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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瑤將那塊玲瓏剔透的龍鳳玨握在手心,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洞穿洛妧熙的內(nèi)心,洛妧熙抬起頭迎上她的雙眸,決然地道:“娘親,我是鐘情靖王爺,但是請您相信我,我救他也是為了我們青蓮盟免受朝廷的責(zé)難。”
“淳于澈對你有恩,裴巖凌對你有情,妧熙啊妧熙,你可真是娘親的好女兒。”
白若瑤將那塊龍鳳玨遞到洛妧熙的面前,唇邊噙著令人難以捉摸的苦笑,陰陽怪氣地道:“也不定是件好事,若是那靖王真的中意你,不定你就是以后的靖王妃,再不好還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妃,當(dāng)娘的不該阻攔。”
洛妧熙以為白若瑤是氣壞了,并沒有領(lǐng)會這里面的深層次的關(guān)系,倒是蕭騰忍不住火冒三丈,疾言厲色地道:“大姐,這全天下的男人你都能鐘情,只有這個裴巖凌可是萬萬不可啊。你跟他……夫人……”
白若瑤狠狠剜了蕭騰一眼,蕭騰頓時感覺到自己失言,慌忙掩飾道:“你跟他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
洛妧熙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堅定地道:“娘親,蕭叔叔,你們放心,爹的仇恨,妧熙不敢忘也不能忘。此生,妧熙只想在娘親的跟前盡孝,大仇未報沉冤未雪之前,我絕不考慮感情之事。”
洛妧熙手指摩挲著那塊龍鳳玨,或許她與靖王爺?shù)木壏志鸵蜎]在上一輩的血海深仇之中。
白若瑤示意洛妧熙出去,蕭騰卻急切地道:“夫人,您定然要想辦法斷了大姐的念頭。”
白若瑤唇邊撩起死死苦笑,咬牙切齒得道:“裴巖凌竟然將這么貴重的玉佩送給妧熙,你是不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這就是淑貴妃那個賤人的報應(yīng)。”
“夫人,此事斷然不可,妧熙是無辜的。要不,我們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妧熙,好讓她及時的懸崖勒馬,不能在此事上泥足深陷。”
蕭騰的表情緊張異常,仿佛是半邊天要塌下來似的。
“你急什么?妧熙的身世少一個人知道,她就少一分危險。淑貴妃要是知道她尚在人世,會輕易放過她嗎?還不是將她送到了死路上。既然事情還在可以控制的范圍之內(nèi),我們就沒有告訴她真相的必要。不過老天還真是公平的,她要是真敢與那靖王動情,不顧及紫玉的血海深仇,那她跟淑貴妃的兒子就會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蕭騰,你不覺得這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嗎?”
白若瑤得津津有味,蕭騰卻是無奈地?fù)u搖頭,“夫人,大姐是性情純良之人,她對您孝順體貼,您斷不可以將她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啊。”
“你我心知肚明,我哪有這樣的好福氣,有她這樣尊貴的女兒。”
白若瑤抿著嘴唇,恨恨地道。
淳于府,淳于澈在床榻上不停地甩動這頭發(fā),額頭上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他的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娘,我不是故意的,爹,你不要跳下去,不要……”
瓊山聽到屋里的動靜,慌慌張張地進(jìn)了內(nèi)屋,淳于澈已經(jīng)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少將軍,您又做噩夢了。宮里派人傳了話,是皇上要您進(jìn)宮商議要事。”瓊山輕緩的聲音稟明來意。
“青蓮盟恐怕要大禍臨頭了,淑貴妃心胸狹隘,向來是睚眥必報,千手觀音被劫持事,傷及裴巖凌,恐怕皇上都是怒意難平。”
淳于澈的猜測沒錯,皇上果然是商量剿滅青蓮盟之事。
“青蓮盟三番四次與朝廷作對,此次又傷了靖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已經(jīng)決定要軍中將士合力剿滅青蓮盟,靖王已經(jīng)負(fù)傷。淳于澈,這件事就交托給你處理怎么樣,希望這次你不要令朕失望。”
裴巖凌雖然受了傷,卻依然強撐著來到御書房,聽到皇上有意將剿滅青蓮盟的差事交給淳于澈,眉頭微蹙出著主意道:“父皇,淳于少將軍曾經(jīng)與青蓮盟有過幾次交接,都沒有占上上風(fēng)。兒臣聽皇兄前幾日已經(jīng)去給父皇請安,明他已經(jīng)從失去安王妃的傷痛之中走了出來。父皇何不給皇兄次機會,讓他立下功勞,來重拾以往的信心呢?”
淳于澈擰了擰眉,裴巖璋與裴巖凌曾經(jīng)因為太子之位爭得不可調(diào)和,在后宮之中,皇后也算是與淑貴妃分庭抗禮,兩個人怎么也是敵對方,靖王怎么會出主意幫助安王呢?
