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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悅之重生回來,久已經不適應身邊躺著個人,這突然間醒來,察覺床上還有個男人,一時神智未歸,卻已經是大驚失色,嚇得差點就要叫出聲來,幸好即墨明鏡反應快,干脆就翻身壓住她,以吻封口。
熟悉的氣味讓賀蘭悅之回過神來,她有些羞赧,所以對于即墨明鏡的索取便沒有抗拒,只是當她察覺到即墨明鏡身體的變化事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忙抬手推他。
當然,她這個時候也是渾身發軟,根本就沒有什么力氣,根本就不可能推得動即墨明鏡,若是即墨明鏡強硬一點,她也是沒有反抗的力氣的窠。
好在即墨明鏡是真心愛重她,雖然真的很難受,很想要她,卻還是克制住了自己。
只是特別郁悶,這種時候忍著不能發,簡直是太受罪了燔。
即墨明鏡也難免郁悶起來,“這日子過得怎么這么慢啊!”
要是刷的一下子三個月過去,他跟她馬上就洞房花燭夜就好了。
賀蘭悅之本來就有些囧,聽到他這么說,就更囧了,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有個地洞讓她鉆了。
真是羞死人了!
“你胡說些什么呀?!辟R蘭悅之含著羞意捶他一下,白他一眼,媚眼如絲:“我覺得這樣很好啊,我可以多點時間陪祖父祖母,還有娘和敏哥兒他們?!?
女子嫁出去之后,一年到頭也難得幾次能回娘家,也只有出嫁前這段日子可以跟親人朝夕相處,所以都會珍惜。
即墨明鏡心里也明白,卻依舊郁悶,輕輕的咬了一口她的耳墜:“那我呢?你都不心疼我!”
賀蘭悅之被刺激得渾身一顫,如有電流竄過,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發軟,她嬌聲求饒:“你別——”
嬌媚得即墨明鏡想一口將她吞下去。
嗷,真是太受罪了!
即墨明鏡覺得他真不能再賴在她身上了,他自制力當然足夠,但這也太痛苦了。
“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即墨明鏡狠狠的咬了她耳墜一口,迅速的翻身下了床,低頭看著下面鼓鼓的小帳篷,世子爺尷尬不已。
賀蘭悅之吃痛,終是想到即墨明鏡在,不好鬧出聲響,只得都吞忍了下去。
眼角余光看著即墨明鏡的身影,賀蘭悅之還是覺得尷尬。
過了好一會兒,賀蘭悅之起身要下床,即墨明鏡阻止她;“我就要走了,你也別下來了,就這么躺著吧!外面冷,一會兒凍著了就不好了?!?
賀蘭悅之覺得這樣不太好,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床邊,這像什么樣子呀?可是即墨明鏡的態度很堅決,她也不好再堅持,只也不躺了,擁被坐起來,即墨明鏡見狀無奈,卻也不再說她,只扯過被子將她整個給圍住。
雖然屋子里放著火盆,暖烘烘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著涼的,但即墨明鏡還是擔心她。
賀蘭悅之見即墨明鏡這么關心她,心里也甜滋滋的。
即墨明鏡坐了一會兒就要回去了,要不是真累了,他也不會在她屋子里待了一夜,若是讓人知道,她是一點兒名聲都沒有了的。
即墨明鏡輕聲跟賀蘭悅之說:“我這兩天恐怕還要再出一趟門,估計要走一兩個月,怕是不能再來看你了,你好生照顧自己,要是有什么事,就讓雪琴去傳話,我會跟他們留下話,讓他們照應你,聽你的吩咐?!?
賀蘭悅之心中一驚:“你要回南粵?”
南海出了海盜,打劫船隊,四皇子和七皇子的船隊不但船上的貨物全都被搶走了,就連船上的人也沒一個幸免于難,幾艘大船也沉了海,損失之大已經足夠傷筋動骨,四皇子和七皇子不好出面,但必定會暗中推動,讓人過去查這件事,同時派兵打擊海盜,即墨明鏡掌握著南粵兵權,是不可能避得開的。
“嗯!”即墨明鏡點點頭,“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雖然他這么說,可是賀蘭悅之還是忍不住擔憂,握住他的手,低聲問:“你告訴我,海盜的事,是你做的嗎?”
即墨明鏡倒是沒瞞她:“是!”
賀蘭悅之簡直是愁死了,忍不住怨怪他:“你怎么就這么沖動呢?那可是四皇子,他現在也許會忍氣吞聲,但他肯定會記在心里,要是將來他登基了,他要報復你怎么辦?你就算是要替我出氣,你去折騰蕭鉞就好啦,犯不著
惹上這些人!”
賀蘭悅之一個女子對男人外面的事指手畫腳還埋怨,換了個男人都會不高興,即墨明鏡卻沒有這樣的想法,他知道賀蘭悅之是擔憂他,前世四皇子定然是登基做了皇帝,所以他才會怕他沖動做了錯事得罪了四皇子,以后會被報復。
“我現在得罪了四皇子,你怕嗎?”即墨明鏡問她。
賀蘭悅之氣悶,又無奈:“怕,怎么不怕?可是怕又有什么辦法?你都已經做了,我總不能讓時光倒流吧?”
“那你準備怎么辦?”
賀蘭悅之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吧,若是無可挽回,也無需挽回,畢竟,他還沒有登上皇位不是嗎?”
