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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的錢包呢?怎么找不到了?”走到商場一樓的某家服裝店里,墨月舞剛挑好了一件衣服,準(zhǔn)備買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找不到了,一時間緊皺了眉頭,神情有些煩躁。
“媽媽?”小包子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媽媽,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皺眉。
伸手拍了拍小包子的腦袋,墨月舞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才扭頭,看向從進(jìn)門開始便一直坐在一旁凳子上發(fā)呆的墨司虞,出聲道,“老二,你說我是不是把錢包給忘在剛才的那家店了?”
聞言,墨司虞有些渙散的眸子閃了閃,又愣了一秒,才漸漸回過神來,然后迅速從凳子上站起,看也沒看墨月舞,丟下一句話,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我去找。”
“哎……”墨月舞伸手,剛想攔下墨司虞,可是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jīng)走到了店門口了。
“媽媽,你是在找這個嗎?”小包子看了看墨司虞的背影,又瞅了瞅自家老媽,從一旁的手提包下拿出了一個大紅色的女士錢包,然后拽了拽墨月舞的衣角,疑惑道。
“咦?怎么會在這兒?”墨月舞驚喜的看著小包子手里的錢包,眼睛一亮,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趕緊踩著她那雙高跟鞋,急忙跑出了店鋪,對著墨司虞快要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句,“老二!錢包找到了!別去了!”
然而,墨月舞不知道墨司虞是否聽到自己的大嗓門,只能透過人群看到墨司虞那大步而飛的背影,一時間有些著急。
懊惱的跺了一下腳,墨月舞終究還是沒有追過去。
三樓咖啡廳,還是那個靠窗的位置,只不過,這次玖黎的心情,比之之前,卻沉靜了許多。
安靖初咬著嘴唇,一臉關(guān)切的盯著坐在對面單手扶額,閉目養(yǎng)神的玖黎,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了又握。
姐姐的情況看起來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因?yàn)閯e的原因?
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安靖初真的覺得自責(zé)極了……
閉上眼睛,仿佛身心都沉浸在另外一個時間里,在那個世界里,沒有時間,沒有陽光,有的,只是一片黑暗與寂靜……
空出的右手放在上衣口袋里,無意識的摩挲著里面的晶石手鏈,當(dāng)初,因?yàn)槟剿拣垼粫r沖動廢掉了一顆晶片,而后,又在滄州城偶然遇見一塊,一失一得,最后倒還是那三顆,不多也不少,烏雅手里的那一顆,她還沒有親眼見過,倒也不是很著急,說實(shí)話,之前她也有過放棄尋找晶片的想法,然而此刻,這種想法卻不見了……
晶片之于她來說,是前世的回憶與紀(jì)念,本來,她已經(jīng)做好了釋懷過去,把握現(xiàn)在的準(zhǔn)備,然而……事情往往總是出乎人們的意料。
果然,感情之于她來說,就是一件奢侈品,不能奢求,不能強(qiáng)求。
“姐……”清脆的嗓音,此時帶了一絲哭腔,讓玖黎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重新睜開眼睛,玖黎淡然、冰冷的眸子,在對上了安靖初那水潤的眼睛時,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張了張口,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被身側(cè)玻璃窗外的一道身影給吸引了。
一扇透明的玻璃窗,隔絕了里外兩個世界,里面,玖黎淡然的坐在咖啡廳的卡座上,目光無波的注視著外面的墨司虞,眼底沒有一絲神采,仿佛當(dāng)年初遇的那般,冰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而外面,墨司虞喘著粗氣,身體卻筆直地站在那里,衣衫微亂,額頭、后背都被汗液浸濕,但那一雙墨眸卻執(zhí)著的盯著玖黎的眼睛,不肯移開半步。
果然!他的感覺沒有錯!之前的那道視線,真的是她!
慢慢地平緩著呼吸,墨司虞目光緊緊的注視著玻璃窗里面的玖黎,心下思緒翻涌。
之前他和墨月舞在一起的場景,她肯定是看到了,不然,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是,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卻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樣,墨司虞想要開口解釋,卻發(fā)現(xiàn)這玻璃窗是帶有隔音效果的,心下焦急萬分,但面上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玖黎目光平靜的與墨司虞注視了良久,最終,還是她最先移開,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由她來結(jié)束,最為合適!
