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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斜陽在燈火明亮的他的屋子里,就這樣凝神地跟他對視著。他剛剛所說的那句“不一定”的意思是不是在肯定自己的能力?
趙斜陽如此一想,又覺得自己純粹想多了。不管如何,自己的一切出發(fā)目的都是因?yàn)樗H绻麤]有他,那么未來所有的成功與榮耀也都沒有意義了。
趙斜陽想明白后,對著陸垣樂一笑,沒有繼續(xù)這個(gè)話題,反是說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這里很難有車經(jīng)過。”陸垣樂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幕,懶懶說道。
“啊?那我等會打……”
“這里有很多客房。”
“嗯?”什么意思!
“我今天搭了飛機(jī)有點(diǎn)疲憊,送你回去的話,明天一早又要去接你過來,不如就在我這里暫時(shí)睡一晚,明早吃過早飯后我們可以順路過去。”
“去哪里?”趙斜陽第一反應(yīng)問道。
陸垣樂微微蹙眉,趙斜陽有些發(fā)窘,只怪他今晚給自己的新鮮刺激太多,腦子突然不好使真的不是她的過錯(cuò)。
趙斜陽拼命地回想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陸垣樂看她糾結(jié)的小表情,索性直接說道:“你不是答應(yīng)明天要去幫我朋友看畫嗎?”
“嗯?不是隨口說說的而已嗎?”趙斜陽在他開頭提了那個(gè)建議之后,還以為他只是出于友好順著話題那么一帶而過而已,難道不是官方話語,是自己誤解了?
陸垣樂迎著她帶著亮光的雙眸,最終一笑,“我說真的。”
“真的……”趙斜陽突然就犯起難來。
陸垣樂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為難,問道:“怎么?很為難?”
“不是,也不是這樣子說,只是……”
“只是什么?”
“沒,沒什么。”趙斜陽莞爾一笑,問道:“明天幾點(diǎn)?”
陸垣樂看她似乎是在盤算著什么,干脆道:“早上八點(diǎn)多吧,可能一整天。”
“啊?”趙斜陽有些意外,怎么需要這么久?她還想如果早上過去的話,那她可以跟sly的侄子約在下午。如果是一整天的話,那她豈不是要失約了?
陸垣樂故意又問了一遍:“你明天有約?”
趙斜陽也不想隱瞞,坦白道:“本來是約了一位朋友的,不過既然需要一天,那我待會打電話跟他說明一下情況吧。”
“嗯。”陸垣樂道:“直接推了吧。”
趙斜陽看著他,有點(diǎn)迷惑。
陸垣樂又解釋,“你這幾天估計(jì)很忙,跟他說以后有機(jī)會再說吧。”
“我這幾天其實(shí)也還好。”趙斜陽想了想日程,本來打算明天見完sly的侄子就搭飛機(jī)回宜市,這樣子一來就得拖到后天再回去了。回去之后也就是趕稿,行程還可以。
陸垣樂聽她這樣反駁自己,就知她還有意跟sly的侄子見面,有些不痛快,隨意地扔了一句:“我說很忙就很忙。”
趙斜陽因著他這不善的語氣而一頭霧水,一時(shí)也不敢再說什么。
陸垣樂見她低下眼眸,才知自己剛剛語氣有些怪異,推著她往樓上走,“你先洗個(gè)澡吧,洗完早點(diǎn)休息。”
“不合適吧!”趙斜陽才想起,剛剛光顧著談明天的事情,都忘了應(yīng)該第一時(shí)間推托掉留宿的這個(gè)建議。
陸垣樂停下腳步,站在低她一層的階梯處,問道:“你害怕?”
“為什么害怕?”趙斜陽有些遲鈍地反問道。
“既然不害怕的話,怎么你還堅(jiān)持要回去?”
