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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古厲、薄何回h市的這天,揚晟房產應該有些人是苦惱的,具體哪些人點不出來,但是這最苦惱的當屬一直拿著手機,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安厚豐求教或者說求救的唐采。
事情還要從周四下午說起,作為項目負責人的占新宇接到怡江的突然來電,說要揚晟所有無雙里的成員去他們那里開會。
這電話打的所有人是丈二和尚般,要知道這個項目從合作意向開始,都是由古厲一人溝通兩面合作事宜,當然怡江只是貌似象征意義上的派了兩個人協同項目進行,也沒有人真的看見古厲在做其他溝通,所以怡江在所有項目組成員中只是一個別人口中的存在,現在突然要開會什么意思?還去怡江那邊開會?還是古厲不在的時候?
一時之間大家應該說是慌亂的,畢竟和怡江的規模比起來,揚晟這些人去也就是個小打小鬧的程度,相形見絀是所有人都擔心又避免不了的。
于是,不約而同的,在不知道會議內容的情況下,所有人自覺的加班在一起不項目從方向到細節整個過了一遍。
眾人如此最根本的原因不過是因為心里沒底,這當中最沒底要數占新宇,在上一次古厲與會的討論中他的劣勢已經盡展無疑,他自己當然自己的屬性,對于后續的詳細他不是搞不懂,是從來不屑于追求。
開荒,他想他是開荒上了癮,那種成就感可不是管家婆一樣操心進度、質量、安全那種事情可以得到的,大概也是這種追求,讓他即使心里沒底,也不愿意像別人一樣死抱佛腳。
周五上午9點,會議如期舉行。
在怡江二樓一個不是多大的會議室里,一面坐著占新宇領著的項目組,一面坐著怡江早已等候在此的一排西裝革履,除了早前來過楊晟的二人,其余全是生面孔。
會議首先就無雙里項目的說有策劃、設計、報建、施工等進度坐了報告和一般詢問,經過介紹,對坐的皆是怡江總部各中心負責人。
今天走的這個流程也是怡江投資下面的項目計劃經總部審理的一般程序,只不過和一般不同的是,怡江內部一般總的是內網的在線審批,特意考慮到合作方式的特殊性,所以這首次的審批以這種會議形式進行,在溝通捋順后,也考慮改用郵件方式往來。
會議進行不多時,容言帶著秘書的推門而入直接驚呆了楊晟眾人,個合作至今只在發布會上露過面的金主,竟然在這樣的會議上出現,會議的高度在眾人心中直接又上了一個等級。
“進行到哪了?”
容言在瞬間讓出的首座上坐下,雙腿交疊,沒有任何客套過程,一邊低頭整理自己的袖扣一邊問道,那樣子隨意卻自帶威嚴。
“具體的二級進度計劃。”
本來為首的怡江計劃運營主管恭敬答道。
“楊晟的項目負責人來了?”
容言側頭掃過靠門側坐著的楊晟眾人,目光落在首座的占新宇身上。
“容總你好,我是無雙里項目的負責人,我姓占,占新宇。”
不知道大家對怡江什么感覺,對容言什么印象,反正占新宇此刻回答問題的樣子是半站著的,好像站起來不太好意思,坐著更覺不適。
本來這應該是他和容言的第二次見面,然而顯然那次記者會上他沒能他容言留下什么印象。
“那么會議繼續,占總你說。”
容言向占新宇微一點頭,亦沒有任何客套。
“容總,議程進行到進度計劃,我們這邊分部門在匯報,不到我說……”
占新宇哪里會想到容言會來,在楊晟連唐忠都沒和他開過幾次會,又哪里想到容言來了會提他匯報,他哪有那些打算?
“那么占總負責什么?”
容言并不看他,眼睛只是看著自己平鋪在桌子上的那只手,語調平緩。
“營銷策劃。”
這種情況下,不是他夸大的地方,占新宇仍是恭敬的回答。
“楊晟的項目負責人只用負責營銷策劃?”
