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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蠻獵戶?而且不是孟氏宗族之人?”
再想了想,鄧艾又問道:“這些獵戶經(jīng)常出現(xiàn)嗎?有沒有靠近過山寨周邊?”
軍士道:“那到未曾,一般他們都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林中窺視山寨,我們?nèi)绻皇怯型h(yuǎn)鏡的話還真不易查覺。”
鄧艾點點頭,吩咐軍士繼續(xù)小心警戒之后爬下了望塔,才剛剛站穩(wěn)腳,水靈就冒了出來道:“鄧小哥,水靈又來打擾你了。喏,這是前幾天幫你洗補好的衣服,我特意送過來的。是不是放到你的竹樓里去?”
鄧艾身邊的幾個親兵同時用一種既羨慕又嫉妒的眼光望向鄧艾,還有個有意想搗蛋的家伙故意的干咳起來。鄧艾轉(zhuǎn)過身去向他們瞪了一眼,把那個干咳的家伙叫到面前道:“我正好有點事要詢問水靈姑娘,你把這些衣服送去我的竹樓里。”
那家伙低頭領(lǐng)命,暗中卻吐了吐舌頭,從水靈的手中接過衣物一路小跑的離開了。
鄧艾向水靈拱了拱手道:“有勞水靈姑娘了。”
水靈笑道:“鄧小哥,以后不要再以姑娘相稱了,直接叫我水靈就可以。嗯……你的表字是士載吧?那我以后也就直呼你的表字好了。”
鄧艾聳了聳肩膀道:“無所謂,稱呼而已。水靈姑……哦,水靈,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問你。”
水靈點點頭:“有什么事你只管問,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鄧艾領(lǐng)著水靈來到附近的一處休息點挑了張干凈的桌臺坐下,扭頭看了看跟得緊緊的幾個親兵,皺了皺眉頭道:“暫時不用跟著我,你們也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親兵們都擺出了一副“不愿當(dāng)電燈泡”的表情,也不理會鄧艾兇巴巴的眼光,自顧自的尋了一張離鄧艾稍遠(yuǎn)的的桌臺坐下。此刻早有從人送上茶水,鄧艾與水靈隨意的喝了幾口,鄧艾便從懷中取出了周邊的地形圖向水靈問道:“水靈,此間的周邊山林較多,是不是因此林間可供狩獵的獸類也很多?”
水靈楞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要說獵物的話確實很多,不過要在夏秋之季才比較好獵到。現(xiàn)在還尚未開春,許多的獸類都不曾出來活動,因此不是那么好狩獵到的,強要射獵只會吃力不討好。我們族里一般都從來不在這個時候進(jìn)行射獵。”
鄧艾道:“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如果在附近的林間有獵戶活動的話,肯定不會是你們族人?”
水靈搖頭道:“肯定不是。族中如果要去射獵,至少會有二十人以上以方便相互救應(yīng)。怎么了士載,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事嗎?”
鄧艾道:“不錯,最近一段時日我這山寨的周邊常會有一些獵戶活動,我心中頗疑。適才問過你之后我現(xiàn)在敢肯定,這些獵戶射獵是假,刺探我山寨虛實才是真。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獵戶就是阿不北那一族派來打探的細(xì)作。”
水靈急道:“那,士載你要小心啊!阿不北一族必竟是有著兩萬人丁的南中大族,若是他們真的大舉前來報復(fù),你我兩方肯定是抵?jǐn)巢贿^的。”
鄧艾道:“也不盡然。如果真要是兩軍陣前面對面的交鋒,我敢說我這四百人馬能勝過他一萬大軍,若是我據(jù)寨而守,他就是有兩萬人也不見得能把我怎么樣。我真正擔(dān)心的是他們會時不時的施放冷箭暗算我軍,或是他們不惹我這里,直接就去對你的宗族動手。”
水靈臉上浮出了陰云:“士載你說的是!我也很擔(dān)心阿不北一族會來侵襲我的宗族。”
鄧艾猶豫了一下,把一張地圖交給了水靈:“這張地圖你帶去給孟族長與祝融夫人過目。特別是圖中標(biāo)出來的幾個地方請孟族長多多留心,如果你族中稍有余力就最好在這幾次建起塔樓嚴(yán)加防范。”
水靈嗯了一聲,卻用很迷朦的目光望向了鄧艾,低聲道:“士載,要是真的打了起來,你可要千萬小心一些。”
“……放、放心吧,我又不是頭一次上戰(zhàn)場了。”
等到水靈離開,鄧艾卻坐在那里抓起了頭皮,嘴里也不知道在自顧自的嘀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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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人在廣州的陸仁打了個驚天大噴嚏,手中的茶杯也倒在了桌面上。揉揉鼻子后陸仁道:“得!肯定是艾兒在云南說我什么了。這孩子……”
想了想陸仁吩咐從人把黃忠請了來,一見面也不用客氣什么,陸仁就直接吩咐道:“老將軍,我想請你運送一批糧草去艾兒那里,不知老將軍可愿受一受累?”
