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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復(fù)仇的棋子 顏悅和風(fēng)君飏離開之后,偌大的議事廳就只剩冷若冰霜的司徒君璞和神色黯然的慕無歡面對面。
“說吧,你要跟我解釋什么?”老大不爽的司徒君璞用手指敲打著桌子不耐煩地開口。慕無歡擺著一臉怨夫樣,哀怨地瞪著她不說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慕無歡默默吐了口氣,在司徒君璞對面坐下,輕聲開口。“君兒,你誤會我們的意思了。雖然慕容皇上與龍泉山莊和醫(yī)門白家的滅門慘案都脫不了干系,可是他并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biāo),我們要與慕容太子聯(lián)手也不是為了對付慕容皇上。”
司徒君璞皺眉。“不是要對付慕容宇德,那是要對付誰?”
慕無歡沉默了一會兒,將龍泉山莊和醫(yī)門白家的恩怨?fàn)窟B坦誠相告。“君兒,不瞞你說,除了慕容皇上,我們要對付的還有戚國公府。眼下,我們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戚國公府。”
報仇也得講個先來后到,比起龍泉山莊的仇,醫(yī)門白家的血海深仇更讓顏悅急迫。當(dāng)然,主要也是因為對付戚國公府到底比對付慕容宇德要容易得多。
戚國公府。司徒君璞想起那些密函,戚國公這丫可是個膽大包天又神通廣大的主,他們暗中居然跟三國都有來往。司徒君璞原先不理解蕭肅帝對戚家人的忌憚,自從窺探到戚國公府的秘密之后,倒是有些理解蕭肅帝的莫可奈何了。
“戚國公府到底做了哪些惡事?你說給我聽聽。”司徒君璞來了興趣,戚國公府也正是她的目標(biāo)。她找來的那些密函內(nèi)容并不周全,戚國公府犯下的罪惡,司徒君璞只不過是一知半解。
慕無歡點點頭,娓娓道來。“當(dāng)年醫(yī)門白家之所以遭到誅滅九族的噩運,就是戚國公府誣陷白家通敵賣國造成的。”
與陵南蘇家一家,醫(yī)門白家本是屢嵐的名門世家,白家家主曾是屢嵐皇室的首席太醫(yī),白家宗室族人也有不少是為屢嵐皇室效命的。白家醫(yī)術(shù)聞名天下,又子嗣眾多,根深葉茂,幾乎可以說是親朋好友遍布天下。其中與白家淵源最深的就是千羽的龍泉山莊和北寧的風(fēng)太傅府。
龍泉山莊與白家本就是世交好友,子女通婚司空見慣。而北寧的風(fēng)太傅府,即北寧前太子君少瑾的外祖父一家,則是早年家主病危時,曾有求于白家,得了白家的妙手回春之術(shù)才得以痊愈,兩家這便有了淵源,后來因為風(fēng)家的嫡次女嫁進白家之后,兩家的關(guān)系則更親密了起來,時常互相拜訪,互通有無。
戚國公府誣陷白家通敵叛國,就是拿龍泉山莊和風(fēng)太傅府說的事情。當(dāng)年龍泉山莊遭遇巨變,白家殫精竭力欲為龍泉山莊討公道,當(dāng)時便遭到了戚國公府的猛烈抨擊。隨后又因北寧前太子君少瑾意外戰(zhàn)死沙場,君少瑜母子上位,風(fēng)太傅府亦被冠上通敵之罪陷入困境,白家又想盡綿薄之力幫助風(fēng)太傅府。
白家為龍泉山莊和風(fēng)太傅府奮力奔走,本是出于姻親和友情的羈絆,卻被戚國公府惡意中傷,愣是扣上了通敵的罪名。加上當(dāng)時千羽的慕容皇帝與北寧的君帝又各自對龍泉山莊和風(fēng)太傅府的態(tài)度又都晦暗不清,蕭肅帝在多方壓迫之下,便不得已對白家下了誅滅九族的命令。
“原來如此!”原來風(fēng)君飏和慕無歡會跟顏悅湊到一起,不是偶然啊!司徒君璞恍然大悟,慕無歡說得簡單,不過這里面的陰謀陽謀顯然層出不窮,令人發(fā)指。
“恩,所以我們最先要對付的是戚國公府。”因為對顏悅來說,戚國公府才是醫(yī)門白家的頭號大敵,誅滅九族的血海深仇不能不報。當(dāng)然,眼下要對付戚國公府,不僅僅是因為白家的仇恨,還有司徒君璞的仇恨。這也是他們打算拉慕容麟合伙的原因。
顏悅和慕無歡都很清楚,戚國公一家將司徒君璞害到如此身敗名裂的地步,慕容麟定然也不會放過戚國公府的。顏悅畢竟是白家遺孤,朝廷要犯,身份不宜曝光,要對付戚國公府也必須有個合適的契機才行。可慕容麟不一樣,當(dāng)年慕容奕與蕭璟泓聯(lián)手陷害慕容麟一事,戚國公一家在背后也出了不少力,他要對付戚國公府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
最要緊是,慕容麟是蕭肅帝最疼愛的外甥,是他針對戚國公府的話,蕭肅帝并不會深究。所以假如有慕容麟的協(xié)助,他們要對付戚國公府便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個聯(lián)手的理由合情合理,不過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司徒君璞開始咬手指頭,那是她思考時的習(xí)慣動作。很快,司徒君璞便理清了思路,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
“你們青峰寨當(dāng)初接下戚國公府的委托對付我,該不是拿我當(dāng)成那個所謂的契機了吧?”這樣的認(rèn)知讓司徒君璞感覺糟糕透頂了。我勒個去的!是不是親人啊?拿她當(dāng)棋子啊!不是說慕無歡對她情深意切,癡情一片嘛,都特么是在逗她玩兒嗎?