“這個主意不錯,你皇兄似乎已經(jīng)從過往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是該到了為大梁王朝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好,這次剿滅青蓮盟之事,就由安王與淳于愛卿共同前往,若能擒得匪首,拿回千手觀音,朕定當(dāng)重重有賞。”裴巖凌的唇角露出絲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王爺,您終于肯出手了。”筱雨站在裴巖凌的身側(cè),低低沉沉的聲音道。
“青蓮盟有青蓮山為天險,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何況洛妧熙在青蓮寨中。安王要是能見到她,定然會將一切都拋諸腦后,到時候淳于澈若是醋意大發(fā),我看他能如何收場。安王優(yōu)柔寡斷,只顧得兒女情長,他怎么配與本王爭奪江山。”
裴巖凌暗暗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為了奪得江山,他終于走出了這一步,將洛妧熙這顆棋子拋出來,相信安王見了她定然會忘記所有。
淳于澈與裴巖璋來到青蓮山腳下,清蓮山上雜草叢生,而且山坡陡立占據(jù)天險,易守難攻。
裴巖璋下令攻山,卻是幾番上去,都被山上如密雨般的箭逼退了回來,等到再次攻上去,山上又開始滾巨石,將士們死傷大半。
青蓮寨中,白若瑤穩(wěn)如泰山地品著茶,悠悠然然沒有半懼意,洛妧熙卻感覺心如刀絞,這樣的激戰(zhàn)定然會有傷了一方,不管是傷了淳于澈還是傷了青蓮寨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娘親,我們這樣明目張膽地與朝廷作對,如果長時間地耗下去,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如我們將千手觀音還給他們,千手觀音再貴重也比不得兄弟們的性命重要。”
白若瑤卻是不以為然地把弄著手里的茶杯,她慵懶地起身,神色自若地道:“我在山上囤積了半年的糧草,足以與朝廷抗衡,再我們青蓮寨占據(jù)天險,他們哪次能得了上風(fēng),也讓朝廷知道知道我青蓮寨的厲害。不過娘親想弄明白,你是為我們青蓮寨擔(dān)心呢?還是為淳于澈擔(dān)心呢?”
洛妧熙知道是沒有辦法勸動白若瑤的,若是能將千手觀音還給朝廷,她不定能勸阻淳于澈退兵,淳于澈遠(yuǎn)沒有看上去那樣冰冷。
白若瑤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冷地道:“你別想著再動千手觀音的心思,千手觀音已經(jīng)被我運走換成了白花花的銀子,你就是將青蓮寨翻過來也是于事無補。”
安王與淳于澈已經(jīng)在清蓮山下安營扎寨,安王其實并沒有戰(zhàn)爭經(jīng)驗,對眼下的情勢只是感到束手無策。
軍營之外,安王爺與淳于澈在照看軍中受傷的將士,安王爺素來沒有帶兵打仗的經(jīng)驗,雖然他的武功還算不錯,也是熟讀兵書。
只是在實戰(zhàn)經(jīng)驗方面很是匱乏,眼下的情景明顯處于劣勢,即便再有一倍的兵馬也是很難攻上去的。
黑夜里,安王爺與淳于澈迎風(fēng)而站,安王爺苦笑著,淡淡地道:“我這個好弟弟還真是會給我出難題,青蓮寨易守難攻,如果打持久戰(zhàn)我們的損耗又過大,如今我們是奇虎難下,淳于少將軍可有什么好主意嗎?”
淳于澈斜視著身邊顫顫巍巍走過去的受傷將士,想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半晌,才終于開口道:“末將無能,不能為王爺分憂。”
淳于澈神色黯然地回到軍帳中,瓊山將熱茶水端到淳于澈的面前,將他面前的茶杯倒?jié)M,茶香四溢。
“軍中受傷的將士已經(jīng)在醫(yī)治,我們損傷慘重,少將軍是否在猶豫對青蓮寨下死手,怕投鼠忌器,傷了洛姑娘。”
橘黃色柔和的燭光剪出淳于澈俊美的輪廓,他伸出修長的手指,來回?fù)u著茶杯里的茶水,一副顛倒眾生的沉郁模樣。
“皇命不可為,如果拿不下青蓮寨,安王與本將軍都是罪無可恕。最關(guān)鍵的是,我軍中將士死傷過半,這仇不得不報。眼下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辦法定然會傷到洛妧熙。”
提到妧熙的名字,淳于澈心里暗暗低語道:“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想她死。”
“看上去眼下敗局已定,但是瓊山心里明白,少將軍定然有起死回生的辦法。”
瓊山的眼眸里全是肯定與期許,淳于澈雖然年歲不大,卻是蓋世英才,歷經(jīng)數(shù)戰(zhàn),曾將大梁邊界蠻夷收拾的服服帖帖。
青蓮寨再怎么占據(jù)天險,也有弱勢縮在。
“當(dāng)年諸葛亮火燒新野,全因那里的植被茂盛,如今青蓮寨雖然占據(jù)天險,山上的雜草干裂,若是山底放火,尤其是在夜深人靜之時,順風(fēng)勢而上,定然能將青蓮寨付之一炬。只是怕……”
淳于澈有些不去,卻聽到賬外有人拍手稱贊,“果真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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