黃忠哈哈一笑道:“主公有令,老夫自當(dāng)從命!況且老夫許久不曾見得艾兒,還真有些想念,另外老夫聽說艾兒認(rèn)識了個南蠻小姑娘,真想過去看看這南蠻小姑娘配不配得上艾兒。”
陸仁哂笑道:“老將軍對艾兒很是關(guān)心嘛!”
黃忠道:“那是當(dāng)然!若是艾兒肯首肯,老夫真想認(rèn)艾兒為孫,老夫的黃氏刀法、箭藝也能后繼有人。”
“啊!?”
陸仁愕然半晌,甩了甩頭正過神來道:“老將軍,此番送糧還有一事,請老將軍務(wù)必記下。”
“主公請講!”
陸仁道:“我想老將軍只領(lǐng)兩千人馬,帶著這些糧草大搖大擺的從阿不北一族領(lǐng)地借道而過。”
黃忠不解的問道:“主公這是為何?”
陸仁摸著下巴道:“如果能引誘得他們來搶那就最好不過,我也就有了直接與阿不北一族結(jié)下仇怨的理由,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再派出些兵馬去支援艾兒;若是他們不搶則有些麻煩,那就表明阿不北一族不敢惹我,之后的事就要麻煩許多。”
黃忠想了想道:“老夫尚不解其意,不過定會按主公的吩咐行事。”
陸仁點點頭,仰頭望天沉思道:“說是這么說,其實最好還是阿不北一族不敢搶,之后再看艾兒如何從中挑撥,把阿不北一族的矛頭直指孟獲。必竟孟獲一族現(xiàn)在的實力太弱,等他們生兒育女的增加人丁還不得等老了人?艾兒,接下來的事就得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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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頭再回到云南這里。
這一日孟獲與祝融趕到了鄧艾寨中,與鄧艾商談一些雙方相聯(lián)結(jié)的事情。鄧艾見孟獲夫婦中計自然是接著演戲,與孟獲約下各自寨中建立烽火臺好互通消息的事,然后又建議孟獲在圖中標(biāo)出的幾處建起些防御工事,兩地之間再抽調(diào)人手修建一條大道好方便彼此間的往來。
最后鄧艾問道:“孟族長,被阿不北一族欺壓已久的南蠻宗族應(yīng)該不止你們一族吧?”
孟獲道:“那當(dāng)然!像我們一樣被阿不北一族欺壓,每年被其強收去大量供奉的小族不下十余個,人少的大概也就四、五百人,多的不過千余。相比之下,我這一族還算是當(dāng)中比較大的宗族了。”
鄧艾假裝著思考了一陣才開口道:“孟族長,祝融夫人,我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祝融道:“鄧小哥只管說便是。”
鄧艾攤開了地圖道:“上次我也說了,貴族族人不過三千余人,勢單力孤,所以才會受盡阿不北一族的欺壓,眼下雖有我這四百軍兵在此,但我終究是漢室子弟,一則身為外族之人不便介入南中的部族之爭,二則我也必竟實力有限,三則就算我能護得貴族一時,日后貴族農(nóng)耕技藝學(xué)成,我也當(dāng)退還廣州,那時只怕再也不能給貴族提供保護。貴族想自強自立,不再受阿不北一族的欺壓當(dāng)另尋他策,所以……”
祝融頓時瞪大雙眼,急問道:“鄧小哥有何良策?”
鄧艾沉吟道:“還是上次那些話,孟族長應(yīng)該派出信使去聯(lián)合那些被阿不氏部族欺凌的部族,至少至少也要讓他們先得著個信。這樣在我們與阿不氏部族打起來并且打贏了之后,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確實有能與阿不氏部族相抗衡的實力,然后他們才會肯投奔過來。換句話說,這場仗我們肯定是要打的,但不能讓周邊的那些部族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們的仗不就白打了嗎?
“退一步來說,我相信總有那么幾個部族與你們的部族關(guān)系很好,那么在我們與阿不氏一族交戰(zhàn)的時候,這些部族多半就會派人過來幫忙,那么這些來幫忙的部族可就是真兄弟,以后你們發(fā)展起來了,這些來幫忙的部族就會是你們要重點關(guān)照的部族,也會是將來最可靠的朋友,而其他那些只是觀望的,則可以把他們往后面排一排……孟族長,祝融夫人,我這么說你們能懂我的意思嗎?”
孟獲與祝融對望了一眼,然后向鄧艾點了點頭。只是點過了頭之后,祝融仍不無擔(dān)心的道:“可是鄧小哥,你就這么有把握能打贏這阿不氏?阿不氏是個有兩萬多族眾的大部族,真要是打起來,他們少說也能過來五、六千戰(zhàn)士,可我們……”
鄧艾笑了:“打仗不一定是人多就能贏。再說師傅如果聽說我在南中被人欺負(fù)了,他可不會坐視不理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