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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王府,才真正算得上是銅墻鐵壁,王府里面的人,又全都是威逼利誘都沒辦法買通的硬骨頭。
可惡,老五與輕嫵媚,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交情,怎么就會走到一起的?竟然值得老五為了她,與他和太后作對。
查,他一定要嚴查!
可是,不管如何查,現在也是為時已晚,箭在弦上,如果不賜婚,老五又凱會善罷干休?
老五一直就守著輕嫵媚,只怕,還會護她出宮,今晚安排的事情,現在也無從談起。
皇上心里一直就這么盤算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賜婚不行,不賜婚就更加不行。
“父皇,兒臣可是在等著呢。”閻烙狂也飛回臺上,公然地把輕嫵媚往自己的懷中一摟,回到座位上。
輕嫵媚暗自咒罵了一頓,該死的,不占她便宜會死嗎?他們真的不是很熟,好嗎?雖然她是想借著閻烙狂,擺脫她未來太子妃的身份。
或許真是一時頭腦發燙了吧,怎么就借用了他呢,借誰不是借啊。
術風嘴角抽了抽,暗道一聲:爺,你不用那么快就宣示主權吧,沒看皇上還在那里猶豫不決嗎?還是別得意地太早了吧。
他知道輕二小姐是比一般姑娘特別了點兒,但他還是看不出來,她全身上下,究竟是哪一點兒,被爺給看上了,竟然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娶回家當暗王府的當家主母。
爺的想法,真的讓人,很難捉摸。
“老五這是著急了?難道朕還會誆你不成?這可是暗王爺與輕丞相的嫡女的婚事,豈能隨意了之,必須是慎之又慎,得面面俱到,明早賜婚的圣旨便會到暗王府,這樣總可以了吧?至于小媚那邊,賜封的圣旨也同時下達。”皇上笑了笑,臉色恢復如常,眼中卻是多了一抹算計。
“兒臣謝父皇。”閻烙狂轉頭,看向被他按在身旁椅子上的人兒,本想讓她也謝恩的,總是過過場,哪知卻看到她不知何時,竟然又開始吃了起來,他只能無奈地抬頭。
“父皇,輕輕這丫頭不懂事,兒臣代她謝過父皇了。”
“無礙。”皇上只是罷了罷手。
太后在暗地里冷哼一聲,這丫頭,不懂事又不是一回兩回了,今天還不夠胡鬧嗎?
只是,她倒是沒看出來,一向眼高于頂的狂兒,竟然會代她謝恩。
這寵溺程度,都快寵上天了吧?
“輕輕,這個不能吃了。”這頭,閻烙狂謝了恩之后,便低著頭與輕嫵媚閑聊著。
輕嫵媚不明白地眨了眨眼,夾在筷子上的雞腿,瞬間被奪了去,“為什么?我餓了。”
她氣憤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涼了,術風。”
術風應了一聲,趕緊命人把桌上的菜,都撤了下去。
輕嫵媚眼皮子一抽,這一個宴會下來,是得重上幾次菜啊,涼了就得重上,要不要那么浪費啊。
實在不行的話,熱一熱就行了唄,她一點兒也不介意的。
浪費是可恥的啊!!!
“這里有蝦,要吃嗎?”閻烙狂指著唯一一盤被留在桌上的脆皮蝦。
“這不是也涼了嗎?”她反問。
閻烙狂只是一笑,便拿起盤子放到自己的面前,開始剝了起來。
輕嫵媚也不理會他,徑自看向臺上,一些年青男女,已經開始吟詩作對,以求吸引異性傾慕自己,當然,閻絡菲也不例外。
每次鴛鴦宴的最后一環,都得由皇室公主或者皇子帶領著的,而今年,便是閻絡菲與閻烙尋,兩人不停地穿梭在各人之間,做做中間人,也算是為有情男女搭橋牽線。
可是,不管臺上如何的熱鬧,太后與皇上眼角的余光,始終是落在閻烙狂與輕嫵媚的身上,即使閻烙狂只是在那里安靜地剝蝦殼,而輕嫵媚的目光,始終在臺上。
“輕輕,別看了,不是餓了嗎?”一會兒之后,閻烙狂將自己面前剝好的滿滿一碟子蝦肉,都推到了輕嫵媚的面前。
輕嫵媚轉頭,不解地看向被推到自己面前的碟子,三秒之后……
她眨眨雙眸,驚悚地看向閻烙狂,這……她真的很想問問,他們到底是在哪見過啊,為毛她一點印象也沒的啊?
