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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森林隱藏了什么007可不管。他只慶幸三天過后,他和大冰塊終于走出此地。要是再拖一段時間,讓他整日里對著個面癱臉,007恐怕自己會先郁郁而終。
出了森林之后,便是一片稀落的樹林。007松了口氣,有些急迫道【我已經送你出那片森林了,該走了,拜拜。】一通話下來007跟連珠炮似得連口氣都不歇,可見他有多么心急。
楚謹然聞言頷首,思及007這幾日來的盡心盡力,便道:“多謝。”
【……】007一愣,沒想到他還會說謝謝。他心道大冰塊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便頭一次真誠道【祝你早日完成任務回家。】之后便再不出聲。楚謹然喚了他幾聲,他皆是不應,已然是離開了此地。
楚謹然微微蹙起眉,環顧陌生四周,心中有些許無奈。他本想問007哪里是玉陽城(主角所在之地),沒想到007如此心急。
罷,007先走,也便說明此地安全,亦或是他能應付過來……
畢竟原主身手不容小覷。
當初他不過才穿越幾天,各種信息都還未真正弄清楚。不過是看到一些人身著古袍,判斷他穿到了古代,又聽到一些人互稱師兄弟,并親眼看見他們能使輕功,才判斷出他貌似穿到了個武俠世界。且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身份不簡單,竟是門派掌門之子。
他當時好像成了個旁觀者,沒有實體、不能開口說話、甚至不會感到饑餓,他還未搜集信息想如何應對眼下這境況,便有魔人于月黑風高之夜攻上原主門派,大肆屠殺。原主娘親趁亂帶著原主逃到了密道。沒想到還沒有對原主囑托一番,她便被原主找準時機打暈。原主打暈阻攔他的娘親后,便憤怒的殺將出去,與那魔人正面對上。
楚謹然雖為‘旁觀者’,卻可清晰的感知到原主的內心。
原主當時是這般想的:哈!我不過十五歲,同齡人便沒有能敵得過我的。比我大的也鮮少能打的過我,既如此,我又何懼這個小小魔頭?
他驕傲的過了頭,甚至達到了自負的地步。
楚謹然心中漠然的想著。
結果自不必細說。原主敗了,敗得慘烈,敗的渾身是傷,也因此丟了一條性命。讓楚謹然把握時機占據了他的身體。再之后,魔人被原主父母抵死攔住,楚謹然得以逃生。
想起那夫妻二人,楚謹然既愧疚又感激。旁人見他冷漠無情,高傲不可攀的樣子,但誰又知他其實是一個重情義,滴水之恩必涌泉相報的人呢?他必會增強實力,找到那魔人行蹤,為那夫妻二人報仇。
想起那夫妻二人,楚謹然的手不由撫上了自己的光滑脖頸。那如玉脖頸之上有一條朱色細鏈,旁人輕易不會注意到,而楚謹然已是順著那朱色細鏈拉出一個精致吊墜——
吊墜是朵許許燃燒的火蓮模樣。做工精細,其旁邊仿佛有火星繚繞。乍一看過去,這火蓮栩栩如生,和真的一樣。它是原主母親在密道前交給他的。但當時楚謹然還是‘第二人格’,便只能眼見原主匆匆收下吊墜,打暈母親再大無畏的送死去了。
楚謹然垂眸看著那吊墜,修長白皙的手指描繪著火蓮的形狀……他想起原主母親擋在他面前,以及她是那副堅定地不容置喙的樣子:“只要你還活著,門派便可延續下去!滅門之仇亦可報!”
只要他活著,門派便可延續下去……楚謹然心中喃喃,目光專注地看著那火蓮吊墜。
只要他還活著,門派便可以延續下去……是不是暗指這吊墜是隨身空間,里面裝有門派秘法之類的呢?
隨身空間在修仙世界中并不少見。
楚謹然專注的很。也因此,他沒有注意到縈繞著蓮花的火光飄散在空中,且如同被召喚般的輕柔的落于他的額上……
一朵妖冶圣穆的火蓮在他的額間漸漸浮現出身形,卻又隨之不見。
***
楚謹然走了不過半日,便出了這片稀落樹林。樹林外是一條平坦官道,向北望去,一座城郭的輪廓隱隱現出。向南望去,便是仿佛沒有盡頭的筆直官道及兩旁樹木。
現在已近午時,官道上的行人說不上多也說不說不上少。楚謹然隱藏在高大樹木背后,略微垂下眸子,掃了眼滿身血跡的自己。他要這般大咧咧的出去,恐怕是會引來官兵的盤問。
楚謹然抬起眸子觀察著官道上的行人:有乘轎子的,有背著包袱行走的。他默默無聲的隱藏在樹后。等一行人靠近官道左邊轉彎處后,確定轉彎處偏僻,旁人輕易不會注意此處,便身手敏捷迅猛的將他擄了過來!
楚謹然的手臂牢牢地扼制住他的脖頸。行人被這變故嚇得呆住了,見他要尖叫出聲,楚謹然趕緊捂上了他的嘴,低聲命令道:“閉嘴!”
行人身子一顫,抱著他臂膀,瑟瑟發抖的點了點頭。
“我不喜聒噪。”說罷,楚謹然扼制在他脖頸上的手慢慢收緊。行人雙腿顫抖,眼已驚恐睜大。楚謹然冷道:“我不會殺你。只要你回答我三個問題。”
行人驚慌的點了點頭。
“一,那城可是玉陽城?”
行人一愣,遲疑的點了點頭。
“二,你包裹里可有衣裳?”楚謹然問道。
“……”行人驚愕的瞪大了眼。但聽那聲音充滿寒意,也不敢多耽誤,如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
只是他眼中的驚恐已轉為淡淡疑惑。
“三,進城可要收費?”
行人眼中顯出一抹恍然大悟的深色。再聽那冷冰冰的聲音,心中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楚謹然一手繼續扼制住他的脖頸,一手已是把他的行囊拿下。果見行囊中有幾件衣裳。他拿出其中最廉價的白衣,看也不看包裹里的碎銀子,又把行囊規規矩矩的系好,才將行囊再次背在了行人的背上。
“走罷。多謝。”他道。
行人臉僵了一會兒,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卻壓根不敢回頭看,慌里慌張的走了。
行人走后,楚謹然滿意的換上衣裳。這白衣甚是常見,據楚謹然觀察,官道上的行人十個中有五個穿的是白色衣服。如此一來,他也不怕方才那行人認出他。
他卻不知,他通身貴氣卻穿著低廉的白衣,是有多奇怪。
楚謹然看著換下來的血衣,沒有多大思考。他調動全身力氣,快若疾風的跑進樹林深一點的地方。憑借身手敏捷踏上一棵樹,把血衣疊的整齊放在粗大樹干上,便神色自然地向玉陽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