慕無歡一愣,隨即窘迫地辯解。“不……不是這樣的,你……你別誤會……”
“不是這樣的,那是哪樣的?”司徒君璞憤憤地瞪著慕無歡。壞人!都特么是壞人!一個兩個的,都在利用她,都拿她當(dāng)棋子!蕭璟宸如此,慕容麟如此,慕無歡也如此!她司徒君璞的人生到底是有多悲催啊?
“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意外,你事先并不知情吧?”司徒君璞用力按著桌面,眼底燃著熊熊怒火。
“我……”慕無歡語塞,他是真的事先毫不知情,如若不然,他又怎么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fā)生。想到司徒君璞流落花樓的事,慕無歡一陣心痛。
“對不起,君兒。”慕無歡放棄了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吶吶地道歉。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不會接受你的道歉!”司徒君璞滿肚子火氣都朝慕無歡噴射過去。道歉有個卵用!她要這聲對不起干嘛,當(dāng)飯吃啊!
慕無歡的神色更黯然了,歉疚滅頂。都是他不好,若不是因為他,司徒君璞也不至于遭那樣的罪。
“說吧,你們當(dāng)初計劃怎么利用我來著。”司徒君璞倨傲地?fù)P著頭,冷著臉發(fā)問。
慕無歡糾結(jié)地沉默,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其實慕無歡至今不確定接下戚國公府的委托,擄劫司徒君璞到底是計謀還是意外。在司徒君璞提問之前,慕無歡一直認(rèn)為這件事是風(fēng)君飏按章程辦事才發(fā)生的意外。可是現(xiàn)在,慕無歡卻也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這場風(fēng)波了。
其實關(guān)于風(fēng)君飏的身份和顏悅內(nèi)心的仇恨,慕無歡也是近期才剛剛得知的。而慕無歡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與司徒君璞的情感和淵源,風(fēng)君飏知曉的時間也不久。接下戚國公府的委托時,風(fēng)君飏對慕無歡的身份還一無所知。所以,司徒君璞出事之后,慕無歡雖然生氣,卻并沒有苛責(zé)風(fēng)君飏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風(fēng)君飏是無辜的。
可是,風(fēng)君飏雖是在不知情的狀態(tài)下接下委托的,有一個人卻是對這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個人就是顏悅!慕無歡,風(fēng)君飏,龍青瑛,他們?nèi)说纳矸荼尘昂透髯员池?fù)的血海深仇,了解得最透徹的就是顏悅!
顏悅明知司徒君璞對慕無歡的意義,可她卻并未阻止風(fēng)君飏的動作,這意味著什么?顏悅是故意拿司徒君璞當(dāng)棋子的嗎?正如司徒君璞指控的那樣,顏悅是拿司徒君璞當(dāng)成對付戚國公府的契機了!
這樣的認(rèn)知讓慕無歡冷汗津津,臉色也陡然白了幾分,整個人無意識地顫抖起來。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傷害司徒君璞呢?就算是要利用司徒君璞打開戚國公府的缺口,那也不該將她送到花樓去啊!為什么要這樣害她?難道顏悅與司徒將軍府也有仇恨嗎?難道顏悅還有什么瞞著他們嗎?
慕無歡突變的臉色讓司徒君璞十分意外。“喂,大表哥,你咋了?”司徒君璞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慕無歡的手,竟意外地摸到了一手冰冷。大熱天的,慕無歡的手竟寒得像冰!
