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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蘭臺說罷,無艷忍不住氣道:“你說什么?不許你住在這兒!”
上官蘭臺聞言便瞥她:“哦?為什么不許?”
無艷道:“你十分討人厭,我不要見到你。”
上官蘭臺笑道:“星華,你不謝我,怎么反而這樣對我?”
無艷皺眉:“我為何要謝你?”
上官蘭臺道:“就沖我并沒有苛責尉遲鎮(zhèn),反而替他開脫,你也要謝我,這樣……也不枉費人家叫你一聲‘小妹子’。”
無艷越發(fā)氣惱:“你不要假惺惺地,你當我不知道那場禍事是因何而起?你不要在這兒裝好人了!最壞的就是你。”
上官蘭臺一臉正氣,肅然道:“道聽途說,誤人不淺,不可盡信。”
無艷見他滿是正經(jīng)神色,便叫道:“敢做你就敢認!裝模作樣做什么?”
上官蘭臺“噓”了聲,道:“星華,沒影子的事千萬不要亂說,因你我關(guān)系非同一般,故而我不在意,只不過,是誰傳的這不實消息給你,你告訴我,我立刻將他拿下治罪。”
無艷聽他大有威脅之意,心頭一動,忽想:“我怎么忘了,這壞人是什么欽差,能壓制大人的,我這樣跟他吵不是給大人惹禍嗎?何況瘟疫的事,大人也的確沒看到他去動手,自然無法奈何他,不然,又何須我在這里跟他爭執(zhí),大人早就動手了。”
尉遲鎮(zhèn)見無艷面露驚慌之色,卻微微一笑,道:“欽差大人,徐大人,瘟疫之事,我已經(jīng)寫了詳細折子,派人遞送上級,此事跟江湖中名喚‘修羅堂’的幫派有關(guān),我已在竭力追查。”
徐茂廷見無艷跟上官蘭臺吵鬧,他聽得云中霧里,心想這位欽差明明看來極不好惹,難得是并沒有就雷厲風行地降罪,瞧他跟無艷的對話,仿佛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才對尉遲鎮(zhèn)網(wǎng)開一面的……
徐茂廷見無艷容色殊艷,又見上官蘭臺言語之中頗為狎昵,便想:“看不出這位欽差大人竟還是個多情種子,只不過尉遲鎮(zhèn)幾時竟認識了這樣絕色的少女?”
此刻聽了尉遲鎮(zhèn)開口,總算是有件自個兒明白的事兒了,徐茂廷急忙插嘴道:“江湖中的幫派竟如此猖狂?尉遲大人,可追查到什么?”
尉遲鎮(zhèn)看一眼上官蘭臺,道:“已有些眉目,相信假以時日,便可將元兇緝拿歸案,以慰這場無妄之災(zāi)中無辜死去的百姓。”
徐茂廷連連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上官蘭臺卻淡淡道:“若這場災(zāi)禍非天意而是人為,尉遲大人你可更有監(jiān)管不力之罪了。”
尉遲鎮(zhèn)道:“該擔的責任尉遲鎮(zhèn)絕不會有半句怨言,請大人放心。”
無艷在旁聽著,頗為擔心,又怕上官蘭臺真的留下,便眼巴巴地看著尉遲鎮(zhèn),自然是希望尉遲鎮(zhèn)毫不留情地把上官蘭臺趕走。
上官蘭臺見尉遲鎮(zhèn)并無任何懼怕畏縮之意,便冷哼了聲,掃了無艷一眼,道:“那尉遲大人可會幫我安排住宿了?”
尉遲鎮(zhèn)對上他挑釁的眼神,終于道:“這有何難,大人愿意留在府中,我也是求之不得。”
上官蘭臺一聽,哈哈笑了數(shù)聲,故意看向無艷。
無艷緊鎖眉頭,望著上官蘭臺得逞似的笑意,又看看尉遲鎮(zhèn),最終跺跺腳,什么也沒沒說就跑出門去。
上官蘭臺目送無艷離開,才對尉遲鎮(zhèn)道:“看樣子,星華不高興我留下。”
“這女孩兒脾氣忒大了些,”徐茂廷從旁道:“是了尉遲將軍,她是你的親戚?亦或者相識?”
