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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酷熱漸消。
清妍隨順王爺進皇宮玩。太后知她喜香料,正巧附屬國新奉的貢品中便有這些,便勻了些給她。香料剛到手,清妍便迫不及待想拿去給李瑾軒。好不容易在午膳前回來,中途便下車去了李家,到了那李家正準備上菜吃飯。因她常來,也不拘束,便一起吃了。
安然坐在清妍旁邊,見她時而看李瑾軒,倒有些覺得自己和賀均平像地下戀。若是找個良辰告訴她,大概清妍還會高興的拉著她的手說那我們親上加親,她對這些錯綜的關系到底理不清,否則也不會知道自己喜歡世子她還高高興興的撮合。
吃過飯,歇了一會有些乏了,安然和清妍一同午睡。睡了一會,清妍就爬起來,悄悄出門。宋嬤嬤見她出來,輕聲笑問:“郡主可是要回去了,我去喊車夫?!?
“別別?!鼻邋πΓ拔胰フ疑星甯绺缤??!?
宋嬤嬤頓了頓,笑道:“少爺這會應當是在書房,奴婢給郡主帶路。”
清妍擺手:“不用了,我自己會去?!?
說罷就自己往合興院另一面房間跑去,聽見后頭下人跟來,猛地停下步子,回頭氣道:“不許跟來。”走了兩步見他們仍跟上,瞪眼,“不、許、跟、來!”
眾人相覷,對這小魔頭實在沒辦法,默默守在廊道那。清妍這才歡喜的蹦了過去,探頭往里看,果真瞧見他在看書。溫文儒雅的模樣融進心頭,看著分外親切,她悄悄走到桌前,坐□伏桌看他。
視野中突然出現個人,李瑾軒就算再專注也看見了,抬頭一看,見是她,笑笑:“郡主怎么過來了,安然醒了?準備去哪里玩?”
清妍笑笑,一來便問了她許多,到底還是待她好的:“安然還在睡著呢,我過來跟你說話?!彼昧硕顺庍^來替他研磨,問道,“尚清哥哥我們七夕去劃船好不好?那時候的螃蟹也好吃?!?
李瑾軒點頭:“好,安然和尚明也都喜歡吃螃蟹,一起去吧?!?
清妍眨眨眼:“就我們兩個好不好?人多了太吵?!?
李瑾軒皺眉:“人太少了不就不熱鬧了么?”
清妍放下端硯,不磨了,起身要走。走了兩步又想起要給他香料,又折回來,目光瞄向他的腰間。
李瑾軒本來還奇怪她怎么突然生氣走了又回來,見她目光灼灼落在自己空蕩蕩的腰上,倒微微有些冷汗。清妍瞪大了眼:“香囊呢?”
“取下來了……”李瑾軒忙從柜子里拿了放她面前,笑道,“仍有余香?!?
清妍滿是委屈:“為什么又取了?”
李瑾軒忙走過來,生怕她哭了,要是讓爹娘知道他還不得掉兩層皮:“因為同窗經常問起這是誰送的?!?
清妍抬眉看他:“那尚清哥哥怎么答?”
“是個將我當作哥哥的小姑娘送的。”
清妍氣道:“為什么不說是我送的?”
李瑾軒苦笑:“那怎么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你討厭我?”
李瑾軒見她話問的越發咄咄逼人,脊背已經開始滲出冷汗:“郡主多慮了,我怎么會討厭你。”
清妍更是委屈,跺腳:“說了幾遍了,不要喊我郡主郡主,你加個妹妹也好啊,安然喊我哥都喊世子哥哥。為什么非要喊的這么生疏。我不管,這香囊你要戴著,別人問起要說是我送的?!?
