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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斯萊斯銀靈,叢笙是只見過沒坐過的,這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東西。前時空的叢家也只能買得到第二檔的“銀羽”系列。
第一檔就是勞斯萊斯銀靈,它是只出售給各國元首,政要,王室貴族的車。
可是現在叢笙就坐在這座被譽為“車皇”的勞斯萊斯銀靈里,連眼神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流露出詫異和淺淺的疑惑。
王莫蕭他只是一個黑幫大佬吧,了不起也就是C國最大的一個。難道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居然能將這車弄到?!
看來要么是王莫蕭的背景很不一般,要么就是他本人的手段鬼神莫測。
想到這叢笙才真正開始認真對待起王莫蕭這個人了,光靠一只丘比特之箭并不代表,這個男人他就對自己沒有危險。
是什么讓自己放松了警惕和戒備,尤其是在早知道王莫蕭是一個道上的人人聞之色變的大佬時?
居然就真的和剛見面明顯貼著的‘極度危險人物’標簽的王莫蕭談笑有如變成了朋友,甚至上了他的車?
怎么會這么的沒有防范之心?
叢笙驚疑不定,他果然是小看了身旁的這個男人。這么簡短的時間內就讓他真的把他當做了朋友,雖然這里面有他刻意交好的成分。
他太大意了,就算那支愛神之箭功效杠杠的,他也不能把一切的自信和把握寄托在自己沒有嘗試過的東西上,什么時候他這樣自負了?
是剛完成了復仇,又得了這樣的奇遇,以為自己真的是上天的寵兒,所以行事就完全無所忌憚起來?
想到這,叢笙終于將放空的大腦,和失去的冷靜自持從丟失的邊緣找了回來,一直游戲的態度也終于正視起來。
想通了這些,叢笙只覺腦內豁然一松,他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隱隱開始有了細微的改變。這改變他捉摸不到,只是覺得對自己沒有壞處,于是也便沒有細想。
他身旁可還坐著一個‘危險人物’呢?
剛抬眸,一杯飄著輕緲白煙的咖啡出現在了叢笙面前。
“試試看,剛得到的琥爵,滋味還不錯,看看喜不喜歡?”王莫蕭在叢笙兀自沉思的時候,不知從車里哪兒找出全套的煮咖啡工具,看見叢笙抬頭就將早已炮制好的咖啡遞了上去。
‘琥爵’?
叢笙喝過最純正的牙買加藍山,也品嘗過最好的‘貓屎’,就是與之前兩者并為最好的咖啡的琥爵還沒有嘗試過。
于是當下也起了興致,可是轉念又想想,心里的戒備一起,面對著遞到眼下的咖啡就有些遲疑。
這… …里面沒有加什么不該加的東西吧?
叢笙覺得以最大的惡意猜測一個危險的黑道大佬應該沒什么錯。
可是為何他面前這個‘危險人物’,看著他的脈脈雙眸里流露出了一絲難過?
該死?這樣一個冷酷冰銳的英俊男人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哪怕只有一絲,為何叫他這樣的… …爽快呢!?~
難道他的基因里有隱藏得極深的S序列?
“我想喝些冰的,你這兒有沒有果汁之類的?”
叢笙歉意的笑笑,“天氣有些熱,這樣的天我覺得來杯冰橙汁是最爽快不過了。”
“我看看。”王莫蕭將手里的咖啡放置在一旁的小桌上,轉身在內置冰柜里找了起來。
轉過身的王莫蕭沒瞧見的是叢笙嘴角勾起的狡詐笑意,同時也略略松了口氣,起碼暫時他是安全的。
他這樣刻意顯露了點任性和傲慢,王莫蕭居然全盤接受,沒有任何不悅,甚至對他的頤指氣使還有些甘之如飴的味道。
看來這個男人要么對他有所求,要么是真的喜歡他了。想到丘比特之箭,后面這種想法就更確定了一些。對之前的疑神疑鬼的自己也感到了幾分好笑。
他確實急切了一些,不能給王莫蕭一種上趕著往他身上湊的感覺。(相信我,你這樣做了,大佬會更高興的,所以說,聰明人就容易想太多。簡單的事情總是復雜化。)
之前他答應去到王莫蕭的住所贊暫住著實有些失策了,欲擒故縱才是好招,他之前的招數明顯落了下乘。
該怎么改變策略呢?
還沒等叢笙想出一個好的辦法,有人卻是上趕著將機會送給了他。
好車加上好司機,很快就到了王莫蕭B市的一處住所。
到了這座坐落在山腰的別墅門口,跟在身后的其他的王莫蕭小弟們快速的消失不見。叢笙尾隨著王莫蕭進了別墅。
可眼前的一切,卻是讓進入房子的叢笙有些驚訝,有些好笑。
果然嗎?
