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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你的手?”蕭雨蓉心疼得望著納蘭邪。
納蘭邪把花盆放到一邊,冷冷掃視在場的人,“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話語里的寒氣硬是入骨三分。
專門管理這朵依米花的傭人戰戰兢兢站出來,害怕得跪在地上,“少爺,我不知道,昨晚還是好好的。”他知道這株依米花對少爺有很重要的意義,更是花了巨資讓它一直存活著,眼看著還有兩天就到了花期,如今出了事,他的小命~~~~~~
“不知道?很好,我說過,花沒了,命也沒必要留著了。”納蘭邪眸子里是毫不掩飾的殺氣。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兩個保鏢拖著傭人離去,傭人的嘴上慌忙討饒。
“納蘭邪,你不能這樣做。”
“邪,等一下。”
兩個不同的女音異口同聲得響起。
兩個保鏢停住了,等在那里。
“納蘭邪,你不能因為一盆花而隨意處置人的命,一盆花能比得上人的命啊。”天心著急勸著納蘭邪。
站在她身邊的張嫂恨不得立刻捂住天心的嘴,小姑奶奶,這話說不得。
納蘭邪的眼對上天心的,一步步向她逼近。他的紅眸是嗜血的殺意,殘酷的冷意。這樣的納蘭邪讓她害怕,腳步也一步步不由自主得后退。
終于,被逼到了邊沿,他緩緩抬起手,看著天心害怕得閉上了眼,他的心竟然絲絲的痛意蔓延開來。
“邪,我們先要查清楚兇手才對。”蕭雨蓉快速上前,握住納蘭邪的手掌。
納蘭邪的表情似乎變得輕松了幾分,那顆心也不再痛了。
“看花瓣的撕裂的形狀倒是用牙齒咬的。”蕭雨蓉漫不經心得說道,眸子瞧向嗚嗚叫著的小家伙。
果然,納蘭邪的視線轉了方向,他的身形極快,眨眼間就把小家伙拎了出來,右手狠狠抓緊了它毛茸茸的脖頸。
小家伙叫不出聲音了,水汪汪的的大眼睛淚水隱隱,兩只前爪拼命得去抓納蘭邪的手掌,兩只后爪在半空中亂蹬。
“納蘭邪,你放開它。”天心猛地沖過來,也不顧害怕納蘭邪。
他的眸子依舊通紅,就如吸血鬼一樣,異樣的危險,“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小家伙的氣息混亂,天心狠了狠心,踮起腳尖,咬上納蘭邪的手腕。納蘭邪被痛意松開了手,紅眸泛著冷意,天心抱緊了懷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害怕得往天心的懷里鉆了鉆,屁股對著納蘭邪。
“納蘭·····納蘭邪,這只是猜測,不是事實。”天心咽咽唾沫。
納蘭邪的眸子瞪著她,手向右一伸,“把監控記錄拿來。”
很快,一個傭人就把平板恭敬得遞給納蘭邪。畫面很清晰,后院一片昏暗,只有點點的燈光在大雨中若隱若現。很快,一個白衣女子裊裊走近,她撐著傘,來到花房,不久才出來,那個人正是天心。
“云天心,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納蘭邪把平板扔在地上,視頻還是依舊循環播放,這個畫面也只有一個白衣女子。
“不是的,我昨晚聽到丟丟的叫聲才來的,我沒去碰過,我發誓。”天心做出發誓的姿勢,慌忙解釋。
納蘭邪冷冷一笑,“你發誓?要是發誓正有用的話,那那些該死的人怎么還好好活著。”他的話里透著嫉世憤俗的桀驁。
“我要怎么樣做你才會相信我?”天心沒想到納蘭邪會不相信她,她的余眼一瞟,自然看到蕭雨蓉幸災樂禍的笑意,她伸手指向蕭雨蓉,“是她,這件事是她做的。”
“云天心,不要把自己的錯誤加在別人的身上。”納蘭邪望向蕭雨蓉,眸子里的血紅淡了幾分,多了些柔情,“小小,不會做這樣的事。”他的話很絕對。
蕭雨蓉回眸,對著他一笑。
天心低垂下了頭,抱緊了懷里的小家伙,淡淡的心痛蔓延開來,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個人,納蘭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話是如何的傷人心。
她的這般姿態落入他的眼里,成了默認。他的心,又開始疼痛起來。
天心不再說話,他不信她,那么即使說再多的話都是掩飾。
半響后,天心才緩緩張口,“我會賠你一株的。”
“賠?”納蘭邪大笑,“你知道依米花有多么珍貴嗎,即使把你賣了,也買不回它。”
“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還你一株。”她低低得開口。
納蘭邪的目光緊盯著她,許久,“好,三天拿不出來你就從這滾出去。”
“好!”