李瑾軒不喜別人逼迫,之前當她任性,自己一心要護著她的名聲,可現在倒有些過分了。見她拿了香囊便往自己腰上掛,伸手抓住她,略氣:“郡主自重,你送我香囊本就不妥,那日你說只戴生辰一日,如今戴了一日又一日,同窗好友都問了個遍,別人姑娘瞧見也道我是個風流人,實在是夠了,你若再如此霸道無理,休怪我將你趕出去?!?
清妍一頓,淚眼汪汪的看他。他根本就不懂,為了繡這小小的香囊,她第一次那么認真拿針取線,將手指扎了個遍,練廢了百來塊布才小心翼翼的繡出這小小的一朵花,可原來他一直不想戴還當她是任性。
李瑾軒見她眼淚直落,也慌了神:“別、別哭,我說話是重了些。”
清妍不理他,捧著香囊蹲身哭了起來。她在他眼里竟然就是個霸道無理的姑娘,那還不如做哥哥眼里的粗丫頭,至少不會討人嫌。
李瑾軒見外頭的下人有意無意往這里頭看,伸手輕拍她的背:“郡……清妍別哭,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清妍猛地抬頭盯他,大聲道:“你就是欺負我了?!?
李瑾軒一頓,清妍已經撣開他的手瘋跑了出去,他急忙跟上,見下人愣神,喝了一聲“還不快追”,眾人這才追上去。
清妍體力本來就好,又常到處跑地方都熟著,人沖出大街便往小巷子里躲,東拐西拐,不過一會功夫,就把那十幾人甩的干干凈凈。這才又痛痛快快哭出來,抱著香囊邊哭邊走,再也不想去李家,再也不想見到李瑾軒了,那個木頭,大木頭。
李瑾軒到底還是挨罵了,李仲揚還沒放衙倒還好,可足足被李老太罵了半個時辰。清妍就算跟安然玩的再好,也是郡主。自家就算是有個一品官,也大不過皇親。一臉灰的出來,又被沈氏喚了過去,以為又要挨罵,進去后沈氏把下人屏退,輕聲:“你可知清妍郡主對你的心思?”
李瑾軒聽了半日的清妍、郡主四個字,已有些疲憊:“母親想說什么?”
沈氏嘆氣:“你們兄妹,一個那么小就情竇初開,一個都快行冠禮了仍不懂這些,倒是情根生錯了?!?
李瑾軒這回倒立刻反應過來,嚇了一跳:“母親是要說清妍喜歡孩兒?”
沈氏忍不住說道:“不然你當姑娘家的沒事送東西給你作甚。”
李瑾軒苦笑:“她哪里是個姑娘,分明就是個小丫頭,她與安然玩的好,性子又素來活潑,我只以為她將我當作哥哥看待。哪里會想到這些,而且我大了她八歲有余,我從未想過要去喜歡這么小的女孩兒?!?
沈氏嘆氣:“娘也沒法子了,清妍性子犟,怕這事過后也不會再親近你。你也就當作不知道,與往日那般對她吧?!?
她若知曉李瑾軒毫無察覺,她這做娘的早該提點他開竅了,眼見著這段好姻緣就這么沒了,頓覺可惜。又想到親手斷了安然對世子的情誼,更是內疚,可莫怪她才好。
李瑾軒還以為要上門負荊請罪去,聽她這么一說,倒松了口氣。清妍可以做妹妹做朋友,可做媳婦絕對不行。那脾氣……到底不是他喜歡的。而且她確實是有些任性霸道,日后娶進門,又是郡主身份,他又不能責罵,一世被媳婦壓著,他也不愿。
安然在外頭尋了一個下午也沒找到清妍,王府那邊也派人去只會了聲,沒有半點音訊。到東郊,碰到了賀均平一隊人,便一起去找。路上又和他說了清妍離開的緣故。
賀均平明顯比她淡定多了:“不必太擔心,清妍也不是第一次這么躲著。七歲那年父王準備回京,結果她知道后,在燈塔里躲了兩天,死活不肯回去,那時候嚇的我們雞飛狗跳,后來她餓的受不了自己跑了出來。還有一次她出門了,將軍家的小姐來玩,見她養的小狗好看,母妃就做主把小狗送了她。清妍回來后一聽,又氣的跑了,在大樹底下那被腐蝕成空巢的地方躲了一晚上,直到母妃將那小狗要了回來,讓侍衛尋她時說小狗回家了,她才跳了出來。”
安然微微蹙眉:“清妍的性子確實很倔,可這才讓人更擔心。”
賀均平淡笑:“只是一時想不通,等她想明白了就好?!蹦┝嗣念^,“別擔心?!?