閻烙狂,你對我,好得有點兒過分了吧?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正瘋狂地想把我給就地正法了嗎?
“吃吧,別餓著了。”他輕柔地揉著她的后腦爪子。
輕嫵媚:“……”
她最討厭閻烙狂這樣的的撫摸了,特么地,她又不是他家養的寵物。
“呵呵,皇上,瞧瞧狂兒,總算知道疼人了。”太后淡笑著取笑閻烙狂。
皇上聞言,也是正眼看向他們這邊,然后點了點頭。
“朕還記得,當初遙家的女娃,可是求著朕把她指給老五呢,說哪怕是做側妃,做小妾,都是愿意的,當時老五可是一口便回絕了,連商量的余地都沒給,現在能看上小媚,也是小媚的福氣呢。”
皇上話語說得雖輕,但輕嫵媚是誰,一直都注意著這邊的情況呢,又豈會沒有沒到?
疼她,寵她,這些只怕都是假像吧?
她這邊與閻烙狂的婚事,還沒完全定下來呢,那邊便故意向太后透露別的女人愛慕閻烙狂的消息,想借太后的口,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嗎?
呵呵。
太后聞言,雙眼一亮,遙家的女娃,說的不是遙雪兒嗎?那丫頭,對狂兒可是鐘情得很,當初尋死覓活地想要下嫁給狂兒,可惜狂兒當時沒的成家的念想。
如今狂兒有了成家的念想,娶一個也是娶,娶兩個也是娶,而且,那遙家的女娃,還不求名分,這日子一長,或許狂兒就會覺得遙家女娃的好,而厭煩這個沒有一丁點兒規矩的輕丫頭。
“皇上啊,依哀家看,那遙家女娃,也是不錯,給狂兒做個側妃,也正是合適,如此,也正好幫著輕丫頭打理府中事宜,看輕丫頭的模樣,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只怕嫁到暗王府,也打理不好暗王府的事務啊。”
“這……”皇上猶豫地開口,這正合他意,只是他對輕嫵媚,一直都是寵愛有加的,如果此事是由他提出來,肯定是不妥當的,現在由太后提出來,他也正好可以有個臺階下。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耳邊,便傳來了冷冽的聲音。
“本王的家務,便不勞祖母操心了,若大的王府,請那么多的管事,莫不是吃干飯的?還要勞煩當家主純母?哼,本王可不想再弄個女人進來,給本王的愛妃憑添麻煩。”
太后臉色一綠,怒氣便要發作出來。
“聽狂兒的意思,日后便不再納妾了?”她冷著聲音問道。
皇室之中,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后院佳麗無數,哪有像狂兒這般,王府之中,連個女主子都沒有的。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輕嫵媚,卻還想著要獨寵了?這豈不是給了輕丞相更加高人一等的地位?
“本王便是這個意思了,難道祖母不知道,女人多的地方,事非更是多如牛毛,本王的愛妃,這小腦袋本就不夠用了,如何能再用到女人事非之地?”
“狂兒此話差矣,女人多的地方,如何事非就多了?莫不是狂兒認為,自己連幾個女人都管不住嗎?”太后也不再好聲好氣地勸說,而是冷聲反問。
臺上,眾青年才俊都停了下來,紛紛望向高臺之上,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太后與閻烙狂的聲音。
“祖母,本王可沒有那么多的功夫,去理會女人之間的陰謀詭計,若真是要等本王去理會了,想來此人的命,也過不了午時三刻了,是以,為了其她的千金能夠安好,本王想來,暗王府這座小廟,還是容不下太多女人的。”
他可不想到時候一個個沒安好心的女人,都被塞到自己的王府里來,雖說輕輕有能為對付這些人,他也可以隨時擰斷她們的脖子,但有一便會有二,還會有三,他不想以后的日子沒完沒了。
“狂兒,你都未曾容過,又怎知容不下呢?相信她們日后,會和睦相處的。”太后咬著牙關,說道。
“是嗎?”閻烙狂拉長了聲音,似笑非笑地反問太后。
“難道不是嗎?”
