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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銳本來心情沉悶,重新的仔細講述,等于讓他從新的選擇了一次。當然不是很好受。可聽到蘇玉菲的話,還是有點苦笑不得。
“拜托,我是在為殺人難過,你竟然讓我殺多幾個就習慣了!”
“難道不是嗎?”蘇玉菲靠在他的身上,然后講述起自己的情況來,“我學會了降頭術(shù)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在如今的社會,這根本沒有作用。這不僅僅不是可以謀生的技術(shù)。還是被人歧視的邪術(shù)。但是我又能怎么辦?降頭師也是要吃飯的。既然不能憑著降頭術(shù)找到合法的工作、找到能創(chuàng)造收益的工作。就只能走上其他的路了。”
你可以去學會計、學管理什么的,有一技之長就能夠找到合適的工作了……楊銳想要這么說,但是沒有說出來,因為想到了蘇玉菲的身世。她估計在泰國生活得很不好,就算以前她爸爸會給她媽媽錢,但有些東西不是錢能夠解決的,在很多地方,沒有父親的孩子,是會被同齡人認為是野孩子,罵人的時候甚至會罵雜種之類的。
而蘇玉菲的父親早就去世了。他父親去世前。在國內(nèi)的兒子蘇德、女兒蘇玉芬的孩子都跟蘇玉菲一樣大了,他已經(jīng)是爺爺輩的人了。而他本身并沒有那么有錢。蘇家是靠蘇德跟堂兄蘇得啟打拼創(chuàng)業(yè)才有今天的規(guī)模。也就是說,蘇玉菲的父親并沒有能力留給外國的情人、女兒多少錢。而他死后,她媽媽不久也死了。這樣環(huán)境下的蘇玉菲,確實不能算有多好的環(huán)境,學降頭術(shù)應(yīng)該也是機緣。
“我第一次靠下降頭術(shù)賺錢,我的心里也有你這樣的感覺,不過我那時候不能算殺手,接的生意一般都不會要人命地,以想要綁住丈夫的心、謀奪財產(chǎn)之類為主。所以,沒有你的感觸那么深。”
蘇玉菲淡淡地說著她的往事。這已經(jīng)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回到中國定居,說起來好像講故事一樣。眼睛里面有點迷離。“真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第一次嘗試,會覺得提別隆重或者被別嚴重。等你嘗試多了。也就覺得不過如此。”
“哎。也許吧,不過你不會失真的建議我多殺幾個人吧?”楊銳看她的心情被自己連累的沉重起來,忙用輕松地口吻帶動她地情緒。
蘇玉菲苦笑了一下:“我沒有這么說,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每個人都會有這么一步,只不過不是每個人都是以殺人的方式,可能是在其他的方面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我的人生經(jīng)驗要比你豐富許多,但我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所以我的建議可能會偏激。而且,你小子比我狡猾,我相信你能夠?qū)ふ业揭粋€平衡點。”
她的話讓楊銳沉思了起來,一般人不可能有殺人地體驗,但第一次背叛朋友,第一次拋棄戀人、第一次欺騙他人、第一次貪污受賄挪用公款……應(yīng)該都有這樣的一個過程;次數(shù)多了。就變成了騙子、情場浪子、貪官污吏……果殺人的次數(shù)多了。豈不是變成一個冷血殺人狂?
蘇玉菲一口喝干了酒,又給兩個人倒了一杯。然后看著他說:“不一定要殺很多人讓自己習慣,但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一個不同以前的位子,有時候你也必須要強硬、冷血一點。要不然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我說的不僅僅是現(xiàn)在地殺手,有人請殺手殺你,自然是跟你有過節(jié)、有利益沖突,也就是說,想要置你于死地地幕后之人,不是那些殺手,是你身邊的人,甚至可能是你人為地朋友!
至于查猜,呵,出來做殺手,誰手底下能多干凈?雖然只是一把屠刀、一個殺人的工具,但到此殺人兇手,你殺了他也無需收到內(nèi)心的道德*責。就比如說我,如果哪天被人殺了,也會死活該,因為我也不是無辜地好人,我也為了利益做了很多傷害別人的事情。”
楊銳和她碰杯喝酒,眼睛里面掩飾不住的欣賞,“蘇菲,以前只是覺得你特別偏激、特記仇,沒想到你現(xiàn)在冷靜的分析問題,也很有水平啊。”
蘇玉菲白了他一眼,“你這是夸人還是罵人?”
“還沒有說完。除了記仇,你還喜歡懷疑人,o(n_n)o...哈哈,來,為你的精彩分析干杯,給了我很大的啟示,我現(xiàn)在的感覺好了很多!”
“那你要怎么謝我?”蘇玉菲笑著*了一口酒。
“事發(fā)突然,咱也沒啥準備,不如……以身相許如何?”楊銳笑看著她。
喝了酒之后,讓他的身體熱了起來,而兩個人聊得熱乎,都幾乎是靠在一起,蘇玉菲也沒留意自己的裙子了,那大大的開衩處,直接露出了一腿快到大腿根部的白皙玉腿,看的楊銳有點燥熱。
“去你的!誰稀罕你呀!”蘇玉菲嬌嗔了一句,然后不是很爽的說,“喂!剛才說的問題,放在你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得到很好的體現(xiàn)啊。”
“什么?”