安然瞧著他,悄聲:“身后還一堆人呢。”
賀均平沒在意,又說道:“不過你哥哥也實在是不懂姑娘的心思。”片刻又道,“你不許去做兩人的月老,清妍回來便回來了,你也不要多說什么。”
安然知道他是要他們斷了念想,這樣一來,她和賀均平便能不用顧忌這些名正言順的一起了。手輕輕被握住,抬頭看去,賀均平聲音略沉:“就當我是個自私的兄長好了?!?
安然沒有掙脫,輕聲:“你是覺得清妍并非非我兄長不可,只是……人多少是有些私心的?!?
就連她聽到清妍從兄長房里哭著跑出去了,也下意識的想他們鬧掰了。擔心之余竟還有些開心,人果然是自私的么?
賀均平問道:“可累了?我送你回去,找到清妍便差人去告訴你。”
安然搖搖頭:“再找找吧,回了家里也坐立不安?!?
“嗯,若累了我背你?!?
安然可不會讓他背,不然明日這話就要傳開了。
又尋了許久,仍未找到人。等月牙高懸,一個侍衛駕馬過來,剛下馬便道:“方才有個樵夫說傍晚見過一個小姑娘上南山,衣著外貌基本吻合。葛護衛已帶人過去。”
賀均平點點頭,看了看那馬,先抱了安然上去,自己跨上,握了韁繩:“你們隨后趕上。”
安然與他騎馬沒有百回也有七八十次,在夜里馳騁也不覺害怕。夏夜晚風也并沒寒意,若非急著去找清妍,她倒是可以享受一番除了在馬場以外奔跑的感覺。
到了南山腳下,賀均平抱她下來,拿了放在馬上行囊的火折子和布條,裹了個簡易的火把,點燃后拿在手上,拉了她往山上走。走了十幾步才想起來,問道:“可會害怕?還是下山吧,送你回去。”
安然笑道:“世子哥哥,如今問未免也太晚了些吧。”
賀均平看她面色淡然,也笑了笑:“只是想著你膽子也大,一時忘了問。”
“我無妨,往前走吧,我聽見有人喊清妍了,興許是你家那葛護衛一隊?!?
“嗯。”末了他又將安然拉近了些,這才放心的繼續往前走。
兩人由山道上去一路喊著清妍的名字,混著不知是在哪里的葛護衛一隊人的喊聲,整個山谷的回音此起彼伏。
安然只覺手上握來的力道越發的重,都滲出了微微細汗,才明白過來,他哪里是不擔心,而是不想將那份擔心說出來,讓她也跟著胡思亂想。清妍可不能再說他是毒舌哥哥了,最關心她的分明就是這做兄長的。想的專注了,倒略微忽略了那喊聲,耳邊一靜,隱約聽見了個低落聲音,不由頓了步子。
賀均平偏頭看她:“怎么了?累了么?我背你吧?!?
安然搖搖頭,輕輕噓了噓,抽離了手,往旁邊那草木堆探了探耳朵。確實是聽見十分低弱的喚聲。賀均平往她走近一步:“那邊黑,小心滑倒?!?