只要四皇子還沒有登上皇位,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地,就有很多可能。
剛剛回來的時候賀蘭悅之也曾經想過要將四皇子拉下馬,暗中扶持別的皇子上位,但那些她也都只是想想而已,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能耐去做這樣的事,所以她早已經拋棄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至于蕭鉞嘛,有機會她是不會介意讓他吃點苦頭的,但她也不會主動去算計他,她畢竟不是一個人,她是賀蘭府的人,她身后有賀蘭府和三房,她沒有快意恩仇的資格。
化解掉心中的仇恨是個意外收獲,她很感激上天給她這樣的機會,她不用在仇恨中蹉跎一生。
可是如今即墨明鏡得罪了四皇子,賀蘭悅之也并不覺得畏懼。
他們并非一個人,他們還有彼此。
賀蘭悅之想到這里,朝即墨明鏡笑道:“哪怕有一天粉身碎骨我也不會害怕,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即墨明鏡心頭大震,忍不住伸手將她抱在懷里。
此生能遇到這樣的女子,他何其有幸?
賀蘭悅之輕聲說:“不管怎么樣,只要你不負我,我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
“悅之,”即墨明鏡撫著她的臉,眼里盡是濃濃的歡喜:“我很慶幸,這一輩子有你!”
兩人緊緊相擁。
過了好一會兒,即墨明鏡才笑著說:“不過還好,咱們現在還不需要去拼命。”
賀蘭悅之愣?。骸澳愕囊馑际?,海盜的事不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即墨明鏡答道。
賀蘭悅之迷糊了,既然是他做的,又怎么可能不得罪四皇子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即墨明鏡說給她聽:“你可知道當年岳父為何沒有留京而是去了南粵嗎?”
這個賀蘭悅之還真是不知道。
賀蘭悅之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難道不是因為跟祖父祖母鬧了矛盾,所以請調過去的嗎?”
即墨明鏡搖頭笑道:“就算是跟家里鬧了矛盾,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前程。”
賀蘭悅之心念動;“難道當初我爹去南粵,并不是意外?”
即墨明鏡點點頭:“其實,岳父之所以會選擇南粵,并且在南粵呆了這么多年,是領了密旨過去的。”
賀蘭悅之張大了嘴。
她完全想不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
即墨明鏡告訴她:“當年皇上讓岳父去南粵,一是為了監視定國公府在南粵的動靜,二卻是為了查一件事?!?
賀蘭悅之的心砰砰的跳起來,她有預感自己聽到的這個消息必定非同小可。
即墨明鏡說道:“岳父在南粵這么多年,是為了尋找二十多年前被劫持的一批國銀?!?
賀蘭悅之馬上想起來,驚疑不定:“你說的是二十五年前,被半路搶劫的那批國銀?”
二十五年前,當今皇帝還沒有登基,當時出了一個驚天搶劫案,江淮進京的百萬稅銀在途中被搶劫了,當時皇帝震怒,朝廷風云迭起,血雨腥風,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到最后卻還是沒能查出到底是誰劫走了稅銀,也沒能將稅銀追回,這批稅銀好像沒存在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國庫也因為這一遭而吃緊,連續好幾年國庫都不富裕。
如今即墨明鏡卻突然間提起來,賀蘭悅之哪里能不震驚。
即墨明鏡沒想到
賀蘭悅之連這么多年前的事情也知道,賀蘭悅之呆在哪里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才又問道:“你剛才說,我爹是奉皇上的密旨去查找這批失銀?”
即墨明鏡點點頭:“當年這批稅銀被搶走了之后,國庫一直空虛,等到后來又經歷奪嫡風波,國庫更是幾乎一空,這些年來皇上勵精圖治,這幾年國庫才慢慢充盈,沒那么吃緊了,要不然的話,你以為皇上為何會答應對南粵用兵?”
“但是十幾年前,皇上剛剛繼位,國庫空虛,財政十分艱難,皇上撐得肯定很辛苦,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想到了這一批稅銀,若是找到這一批稅銀,皇上的處境就不會那么艱難了?!?
賀蘭悅之很聰明,即墨明鏡這么一說,她已經猜到了前因后果:“所以那個時候他正好聽到了這一批稅銀很有可能在南粵的消息,所以就將我爹爹派到了南粵,若是能夠找到稅銀那是最好不過,若是不行,當年定國公府扶持皇上登基,難免以功臣自居,皇上當時雖然不能動他們,但也要防著有朝一日定國公府尾大不掉,要除去的時候不好操作,我爹要是過去了,正好還可以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收集他們的罪證,為他日做準備,此外,南粵雖然偏遠,卻跟安南比鄰,更有苗人瑤人居住,若是我爹能夠趁機化解苗人瑤人跟漢人之間的矛盾,也是一得。只是我爹即使是個庶子,好歹也是個才華橫溢的書香門第的子弟,這樣的人家,即使我祖父不肯徇私,我爹的前程也不會查,就算是外派也不可能去那么偏遠的地方,為了不讓定國公府那邊起疑心,所以我祖父就與我父親演了一出戲!”
即墨明鏡聞言震驚,他真是沒想到賀蘭悅之竟然能夠從他的短短幾句話里就已經推敲出了這么多的真相。
“你說的沒錯。”即墨明鏡點頭說道:“當年你父親與你祖母在婚事上有了些矛盾,本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你父親低一低頭,便肯定過去了,皇上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令你父親趁機跟家里鬧翻,迅速去了南粵?!?
賀蘭悅之心里激蕩,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