“大表哥,想什么呢?你別嚇我,倒是說句話啊!”慕無歡魔怔的樣子,讓司徒君璞有些不安。從慕無歡的反應(yīng)來看,足以讓司徒君璞明白,是她錯怪慕無歡了,她被算計的事,慕無歡果真是事先不知情的。
慕無歡怔愣了好長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轉(zhuǎn)頭茫然地望著司徒君璞,喃喃到。“君兒,你放心,我會查清楚一切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發(fā)誓一般丟下這句話,慕無歡倏然起身,轉(zhuǎn)身就朝外面走去,徒留一頭霧水的司徒君璞愣在原地。
什么情況啊?她來青峰寨本來是解惑來的,怎么現(xiàn)在她腦子里的疑問卻變得越來越多了呢?還嫌她不夠鬧心么?
郁悶到死的司徒君璞煩躁地扒亂了一頭墨發(fā)。瘋了,都瘋了,自從踏進這避暑山莊之后,所有人都變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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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青瑛以為午膳時分那不和諧的氣氛已經(jīng)很糟糕了,可沒想到的是,這晚膳的時候,那氣氛卻更加是陰沉得嚇人。
除了司徒君璞意外,慕容麟,慕無歡,和顏悅?cè)说哪樕嗍顷幊恋每膳隆o堊乐希娙硕际歉髯月耦^扒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壓抑的氣氛讓龍青瑛坐立不安。
“出什么事了嗎?”龍青瑛悄悄扯了扯唯一一個臉色正常的風(fēng)君飏,比劃著手勢詢問。
風(fēng)君飏聳肩攤手搖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慕容麟與司徒君璞二人鬧了矛盾,心情不好,這不難理解。讓人不解的是慕無歡和顏悅。
先前慕無歡將司徒君璞留在議事廳解開誤會,商討與慕容麟聯(lián)手一事,按理說這會兒應(yīng)該是皆大歡喜才對。也不知道慕無歡到底跟司徒君璞說了什么,這會兒兩個人的臉色都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而顏悅,風(fēng)君飏在她身邊多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顏悅的臉色這樣凝重和痛苦。
痛苦,是的,痛苦!顏悅向來是個擅于隱忍的人,從不在他們面前展現(xiàn)她的脆弱和痛楚,可現(xiàn)在她的眼底卻布滿了難以抑制的悲傷。
風(fēng)君飏注意到顏悅一直神色復(fù)雜地瞅著司徒君璞,這讓風(fēng)君飏內(nèi)心的好奇更重了。什么情況?是司徒君璞對慕無歡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嗎?風(fēng)君飏知道晚膳之前,慕無歡在顏悅房里待了很久,風(fēng)君飏去請二人用膳的時候,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這樣想著,風(fēng)君飏便也將視線落到了司徒君璞身上。
慕容麟與慕無歡的注意力本就放在司徒君璞身上,現(xiàn)在又加上顏悅和風(fēng)君飏,連不明所以的龍青瑛都好奇地望向了她,這么一來,一桌六個人,五個人十只眼睛都在盯著司徒君璞看了。
司徒君璞本就心情不好,沒什么胃口,這下子又被所有人這么盯著,便更加郁悶了,索姓砰地拍下筷子,用力站了起來,顧自離去。“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司徒君璞一走,慕容麟頓時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追了出去。“我也吃飽了。”
顏悅和慕無歡也隨后放下了筷子,“你們慢慢吃,我飽了。”
一瞬間,一桌子人就走得只剩龍青瑛和風(fēng)君飏二人了。
“你也不吃了嗎?”龍青瑛皺眉望著慢慢一桌子菜,失落地對風(fēng)君飏比劃著。一個個說吃飽的人,其實連筷子都沒動幾下,一桌子的好菜原原本本地留在那里。
“沒,我還沒吃飽。”風(fēng)君飏見龍青瑛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不忍便好心地留下陪她。
“那你慢慢吃,我飽了。”出乎意料,龍青瑛卻默默地放下了筷子,情緒低落地起身離開了,徒留風(fēng)君飏一個人對著滿滿一桌子菜發(fā)愣。
“君兒,君兒你別生氣了,你聽我解釋。我跟細(xì)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慕容麟很快便追上了司徒君璞,著急地拉住了她的手。慕容麟已經(jīng)知道司徒君璞是因為龍青瑛的事情,而在跟他慪氣了。原來女人吃醋是件那么可怕的事情,慕容麟發(fā)誓,他以后再也不敢挑戰(zhàn)司徒君璞了。
司徒君璞淡淡地望著慕容麟。“我知道,你不用解釋。”托那心有靈犀丹的福,司徒君璞已經(jīng)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慕容麟對龍青瑛只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激動,并無太多男女之情。
“你明白就好,那你還生我的氣嗎?”誤會解開,慕容麟暗暗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到。
“你說呢?我有沒有生氣,你不是很清楚嗎!”司徒君璞面無表情地冷笑。她當(dāng)然生氣,她快氣爆了。卑鄙下流無恥的慕容麟,竟然對她下蠱毒!
