羞辱感,不由口不擇言道:“我要跟你斗一斗法!誰若是贏了,她就歸誰!”
雨小柔撇了撇嘴,她很反感這種把她當(dāng)成貨物一般的感覺。卻聽楚謹(jǐn)然在她身前冷道:“不必歸誰,她是走是留皆是她自己的意愿。但是,”楚謹(jǐn)然一頓:“我不介意跟你斗法。”說罷,轉(zhuǎn)頭對雨小柔道:“先回去罷。不要在這兒傷了你。”
雨小柔聽他面上冰冷內(nèi)里卻暖的話,心下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她還以為楚謹(jǐn)然不喜歡她呢……一路上他臉色都是冷冰冰的,弄得她好生拘束。雨小柔嗯了一聲,臨走前還對錦衣少公子做了個鬼臉:“我楚大哥是一定會贏的!”叫完楚大哥后,雨小柔又偷偷去看楚謹(jǐn)然臉色,見他沒有任何不快,方舒了口氣走回人群。
錦衣少公子見雨小柔如此,不僅氣,心又疼,就像他的心裂成了兩半似得:“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他咬牙切齒的說。
這般,周圍起哄的人更盛,有人甚至開了賭局,就賭他二人誰贏。
一個光頭身修道:“我看好魏清朗,再怎么說,他也是城中五大修仙世家之一的嫡系少公子,身上的法器寶衣肯定少不得……”
旁邊一個留了山羊胡道士模樣的人捋了捋胡須,高深莫測的道:“這可說不定……你看那個白衣少年渾身的氣質(zhì),一看就不是我等凡人啊。”
光頭身修不屑:“光有氣質(zhì)算什么好漢!他的修為不過才煉氣期四層,比魏清朗的五層差遠了。”
山羊胡道士搖頭嘆道:“這可說不定啊,這可說不定啊。”
外人如何作評暫時不提,且說大廳中央,眾散修已經(jīng)自覺地給楚謹(jǐn)然和魏清朗讓出了片空地。楚謹(jǐn)然拿出劍來,雖說儲物空間里的創(chuàng)教者說他沒留下一把劍,可他指的是那種驚神泣鬼的劍中龍鳳,最普通的劍他還是隨意丟下幾把的。
“若是到時我勝了你,你的家丁可會出來為你報仇雪恨?”楚謹(jǐn)然一面打量這把精鋼做的鋒利無比的劍,一面問道。
“你別侮辱人!”魏清朗吼道:“你哪只眼睛看見小爺帶家仆來了?”為了和雨小柔玩,他把那些煩人的家丁都甩掉了。
楚謹(jǐn)然心里閃過一絲笑意,他想,世家嫡系少公子隨身的家仆,可都是些煉氣期大圓滿的好手,有時還會派筑基期修士保護少公子他一人,不然魏清朗何至于如此囂張?又想,這錦衣少公子還挺可愛的。
“還有。”魏清朗不屑的打量了下他手中的劍,“看在你煉氣期四層,比我低一層的份上,你要使劍便使罷。”
“哦?”楚謹(jǐn)然挑眉:“我使劍,身上的衣著卻是普通的。你身上的衣服,少不得也是人級寶器。你我二人正好平了。”
魏清朗不屑:“廢話這么多干什么!?要打便打,小爺可沒這么多功夫陪你玩。”
“好。”楚謹(jǐn)然道:“既然如此,我便開始了。”
言罷,立即在精鋼劍上施了層焰附,楚謹(jǐn)然率先向錦衣少公子攻去。但見他白衣飄揚,眉宇間冷意凜然,精鋼劍尖閃著寒芒,當(dāng)真是令人好生敬畏!
魏清朗見他來勢兇猛,連忙在身前立了個金色靈氣盾,楚謹(jǐn)然緩去攻勢,轉(zhuǎn)而足尖一點,矯健地踏上靈氣盾向上奔去,眼看他便要至上空劈下劍來,魏清朗鼻尖冒汗,強自冷靜地向上攻去一道金屬利刃,本以為定能重挫楚謹(jǐn)然,卻不想楚謹(jǐn)然足下生風(fēng),恰時利用踏風(fēng)決閃過那道金屬利刃,楚謹(jǐn)然輕巧落于魏清郎背后,隨即快速向魏清朗身上那件寶衣攻去:他倒是要試試這人級寶器的威力如何!