納蘭邪抱起瓷盆,無視著所有人,離去。挺拔的背影散布著憂傷和嗜血,明明是那么矛盾,卻在他的身上又融合得完美。
蕭雨蓉笑著路過天心,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見天心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
人都散后,張嫂拉著天心的手,微微有些責備,“少夫人,你怎么可以答應少爺的要求。”
“張嫂,你相信我嗎?”天心低聲詢問。
張嫂一怔,毫不猶豫,“少夫人,我相信你。”
天心的嘴角蕩開一抹苦澀的笑意,別人都相信我,為什么你不相信我。
“張嫂,我就拜托您一件事,不要告訴爺爺今天的事。”她不想要爺爺陷入危險之中,勢力單薄的她只能孤身奮戰,保護納蘭邪的平安,即使他不愛她。
只是,此時的天心不知道她想要保護的人已經受到傷害了。
“少夫人,為什么。”張嫂疑問道。
天心微笑得搖搖頭,放下懷里的小家伙,走出納蘭大宅。
······
“連,”天心走進祁連的辦公室,現在的她因為上次的競標成功,升職為樓盤設計師。
祁連的溫暖的目光落在天心的身上,拉開真皮軟椅,直徑走到天心身邊,“心心,怎么了?昨天的事,你還好嗎?”他拉著天心,仔細得上下查看,微微幽怨又有些自責,“明明幫你洗涮冤屈的人應該是我,卻讓納蘭邪那家伙占了先機。”
天心搖搖頭,“他沒有,是爺爺幫我的。”她想起今早的事,目光黯淡下來。
“欠他們一次人情,”祁連像個大男孩,拉著天心撒嬌賣萌,“心心,無論發生什么事,你第一個要依靠的人必須是我,好不好啊?”他的語氣泛著絲絲的醋意。
天心不語,只是被眼前這個大男孩真誠所震驚。他,愛她,奉獻了所有,將心捧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呢,她隱藏了自己最真實的感情,將自己的心埋藏深處。這樣的她,配嗎!接下的話,她更是說不出口,讓她覺得自己很虛偽,很自私。
“心心,心心~~~~~~”祁連在天心眼前揮手,喚回了她的思緒。
天心回過神,勉強笑笑,轉移了話題,“小雅姐呢?”
祁連聳聳肩,露出了一臉無奈,“追男人去了。”他的表情隨后變得正經,燦若星辰的眸子直直盯著天心的瞳孔,“心心,你知道嗎?你在躲避問題的時候,你很會轉移話題。”
他的眼神深邃、看徹人心,讓天心無處可逃。
天心的臉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微微苦笑,漂亮的眸子避開了祁連。
“我想讓你幫忙,幫我找一株依米花。”她還是說出了口。
祁連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訝,喃喃低語,“依米花?”
“對,一朵即將盛開的花。”天心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祁連抬眸,嘴角微抿,“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瓣,不語。她,不知道該怎么說,是告訴他自己被人陷害,還是告訴他要賠納蘭邪的?
祁連自然看出天心的為難,嘆了口氣,“心心,你要知道找一株不是此時花期又是一種珍貴罕少的花,是一件很難的事。”
“那怎么辦?”天心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安撫道,又有些無奈,“你把話聽完,我知道有一株,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原因。”
“我······我把納蘭邪的花摔碎了,我不想欠他人情。”天心低聲解釋,可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撒謊,“我答應他,三天內,還他一株。”
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伸出大掌,撫摸天心的腦袋,“我很開心你告訴了我事實,三天后我會把花給你帶回來的。”即使想得到很難,我也會為你得到。
“你要去哪,我也去。”
祁連哈哈大笑,“心心,你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見公婆了,原來你那么著急想要嫁給我啊?”
