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0章 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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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齊昊叫歐玉蓮坐，歐玉蓮回答我知道。

    歐玉蓮沒有坐，把茶幾上的茶杯收進廚房倒掉殘留茶葉清洗干凈茶杯，重新放進茶葉燒開水泡茶。

    看歐玉蓮忙忙碌碌的樣子，家庭主婦的話兒到是做得有條不紊。

    齊林洗完澡從衛生間跑出來，往沙發上一坐目光盯著電視熒屏。大年三十，看chūn節聯歡晚會是男人的大事！

    歐玉蓮進衛生間，簡單收拾下叫齊昊進去洗澡。歐玉蓮在家是長女，長女一般扮演的是家庭副主婦角sè，換了環境，角sè轉換到也不露痕跡。

    齊昊給齊林一樣不好拒絕歐玉蓮安排，走進衛生間慌著洗完澡，跑出衛生間坐進沙發看chūn節聯歡晚會。

    拋開縣委常委、鎮黨委書記齊昊是年輕人，chūn節聯歡晚會最大的特點是大腕多、編排新cháo，特別是歌曲，一唱流行的不少，很乎合年輕人的口味和激情。

    水燒開了，歐玉蓮泡了兩［ 杯茶，盤子盛著糖果、瓜子一并端上茶幾。秦麗把這些東西準備好了的，女人細膩。

    安頓好齊昊兄弟，歐玉蓮進衛生間把兩人的洗澡巾洗一遍，再把兩人換下的衣服洗了，走出衛生間，一旁不聲不響看chūn節聯歡晚會。

    女人侍候男人，男人看著天經地義，女人則把自己的行為看著是一種責任和本份。

    兄弟倆看電視，不時議論幾句，歐玉蓮一旁自自重重坐著，不言不語，不時沖沖開水。

    零點來臨，歐玉蓮把鞭炮放在陽臺上，準備好打火機，告訴兄弟倆，該放鞭炮了！電視里撞鐘聲響起，倒數開始，窗外傳來全世界的喧囂聲。

    火銃沖向夜空，爆竹響成一團，硝煙彌漫，硫磺味充斥空間，大地在華夏民族的狂歡中顫栗。

    一代一代華夏人頭上何嘗不是壓著“三座大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能在除昔夜借助煙花爆竹無拘無束釋放一回。

    火炮聲持續整整半個小時才慢慢消停，chūn節聯歡晚會進入尾聲。

    那些明星大腕在最后一個節目紛紛亮相，最富盛名的女歌唱家那首經久不衰的歌聲響起，難忘今宵，難忘今宵……

    難忘，真正無可奈何的哀鳴，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在這個空前美麗盛大的舞臺上，有誰能夠永遠占據？回頭看，一切的一切，過眼煙云而已。

    chūn節聯歡晚會結束，黑夜仍有稀稀落落的爆竹聲，該休息了。

    問題出來了，多個女孩子，怎么休息？

    歐玉蓮早早進兩間臥室看看，牽扯牽扯床單被子，走出臥室用手指著安排道，齊叔叔睡這間，齊書記睡這間。

    小丫頭貌似很公平，先安排“齊叔叔”，再安排自己人，像是害怕別人說嫌話似的。

    齊林不客氣，大大打個哈欠，說聲哥，我去睡了，也不招呼歐玉蓮，進到歐玉蓮安排的臥室睡覺去了。

    看得出來，歐玉蓮對齊林的“聽話”和“一家人”沒那么多客氣的行為很滿意。

    或許齊林看出了歐玉蓮的心思、或許齊林什么也沒看出來、或許齊林認為歐老板的女兒，原本就不是一家人的一家人，安排長輩兄弟倆睡覺，沒有什么奇怪的。

    齊林進了臥室，客廳只有齊林、齊昊兩人。

    歐玉蓮不聲不響拉開長沙發，放下靠背，一張床顯現出來了。她在沙發上鋪上棉絮、床單，抱來被子放在上面，看著自己的杰作，挺滿意的樣子。

    見齊昊不進屋子，歐玉蓮說：“早點休息，明天你一早要去縣城！“

    齊昊看著歐玉蓮，聲音雖低，卻是命令的口吻：“進屋子睡去！”

    歐玉蓮聲音柔軟，卻十分有韌xìng：“你有大事要做，得好好休息，去吧，不要在這里給我磨嘴皮子。”

    嗬，小小年紀，擺出的是主婦的架勢，齊昊說：“我要告訴你爸，叫他好好教育你。”

    歐玉蓮平靜道：“去告爸呀，女兒又沒做錯事，興許爸還說女兒做得對呢！”

    齊昊感覺這事麻煩了，對歐老板講，怎么講，父親對待女兒的事與對待兒子的事是有區別的，比如現在歐玉蓮對齊昊一片癡情，是絕對不能對歐老板講的，講了反而壞事，他說：“別犯傻了小丫頭，聽話，乖乖進屋子睡覺去！”

    歐玉蓮目光看著齊昊，面如古井般平靜：“我沒有犯傻，我也不會妨礙你和林姐姐，在我爸礦山出事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命運已經和你聯系在一起。”

    哇！齊昊滿眼的黑線，這樣的話，齊昊怎不感到頭暈？

    時間一點過了，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齊昊對歐玉蓮說，那我先休息了，你也趕緊休息。轉身向齊林的房間走去。

    歐玉蓮沒有阻止，她像事先就知道齊昊要做這樣的決定似的，目送齊昊走進齊林的臥室，關上門。

    齊昊睡了，他的態度夠明白了，要小丫頭死心！但他同時又明白，歐玉蓮對他不是一個態度就能夠解決問題的，得慢慢讓她明白道理。

    感覺正睡得酣暢，聽到敲門聲，接著傳來歐玉蓮的柔軟細小的聲音：“齊書記，舒jǐng官過來了。”

    齊昊坐起身體，真是好睡呀，這兩天太勞累，皇帝想的是再活五百年，他這時想的是再睡五百年。

    可是不行呀，陳書記找談話，大年初一，可見陳書記也是一個忘我工作的人。

    齊林跟著坐起身體，齊昊說：“睡你的。”

    齊林重新倒下床鋪，睡了過去。這些天齊林也累，二十一歲的小青年，干這么大的事，不累才怪呢。

    齊林負責煤炭銷售，由于僅是個高中生，不足之處顯露出來了，齊昊已經決定，乘電廠建設期間送他到華夏大學去讀兩年自費研究生。

    華夏大學可是華夏國的最高學府，為了適應改革開放經濟發展的需要，專門為企業老板辦了研究生班，由著名的專家、教授講課，意在培養速chéng rén才，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齊昊穿好衣服開開門，見舒小海在客廳，飯桌上已經擺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