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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等人將裝著淳于澈的麻布袋子扔下了斜坡,斜坡下面是一條河,正是河水湍急的時節(jié)。
淳于澈在滾下斜坡的時候,過往他與妧熙之間的片段,不停地在腦海里閃現(xiàn)。
麻布袋子落入水中,陳峰與黑衣人離去。
涼徹的河水將淳于澈包裹起來,他的思維因為求生的本能迅速活躍起來。
在踩豆子比試的當日,白蘭兒曾經(jīng)將一把精致的匕首交給他,并且告訴他可以在比試中用。
他后來才知道白蘭兒是想讓他把那把匕首當做暗器,淳于澈沒有用到那把匕首,卻是很珍惜白蘭兒對他的情義,一直將那把匕首藏在胸前。
淳于澈用力掙脫了捆綁著手腕的繩子,在軍營里將士曾經(jīng)受訓過一旦成為俘虜,如何逃脫和自救,所以揭開手背上的繩子,對他來并不是件難事。
淳于澈將胸前的匕首掏出來,在麻布袋子上劃了個很大的口子,拼命游到了斜坡上,卻怎么也沒有絲毫的力氣能夠爬上去,暈倒在斜坡上。
白家大院,已經(jīng)派了很多人到處去找,卻也始終不見淳于澈的身影。
白蘭兒失魂落魄,將頭上大紅的蓋頭摘下來。
白碩楠跟李氏都有種猜疑,那就是淳于澈根本就不屬于這里,或許他已經(jīng)離開了,只是他們這個時候,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勸慰自己的女兒。
白胡子神醫(yī)來到了白家,對著白蘭兒道:“蘭兒,雖然我與圖格相識的時間不長,可是他能認得出上好的龍井茶,他話的氣質(zhì)風度也全然不像是普通人。我相信他不會就這樣不負責熱的不辭而別,剛才我去了他住的房間,看到墻壁上有兇器穿入的痕跡,恐怕……”
“什么?有兇器?”一家三口幾乎是異口同聲,“他并不是彝族人,也與別人無冤無仇的,怎么會有人對他使用兇器。”
“難道是……”白碩楠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兩個人很快就心領神會。
“雖然圖格體內(nèi)的毒素沒有全部解除,可是單∫∫∫∫,憑陳峰一個人,也很難是他的對手,族長,素日里有幾個人與陳峰十分交好,可以查查他們的行蹤和端倪。”白胡子神醫(yī)善于察言觀色,分析地非常有道理。
白碩楠很快吩咐人將邱赫幾個人抓來,他將幾個人分開,知道邱赫與陳峰的感情最深,恐怕不會直接出什么。
于是白碩楠與白胡子神醫(yī),來到關押另一個人的柴房之中,“吳大虎,你平時為人忠厚,真沒想到你會干出這樣的事。邱赫已經(jīng)招認了,今天你們用飛鏢將圖格引出來,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你可曾想過你的老娘該怎么辦?”
“大人,族長大人,陳峰只是圖格搶了大姐,他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我們幾個就隨著去了。可是我們怎么知道他……他竟然會殺人……”吳大虎跪倒在地上,嚇得是七魂不見了六魄,連連磕頭道:“族長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兩個人聽了心頭皆是一驚,白碩楠一把勒住吳大虎的脖領子,額上的青筋暴跳,大聲吼道:“你什么?你們殺了圖格?圖格現(xiàn)在在哪里?”
門外,白蘭兒一個后退,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
“陳峰本來想用匕首將圖格殺了,可是邱赫今天是雙重日,是不能見血的。陳峰就讓我們找來了麻布袋子,將圖格裝起來,然后……”吳大虎膽怯地看了白碩楠一眼,他的眼神似乎能將他吞掉。
“然后,你們把圖格弄哪里去了?”白碩楠尖銳的聲音從喉嚨里涌出來。
“然后,陳峰跟邱赫把他扔到斜坡下面的河里了,估計這會……已經(jīng)淹死了……”吳大虎繼續(xù)膽戰(zhàn)心驚地道……
白碩楠跟手下匆忙地趕到斜坡,白蘭兒死活要跟著一起去,可是白碩楠怕她會受到刺激,執(zhí)意不肯。
白蘭兒一整天沒有進食任何東西,加上急火攻心,當場就暈了過去。
“你們照顧好大姐。”白碩楠對著丫鬟們吩咐道,帶著人匆匆向五里密林斜坡趕去。
白碩楠準備了捕魚網(wǎng),原本是要打撈圖格的尸體,可是借著火把的光芒,竟然有人發(fā)現(xiàn)斜坡下面好像趴著一個人。
眾人將那人拉上來,正是圖格。
白胡子神醫(yī)迅速俯下身,用手指探視他的鼻端,驚喜地對著白碩楠道:“族長,還有氣息。”
大家七手八腳地將淳于澈抬回來了白家大院,到處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喜字的大院,因為淳于澈出了事,而迅速沉寂下來,隱在夜色里,仿佛更加冷清。