不等他說完,安然腳踩在那青苔上,人便往前摔去,驚的賀均平忙伸手撈她,前頭卻是深淵,徹底一空,和她一起往下滾去,火把掉落在那堆草里,燒了起來。賀均平抱著她被那石子咯的骨頭都要斷了,滾了好長一段距離才終于停下,腦袋空蕩蕩的,好一會才緩過神,撐起身看懷里的安然,喚了她好幾聲,才見她醒過來。
月色昏黑,安然沒看見他臉上的傷,只是剛才他抱的緊倒也沒什么地方撞傷了,回過神來,忙問道:“世子哥哥傷了哪沒?”
賀均平微松一氣:“沒有?!?
緩緩起身,有些地方疼痛得很,但也不是不能走。賀均平見她小臉都快皺在一起了,笑笑:“你方才在聽什么?”
安然這才想起來:“我好像聽見清妍的聲音了?!?
賀均平頓了頓,往四下看去,沒了火把根本看不清,更別說找人了。若說聽見的真是她的聲音,那她也很有可能是掉了下來,可不知在何處。喚了幾聲,卻又沒一點回應。
吹亮手里的火折子,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安然才看見他臉上有許多傷痕,不由心疼。賀均平倒是無所謂,走了幾步痛的難忍,想去四處尋人也不可能了,笑笑道:“安然,在我瞧的見的地方去拾些柴火,點了煙火等侍衛來?!?
安然點點頭,知他也是忍到了極限,否則怎么會讓她去撿柴過來。也不多說,賀均平也不解釋,彼此相互信任。幸好是七月,又沒下雨,因此柴火都是干脆的很。耐心的點了個火堆,想扯下衣裳做布條給他包裹,才發現這衣裳布料太好,根本就撕不開,哪里像話本里說的那般一撕便開了。
賀均平瞧著她著急的模樣,失聲笑了起來。安然沒好氣道:“桃樹下的世子哥哥你還笑?!?
“好好,不笑了?!辟R均平忍了忍笑,“已經不會疼了,別擔心,他們很快就會過來?!?
安然實在無法,只好專心生火:“嗯。”微微偏頭看他,“我是不是笨手笨腳的,人沒找到,自己掉下來不說,還把你牽扯下來了,受了那么多的傷?!?
賀均平看著她懊悔的模樣,真忍不住要把她抱進懷里安慰:“我的小媳婦兒哪里笨手笨腳了?!?
安然瞪大了眼:“誰是你的小媳婦兒?!?
賀均平已經拾干凈身后的石子,躺身下來,總算是舒服多了,悠悠道:“你。”
安然肅色:“讓別人聽見就完了?!?
賀均平笑道:“不會讓別人聽見的,若是聽見,那也是你做了世子妃之后。”停了片刻又說道,“安然,若是清妍與你兄長的事真的不會再有瓜葛,我便讓母妃去將你求來好不好?等你及笄了就立刻成親?!?
安然想著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娘親若是知道她固執要入世子府,是不是會傷了她的心?低低應了一聲,又道:“等找到清妍再說吧,要是她還喜歡哥哥呢?反正一嫁一娶是絕無可能的?!?
賀均平也應允了她:“早些訂親好,我大你七歲,別家男兒年二十房里還沒人的已十分少。若是我不訂親又不要人伺候,唉,父王和母妃肯定要急壞。等你及笄我恰好二十有二,娶進門正好,不然要憋出毛病來?!?
安然也隨他一起想遠了些,越想越不對,終于想明白他說的憋出毛病和娶進門正好是什么意思,差點月下凌亂了,裝作不知道,他果真當自己是小姑娘什么都聽不懂。
賀均平可沒想著要調戲她,真真是以為她不懂,若是知道她知曉是什么意思,他就該紅了臉。
兩人又說了一些別的話,終于是聽見有人在上頭喊聲。賀均平坐起身懶懶應了一句,那上頭的回話明顯慌了“屬下該死,世子稍等,屬下立刻下去”。
聽見那窸窣下來的聲響,安然這才放下心來。等將火撩撥的亮了,就見前面草叢堆里有聲響,她咽了咽,拿了一支燒著的大木棍要上去,賀均平忙將她拉到身后,這丫頭的膽子到底是多大,就不怕前頭是野獸么。
安然拾起地上的石子想扔到近處將那野獸嚇走,剛抬手便聽見有人吸了吸鼻子,她頓了頓,急忙跑了過去,賀均平拉都拉不住。
“清妍是不是你?”
