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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這四周明明被老夫布下了層層封禁,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大長老雙眼死死盯著眼前的這道女子的身影,只覺得她明明站在自己的眼前,眼中也有著清晰的投影,可是不知為何,她的氣息是那樣的飄渺,就好像這一切只是虛幻。
“難道說這只是一道化身,可是不過一抹化身就有著如此凌厲的氣勢?”大長老心態(tài)緩緩發(fā)生著變化,隱隱察覺到了幾分不妙。
這突然出現(xiàn)的,自然就是若涵了。她一身雪白色的紗衣,裸露著雙足,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的眼眸一直是緊緊閉著的,聽到了大長老的這番話才緩緩睜了開來。
嘴角一揚(yáng),突然笑了起來,“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看著你這么依仗前輩的身份如此欺負(fù)小輩有些看不下去罷了。說起來,我也是你的前輩,是不是我也可以憑借著前輩的身份自由地欺壓你呢?”
大長老看著眼前這個絕色女子,品著她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明顯地是偏袒著周天,哪里還看不出來,此人就是來替周天架梁來的。上下打量了若涵一番,心中暗暗叫苦,這女子的實(shí)力他雖然看不太透,可是卻也能夠肯定至少也是和自己一樣的返虛期的高手,恐怕這一次的事端不是那么好了結(jié)了。
畢竟就算是蘭月派之中返虛期的高手也一樣寥寥無幾,像是昆侖道院之中除了之前剛剛渡過天劫的清虛掌教還沒有返虛期的高手存在。即便是天下四大道院,也不愿意招惹返虛期的人物。
“早知道剛剛就應(yīng)該出手,就不應(yīng)該讓他從本門之中逃了出來。”大長老很是郁悶,他剛剛礙于面子所以才沒有和那一群小輩一起出手,他也不知道其實(shí)若涵一直附在了周天的身上,還以為是后來才趕來的。
“前輩又如何。你若是道行足夠精深在老夫之上,老夫自然沒有話說。可是所謂的前輩卻也不是年紀(jì)大就真的是為所欲為了,你不過一個女子罷了。和老夫一樣同為返虛期,哪里來的自信一定能夠勝得了在下呢?”大長老說著說著哈哈狂笑了起來。頷下的胡須都隨著一陣飄揚(yáng)。
“我真的只是返虛期的實(shí)力么?”若涵看著面前大長老臉上洋溢的狂傲之色,臉上依舊平靜似水,輕輕地吐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什么!”大長老高呼了一聲,像是猜到了什么,伸手指著若涵,指尖還在不住地顫抖。顯然驚訝之色已經(jīng)溢于言表。
若涵不答,含笑將白皙的手掌從長袖之中伸了出來,對著身前的虛空輕輕一拂。那平淡的神色仿佛只是掃過桌面上的灰塵一般。長袖拂動,輕柔之中仿佛帶著別樣的力量,封鎖著周天四周的虛空剎那之間隨著顫抖,如同在火中灼烤的木頭,“噼啪”一聲炸裂了開來。
“怎么可能……這虛空封禁乃是我親手不下,沒有十萬象之力根本不可能撼動,你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就……”大長老看得呆了,連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一個極為不安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
“兩百年前的時候,我便已經(jīng)到了你如今的高度了。如今兩百年過去。你說我到了怎樣的層次?”若涵臉上的笑容更是明媚,配上她無比美艷的容貌,更是顯得極為的動人。
“難道是……難道是……”大長老劇烈地喘息著。剩下的半句話一直含在他的口中卻就是說不出來。
若涵只是不住地發(fā)笑,卻一句話也沒說,突然伸出了手來,對住了大長老。五根蔥白而細(xì)長的手指在虛空之中一陣浮動,手掌之前的虛空詭異地跳動,閃爍著淡淡紫色光暈的細(xì)絲從她的指尖之前跳了出來,直直射入了大長老身軀之外的虛空之中。
“封禁之術(shù)!這是本門的絕學(xué),你是如何學(xué)會的?”大長老狂吼出聲,“兩百年前?難道你是……不可能!不可能!”這大長老突然仰天嘶吼了起來。這吼叫之聲凄慘無比,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而他的身子也隨之劇烈地顫抖。四肢突然緊緊繃緊了起來,貼在了身上。
那紫色的光暈緩緩暗淡了下去。若涵看了一眼,輕輕一拉,這細(xì)線登時收緊,死死捆在了大長老的身上。
“你猜的沒錯,這正是封禁之術(shù)。你不是不相信我是你的前輩么?不知道到了現(xiàn)在你是不是還是這么想。”若涵說道:“不過,我已經(jīng)和蘭月派沒有關(guān)聯(lián)了。你剛剛用著封鎖虛空之術(shù)不就為了抓住他么,那我如今也是一樣,把你捆了交給他處置,如此還算是公平吧。”
若涵說罷,瞥了周天一眼,道:“他就交給你處置了……”
她剛剛說道最后一個“了”字,音只發(fā)了半個,突然在口舌驀地停住,只聽腦后傳來一道爆喝之聲,“我才不管你是誰,看招!”
