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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三合院前面加門房的合院,屋子的內圍都是用回廊連接在一起的,朱紅色的美人靠和朱紅色的廊柱,廊子頂棚則會有十分精美的復古圖案。
而合院整體是“目”字形的三進院,一進前院是行政、財務、會議等辦公場所,二進是員工餐廳、會客招待的包廂,三進則是唐忠及唐忠的一些重要客人、家人的住所,從h市來的短途出差的管理層也是住在這個院子,例如薄何。
震后應該是仔細的打掃過了,庭院里除了看到屋面的瓦殘缺不齊和有些變形的門窗,并沒有其他地震的痕跡。前院的屋內的標高是遠高于庭院的,所以廊子的四面各有一處臺階相連,屋子門窗的外框和廊柱一樣,都是朱紅色的,裝飾有簡單的回形紋飾。
薄何就左手捏著右手站在大門影壁的旁邊,眼中是站在她對面右手伸的筆直的古厲。
打著安厚豐介紹的幌子,沒有告知真名。
李雙無,無雙里。
薄何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什么非常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信息?
“不知是在這里談還是去原定的外面談?”
見薄何還定在那里,放他自己保持著伸手造型,古厲有些尷尬的側頭觀察了一下旁邊雙手交握,沒有回避意思的姑娘,出聲自覺的補充完剛剛自己沒說完的后半句,并刻意加深“外面”二字。
“不一樣嗎?”
薄何仍是沒有伸手,而是微微抬著頭,用自己已經紅了眼眶的濕潤眼睛,死死的盯著古厲此刻難得清明的眸,一字一字的問道。
“不一樣。”
古厲伸著的手又往前去了去,微微翹起嘴角,回答的音色低沉、渾厚,看著她的眼睛略帶笑意,深深的、亮亮的。
“那我們出去說。”
薄何終于伸出右手,握上,“小陳,我和李總出去談事情,車……”
“薄總,車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口。”
古厲打斷了薄何安排車輛的計劃,握著的右手緊緊的捏了兩下,又松開。
待薄何交待完,二人一同走出合院大門。
古厲站定,頭左轉右轉再左轉的觀察著什么。
“看什么呢?”
跟在古厲旁邊的薄何,隨著他的目光也轉了好幾圈,除了空曠的和遍地因為地震而散落的碎片,其他并沒有發(fā)現。
“哎——”
古厲沒有回答,而是突地一下拉著薄何就跑,驚得毫無準備的薄何就是一聲尖叫。
大概十來米,薄何被古厲拽到了合院外墻的一個拐角里,那是一個從其他大多角度看來的視覺死角。
“你……”
“唔——”
薄何一聲嚶嚀,古厲再沒給她提問和發(fā)言的機會,他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控著她的臉頰,突然貼過來的唇,吻的急切熱烈,溫熱干燥的唇緊貼她的,摩挲她的,吮吸她的、包裹她的。
彼此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沖突、交織又融合,他按著她肩膀的右手往下,滑倒腰窩,死死摟住,她撐著他的雙手往上,緊緊交握。
他從生澀到熟練,她從迷茫到迷離,直到她軟在他懷里一動都不能動,直到他吻著他的鼻息越來越亂。
他輕輕離開她,幾個毫米的距離,額頭微微抵上她的,彼此的氣息噴薄仍然清晰,而這清晰亦讓薄何全身一顫,從嘴巴一直麻到了耳朵。
“薄何。”
古厲的聲音低沉嘶啞。
“呃?”
薄何應聲低柔。
“你是我的了。”
“啊?”
薄何的慣用招式,然而她猛一用力推開古厲的雙手,完全彰顯著她剛剛已經聽清楚的事實。
“你剛剛都沒有反抗。”
古厲胳膊一收,復把薄何收回懷中,慢慢低下頭,鼻子埋進了薄何披散的發(fā)間揉了揉,嘶啞的聲音盡顯輕柔。
“……”
薄何的顫麻感由他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傳到了全身。
“還很主動。”
感覺到懷里人的無力,古厲環(huán)臂更緊。
“……”
“嗯?”
古厲還是那個姿勢,看她還是沒有反應,又揉了兩下。
“嗯!”
這一聲肯定的很用力,連帶著不自覺的點頭也很用力。
爾后,兩人都樂了,樂開了花的樂了。
一直到兩人攜手坐上了車,薄何仍是一副控制不住翹著嘴角的呆萌模樣,怎么才一刻鐘的功夫,所有的事情就不一樣了呢?
