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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聽著葉城說著這一次“龍吟會”的規(guī)矩,突然就見夜凌云和南宮明月飛身而起,如閃電般往玄武山上掠去,一紅一黑的衣擺在空中糾纏,獵獵作響。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鳳天瀾見狀,沒有片刻耽擱,帶著冥一七人快速離開。
玄武山上樹木遮天蔽日,極易隱身。相反,夜凌云和南宮明月想找到鳳天瀾并除了他并非易事。
約莫尋了半個時辰,南宮明月往山下的高臺看了看,就見已經(jīng)有人上臺比試,急忙停下腳步拉住了夜凌云,“已經(jīng)開始比試了,怎么辦?”
“龍吟會”歷來是以武論英雄,誰能打敗天下無敵手,誰就是下一屆“龍吟會”的盟主,龍吟令的得主,若是不參加比試的話,那就算棄權(quán)。
苦心謀劃了十幾年,南宮明月自然不想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放棄,但那人若真是鳳天瀾的話,今日不抓住他,無疑就是放虎歸山,后患無窮。南宮明月此時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夜凌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微微思索了片刻,拉著南宮明月的手,道:“走,我們下山。”
“那他……”南宮明月站著沒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無妨,不管他玩什么花招,我都有辦法對付他,放心好了。”
南宮明月抿了抿唇,輕輕點了一下頭,跟著夜凌云快速下山。
隱在一棵大樹上的冥一見夜凌云和南宮明月已經(jīng)下到了山下,這才快速飛身來到鳳天瀾的身旁,“主子,夜世子和南宮姑娘恐怕已經(jīng)猜出了您的用意,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鳳天瀾并沒有回答冥一的問題,鳳眸中霧靄沉沉,幽幽道:“你說,剛剛?cè)羰亲屆髟抡业搅宋遥龝趺醋觯俊?
冥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說。”
“是。”冥一只能道:“主子,屬下若沒猜錯的話,南宮姑娘為了夜世子已經(jīng)對您生了殺機(jī)。剛剛她若是找到了您,屬下覺得她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雖然冥一所說正是自己心中所想,但鳳天瀾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刺痛!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鳳天瀾握著拳頭,快速閉了一下眼睛,隨即猛地睜開,“走!回京!”
“主子,那南宮姑娘……”冥一有些不明白,自家主子千里迢迢就是為了追南宮明月而來,此時就回去,豈不是無功而返?
鳳天瀾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手里還有一個人沒用,現(xiàn)在論成敗,還太早!”
冥一這才明白,快速招來冥七六人跟著鳳天瀾火速從后山下了玄武山。
……
南宮明月看著高臺上正在交手的兩人,眸光不時地掃向山上,有些心神不寧。
看著明月有些不安的舉動,夜凌云劍眉皺了皺,手伸到桌子底下握住明月的手,小聲道:“不想要龍吟令了?”
南宮明月趕忙斂了斂心神,“當(dāng)然想要。”
“既然想要,那就專心點。放心,他知道的一切都奈何不了我們。”
南宮明月看向夜凌云,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但并沒有多問,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高臺上武岳派的大弟子武飛已經(jīng)連敗了七人,正看著臺下叫囂道:“諸位,還有沒有不服氣的?不服氣的就盡管放馬上來!小爺絕對讓你們輸?shù)眯姆诜 闭f完,武飛等了片刻,見沒人上臺應(yīng)戰(zhàn),隨即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葉城道:“葉盟主,已經(jīng)沒人敢上來應(yīng)戰(zhàn)了,你快上來宣布吧!”