容言終于看他,然而即使是質疑,句末的語調卻也沒提高多少。
“那我接著武總的說。”
占新宇說著就往武世成那里伸手,準備照本宣科。
“不用,剛剛誰說誰繼續說。”
容言瞥了眼他準備去拿本子的手,淡淡說道。
就這樣,接下來的會議容言沒有再次發言,就偶爾轉轉袖扣,偶爾無聲的點這桌子,直到會議結束語快開始的時候。
“我補充一句。”
容言說話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插兜,那樣子說不可一世不知道算不算贊美。
“無雙里項目負責人如果楊晟沒人,怡江多的是。”
……
就這樣,在容言的一句話下,一句輕飄飄的話下,唐采收到了占新宇的辭呈,對唐采來說滾燙的信封和灼眼的內網待審批申請。
早上她是跟著占新宇一起,代表人力部分與會的,所以她知道前因后果,知道這件事的必然性,容言那樣公開場合下這么一說,占新宇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的,但這后續如何,怎樣交接,與誰交接,項目組誰來接手,不知是不是在薄何身后隨她逐流習慣了,這些事情讓她單獨看來好像沒有半件是容易的。
古厲聯系不上,薄何聯系不上,能聯系上的唐發揚吧又是一副隨她怎樣的態度,安厚豐是她能想到的唯一選擇,其實她是歡喜的,只是怎么說?這種拿著手機帶著心跳的感覺,竊喜或者羞怯?
不知道是不是出生的原因,她雖然是明面上的大小姐,但一向謹小慎微,就連喜歡也是。
從唐發揚第一次帶著安厚豐見唐忠開始,到后來薄何來了他倆的默契配合,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看在眼里每一處都是歡喜,無論是人前的專業決斷,還是人后的風趣逗樂,雖然這風趣逗樂好像只有在薄何面前才偶然會有,她更是偶爾的偶爾碰巧才會看到,而她則把這些納為驚喜。
至于,安厚豐對薄何的不一樣她看在眼里,卻沒有分毫不開心,她有時候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卑微的變態了,對自己喜歡男人的放心竟然源于他對別人的專一。
安厚豐坐在唐采那個小間辦公室里,已經是快下班的點了。
占新宇的辭呈并沒有什么內容,安厚豐只是掃了一眼就放回桌面,繼續聽唐采敘說早上會議的始末。
“薄總一時聯系不上,有點棘手,所以才匆忙請你過來。”
在唐采的辦公桌兩邊,一邊男人坐的不算隨意,另一半女人兩手十指交握,因為用力,指節有些泛白。
“沒事,唐總,這是我應該做的。”
安厚豐接到電話是從家里趕過來的,早上被薄何打斷的睡眠并沒有得到接續,連日的奔波趕路,此刻他那張公事公辦的臉上并沒有平時那么神采奕奕,這也讓唐采看的心里全是疑問。
“那?現在我應該怎么處理?”
唐采仍是絞著雙手,臉色越來越紅。
“你的意思是說容言早上欽指要罷免占總?”
安厚豐皺起眉頭,反復回味著唐采嘴里上午的會議。
“是的,容總說的半點余地都沒有的。”
對坐的人這話問的讓唐采有些納悶,這好像并不是在接她的話,而這捕捉的重點是否也有些奇怪?卻還是一五一十回答。
楊晟怡江合作的始末安厚豐也是知道的,容言怎么會在這個檔口突然出現還莫名單獨指出占新宇的問題?薄何早上問古厲和容言的過往交集?他已經查到了些關于古厲身份可能有貓膩的蛛絲馬跡,看來這事情的發展也是指向那些蛛絲馬跡的,那么?
安厚豐笑了,這可越來越有趣了。
“安總?”
唐采看安厚豐在那顧自的翹起了嘴角,除了看的有些呆了,也就是心里直打鼓,是自己的問題太白癡了嗎?
“唐總不用緊張,照批就是,這件事薄總和厲總都早有準備”
安厚豐回答著,嘴角還沒有收回,讓唐采看著覺得陽光和煦到了自己心里一般。
是啊,她怎么會忘記,第一次提起占新宇是在御隅院的飯桌上,薄何就是那么輕笑著飄出她喜歡3號人物,還是古厲一句話才化解了其他人的驚呼,像她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完全的打算呢?
這個辭呈,她當然知道要批,而且肯定會批,只是她沒有那樣的自信果敢,現在安厚豐直接給了她這樣的指示就不一樣了,完成指示的規定動作,對她來說毫無壓力,更何況這個指示源發自安厚豐呢!
這來去幾句,隨便就過了下班點,唐采起身漫步走到辦公室門口,連聲說著謝謝送安厚豐出門。
安厚豐走到唐采身邊,側頭看她低著的已經好似滴血的紅臉,輕擰著眉心若有所思,隨即抬臂看了眼手表,轉身正對著唐采,低頭曼聲道,
“不如一起吃個晚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