尉遲鎮(zhèn)見無艷離開,知道她是不高興了,又見上官蘭臺正也饒有興趣地聽著,便沉聲說道:“無艷是我見過最仁慈善良的女孩兒,也是我想要守護一生之人,絕不會讓些居心叵測的人傷害到她。”
上官蘭臺面色微微一變,徐茂廷咋舌:“這、這是什么意思……莫非將軍你屬意這女孩兒?是了,我剛才瞧這女孩兒仿佛也很護著你,難道你們……”話未說完,徐大人忽地感覺廳中變冷了許多,他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頭,正好對上上官蘭臺銳利肅殺的目光。
徐茂廷生生咽了口唾沫,也把剩下的話都咽回肚子里去,抬頭看向外頭天空,打著哈哈笑道:“哈哈,天氣真好……既然雨過天晴,欽差大人也會留在府中,那么我就……不打擾了,請兩位恕我告辭……”
上官蘭臺淡淡道:“徐大人請了。”
徐茂廷急忙作揖躬身:“客氣客氣……”一邊轉(zhuǎn)身之際,便向著尉遲鎮(zhèn)使了個眼色。
尉遲鎮(zhèn)一怔,旋即便道:“我送徐大人。”兩人一前一后,就出了廳內(nèi)。
上官蘭臺見兩人出去,他冷冷挑唇一笑,便也出廳,竟自顧自地沿著廊下往后堂去。
尉遲鎮(zhèn)送了徐茂廷出門,徐茂廷憂心忡忡:“將軍,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內(nèi)掖衛(wèi)的欽差忽然來到……卻又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件事真的就了結(jié)了?還有那什么修羅堂的事,可能及時解決?”
尉遲鎮(zhèn)道:“徐大人放心,這位欽差大抵是沖我來的,跟你無關(guān)。修羅堂的事,有些棘手,但我會竭盡所能,絕不能讓他們再為禍天下。”
徐茂廷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這場瘟疫的確跟他們有關(guān),那么若他們賊心不死,終究是后患無窮,其實我也知道,這一場對將軍你來說是無妄之災(zāi),何況此事全靠你及時趕到又處置得當,不然的話后果真是無法想象……”
徐茂廷唉聲嘆氣又心有余悸,其實瘟疫這事他也是心知肚明,尉遲鎮(zhèn)在其中,其實是功大于罪,可誰叫欽差高人一頭呢?
徐茂廷瞥了尉遲鎮(zhèn)幾眼,忍不住又道:“將軍,方才你說欽差沖你來的……我瞧著也有點,他好像,跟你府里那位姑娘也很有些瓜葛……其實、其實我覺得……”
徐茂廷思忖著,誰知話未出口,便聽尉遲鎮(zhèn)道:“徐大人不必擔憂,且回府吧。”
徐茂廷心中咯噔一聲,抬眸細看尉遲鎮(zhèn),對上他沉靜雙眸,徐茂廷怔了怔,把心一橫,道:“想將軍你當初初來山西,這恒山,五臺,武當,綿山等地……哪一處沒有賊人占山為王伺機騷亂,自從你鎮(zhèn)守太原,于各鎮(zhèn)各縣東征西討,所到之處,賊寇望風披靡,才令整個山西道數(shù)年來平安無事,百姓安居……但將軍你雖了得,可常言道:紅顏禍水……”
尉遲鎮(zhèn)聽到最后四字,很是不悅,然而他素來喜怒不形于色,便只淡聲道:“徐大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然而就如我之前所說,無艷是我所見最為仁慈良善的女子,紅顏禍水的說法,請勿輕易出口。”
徐茂廷被他堵得又停了停,喘了口氣,才又繼續(xù)說:“既然將軍非是被女色所迷……那就好說了,如今朝廷局勢微妙,那位無艷姑娘雖則是絕色佳人,然而堂堂丈夫,自然是前途為重,這位欽差若是屬意無艷姑娘,將軍不如順水推舟……”
尉遲鎮(zhèn)面沉似水,已經(jīng)忍無可忍露出幾分不快,沉聲道:“徐大人,若是尉遲鎮(zhèn)的前途需要如此才能花團錦簇,那不要也罷。何況無艷姑娘又非是一件物品,她的命運怎能由旁人假手?大人的心意我明白,可這樣未免太小覷我了。”
徐茂廷被打了臉,咳嗽數(shù)聲,訕訕道:“徐某也不過是惜才,也念在同僚之意,而尉遲將軍正是少壯氣盛之時……千萬勿要行差踏錯……罷了,算是徐某多嘴……將軍善自珍重吧,告辭,告辭。”
徐茂廷轉(zhuǎn)身入轎,起轎往前而行,轎子忽忽悠悠,徐茂廷笑著搖頭:“‘小妹子’?唉,好一個尉遲鎮(zhèn)……”
尉遲鎮(zhèn)見徐茂廷上轎離開,才回身入府。他見廳內(nèi)無人,便問仆人,才知上官蘭臺去了內(nèi)宅。
尉遲鎮(zhèn)疾步往里,直奔無艷住處,還未進門,便聽得里頭道:“無艷姑娘,你當真要走么?”