“哈哈!”閻烙狂難得地大笑出聲,笑聲是,卻夾著莫名在危險,“本王竟然不知道,祖母這太后的位置,卻是在和睦相處之下得到的。”
眾人在聽到閻烙狂的話后,都屏著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連輕嫵媚都暗暗驚訝了,他竟然如此無禮太后的威嚴,抗命也就算了,但后宮之中的爭斗,被他攤到明面上來講,那可是在揭太后的舊傷疤啊。
那可是他的祖母,親祖母啊,要不要說話如此不客氣,如此咄咄逼人啊。
太后滿頭的頭飾,抖啊抖地,全身都被氣得劇烈顫抖著,還在椅子上搖晃了幾下,一副快要被氣暈的模樣。
“太后娘娘。”身后,翠姑見了太后的模樣,急急地喊道,還不忘伸手扶住她,給她順氣。
“狂兒啊,哀家平日里,算是白疼你了嗎?竟然如此忤逆哀家的一片好意。”太后伸手,指著閻烙狂的方向,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一臉地失望。
“哦?一片好意?”閻烙狂冷哼一聲,“本王怎么就沒看出來呢?本五怎么就感覺,祖母是嫌棄本王那暗王府的后院,還不夠熱鬧,想給本王添點兒爭風吃醋的風景呢?”
這閻烙狂,與輕嫵媚,真可謂是天生的一對冤家,那說起冷笑話來,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但是,皇上與太后也都知道,每當閻烙狂在他們面前以本王自居的時候,那便是他很生氣,想要殺人的時候。
“輕丫頭,狂兒如此忤逆哀家,你難道就這么看著?還像個要做當家主母的模樣嗎?”太后見在閻烙狂這邊是討不到什么好處了,便將矛頭直接指向輕嫵媚,暗指她不懂賢良淑惠。
本來好好地正在享受蝦肉的輕嫵媚,突然被提到自己的名字,便趕緊抬頭,一臉無辜地看向老太后。
“我?太后娘娘您是在叫我嗎?”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
“太后娘娘自然是在叫你,你這丫頭,怎么就不知道孝敬長輩。”翠姑代太后回答。
太后一咬牙,可惡,她怎么好惹不惹,非得去惹這個臭丫頭呢,這不是自找的嗎?這個翠姑也真是的,不點都不知道為她遮掩。
“太后娘娘,您好搞笑哦,我為什么要勸啊,我沒笑出來,就已經不錯了呢,姐姐可是在為我爭取福利耶,而且,太后娘娘不是剛才就說了嗎?我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總是毛毛躁躁的,您瞧著我的性子,哪里能想得那么遠,那么深呢,您這不是高估了我的智慧了嘛。”說著,輕嫵媚還憨厚地朝著太后一笑,再往小嘴巴里頭塞了個蝦肉,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臺上,閻絡菲與閻烙尋各自摸摸自己的鼻尖。
“而且啊,太后娘娘,您說吧,我和姐姐的那個什么事兒,都還沒定下來呢,您怎么就那么著急著給姐姐找偏房呢?告訴您哦,我可沒您那么偉大,誰要是敢跟本姑娘爭夫婿,本姑娘就讓她豎著進門,橫著出門!”說完,輕嫵媚本來就明亮的雙眸,更是明亮異常,泛著寒光,冷冷地盯著太后。
太后感覺自己瞬間被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所包圍,突然打了個冷戰。
“輕輕,乖乖吃東西,這兒的一切有本王呢,放心,本王那暗王府啊,有你一個就夠熱鬧了,不需要再弄個女人回去再添亂了。”
閻烙狂輕聲安撫她,這丫頭,總是不懂得如何藏拙,難道不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嗎?
他可以惹太后,那是因為就算惹了,太后也不能把他怎么樣,但輕輕就不同了,哎,這丫頭啊,他還是快些把她藏到自己的王府里頭吧,省得時不時地遭人惦記。
太后那叫一個氣啊,難道真是她老了,竟連兩個年青人都斗不過了?
“老五,你就非得忤逆你太后祖母的意思嗎?小媚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明白你祖母的良苦用心了?還不快快向祖母道歉。”皇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厲聲責罵閻烙狂。
“父皇,本王何錯之有,還請父皇明示。”閻烙狂反問。
“你……”皇上被他問得一噎,這話要他怎么說?難道非得要他開口,讓老五把遙雪兒也給娶回去。
“莫不是父皇疼愛輕輕,也是假的?其實心里邊是很希望弄一個女人,專門跟輕輕作對的?”閻烙狂淡淡地問道。
“這個……老五,朕豈會……這不是你祖母……”
“那便請父皇勸勸祖母吧,人老了,就該多念經祈禱,別凈干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最后落個為老不尊的罪名。”
“你……你……”太后只覺得眼神一暗,整個人昏昏沉沉地,向后倒去,竟然是被氣暈了。
“太后娘娘,太后……”
“母后……”
高臺上,頓時陷入了慌亂,皇上,皇后和幾位貴妃,都紛紛圍到了太后的身邊。
“姐姐,太后是不是暈倒了?”輕嫵媚風輕云淡地問身邊的某妖孽。
某妖孽皺眉,一把奪過她邊的蝦肉,“還想不想再吃點兒?”他輕聲問。
輕嫵媚:“……”這是做什么?太后也不是被她氣暈的吧,朝她發什么火啊?
