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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笙朝身旁的宋玉蕊淡淡一笑,神情溫和中帶著疏離,“你是?”
“哦,瞧我,因為高興阿煊來了,一時竟失了禮,還未自我介紹呢。我姓宋,美玉無瑕的玉,花蕊的蕊,宋玉蕊。”宋玉蕊輕聲細(xì)語道,臉上真誠的抱歉幾乎看不出作偽。
——好演技。
叢笙感嘆,柳若云和宋玉蕊一比除了樣貌家世上,其他全部占了下風(fēng),如此深的心機和如此好的演技,若是沒有他這個意外出現(xiàn),結(jié)果還真難說。
不過沈烜也不是笨人,他和宋玉蕊如此熟悉,甚至一起長大,估計再怎么樣多多少少對于宋玉蕊的本性也是心里有底的吧。不然小說里宋玉蕊使盡千般手段也無法奪得沈烜的心可見一斑。
男人不會喜歡這樣心思深不可測的女人的,小說里的柳若云樣貌好,家世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別人除了高冷一點,比起宋玉蕊來說真是一朵再純潔不過的花了。
同樣是花,沒有人會選擇食人花的。
“好名字,人如其名。”叢笙禮節(jié)性的贊美了一句,神情也真誠無偽,不過眼神卻是半點波動也沒有,冷冷的看著宋玉蕊,甚至帶著戲謔和細(xì)微的嘲諷,好似在說‘比演技?誰不會?’
叢笙是故意如此的,他就是不耐煩和這愛作的女人假來假去,若不是為著沈烜,他是理也不愿意理宋玉蕊的,他還可以更加傲慢和無禮。
因為他無所顧忌,所以肆無忌憚。
宋玉蕊臉色微微一變,很細(xì)微,若不是叢笙一直看著她,幾乎是不會發(fā)覺的。
似是嫌刺激不夠,叢笙又朝著已經(jīng)在和服務(wù)員談?wù)撡I下掛畫的沈烜喊道:“煊~”
“噯,怎么了?”
沈烜立刻帶著應(yīng)答,臉上還帶著笑,甚至抬手示意服務(wù)員稍等一下,走道叢笙身邊半蹲下來,視線和坐著的叢笙齊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叢笙搖搖頭,毫不在意滿包間的人,抬手理了理沈烜的衣領(lǐng),笑著道:“放著一房間的朋友不理會,偏去瞧那什么破畫。就那么喜歡?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文藝青年呢~”
叢笙說完,又看向一旁的服務(wù)員,“看我朋友這么喜歡,你們也通融一下,一幅裝飾畫而已,這點事你們經(jīng)理不會不答應(yīng)吧?”
經(jīng)理的確會通融,在他看來不過一不值錢的畫而已,客人給的價錢能夠再買十副這樣的畫了。
已經(jīng)談好交易價錢,沈烜準(zhǔn)備掏錢了,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慢著,他給多少錢,我加倍給你,這幅畫就讓給我了。”
包間門口柳若云突然出現(xiàn),她身邊還有一個神情傲慢驕矜的年輕人。那年輕人看向柳若云時眼里慢慢都是迷戀和愛慕。柳若云話音剛落,他就掏出了皮夾。
“還不包起來?”
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傲慢讓叢笙有些趣味的揚了揚眉,“凡是都要講個先來后到,我們這都已經(jīng)談妥了,你這突然跑出來截胡,是不是有些不叫道理呢?”
柳若云陰著臉剛上前一步,沈烜就站到了叢笙的身前,“這不是阿笙的表妹嗎?真是稀客。”
叢笙見狀,則是迅速掏出錢塞到了經(jīng)理的手中,又手腳利落的將服務(wù)員手中的畫拿了過來,交易就這么完成。
柳若云有些氣急敗壞,“那畫我看中了,經(jīng)理,你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年輕人也跟著開腔,“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柳小姐看中你們店的畫是你們的福氣,還不趕緊的。”
對于柳若云如今的舉動叢笙大概也猜得到,當(dāng)日柳若云離開后又突然回到病房門們外偷聽了他和沈烜的相處,已經(jīng)知道了沈烜和他關(guān)系不一般。自己的原配男主成了別人的,柳若云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也很正常。
她這是準(zhǔn)備搶沈烜的機緣?沒了這幅畫,沈烜還有透視異能,少了一幅畫對沈烜可沒有什么影響。沈烜真正的金手指是他的異能,柳若云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還做這種無用功?還是想著能搶多少是多少?
能入沈烜眼的古董那都是價值千金的,酒店里的這幅畫,叢笙也是知道它的真面目的,好像是唐寅的雙面畫,價值不可估量。
手指摩挲著卷軸,叢笙睨著眼看著柳若云,思囑著如何解決眼前的爭端。
“柳小姐,我們知道你身份貴重,但是這世上強權(quán)也是贏不過真理的,我們已經(jīng)買下了這畫,市長千金也不能仗勢欺人,奪人所好啊。”
宋玉蕊纖細(xì)柔弱的身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她似是不畏強權(quán)的戰(zhàn)士,柔弱中帶著凌霄般的高潔,柔美的面孔上滿是強硬,獨特的風(fēng)姿更顯魅力,若不是她站立的角度,最美的這一面恰是對著沈烜的話,叢笙還真會為她這副義正言辭的發(fā)言鼓掌。
“你是哪根蔥?敢這么說話?”柳若云身旁的愛慕者見心上人氣得說不出話,立刻站了出來,幾乎是蠻橫的將宋玉蕊推開。
有柳若云這樣的絕色美人在前,宋玉蕊這樣的小家碧玉哪會贏得這紈绔子弟的憐惜。
見自己被人這么不客氣的下了臉面,宋玉蕊眼里閃過憤恨,面上卻是帶著受傷和難過,風(fēng)姿楚楚的踉蹌著要摔倒,方位正對著沈烜。
叢笙眼神一閃,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宋玉蕊,手指在宋玉蕊身上用力按了幾處穴位。
“謝謝你,阿煊……”
“不好意思,我不是沈烜。你沒事吧?”叢笙看著躺在自己懷里閉著眼滿臉?gòu)尚叩乃斡袢锶套×诵σ狻?