“你第一次跟女孩子親熱,是不是感覺特隆重、特激動?等你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有了第二個、第三個……你現(xiàn)在感覺就平常了吧?”蘇玉菲嘲弄的說。
楊銳有點尷尬,“也不是啦。這是會有感情的。還比說你吧,如果當初我不
是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后我就不會特別的在意你了,反正這跟殺人是兩回事。”
對于這個話題,他覺得會越描越黑,所以,聰明的做法,是果斷切斷,不要再聊下去。
蘇玉菲楞了一下。沒想到楊銳會這么說,她一直以為,楊銳那樣對自己,是故意的報復(fù)發(fā)泄、根本沒有內(nèi)疚。“哼,是嗎?果然是特別的在意我啊,把我當賊來看,是夠特別的!”
“暈,別老是提那次啊,哪次不是已經(jīng)向你道歉了嗎?”
蘇玉菲張了張嘴。沒有再說,確實,那次因為錯怪,他已經(jīng)道過歉了。而這次重新相逢,他確實對自己不錯,只是……現(xiàn)在也才兩天。誰知道他是不是臨時裝出來的?
“好啦,反正你是有很多女朋友的人。你的事情不關(guān)我的事。今天只是出于好心。過來開解你而已。現(xiàn)在還了吧?”
“你是要回去?”楊銳苦笑了一聲,“現(xiàn)在我和你一起,感覺是不錯,不過你走了之后,又是我一個人,我不知道會不會還是感覺壓力很大。”
蘇玉菲白了他一眼,“我回去?你想得美,我現(xiàn)在回去的話。我開了地房間。豈不是讓你享受了?嗯,你可能馬上就會叫你女朋友過來吧?哼哼,我白辛苦一趟,還要來回奔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那你也別想要趕我走啊。我已經(jīng)跟家里說不回去了。今晚就祝你那里了。現(xiàn)在既然你要和我來開房。按我當然是不會走的了。”
“誰和你一起開房啊?說得那么曖昧不清的。算了,繼續(xù)陪你喝酒。喝完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先說好了。臥室是我的,你睡這里的沙發(fā)就可以了。”蘇玉菲先把地盤劃清楚再說。
“不是吧?有兩張床呢!為什么要我睡這里啊?本來就是去你那里,晚了的話也肯定是住在你那了,你那里可是只有一張床呢。難道你要讓我睡到外面去?你……不是心虛吧?”楊銳誰拿了都無所謂,不過跟他開玩笑爭論一下。
“我心虛什么?我是怕你有鬼!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原來是怕我。我還擔心你半夜跑過來給我下降頭呢。”
兩個人一邊斗嘴一邊喝酒。雖然還是看著電視,但是電視里面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在意。
“蘇菲。你有沒有想過……和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相認?”楊銳把她當自己人看,當然關(guān)心氣她的情況來,她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什么朋友,這樣地生活實在是太孤獨了,蘇德他們怎么說也是和他有血源關(guān)系地親人。
看到蘇玉菲變了臉色。他知道她誤會了,忙接著說:“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去投靠他們,只是單純的相認,確定有這樣一層關(guān)系,其他方面不不依靠他們。”
“別說了,我沒有哥哥姐姐!我就只有一個人。”蘇玉菲冷冷地說。一口把被子里面的酒喝干,然后又倒?jié)M了酒。
“可他們怎么說都是你的親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他們可能也不喜歡你,但是從你爸爸的角度,他如果還活著。肯定希望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
不等楊銳說完,蘇玉菲已經(jīng)打斷了他地話:“首先,我爸爸并沒有對我盡過什么責任,他是他,我是我,我用不著孝順他的意思。第二,我不會承認他們家的其他人,他們家的人也不會承認我。這是無法改變地事實。實際上沒有那么嚴重,不過是我不過和他們由同一個人提供了一個精子而已。”
楊銳沒想到她會理解的那么強悍,不過對于孩子。男人本來就只是提供了精子而已,十月懷胎以及最初的母乳喂養(yǎng),都是由母親來完成地。別人的家庭,父母是在一起的,一起面對家庭的責任,兒蘇玉菲的父親很少和她們在一起,她沒有享受過父愛、沒有感受過父親的責任,對他沒有感情也是正常地。
“你說滴也有道理。不過從你父親的角度來說,你媽媽要留在泰國,他能夠跟你們在一起地時間,當然就有限了,如果你們是住在附近,我相信他就能夠更好的盡到父親的責任……”
“哼!他既然不能拋棄原來地家庭,為什么要和我媽在一起?為什么要有呢?你們男人都是一樣,只是談吐風流快活,卻不想負責任!”蘇玉菲有點激動了起來,被人罵男人地時候。會把自己地父親除開,她可是連父親也是一起罵的。
楊銳苦笑了一聲。他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情況類似地凌雪和楊麟,他再一次暗暗發(fā)誓,一定不讓她們受苦。不然她們生活在不完整地環(huán)境里。
“也許你說得對。但你沒有在你父親的角度想過。你是他地孩子,其他的孩子也是孩子,不過我相信。你媽媽肯定不會掛他的。”
蘇玉菲沉默無語。只是喝酒。楊銳說的沒錯。在她地印象中,母親是從來沒有怪過父親地。能夠來看望一次,可以期待很久、可以開心很久,平時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夠滿足地繼續(xù)生活。也正因為她地母親對他父親的*戀、思念,在父親去世不久就跟著去了。
而母親地去世,正是蘇玉菲對她父親最大的怨念!如果她媽媽好活著。他最多只是沒有感情,并不會怪她父親。現(xiàn)在則覺得是那個沒有盡責的父親把母親從她身邊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