葉城輕輕拍了兩下手邊的錦盒,這才道:“不急,麒麟山莊,鳳凰宮,天月教還沒有比試過,等他們跟你比試完了,你勝了,本盟主自然會把龍吟令雙手奉上。”
被葉城這么一說,武飛只能看向夜凌云南宮明月和天月教的人。
武飛早就聽聞過夜凌云和南宮明月的很多事,知道這兩人的武藝都不是一般的高,而不久前又見識了兩人的身手,心中不由地有些底氣不足,甚至想著這兩人可能就是來湊熱鬧的,并不是來爭奪龍吟令的。
相比較麒麟山莊和鳳凰宮,天月教并不算出名,武飛更沒有聽說天月教里有誰如何了得,遂,快速把眸光從南宮明月和夜凌云的身上移開,看向一名做天月教打扮的人。
因為天月教以前并沒有什么太凸顯的地方,又因為今日來參加“龍吟會”的江湖人士眾多,夜凌云并沒有去特意注意天月教,此時,聽葉城提起,隨即順著武飛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名男子時,幽深的黑眸頓時瞇了瞇。
“怎么了?”南宮明月明顯感到夜凌云看到那名男子時氣息的變化,急忙小聲問道。
“他像一個人。”說了一句,夜凌云快速收回了目光。
聞言,南宮明月又快速瞅了一眼那名男子,只見那名男子普通的容貌,一身標(biāo)準(zhǔn)的天月教裝扮,而從他的這身裝扮中,可以明顯看出他們天月教似乎只來了他一個人。
南宮明月快速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桌面,小聲道:“我沒看出來他像誰,你說。”
“風(fēng)弈染。”夜凌云輕輕吐出了三個字。
風(fēng)弈染?南宮明月眉頭快速擰了一下。
對于風(fēng)弈染,南宮明月只知道他是夜凌云的師弟,而且不久前定國公還把楚思洛許配給了他。若真是他的話,他打著回去準(zhǔn)備婚禮的旗號來了玄武山,其用意已經(jīng)昭然若揭。
“若他真是風(fēng)弈染的話,他還真不簡單。”
夜凌云冷笑了一下,“何止不簡單,他的野心恐怕還不止號令群雄的龍吟令。”
這時,南宮明月就見天月派的男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飛身上了高臺,對武飛一抱拳,“武兄,小弟也來討教兩招!”
武飛皺著眉把男子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這才道:“你是天月教的何人?報上名來!”
“小弟乃無名小輩,等把武兄踢下了臺,再報上姓名也不遲。”說著,男子放下了手,輕輕捏著肩上垂下的一縷碎發(fā)。
一聽,武飛頓時怒了,猛地把刀一橫,“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死的!”沒等說完,武飛揮刀便往男子身上劈了過去,排山倒海,氣勢洶洶!
男子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側(cè)身躲過,快速抽出腰間的寶劍,與武飛纏斗在了一起。
鐺!鐺!
刀光劍影,電光火石!
“是他。”看著高臺上的二人,夜凌云突然道。
“怎么看出來的?從他的招數(shù)上看,你們并不像師承一人。”
“欲蓋彌彰罷了。每個人都有他自己不易察覺的習(xí)慣性的動作,風(fēng)弈染最喜歡做的便是用手捏他左邊的一縷碎發(fā)。”
聽夜凌云這么一說,南宮明月快速看向高臺,就見砰的一聲,武飛被踹下了高臺,男子收了招式,左手捏住了肩上了一縷碎發(fā)。
看著風(fēng)弈染的動作,南宮明月頓時有些惡寒,一個大男人捏自己的頭發(fā)怎么看怎么像女人呢?
“他的弱點在下三路中的最后一項。”在風(fēng)弈染的目光投向他和明月時,夜凌云快速提醒了明月一句。
南宮明月當(dāng)然知道這種招數(shù)既狠毒又損,但在這種成者為王的時刻,任何心慈手軟都會跟龍吟令失之交臂,隨即輕輕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麒麟少主,鳳宮主,二位是不是準(zhǔn)備棄權(quán)了?”風(fēng)弈染亦不是原來的聲音,看著夜凌云和南宮明月道。
“本座棄權(quán)。”夜凌云淡淡地說了一句。
臺下眾人聞言頓時一片嘩然,他們不明白最可能成為下一屆盟主的玉麒麟為何要棄權(quán),而且,他的棄權(quán)直接導(dǎo)致能拿到龍吟令的不是鳳凰宮便是天月教。
在場的,除了夜凌云,沒有人原意南宮明月拿到龍吟令,他們堂堂的大老爺們可一點都不想被一個女人發(fā)號施令。為此,剛被風(fēng)弈染打下高臺的武飛看了南宮明月一眼,看著風(fēng)弈染便喊道:“我說,小子,你可別給我們男人丟臉!你若打不贏一個女人,你就滾回你娘的肚子里去!”
“就是,就是!”有人緊跟著附和了兩聲。
風(fēng)弈染冷冷地掃了武飛一眼,看著南宮明月道:“鳳宮主莫非也棄權(quán)了?”
南宮明月慢慢站了起來,笑著道:“閣下好像很希望我棄權(quán)。不過,說來也是,誰不想白撿個便宜?對了,閣下,你似乎還沒有報你的尊姓大名呢。”
“鳳宮主真會說笑。鳳宮主乃一介女流,我勝了你也是勝之不武,何來白撿?我只是不想傷了鳳宮主而已。在下姓宮名御,鳳宮主叫我宮御即可。”
宮鈺?南宮明月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在哪來聽過。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