周一一直到了t市落地,薄何緊握著的手機除了兩條地方運營商的歡迎短信,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因為晚點,等拿到行李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1點了。
唐忠和周重各自拖著行了走在前面,而薄何和朱時志則跟在后面。
“家里的寵物還沒安置好?”
朱時志見她這一路上始終拿著手機,眉頭緊鎖,不由得同她一道,特地放慢腳步,再次拿出關懷。
“是啊,”薄何聞聲憋出了一個苦笑,“不知道跑哪去了,到現在都沒消息。”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狗哪還有迷路,會回來的,就是在外面玩一時沒想起來回家。”
在外面玩一時沒想起來?薄何覺得這也許是真的呢?沒回復只是一時的?可是那要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來回呢?要不要給他一個期限?或者其實是給自己一個期限?
機場門外,唐忠欽點的凡縣過來的兩輛霸道和司機等候已久,唐忠和周重一輛直奔t市已經訂好的賓館,以便明后天約好的資金來源籌集,薄何與朱時志一輛,馬不停蹄的就往凡縣去,按照計劃一上午的時間進行修正,所有工作待下午再繼續(xù)進行。
地震發(fā)生的時候,薄何正在三進的院子里睡覺。
劇烈的搖晃把她直接從睡夢中拉回現實,房間里盡是物品傾倒的碎落聲,房間外,玻璃破碎、瓦片的聲音更是此起披伏。
一骨碌爬起來的薄何試圖跟平常一樣三兩步跑出門,卻發(fā)現這種情況下舉步維艱都是好的了,這根本連站立都是困難的,于是放棄出逃,而是四肢在地艱難的爬到了衛(wèi)生間躲避。
約莫幾十秒后,搖晃趨于平靜,薄何從衛(wèi)生間出來,拿著隨身的包,以最快的速度踩著一地碎片就往外跑。
住在最里間的她,那時不禁想,歐陽修那首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說的是不是她住的這個院子?
等跑到合院外面,薄何看到了早已在那的朱時志和其他凡縣常駐的幾個人。
“薄總,第一次遇到地震吧?”
說話的是一個各自高高,年紀不大卻沒什么頭發(fā)的男人,薄何是凌晨猜到的這里,尚沒來得及和這里的人照面,然而她卻記得看過他的簡歷,是礦上負責機械的余總,工作吃住一般都在礦上,揚晟的礦里凡縣縣城也就是他們現在腳下,還有300來公里,但是現在整個礦業(yè)都是半停運狀態(tài),想來他閑來沒事也就下山來住了。
“是啊,余總,你們這邊經常這樣?”
“經常,怎么不經常啊,不過像剛剛那么大的我也是第一次。”
……
通過余總的介紹,薄何知道t市這里是多震地帶,一年下來6級以上的約莫一季一次,而6級一下的不計其數,只是這剛剛的震級恐怕要上8級。
地震釋放出來的能量越大,震級越高,可這地震級別可不是單純的一級相差一級那樣,我們現在所說的震級劃分通常都是用里氏震級來表示,震級每增加一級,地震所釋放出來的能量大約要增加30倍。
好在后來朱總給她介紹,她們所住合院房屋主要結構都是古法梁柱式木結構,抗震技能優(yōu)越,這次地震對房屋的損壞主要就是地面和外裝飾,凡縣除了那個勁鋼結構的酒店,就屬這里最安全。
可能是廠區(qū)內并沒有什么過大的損失和傷亡,又加上不知是不是這里的人真的經歷太多,在組織清掃和簡易修復后,各人都回到了各自房間。
薄何也在二進院子里簡單的用飯過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她剛剛離開時的混亂場面,已經由保潔大姐清理干凈,薄何不及洗漱,從背包里拿出手機,和衣躺在床上。
點亮手機,還是和剛剛一樣沒有信號。
解鎖手機,反射性的就戳到了那個頁面,停留了許久的頁面。
一路過來,再多忐忑,再多委屈,都沒有現在這一刻那么想要得到他的回應,哪怕是他一向的痞里痞氣,哪怕是他一向的答非所問,哪怕是他一向的……
什么都可以。
她,害怕。
可是一個人在這么遠,再害怕也只能硬挺著,誰知道硬挺沒多久,他就這樣驚喜的出現在她面前了,既驚更喜。
薄何的呆萌狀一直保持到了到地兒,古厲叫她下車。
車身很高,下車時薄何明顯覺得有些費勁。
“你從哪來的這輛車?”
已經走遠了的薄何回頭,看著黑壯車身前門銀色的h2標志,站定側身問古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