不過,她還是點點頭,這蝦肉挺好吃的,不知道是用什么養成的,味道極美味啊。
“叫聲相公來聽聽,本王就給你吃。”閻烙狂只是抬抬眼皮子,兩人的關系定下來了,這聲姐姐叫得他,不爽極了。
輕嫵媚:“……”腦中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特么地,這妖孽,還能再不正經點兒嗎?她嚴重懷疑,這妖孽的腦子,是不是比她還不正常。
“不是叫姐姐嗎?不好聽嗎?”她反問。
“不好,以后得改叫相公。”閻烙狂說得無比認真。
身后的術風:“……”爺,您能正常點兒嗎,屬下都快不認識您了,二小姐還沒嫁給您呢,這么快改叫相公,不合適吧。
“是嗎?”輕嫵媚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默默地抬頭,看向閻烙狂,“那有改口費么?”
“噗——”術風一口口水就這么噴了出來,他總算明白了,爺為什么會看向二小姐了,兩個人,都特么地一樣腹黑無極限。
“乖,明個兒本王來接你到王府,你想要什么改口費,自己挑。”閻烙狂輕柔誘哄。
“好啊,那我明天再改口,好不好?”
聞言,閻烙狂差點一頭栽倒在地,能不能別這么斤斤計較啊?想聽她叫聲相公,就那么難嗎?
“姐姐,太后暈倒了耶,你不去關心關心嗎?”
閻烙狂輕瞥了一眼被眾人圍得如鐵桶一般的地方,哪里還看得見太后的身影?
“太后暈倒關本王何事?有那么多人的關心,太后那邊,哪里還會差本王這個不孝孫兒?本王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吧。”
輕嫵媚:“……”她有什么好值得他關心的?
太后的身邊,雖然是圍著一大堆人,吵鬧不休,但她還是聽到了閻烙狂與輕嫵媚的對話。
這個狂兒,讓他低個頭,就有那么難嗎?
她的本意是自己裝暈,然后讓閻烙狂知錯,再同意娶遙雪兒進門,可是,她料錯了,她的這個孫兒,是根本就沒拿她這個祖母當一回事兒,她暈倒了,竟然還跟輕嫵媚扯聊著一些有的沒的,壓根就漠不關心。
計策不成功,她只能在眾人關懷的眼神之中,幽幽轉醒。
這邊,太后才剛剛‘轉醒’,皇上等人才坐回自己的座位之上,那一頭,一聲哭喊之聲,就響了起來。
“求太后皇上為臣女做主啊。”一個標致的大美人兒,哭得是梨花帶雨,‘撲通’一聲,跪倒在了皇上的面前。
“這……這不是遙家的女娃嘛。”皇上故做驚訝地看著主動站出來的遙雪兒,為難地看了閻烙狂一眼。
“遙小姐,你這是做什么?”
“皇上,臣女求皇上為臣女做主,臣女想知道,臣女是做了何種天理不容的事情,惹得暗王爺對臣女如此嫌棄。”說著,遙雪淚眼婆娑地看向閻烙狂。
輕嫵媚嘴角微抽,暗自嘆了一聲。
鬧吧,鬧得越大越好,今日她可算是出了名了,一個個的,都想著跟她過不去,一會跳出來一個。
“這個……”皇上看向閻烙狂,睿智地把難題丟給了他,“老五,這事兒,還是你自己解決吧。”
遙將軍可是國之棟梁,而且又與老五交好,相信,老五就是看在遙將軍的面子上,也不會給遙雪兒太過難堪的。
可是,皇上卻是猜錯了。
“父皇,如果您覺得本王會為了遙將軍的面子,就委屈了本王的愛妃,那便錯了,雖然本王的愛妃長得不怎么樣,比不上美若天仙的遙家小姐,但本王就是對本王的愛妃情有獨鐘,這輩子,就打算在輕輕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輕嫵媚:“……”額頭布滿了黑線。
到底誰特么地長得不怎么樣啊?她與姓遙的站在一起,有哪個敢說是她遙雪兒美若天仙的?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