天心鬧了個臉紅,瞋斥,“我才沒有呢,你要去自己去。”她假裝氣呼呼鼓著氣,模樣極為可愛。
很快,兩個人來到機場。
“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祁連柔情似水,溫和的眸子倒影著眼前人的模樣伸出手把女孩抱在懷里。
兩個人相擁的畫面極美,俊男美女,天作之合,吸引了來來回回的人。
天心臉微微泛紅,輕敲著祁連的胸膛,“好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是,我等你回來。”
祁連的心暖暖的,情不自禁在天心的眉宇間印下淡淡的吻。這個吻很久,卻又很淡。
知道語音播報響起,提示檢票,祁連才放開天心,轉身離開;而天心直到看到他的飛機起飛后才離開。連,謝謝你。
打車回了納蘭大宅,很久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機場和納蘭大宅的距離很遠,好比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天心剛走進納蘭大宅,空氣中傳來陣陣的音樂聲,音樂悲蹌,明明是一首悅耳悠閑、安寧的樂曲,卻被演奏之人彈奏得彌悲傷。
這首樂曲,她很熟悉。是上次魯伊斯最后演奏的曲子,一模一樣——寧生。天心皺了皺眉,也不知道是誰在彈。她剛要走上樓去,卻被張嫂拉住。
“張嫂怎么了?”天心疑惑得問道。
張嫂的手捏著圍裙,微微有些猶豫,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口,“少夫人,少爺已經一天沒吃了。”
“什么!”天心變了臉色,“這家伙也太不愛自己的身體了嘛,不知道自己有胃病的嘛!”說著,她,起步上樓。
張嫂再一次拉住天心,“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啊,少爺已經在那個房間待了一天了。”
“那個房間?”天心微微蹙眉,自己來納蘭家那么久,難道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嗎?
張嫂慌了張,暗罵自己漏了嘴,低頭不語了。
天心拉著張嫂,神情嚴肅,“張嫂,如果你把我當自己人,請你告訴我。”
張嫂最終嘆了嘆氣,把天心拉到角落,小心謹慎掃視了一下四周,才開口,“少夫人,您應該從沒聽我們提起過少爺的父母吧,大少爺和大夫人在這里是被禁忌的。少爺在兩歲生日時大少爺和大夫人為了趕回來給少爺慶生,誰知飛機出了事,他們雙雙身亡。少爺一直認為是自己害得父母雙亡,從此再也沒過生日了,每年的生日,他都把自己關在那個二樓盡頭的房間了,不吃不喝,一遍遍彈著大夫人所作的‘寧生’。”
天心沒想到納蘭邪的身世是如此的悲傷,眸子里閃過一絲悲傷,“他不下來吃,你們可以送上去啊?而且,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啊。”
“那個房間不是誰都可以踏進去,當初就連蕭小姐進去勸,都被趕出來了,那個時候少爺的神情讓人害怕。今天是不是他的生日,可是那盆花是大夫人生前最喜歡,并轉送給少爺的花。過兩天就是花期了,現在被摔碎了,少爺的心里不好過呀。”張嫂提起曾經的大少爺和大夫人,蒼老的眼眶紅了一圈。
天心的心微微縮緊,尖銳的指尖陷入掌心。她的心,竟然為納蘭邪悲傷;她的情緒,因納蘭邪而感染。她的鳳眼變得深邃復雜,蕭雨蓉實在是太過分了,口口聲聲說愛他,這就是她的愛嗎?為了陷害她,就連這樣的事也可利用。蕭雨蓉,我不會放過你。
她,轉身,被張嫂拉住,“少夫人,您要去哪?”她的語氣中充滿了驚恐,是被天心身上的戾氣所嚇到。
“我要去找蕭雨蓉算賬。”天心惡狠狠得說道,說得咬牙切齒。
“哎呀,我的少夫人,你就別去找她了,她有少爺護著,吃虧的事您啊。而且,她出去了。”張嫂急忙拽住天心,直呼小姑奶奶。
不在?天心還以為她會陪著納蘭邪,原來也不過如此嘛。小腦袋一轉,有了主意,拍拍張嫂的手示意安慰,“張嫂,我回家一趟,很快回來。”
她急匆匆喊上大熊,帶著她回去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