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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荒涼的郊區,只有一處老舊的孤兒院,雨下的很大,雷聲轟轟作響,一個小小的人兒,扎著兩條辮子,手中拿著一把小花傘,“樂樂,你要乖乖的在這兒呆著,爸爸一會兒來接你,好嗎?”一名三十歲左右男人,穿一件舊襯衫,頭發有些雜亂,看上去有些落魄,俯身對小小的人兒說著。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爸爸,你要早點回來,我乖乖地在原地等著。”一雙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看著身前的大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扔掉了手中的小花傘,“爸爸,我等著您回來接我,您要早點回來。”雙手放在嘴前,大聲地喊著,一陣雷聲響起,她嚇的蹲在路邊,眼淚流了下來,小小的手不停地抹去淚水,雙唇緊抿著。
“爸!”凌妍妍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怎么了?”風之銘一聽到她的驚呼,快速地走到她的辦公桌前,“怎么了?你是不是做惡夢了?”伸手抹去了她額頭的汗。
凌妍妍這才驚覺她自己在辦公室里睡著了,“對不起!我睡著了。”凌妍妍起身,頭一暈,跌進了風之銘的懷里。
王雪怡拿著資料走進了辦公室,卻看到了凌妍妍靠在了風之銘的懷里,她竟然也想搶走她的之銘,“之銘,凌特助怎么了?”
凌妍妍一聽到聲音,從風之銘的懷里起身,“王總,您好。”
王雪怡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凌特助,你身體不舒服啊?”一邊說著,一邊靠進了風之銘的懷里。
“我沒事,謝謝王總關心了,我去一下洗手間。”凌妍妍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風之銘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你不敲門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
“之銘,你昨晚是跟凌特助在一起的嗎?”王雪怡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說話。
風之銘沒有回答,“你進來就是想問我這個嗎?”順手點燃一根煙。
王雪怡在他對面坐下,“之銘,你真的想把凌妍妍當成語晴的替身嗎?這樣,對她不公平。”王雪怡的心里有一種恐懼,她害怕凌妍妍總有一天會超過替身的位置。
“我把凌妍妍當成什么,不需要你來管,就算我當時承諾語晴要娶你,可是,我現在并不想結婚。沒事的話,就先出去吧。中午,訂個餐廳吧!”這是風之銘最大的讓步了。
王雪怡聽到他最后一句話,笑著點了點頭,“好。”
凌妍妍站在洗手臺的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色,有多久了?沒有做過這個夢了,這是她小時候的夢魘,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一幕,可為什么,剛剛會做這個夢?她從當初被拋棄的凌樂樂變成了現在的凌妍妍,一直努力地忘記她曾經是被父親遺棄在孤兒院門外的小女孩,現在的她想做的是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凌妍妍。
凌妍妍用手使勁地捏了捏臉頰,讓自己的臉色變的紅潤一些,走回到辦公室,坐回到辦公桌前,手撫著額頭。
“你能告訴我,你做了什么夢嗎?”風之銘在她身邊站了有一分鐘之久,凌妍妍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直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沒什么。”凌妍妍的聲音也有點微顫,手緊握成拳。
風之銘一伸手,將她拉進了休息室,將她推倒了在了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說不說。”
凌妍妍看著他,牙齒緊咬著嘴唇,“我忘了。”她怕她會在他面前脆弱。
“是嗎?”風之銘靠近一步,瞇起雙眸,緊盯著她。
凌妍妍縮在床邊,“算我求你,別逼我,行嗎?”仰起臉,不讓眼淚流出。
“你沒有權利求我,你的全部都是我的。”風之銘從她眼中看到了怯弱。
凌妍妍雙臂抱住綣起的雙腿,“那是我最怕的夢魘,在我六歲那年,我的父親把我扔到了孤兒院的門口,讓我一個人站在雨里,打雷閃電,他離我而去,我等了他這么多年,他卻從來沒有回來接我。”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風之銘的心震了一下,她是被她父親拋棄的,那她就和語晴沒有任何關系。
“那你還想他嗎?還等著他來接你這個女兒嗎?”風之銘淡淡地問。
凌妍妍搖了搖頭,“不了,我都忘記他長什么模樣了。”父親,這個詞在她心中已經沒有位置了。
“從今以后,讓我來保護你。”風之銘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凌妍妍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撲在他的懷里。
等到她哭的累了,趴在他的懷里睡著,風之銘才放輕動作,讓她躺下,幫她蓋上被子,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那件襯衫的濕漉,對已經睡著的凌妍妍說道:“妍妍,希望你不是出現克我的。”
手撫上她滿是淚痕的臉,“看你這模樣,我更愿意看你笑呵呵地跟我抬杠,跟我反抗。”
“爸,您怎么都不回來接我?爸,您知道我在等著您嗎?您怎么不要我?我會乖乖的,您快回來接我啊!”睡夢中的凌妍妍囈語著,可是,依然清晰地被風之銘聽到。
“嘴硬果然是你的風格。”風之銘將房間的暖氣打開,再輕輕把門關上。
風之銘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一根一根接著抽。
語晴,好想你啊!打開了辦公室的抽屜的最底層,拿出了一張相片,里面的人兒,笑的很甜美,五官長相和凌妍妍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修長的手指撫過了照片上那張笑臉,“你忘了我了吧?要不,你怎么從來不到我的夢里來找我?你怎么這么狠心呢?你不知道我想著你嗎?”
風之銘的臉上流露出無法抹去的痛,敲門聲響起,他將照片放回到抽屜里,才讓秘書進門。
“總裁,關于下午的行程,”陳秘書拿著行程表走進來。
風之銘揮了揮手,“下午的行程取消,一切都延后,會議推遲到明天下午。”
“是,總裁。”秘書走出了辦公室。
下午,他的時間都是她的,不,應該是他們兩人的。
凌妍妍醒來,才發現,自已在風之銘面前的又一次失態和脆弱,剛走出休息室,看看時間,已經早已下班了。
風之銘二話沒說,拉著她走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