無艷郁郁道:“是啊,那個壞人說要住在這兒了,我不想見到他。”
此刻尉遲鎮(zhèn)已走到門口,微微往內(nèi)一看,卻見屋內(nèi),無艷跟一人坐在桌邊,正自說話,那人竟是多日不見的沈玉鳴。
之前尉遲鎮(zhèn)出去迎接“欽差”,卻沒有碰見一塊兒進府的沈玉鳴,此刻見他“忽然”出現(xiàn),自然大為詫異。
沈玉鳴道:“你所說的壞人是管先生么?雖然不知你為何如此討厭他,但既然你要走,那么不如我陪著姑娘一塊兒。”
尉遲鎮(zhèn)看明白是沈玉鳴,本來想要邁步進去的,他也不習慣在門口偷聽,然而聽到沈玉鳴說了這句,心頭卻忽然震了震,只覺得沈玉鳴說話的語氣,竟似有一種特別的溫柔體貼之意。
無艷正因尉遲鎮(zhèn)答應(yīng)留下上官蘭臺而煩惱,是以也未在意其他,只搖頭:“為什么?你該回京的。”
沈玉鳴微微一笑,竟站起身走到無艷身側(cè),抬手輕輕按在她肩頭:“無艷,你忘了么?前幾日我和小殿下一塊兒隨你出府,在客棧里我對你說過什么了?”
無艷一怔,抬頭看他:“你……你說……”
沈玉鳴笑著低聲道:“我曾說過,我的命是你救的,而你跟殿下都是我想竭力保護之人,若是姑娘有什么委屈,只管跟我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開心快活……”
尉遲鎮(zhèn)眼見此景,耳聞此聲,心中大震,竟有說不出的訝異,隱隱地還有種不祥之感,眼看沈玉鳴的手握在無艷肩上,尉遲鎮(zhèn)不由喚道:“沈統(tǒng)領(lǐng)。”
沈玉鳴縮手,回頭看向尉遲鎮(zhèn),面色如常,行禮道:“尉遲將軍……之前進府時候,聽聞你正見欽差,因此沒有及時通報。”
尉遲鎮(zhèn)凝視著他:“無妨,沈統(tǒng)領(lǐng)從何而來?”
無艷見尉遲鎮(zhèn)回來了,便默默地看他一眼,自己低著頭往外走去,尉遲鎮(zhèn)見她將要經(jīng)過,便先攔住她:“無艷,等我片刻。”
無艷悶聲道:“做什么?”
尉遲鎮(zhèn)見她委實不高興,便無心仔細詢問沈玉鳴,只看他一眼,道:“沈統(tǒng)領(lǐng)好似受了傷,且先休息,回頭再同你敘話。”
沈玉鳴仍泰然自若:“多謝將軍。”
這會兒無艷已經(jīng)小步往外而去,尉遲鎮(zhèn)便向沈玉鳴一點頭,急忙轉(zhuǎn)身趕了上去。
無艷悶悶地出了屋內(nèi),往院中走出數(shù)步,尉遲鎮(zhèn)將她攔下:“小丫頭,不高興了?”
無艷瞅他一眼,仍舊低頭:“沒有。”
尉遲鎮(zhèn)失笑:“口是心非,你已是滿臉不高興了,還說沒有?”
無艷哼了聲,轉(zhuǎn)頭看向別處:“我不跟你說。”
尉遲鎮(zhèn)見她鬧這會兒別扭,真真是前所未有之態(tài),竟啞然失笑:“好啦,別惱了。”
無艷見他竟還笑,氣得臉兒發(fā)紅:“你、你竟然還笑……好吧,我不跟你說,我要走了!”
尉遲鎮(zhèn)見她真著了急,又見左右無人,便急忙拉住她的手,溫聲道:“我不許你走。”
無艷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不由身子一抖:“你干什么?我跟你又沒有關(guān)系,你憑什么攔著我?”
尉遲鎮(zhèn)見她脾氣發(fā)作,嬌憨情態(tài)卻更令人心動,他凝視無艷雙眸,不由自主竟柔聲道:“因為你是我的小妹子,我自然要攔著你。”
無艷一怔,然后卻扭開頭,昂首哼道:“什么小妹子!誰是你妹妹,胡說的,你只有四個弟弟!”
尉遲鎮(zhèn)唇角微挑,踏前一步,靠得無艷更近了些,他微微低頭,在她耳畔低低道:“是啊,但我只有你這一個小妹子……”
無艷聽他聲音有異,不由轉(zhuǎn)回頭來,尉遲鎮(zhèn)望著她迷惑神色,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魚翅搞點親密戲很不容易啊,一身正氣的魚翅T。T但魚翅表示,再不內(nèi)啥一點他就成魚干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