“小蕊,還不趕緊起來。”沈烜音色中有幾分不滿,宋玉蕊聽言心里卻是一喜,但這喜悅很快就沒了。
“你這么胖,阿澤身體不好,你別累著他了。”
宋玉蕊:“……”
叢笙:“……”
包間里的其他人:“……”
宋玉蕊惱怒的站起身,低著頭整理著衣服上的皺褶,叫人看不清神色。
柳如云輕嗤一聲,嘲諷道:“不說你姿色不怎么樣,起碼性別就不對,人家可是情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做第三者,真是好一朵綠茶(女表)。”
叢笙看著嘴炮技能不斷上升的柳若云終于對她上升了5個好感點。
“你誤會了,我和……”
“好了,我可不吃你這套,閑話少說,將畫拿出來吧。我趕著吃飯呢。”柳若云不耐煩的擺擺手,眼神灼灼的看著叢笙手中的畫。
叢笙看著眼神漂浮的柳若云,心里嘆口氣,還以為她已經(jīng)放棄沈烜了呢,眼角余光不要盯著他男人好不好。
“聽聞j省正準(zhǔn)備動一動,三舅也在候選名單,若是此時傳出某市長千金仗勢欺人的傳聞……”叢笙把玩著手里的手機,淡淡道,也不看柳若云變幻的神色。
“那可是你三舅。”
“我可不止一個舅舅。”
柳如云氣得胸脯直顫,一旁的年輕人看著柳若云偉岸的胸脯喉頭不住滑動,忘了要替美人出頭。
柳若云帶著一行人憤恨離去,臨走前給了叢笙一個惡狠狠地眼神,意在告訴他這事沒完。
這事當(dāng)然沒完,雖然有些對不住現(xiàn)在的三舅,但是叢笙可不會坐等柳若云父親高升后氣焰更加囂張。反正他又不姓柳。
叢笙暗地里安排了一些動作,這次的人事變動,原本很有機會高升一步的柳父,居然降了一級,還是個偏僻城市,柳若云也跟著遠(yuǎn)離了大城市。沒有任何金手指心機也不怎樣的柳若云也幾乎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反而慢慢沉寂下去,后來更是為了柳家的前程,嫁了一個樣貌普通的世家紈绔,陷入了豪門爭斗。
這就是后話了。
沈烜的朋友對叢笙倒是很好,對于他和沈烜的情人關(guān)系也沒有任何異樣眼神,照常說笑。
除了一直悶不吭聲,神思不屬的宋玉蕊,這次聚會還算開心。
叢笙就這么和沈烜住在了一起,家里沒有傭人,但是沈烜請了個鐘點工,不過做飯之類的倒是沈烜一手包辦,他在廚藝上很有天分,叢笙消瘦的身體慢慢多了些肉。
和沈烜在一起這些日子叢笙是真正見識到了何為某點都市異能小說的男主,沈烜是走到哪都能有機緣。
只要上街他就沒有空手而回的時候,別墅的密室里,全是沈烜的戰(zhàn)利品。
也許是兩人的日子太逍遙,這一日沈烜接到了他老師的召喚,要求他帶著叢笙一起。
“別擔(dān)心,胡老很喜歡我的,他也一定會喜歡你的。”這類似的安慰沈烜已經(jīng)嘮叨了好多遍,叢笙也不嫌煩,每每只是笑著聽著。
“我不擔(dān)心。”叢笙是真不擔(dān)心,他自己本人就做過皇帝,身處高位的時間以百年為單位,這點小場面他是真的沒放在心上。
沈烜的老師,從中央退下來的老人,乍一看是個很普通的慈祥老人,他沒有就沈烜和叢笙的關(guān)系發(fā)表任何言語和看法。
很是熱情的招待了兩人吃了頓便飯,隨便聊了聊天,就讓人將他們送了回來,用的座駕是特殊車牌的紅旗車。
叢笙對這個老人如此行事的態(tài)度沒有任何意外,這是一個精明且會審時度勢的上位者,就算有手段也不會叫人輕易看出來。
雖然他一方面是真心將沈烜當(dāng)做收藏界的弟子培養(yǎng),但又何嘗不是看中沈烜滔天的氣運。
不過這些權(quán)謀方面的事情叢笙心里明白,卻不會對沈烜講明。沈烜在賭石和收藏方面資質(zhì)卓絕,可是政治方面的東西卻完全是小白。
胡老和沈烜是互相受益,小說里胡老是一直愛護(hù)并幫助沈烜的,雖然有些方面利用過他,但是卻沒有傷害過沈烜。
既然這個老人沒有反對他和沈烜的關(guān)系,那么叢笙也不會做多余的事。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不得叢笙太順暢,他久未謀面的父親居然找上了門,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異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