慕容麟有些心虛。“君兒,你明白的,我是不想失去你。”
“不知悔改的家伙!”司徒君璞更惱火了。慕容麟這丫竟然還挺理直氣壯的,他難道以為她看不到他心底的那點小得意嗎?
“君兒,我……”心思被司徒君璞看穿,慕容麟有些窘迫。該死的,他光顧著窺探司徒君璞的心思了,卻忘了他們的心意是互通的,他能看到司徒君璞的心思,司徒君璞對他亦然。
慕容麟正想解釋什么,司徒君璞卻突然一把推開慕容麟,朝他們走來的顏悅走去。
司徒君璞此刻的心理活動毫不保留地傳到慕容麟腦中。我找顏悅有正事兒,你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他這是被無情拋棄了嗎?被華麗晾到一旁的慕容麟頓時覺得猶如置身荒郊野外,心中一片荒涼。
“顏媽媽,我有話對你說。”司徒君璞擋到顏悅面前。
顏悅點點頭,“跟我來吧!”
司徒君璞和顏悅離開沒多久,慕無歡便現(xiàn)身在了慕容麟面前。“慕容太子,我們談?wù)劇!?
慕容麟望了一眼司徒君璞和顏悅相攜離開的背影,點頭答應(yīng)。“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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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悅帶著司徒君璞直直往機密禁地走去。看到熟悉的院落,司徒君璞有些意外。“這不是你們的禁地嗎?”顏悅主動帶她來這里是幾個意思?莫非其中有詐?
“我們不是有約定嗎?我?guī)愕竭@里走一遭,你就把密函給我。”顏悅神色平靜地回到,交代了守衛(wèi)好好把守,打開機關(guān),帶著司徒君璞踏進了密室。“走吧!”
“只是為了交換密函嗎?”司徒君璞暗生防備。
“怎么?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顏悅似笑非笑地掃了司徒君璞一眼,揶揄一聲。“你我都是女人,你放心,我對你可沒興趣。”
顏悅知道司徒君璞心中在想什么,這會兒只怕司徒君璞是當(dāng)她心腸歹毒的毒蛇猛獸了吧!“你要是害怕的話,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說話。”
“嘁,誰怕誰!”司徒君璞受不得這樣的刺激,揚著頭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密室深處走去。
顏悅微微一笑,跟上她的步伐。“你先前走到哪里了?”
其實不用問,顏悅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司徒君璞會得知慕無歡的身份,看來是已經(jīng)看到陵南蘇家的那些牌位了。這丫頭的闖關(guān)能力可不是一般得好,再往里走去,她就能走到密室盡頭了。
“不知道。”司徒君璞毫不猶豫地回答。她見識過顏悅在戲鳳樓暗房的機關(guān),知道這密室定然不會只有一條路子。不確定顏悅要帶她走哪條道,她不如裝傻。
小丫頭的戒心還挺強!顏悅扯扯嘴角,沒有繼續(xù)追問。
顏悅帶司徒君璞走的路便是司徒君璞先前闖關(guān)的那條。看到熟悉的金庫,兵器庫,司徒君璞越發(fā)警惕起來。
司徒君璞不做聲,顏悅也沒有開口,二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一路朝深處走去。走到供奉著龍家先列的密室時,顏悅停下了腳步。從一旁的暗閣之中取了清香點上,默默地拜了拜。司徒君璞抿唇望著顏悅的動作,依舊沒有言語。
走到醫(yī)門白家的靈位密室時,顏悅照樣為那些亡魂點上了清香,不過除此之外,她卻跪了下來,低聲開了口。“白家先列在上,請受罪女偃月三拜。偃月無能,偃月曾發(fā)誓要為我們白家報仇,可籌謀多年卻依舊一事無成,偃月愧對諸位。”
司徒君璞定定地立著,眼睜睜望著顏悅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終于忍不住開了口。“青峰寨人才輩出,要殺戚國公一家并非難事。”既然顏悅這么恨戚國公一家,隨隨便便暗殺了他們便可以解心頭之恨了不是。
顏悅抬頭苦笑。“君丫頭,我白家的血海深仇,難道只是殺幾個人就能報的嗎?”報仇雪恨若只是拿刀殺人這么簡單,那戚國公一家早就死了不知幾百次幾千次了。
“君丫頭,我要的是還我白家一個清白,我要的是光明正大地給我白家討回公道。”顏悅站起身來,直勾勾地望著司徒君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