這電光火石的剎那之間,若涵身后的虛空一陣扭曲,那大長老的身影從這扭曲的虛空之中浮現(xiàn)了出來。周天看在眼中,渾身打了個寒戰(zhàn),忙低頭向著若涵的手中看了過去,只見剛剛才被她束縛在了這絲線之中的“大長老”正緩緩地消散,化作了一道塵煙,被清風(fēng)緩緩吹散。
“這是幻象?”周天腦海之中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聽嘹亮的劍吟之聲響徹虛空,眼前黑漆漆的夜空驟然之間亮了起來。剛剛那一柄小劍又回到了他的手心之中,劍尖直直指著若涵的脊背,劍身之上泛出的光芒清亮如水,呼吸之間已經(jīng)到了若涵的身后!
可是此刻的若涵依舊像是毫無察覺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若涵!”周天高呼一聲提醒道。
可是若涵還是恍若未覺,那飛劍來得極快,還不等周天多說什么,就已經(jīng)落到了若涵的身上。無比的強(qiáng)光剎那之間四下飛散,眨眼間燦爛奪目的光暈已經(jīng)將四方照亮。
周天傻了一般,愣在了當(dāng)場。眼里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眼前這一方狹小的虛空,片刻過后,這熠熠的強(qiáng)光散去,周天看了清楚長長舒了口氣,原來那飛劍一直懸停在了距離若涵脊背一尺之遙的地方,好像有著一道無形的氣墊擋住了它。
“替身術(shù)?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在用這一招。”若涵轉(zhuǎn)了過來,神色之中有些壓抑,也有些懷念。也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什么事情。
“當(dāng)年的時候,倒是有很多的弟子喜歡這些花哨的法術(shù)。只是后來做了改革,將這些不實(shí)用的東西盡數(shù)去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了,卻沒想到你竟然還會。”若涵望著他,大長老只覺得不知道從哪里涌來一股厚重的滄桑之感。
“老夫入門足足兩百載,自然不太一樣。”大長老這一招雖然落空,可是臉上的狂傲之色卻依舊絲毫不減。
“你說,我們該如何處置他才好?”若涵沒有理會大長老的廢話,而是詢問起了周天的意見來。
“我?”周天有些驚訝,摸了摸腦袋思索了一番,道:“如此人物,殺了也不妥,放了更是不妥。不如將他封印起來吧,封印一段時間再自行解開,也算是一種懲罰了。”
若涵深深看了面前的大長老一眼,童心大起,笑著道:“這個法子倒是不錯,就把他封印好了。我也不給你限定期限,就封印在這個地方,什么時候有人替你揭開封印,你就獲得自由了。”
“這,你是什么時候……”大長老大驚失色,只覺得這說話的剎那之間,突然身子被緊緊束縛在了原地,根本動彈不得,就連想要大聲喊叫都很是費(fèi)力。
若涵看也不看他,全然當(dāng)做未聞,右手伸出中食二指,在面前的虛空之中一陣龍飛鳳舞,呼吸之間,一道符咒書寫而成。手指一晃,朝著大長老一指,這符咒登時響應(yīng),一晃從虛空之中騰了起來,登時陣陣金色的光暈隨之從符咒之上散逸出來,煞是好看。
“收!”若涵低喝一聲,這大長老突然身子飛速蜷縮。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后成為了一個細(xì)微的小點(diǎn)沒入了虛空,不可見了。大長老消失了之后,這符咒其上的光芒也隨之暗淡了下去,緩緩飄落到了若涵的手中。
若涵看了一眼,眼見的沒什么問題,隨手一甩。這符咒化作一道金光從她的掌心之中竄了出去,一閃就消失在了周天的眼前,也不知道去往哪里了。
“好了,這就算是完成了。”若涵眺望著符咒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周天偏過頭來看過她一眼,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側(cè)臉,回想起剛剛經(jīng)歷的驚險,心中一陣復(fù)雜。突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猛地想起了什么,手掌一翻,天寧鏡出現(xiàn)在了掌心之中,遞到了若涵的面前。
“若涵,你要找到的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
若涵眼中光芒一黯,看到周天手中的天寧鏡又一下閃亮了起來,“太好了,有著此物,想必很快就可以恢復(fù)到以前的地步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