沒等他去找豬腳們,他們兩人就自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要問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此時的情景。
寬廣的大客廳,巴洛克的裝修風格,大理石材質的壁爐前有兩個交疊的人影一下下的激烈運動著。
那白花花的屁股,那勾在精壯腰間的繃直的白皙雙腿。
嘖嘖,還有那張俏麗的滿是紅暈的面孔,可真是熟人吶。
這不是陸白雪嗎?(在張越的記憶里叢笙有見過)
那么另一人,根據場景很容易就推測到了。
王兆擎。
書本里的男主角,害得張越家破人亡,他本人也魂消的罪魁禍首。
叢笙剛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就被身旁的王莫蕭一把擁在了懷里,將臉壓在他的脖頸間,背對著剛剛發現他們的兩人。
感受著王莫蕭龍卷風般龐大又壓迫的凜冽殺氣,叢笙乖乖的呆著沒動,放棄之前準備的掙扎。
他還是很識時務的。
窩在王莫蕭懷里的叢笙,想到剛剛陸白雪的眼神,他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張越的事,陸白雪八成是故意的。
進門后,陸白雪是看見了他和王莫蕭兩人的,雖然她滿臉的紅暈,神色迷離,看起來像是沉浸在情/欲的洪流里,可是那微瞇著的眼簾,那不小心泄露出的冷靜,甚至還夾雜有幾分厭惡,可以看出她沒有她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完全投入,一切不過在說明她在演戲,一場高明的戲。
這個女人不簡單。
這是在叢笙發現陸白雪在看見進門的他和王莫蕭,并不驚慌只是眼神一剎那有些驚訝后迅速轉為哀求和驚喜,接著面上一副就像是被強迫的樣子,那樣楚楚可憐的看著王莫蕭,就像看見從天而降的英雄。
雙眼爆發出劇烈的看見希望的神采,若是一般人說不定還真給陸白雪這樣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叢笙只是覺得好笑,感覺自己像是看見了第二個白茹,一樣的喜歡披著柔弱惹人憐的楚楚樣子用著高深演技謊騙世人。
就是不知道身旁的王莫蕭有沒有被騙到。
感受著腰間有力的手臂,叢笙想到王莫蕭會被蒙蔽的可能,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離開這里。”王莫蕭像是感受到了叢笙的不渝,攬在叢笙后腦勺上的手掌安撫似的輕撫著叢笙的頭發,像在安撫一只撒嬌的貓。
“父親…您怎么來了?”
身后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聲音,另一個有些詫異的年輕男聲有些尷尬驚慌道。
“對…對不起,您…您不要怪兆擎,他…也不是故意的…他…我…”
斷斷續續抽泣著的輕盈柔嬌女音,無疑是陸白雪了。
‘更像了,這種模模糊糊,曖昧不明的說法,像是什么都說了,卻是什么都沒說。還在不著痕跡的撇清自己并表明委屈。’
叢笙嘆口氣,難道這世上惹他討厭的女人都是一個類型的?還是說這個類型的女人容易惹他討厭?
“帶著你的女人離開這里。”王莫蕭的聲音冷酷森寒,一點也沒了之前和叢笙說話的溫柔和輕緩。
“父親,我… …”
“張越?”
陸白雪的驟然出聲,既替王兆擎解了圍,也將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王莫蕭懷中之人身上。
“你是張越吧?怎么會… …你怎么做了這樣的事,要是叔叔阿姨知道了… …哪怕你在學校偷同學東西被退學了,現在也不能因為缺錢了就出賣自己,做這樣的職業啊。已經去世的叔叔阿姨知道了該要多傷心啊。”
陸白雪的話讓叢笙面無表情。
“張越?”
王兆擎也收拾好了自己,看著倚在自己父親懷里,柔若無骨的那個背影,開口嘲諷道:“雪兒你和他說什么,這樣品格敗壞的人,就像垃圾一樣惹人厭煩。沒想到被學校退學了轉身又勾搭上了我父親。父親,這樣的人,你玩玩就好,干嘛還帶回來。也不怕臟了地方。”
找到了攻擊對象,王兆擎平時的囂張霸道顯露無疑,連之前被抓包的尷尬也拋之到了腦后。
“松開。”叢笙推了幾下沒推開王莫蕭抱著的手臂,突然冷冷道。
“越越,別生氣,我… …”
聽著王莫蕭急切的解釋,叢笙垂下了眼眸,離開了王莫蕭的懷抱。
“你…原來是王兆擎的父親?”
叢笙此時就像是憤怒到了極點,也傷心到了極點,完全就像一個被朋友欺騙背叛的樣子。甚至身子還微微開始顫抖起來。
看著這個樣子的叢笙,王莫蕭上前想將人再次擁進懷中,可是手剛伸出就被叢笙躲了過去。
“我真后悔認識你。”
叢笙往王莫蕭的心頭狠狠戳了一刀后,轉身以一個凄美絕倫的姿態跑了出去。
“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