趙斜陽雙頰不禁有些發(fā)燙,才知他剛剛話里的深意,于是手忙腳亂地錯(cuò)開他一看便能讓人深陷其中的眼神,低著聲音回道:“你經(jīng)常留異性過.夜?”話一出口,趙斜陽才知多么地不合時(shí)宜。
她深怕陸垣樂覺得反感,好在他的反應(yīng)出乎她意料的友善,他只是一笑,隨后很輕松地回了兩個(gè)字:“沒有。”
趙斜陽聽他給的回復(fù),一時(shí)也不知該怎么答復(fù)好。
陸垣樂看著她,“趙斜陽,我從來沒有留過異性過夜,你放心。”
趙斜陽腹誹:不放心什么?
可到底不敢再開口了,就怕自己忽然又不經(jīng)大腦問出什么越矩的問題來。
洗完澡后,趙斜陽在客房里給sly的侄子打電話,等待電話接通的那十幾秒,趙斜陽不知為何突然緊張了起來,深怕待會他會出言為難自己。
趙斜陽想好了措辭,接通后,很是禮貌又很是歉意地跟他說本來自己是想明天早上赴約的,但是因?yàn)榕R時(shí)有事,沒辦法如時(shí)守約了,說明了原因之后,還很誠懇地說了兩句對不起。
那位陳先生也是位修養(yǎng)極好的人,聽到她說有急事要處理,也不怪她,反而問道:“事情棘手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Γ咳绻夷軒蜕厦Φ脑挘M管開口。”
趙斜陽忙道謝,直說:“謝謝,不用,真的謝謝你。”
那邊陳姓男子一笑,說道:“我叔叔說你很有禮貌,果然真是呢,不過你不用客氣,我希望我們之間能有點(diǎn)更多的朋友的感覺,雖然還沒見面,不過說實(shí)話,單是跟你聊這兩三次電話,我覺得趙小姐你真的很不錯(cuò)。”
趙斜陽忽然詞窮,他這是在贊賞自己?可心底似乎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明明被對方稱贊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她卻隱隱約約感覺,這事情不太妙。
“陳先生,我……”趙斜陽話音未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陸垣樂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斜陽,我把本子給你拿來了,你洗澡洗完了嗎?用不用我拿衣服給你。”
趙斜陽正背對著大門坐在床沿,聽到他的聲音緊張地回頭望了過去,一時(shí)看著他,一時(shí)看著他手里的本子,一時(shí)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機(jī),竟然有些目瞪口呆。
陳先生似乎也聽到了陸垣樂的聲音,安靜了一會,才出聲問道:“你跟……朋友在一起?”
趙斜陽明顯感覺到他在說“朋友”兩個(gè)字的時(shí)候有些遲疑,字音也咬得很重,才頓覺剛剛陸垣樂的那一番話細(xì)細(xì)一想真的是很曖昧。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她在洗澡,他推門進(jìn)來問她用不用幫忙拿衣服,這畫面,擱她腦海里一加工,就是一整幅兒童不宜的畫面。
趙斜陽趕忙將電話掛斷,已經(jīng)來不及思考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了,睜著水靈靈的眼眸,就那樣詫異地看著陸垣樂。
陸垣樂一看她心虛地掛電話的動(dòng)作,不用想也知她剛剛是在跟誰通話了,很聰明地沒問起,只是說:“我突然才想起來你不知行李帶了沒有,所以想著要是沒衣服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原來他只是好心。趙斜陽這樣想著,便回道:“謝謝,不用了。”
陸垣樂也不介意她的婉拒,只說:“你的本子。”
趙斜陽起身接過,說了聲謝謝。
陸垣樂的目光在她身上的衣服停留了一會,趙斜陽察覺到他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只帶了這一套衣服過來。”所以自然沒有睡衣之類的換洗衣服。
陸垣樂只是微微在嘴角揚(yáng)起了一個(gè)弧度,說道:“嗯,挺好看的。”
紫色的褶皺裙搭配肉色的絲襪,襯得她雙腿纖細(xì)修長,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很貼身,更是將她的腰身凸顯了出來。而頭上的長發(fā)被她隨意地挽在了腦后,露出了白嫩的脖頸,美麗而又優(yōu)雅。
穿著雖是平時(shí)常見的搭配,而且也毫無特色可言,可是陸垣樂卻覺得她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難道真的是應(yīng)驗(yàn)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