白蘭兒猛然醒過來,看到李氏守在自己的床頭,雙手顫抖著抓著娘親的手臂,恐慌地道:“娘,圖格……圖格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
白蘭兒的淚水洶涌而出,李氏緊張地安撫她,“不是,不是。你的夫君福大命大,又有神明保佑,他并沒有死。只是在斜坡上昏厥,人已經(jīng)被你爹給救回來了。”
“娘,你的是真的,圖格回來了,我要去見他,我這就要去見他。”白蘭兒起身下床,在丫鬟的攙扶下,踉踉蹌蹌走出了房門。
軍營中,蕭慶林的桌案上擺著一把上好的寶劍,他將那寶劍打開,劍身比寶劍更加光亮,看上去算得上無價之寶。
“此把寶劍名為湛盧劍,據(jù)是名將周處手中傳下來的,寶劍贈英雄,本王看中侯爺?shù)牟湃A,特將寶劍相贈。”裴巖凌撩開軍營的布門而入,對著蕭慶林道。
“承蒙王爺錯愛,蕭某雖然是愛劍之人,可是無功不受祿,何況是這么貴重的東西,蕭某是斷斷不敢收的。”蕭慶林著就將劍交回了裴巖凌的手中。
“侯爺是不是瞧不起本王。”裴巖凌明顯有些不悅,這樣的示好竟然不被接受。
“明人不暗話,王爺與太子之爭,蕭某并不打算參與,軍營中地也是唯皇上的命令是從,王爺還是請回吧。”蕭慶林得直接,卻是倒出裴巖凌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
裴巖凌悻悻而去,惡狠狠地道:“不識抬舉。”
和祥宮,裴巖凌來拜見淑夫人,“娘親,今日我去軍營之中,原本是要與侯爺蕭慶林交好,給他送去上好的寶劍。可是沒想到……”
“凌兒糊涂,那蕭慶林是皇后的侄子,他就算是吃錯了藥也不會倒在你這邊,你怎么會想到去找他。”淑夫人驚詫地道。
“兒臣素問這太子與蕭侯爺?shù)年P系不怎么好,的時候太子還因為皇后過于寵愛蕭侯爺而起過爭執(zhí)。最重要的是,軍營中一直都沒有我們的人,如果手里沒有兵權,我們就更少了跟太子爭高低的籌碼。”裴巖凌憂心忡忡地道。
“這還不簡單,只要蕭慶林死了,你父皇不定會將軍營中的大權交到你手上。太子從來沒有帶兵的經(jīng)驗,在朝中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你。”淑夫人分析著當前的局勢。
“可是娘親,這件事很大,若是刺殺不成,恐怕……”裴巖凌擔憂地道。
“刺殺,誰教你去刺殺?”淑夫人挑了挑眉毛,臉色越發(fā)的陰險起來。
“那么娘親的意思是?”裴巖凌追問道。
淑夫人伸手將裴巖凌招到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語一陣。
裴巖凌面露喜色,低聲道:“娘親果然妙計。”
屋子外面,一個身影匆匆離去。
夜色漸深,永安宮。
“娘娘,今日靖王去了淑夫人那里,然后靖王好像十分氣憤,因為軍中的事情。淑夫人在他的耳邊聲著什么話,奴婢沒有聽清楚。”宮女名叫珍兒,是皇后安插在淑夫人那里的眼線。
“軍中?難道是裴巖凌與林兒發(fā)生了爭執(zhí),可是消息并沒有傳到本宮這里。不管怎么樣,你要心著淑夫人那邊。如今,她已經(jīng)只是個夫人,本宮看她近日已經(jīng)安分許多,可是很多事還是不得不防著。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若敢傷害林兒,我絕饒不了他們母子。”皇后嚴肅地道。
白家大院,白蘭兒踉蹌著腳步,終于來到淳于澈德爾床榻邊。
淳于澈的臉色發(fā)白,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并沒有醒過來。
“爺爺,爺爺他怎么樣了,圖格怎么還沒有醒?”白蘭兒一遍像是個無助的孩子般對著白胡子神醫(yī)求助,一遍不停地喊著:“圖格,圖格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是蘭兒啊……”
白胡子神醫(yī)臉色暗沉地道:“蘭兒,你聽爺爺,圖格的腦袋受過兩次重傷,他有可能什么都記不起來,甚至連你也記不起來。或許他也有可能記起所有的事,包括以前的事。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那……他什么時候會醒過來?”白蘭兒焦急地追問道。
“他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白胡子神醫(yī)道。
在他們話的時候,淳于澈的眼皮已經(jīng)輕微地動了動,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樣醒過來。
不過該面對的,始終都要面對。
當淳于澈終于睜開雙眸,白蘭兒驚喜地叫出來,“圖格,圖格你醒來……”
“圖格是誰?你又是誰?”淳于澈的聲音好不感情,冰冷得像是結(jié)了冰。
“圖格,你不要嚇我。”白蘭兒伸手要撫摸他的臉頰,卻被他排斥地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