但聽‘噗嗤’一聲響,火劍灼黑寶衣,卻再也前進不了分毫,魏清朗于此時轉(zhuǎn)身,又是一道金屬利刃發(fā)出,楚謹(jǐn)然連連后退,揮劍打掉金屬利刃,趁此刻,魏清朗再次豎起一道靈氣盾。
楚謹(jǐn)然見他如此出招,心里不由有了幾分笑意,便再又使劍狠厲攻來,魏清朗及時使用火球術(shù)向楚謹(jǐn)然攻去,霎時間,灼熱火球呼嘯而至,楚謹(jǐn)然卻眼也不眨,不減去勢,直接劈劍從那火球中穿過!只見偌大的火球被他一分為二,向周圍眾人攻去!
楚謹(jǐn)然再次踏上金色靈氣盾向上奔去,魏清朗故技重施,發(fā)出一道金屬利刃,卻不想楚謹(jǐn)然手一揮,霎時間凝聚出一塊鮮紅的灼人眼球的靈氣盾,擋下那金屬利刃,瞬息間,火球術(shù)發(fā),比魏清朗的火球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狂躁火球直直的向他身上寶衣攻去——!
“忽”的一聲,魏清朗身上的寶衣被燒壞一大片,連帶著他的皮膚也被燒至焦黑。魏清朗被這火球無比的力量擊打倒在地,他哀嚎一聲,趴在地上不斷打滾。
楚謹(jǐn)然輕巧落在地面,收焰附,看痛的扭曲了一張臉的魏清朗道:“你輸了。”
“我知道!”魏清朗咬牙切齒。
“其實,”楚謹(jǐn)然向他伸出一只手,似是要扶他起來:“你在豎第二道靈氣盾之前趁勝追擊,向我再發(fā)第二個火球,說不準(zhǔn)就贏了。”
魏清朗也不是輸不起的人,相反,楚謹(jǐn)然以煉氣期四層的修為打敗煉氣期五層的他,這本身就令人敬佩,他抓起楚謹(jǐn)然的手忍痛一把站起來:“不用你笑話人!而且……”魏清朗小聲嘟噥一句:“就算是發(fā)了,你不還是能劈開火球?”
楚謹(jǐn)然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我猜,若是發(fā)了第二道火球術(shù),你就沒有力氣發(fā)第三道金屬利刃了,是不是?”
魏清朗氣哼哼的瞪他一眼:“算你聰明!我能在煉氣期五層連續(xù)豎兩個靈氣盾,發(fā)三道金刃和發(fā)兩道耗靈氣最大的火球術(shù)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好不好……”過了會兒,又嘟噥了句:“誰知道你這么變態(tài)……”
說著說著,他突然又呲牙咧嘴起來,“疼疼疼疼!”不過魏清朗忽然想起來什么,也顧不得疼了,他看向客棧看好戲的散修吼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來!若讓我聽見一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就查出是誰說的,再帶金丹期修士滅了你們!”魏清朗這樣說一是為了保全面子,二則是保護楚謹(jǐn)然,若是讓家中極寵愛他的母親知曉他被打一事,楚謹(jǐn)然會被如何也說不定……
魏清朗忽然又有些委屈,他自己被打還替人著想,真的是太辛苦了好不好!不過,若是楚謹(jǐn)然不能令他敬佩,他肯定是要召集人馬狠狠打回去。想著,魏清朗又是狠狠瞪楚謹(jǐn)然一眼:“還不快謝小爺我不揍你之恩?”
楚謹(jǐn)然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魏清朗被灼黑的皮膚,像是在說誰被誰揍?
“你!”魏清朗氣極,剛想說什么,魏清朗突然感覺冷颼颼的,就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樣,而且,這冷颼颼的感覺是從手上傳到身上的,魏清朗看了眼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還抓著楚謹(jǐn)然的,這個二貨驚奇的瞪大了雙眼:“誒!竟然還挺好摸的!暖乎乎潤滑滑的。”
瞬間,魏清朗便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