拿起放在身邊的手提包,玖黎直接起身朝著咖啡廳的后門離去,沒有再回頭,甚至連安靖初都沒有招呼,便大步離去。
咖啡廳的后門,連接著商場另外一個方向的過道,想要走后門,就必須先從前門進(jìn)來。
墨司虞眼見著玖黎離開,瞬間就是瞳孔一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身體快于思緒,步伐因?yàn)橹倍行咱劦某Х葟d的正門跑去。
此刻,墨司虞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顧了,一心只有那道纖瘦的身影。
推開擋路的人群,墨司虞直接擠進(jìn)咖啡廳,朝著后門奔去,一個是走,一個用跑,自然,還是墨司虞比較的快。
聽著身后人群中傳來陣陣抱怨的聲音還有那漸漸逼近的凌亂腳步聲,玖黎慢慢停下了腳步,放在口袋里握住手鏈的右手緊了緊,眸光也隨之沉了下來,墨色的眸子,此刻更是猶如沒有一絲光亮的海底深淵,黑暗、幽深。
“姐姐,那個人追過來了。”安靖初雖然不知道玖黎為什么要躲著那個男人,但是,她看得出來,姐姐此時并不想看見那個人。
聞言,玖黎依舊低著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是對于這個結(jié)論早就知曉,只是,在那別人看不到的口袋里面,一絲藍(lán)光一閃而逝。
看著玖黎停下了腳步,不遠(yuǎn)處的墨司虞心頭一喜,正打算加快腳步,卻不想右腳腳踝好像被人抓住,無法動彈,停在了原地,他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個被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瞳孔一縮,墨司虞直接沖出了咖啡廳后門,目光焦急的四處環(huán)視,企圖在人群之中找到那抹纖瘦的身影,可是,卻終究是一無所獲。
目光漸漸暗淡了下來,墨司虞喘著粗氣,身體疲憊的后退了幾步,最后無力地靠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沒有聚焦。
為什么要走?你還是誤會了,對不對?為什么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為什么……
疲倦的閉上了眼睛,人來人往的走廊,一絲晶瑩的淚水無聲的滑落……
看著前面走著的玖黎,安靖初張了張嘴,目光閃爍,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問。
其實(shí),她是想問問姐姐,是不是因?yàn)槟莻€男人,才會使她難過,可是,又害怕勾起姐姐的傷心事,哎……
無奈的嘆了口氣,才僅僅只有二十歲的安靖初還只是個沒有走進(jìn)社會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辦,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安靖初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加快腳步跟上玖黎的步伐,準(zhǔn)備下樓。
拐彎的時候,安靖初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靠在玻璃窗上,被悲傷氣息所覆蓋的男人,皺了來皺眉,心底的疑惑與不解越來越重。
“老二!你怎么跑到這兒了?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錢包已經(jīng)找到了,沒有丟,喂!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啊?出什么事了?”墨月舞是在商場大門口的階梯上找到墨司虞的,彼時,他正如街邊的流浪漢一般,疲憊的坐在樓梯的臺階上,單手撐著額頭,臉色蒼白,很是難看,這時的他,哪里還有原來那副高高在上,清冷如仙的模樣?
墨月舞已經(jīng)好久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墨司虞了,那唯一的一次,也是很久之前因傷被迫退伍的時候,看著墨司虞這個頹廢的樣子,她的心里也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媽媽,舅舅是不舒服嗎?臉色好難看啊!”小包子抱著墨月舞的大腿,皺了皺小臉,一臉疑問的望著自己的媽媽。
“乖,你舅舅沒事。”拍了拍小包子的腦袋,墨月舞安撫道,說完,便看向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墨司虞,皺緊了眉頭,不耐煩的上前踢了踢墨司虞的小腿,“你干什么呀?露出這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啊?有事就去解決,有病就去看病!TM坐在這兒能管什么用?”
墨月舞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冰水澆在墨司虞的頭上,讓他頓時茅塞頓開。
‘蹭——’的一聲,墨司虞直接從地上坐起,頹廢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許是坐的久了,剛剛站起來的墨司虞身體虛晃了一下,但又迅速穩(wěn)住了身體,抬手示意了墨月舞自己沒事,然后側(cè)目,眸色深邃難懂,聲音沙啞的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語罷,便直接大步跑下樓梯,不知道要去哪里。
墨月舞一動不動的站在階梯上,看著墨司虞的背影,眼中的擔(dān)憂之情不經(jīng)意的就流露了出來。
“媽媽,舅舅他……”小包子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看得出來他舅舅的狀態(tài)不好。
伸手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墨月舞微抿嘴唇,并沒有回答,只是眸色深深,望著墨司虞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晚,玖黎單手環(huán)膝,坐在酒店房間里的大床上,把頭埋在膝蓋里,身體蜷縮在一起,黑色微卷的墨發(fā)披散在身后,與白色的床單形成了強(qiáng)烈的對比,白皙的右手垂在一旁,緊緊地握住里面的晶石手鏈,黑暗無光的屋子里,淡藍(lán)色的微光在手心里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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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兩人遇見了呢!別罵箬箬讓小玖誤會小虞兒,再說一遍,這是劇情需要……。(好吧,箬箬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