賀均平一愣,安然已撥開那草堆,果真瞧見一個衣裳勾破的人抱膝坐在那,淚汪汪的看著兩人。安然本來平靜的心忽然刺痛,抱了她便罵道:“壞姑娘,你怎么不再跑遠點,讓我們找了那么久,壞心眼!”
清妍哭了大半日嗓子都啞了,這會也哭不出聲,喑啞著嗓子道:“我聽見了,我聽見你們說的話了?!?
安然被驚的哭聲頓停,一時不知所措。清妍抹了淚,盯著她:“我說你怎么不找王兄玩,不理他了,原來是因為我的緣故?!?
“清妍……”安然生怕她又跑了,抓了她的手不敢松開。
清妍眼淚啪嗒的掉:“壞姑娘,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你要是說了,我就不會纏著你哥哥了,要是我真嫁過去,你是不是不能做我嫂子了?我突然很開心尚清哥哥不喜歡我,不然我就會難過一輩子。”
安然抱住她,喉中澀的厲害:“如果告訴了你,你就這么放手,我也會難過一輩子。”
清妍笑了笑,眼眶全是淚,仰著小臉滿是倔強神色:“我才不會輕易放手呢,只有尚清哥哥親口說不喜歡我,我才會離開。如今他已經跟我說明白,所以我做不成你嫂子了,那你一定要做我王嫂。”
安然被她氣的笑了,笑著又落淚。聽見后頭侍衛已經下來,輕聲:“回去吧。”
清妍點點頭,賀均平伸手扶起她,她擰眉道:“王兄,以后不許欺負安然。”
賀均平無奈道:“我哪里有欺負她,如今分明是你們兩人一起打壓我好么。”
清妍忍不住哈哈笑起,倒看的侍衛一愣一愣。不由感慨,郡主果然是小魔頭,獨自在深山過了大半夜竟然沒一點害怕的神色,還笑。
因丞相府較王府遠,因此賀均平準備先把清妍送回家,再送安然。車廂內放了只燈籠,瞧著他的傷更清楚了。說了幾遍讓他回去,自己有侍衛又有家丁哪里會出什么危險,他偏不答應。最后生了氣,才終于點頭。
過了七八日,清妍也仍是常去府里尋安然玩,見李瑾軒看自己的神色十分尷尬,倒是自己去挑了個機會和他說清楚了,心里大感輕松。
賀均平傷好了后,又因事情已挑開了說,不必顧及清妍,便常去學堂接安然一塊去馬場。
這日放堂,安然像往常那般往鳳凰苑門前走去。她人剛走,身后兩個容貌秀氣的姑娘便說道:“安陽,那不是你堂妹嗎?”
今年來了京城團年后,為了明年李瑾賀再參加科舉,大房便一直沒回濱州,安陽也跟安然一樣在鳳凰苑上學。她淡淡看了一眼,“嗯”了一字算是應答了。
那姑娘笑道:“你叔叔不是丞相嗎?怎么那馬車那么小,一點也不起眼。”
她這么一說,安陽倒是仔細看了起來,那根本不是二叔家的馬車,倒未曾見過。往前了些,就瞧見那撩開簾子的手分明是個男子的,趁著她上車那一瞬,便看見是個少年。不由皺了眉頭,她跟個少年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轉眸一想,冷笑一聲,當即與同窗告別,回家告訴母親韓氏去。
那小滑頭安然,小小年紀就與男子私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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