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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秩,想不到你還沒有死!”茫茫虛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道厲喝之聲,一道青色的光芒閃過虛空。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虛空之中,正滿臉憤怒地盯著周天。那眼神如同要將他抽筋扒皮一般。
周天抬起頭來,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半晌才哼笑了一聲,發(fā)出了話聲來,“原以為打了小的會出來老的,卻沒想到來的會是你。張其,你不夠看的,還是讓你們世家之中的家主和我出來談話吧。”
所來之人正是之前想要置宮小白于死地的張其。
“你也不看看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膽敢如此和我說話?我沅江的家主也是你這么一個平平常常的小人物說見就能見的么?”張其眼中怒意更甚,喝道:“我不管你到底施展的什么妖法,不過我沅江世家之人不是你說動就能動的。你若是識相便將我這張思義兄弟恢復(fù)原樣,不然的話,要你以命償命!”
“嘖嘖嘖,好一個以命償命。”周天上下打量了張其一番,突然笑了起來,“難怪你短短幾日不見變得如此囂張,原來是實力又有了精進。不過我要做什么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威脅我,就憑你自然更是差得遠。這個人對我不敬,他的性命我是要定了的。不說是你了,換了誰都沒有用。”說著,周天屈指輕輕一彈,只聽“噗”的一聲。他手指指尖處的那一道淡淡的水藍色光芒登時應(yīng)聲而滅!
可憐這張思義自詡一身的本領(lǐng),今日連拳腳都沒有施展出來。就這么隕落在了這里。這眉心泥丸宮之中最后的一點靈光一散,登時魂魄消散,便是不想死也不成了。人死當真如同燈滅一般干脆,好端端的一個少年就這么死在了當場。
周天眼睛眨也不眨,如此人物的性命在他的手上就如同螻蟻一般。
“你!”張其嚇了一跳萬萬沒有想到周天如此剽悍,說動手就動手,不留絲毫的余地。當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張思義早已魂飛魄散,只留下了一座軀體變成了純金所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亓粼谠亍_@么大的一座金像在凡俗之人看來乃是無價之寶。可是此刻擺放在這里。怎么看怎么像是莫大的粉刺。
“哼,我說了,我要見你們家主。看樣子真以為我好欺負不成?既然如此,我將你也變成雕像如何?”周天有些不耐。明明他清晰無比地感受到一股神念不住地在自己周僧外徘徊。顯然很是不尋常。可是此人一直藏在暗中就是不現(xiàn)身。也不知在打著什么主意。周天最是不屑如此藏頭露尾之人,也不想那么許多,冷哼一聲。伸手一把朝著當空的張其抓了過去!
“刺啦”一聲,兩人之間的空氣如同一道布帛一般被狠狠撕裂了開來。其中一道青光揮灑,一只足足有著數(shù)丈長短的大手從其中探了出來,帶著無盡聲威,鋪天蓋地地就朝著那張其抓了過去!
這一抓,仿佛有著懾服乾坤的力量,張其只覺得自己在那大手之前是如此的渺小。就好像瀚海之前的一粒水滴,沙漠之中的一顆砂礫,如此的微不足道。恍惚之間,他的上下左右,所有的方向都已經(jīng)被這一道手掌籠罩在了其中。不論他向著哪一個方向逃跑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根本避無可避。
“不好!我明明也已經(jīng)踏入了結(jié)丹期,怎么還是和此人相差如此之大?難道此人真的有鬼先生說的那么恐怖?”張其的瞳孔之中那一道手掌越來越大,幾乎占滿了他整個的瞳仁,他的眼中說不出的驚駭。
抿了抿嘴唇,好在還是在最后關(guān)頭猛然之間反應(yīng)了過來。
“噬魂刀,破!”張其臉色一變,原本俊俏的臉上陡然之間添了幾分邪異。甚至他的口角之處都泛起了一絲淺淺的邪笑來,周天看在眼中,眉頭不禁便是一皺,心中如同明鏡一般,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看樣子這沅江世家果然和那魔天教關(guān)系不淺,也不知那鬼劍愁此刻在不在其中。”
在張其的手掌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刀,這短刀雖然不長。可是其整個刀身成一抹暗紅之色,仿佛乃是被滾滾鮮血染紅的一般。再配上他此刻陰氣森森的面龐,怎么看怎么像是從地獄之中潛上來的惡鬼一般。
“你這一招也算是不錯了,只可惜遇上了我。”周天搖了搖頭,這張其的招數(shù)雖然嚇人。可是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周天說著,五指捏合了下去。就聽一陣陣“咔咔”的作響之聲,張其周僧外的空氣在周天的這手印的捏合之下,發(fā)出陣陣的音爆之聲。無匹的力道透過虛空施加在了張其的身上,如同一道繩索將他死死鎖在了當場。
“啊啊啊!”張其不甘心的連聲大吼,他身軀之外的虛空,突然一陣劇烈地顫抖。發(fā)出陣陣“嗡嗡”的轟鳴之聲,伴著這轟鳴聲,只見一道黑氣從他身上的萬千孔竅之中噴薄而出,在他的體外化成了一道光罩,將他護在了其中。
張其手臂一振,他掌心之中的那噬魂刀剎那之間化成了一道黑色的匹練。手臂連連揮動,一連十余道刀光斬在了周天的手印之上。
“沒有用的,不過只是蚍蜉撼樹罷了。”周天只是瞥了一眼,便移過了頭去。
果不其然,那大手印轟然抓了下來。“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如同雨點一般,響個不停。那一道道的黑色匹練碰在了這手心之中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竟不曾掀起絲毫的波瀾,就這么無聲無息之間消散了干凈。
虛空之中,大手印迅速捏緊,再不給那張其絲毫的機會。一把緊緊將他攥在了其中,周天右臂一招,大手印倒卷而回,回到了周天的面前。
“好了,你還是喊你世家之中的家主出來和我談話吧,我卻是不想再開殺戒了。”周天看著面前滿臉蒼白的張其,語氣還是那般的平平淡淡。
如此人物在他的眼中殺一個和殺兩個再無區(qū)別,而且這張其既然乃是這沅江世家的少主,若是就這么將其殺了,恐怕這其中的誤會就當真說不清楚了。多一事總是不如少一事,若是這沅江世家愿意配合將玄黃大印送回來,也省了他一番手腳。
“你要殺就殺便是,何必說這么多廢話!你大可以看一看,看你殺了我之后可會有好下場!”張其的話中滿滿的威脅之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周天看了他一眼,心中一聲冷哼,“區(qū)區(qū)欲擒故縱之法竟然也在我的面前賣弄,當真是可笑!”說罷,周天五指并起,聚成了一柄手刀,直直地向著這張其的脖頸之處斬了過去。
他的手掌之中泛著一道淡淡的青色玄光,看起來頗有幾分金屬的質(zhì)感,恍若真的是一柄鋒利無匹的長刀一般。
張其看著臉色一陣煞白,他絲毫不懷疑周天的這一記手刀若是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自己定然是一個命喪當場的結(jié)局。
他想要喊叫,可是他的嗓子之中一陣嘶啞,如同被人撒上了一捧草灰,陣陣的氣息在他的喉嚨之中涌動,就是發(fā)不出絲毫的聲音來。
“住手!”眼看著周天的手刀就要落到了這張其的脖子上,這么一個年輕的生命又要隕落當場的時候。突然遠遠傳來了一道斷喝之聲打斷了周天的動作,周天倒也配合,竟然真的就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微微笑了起來。
抬頭向著前上方的虛空之中看了過去,喃喃說道:“這一次不知道又是來得什么人,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不是這沅江世家家主的話,我可不能保證這家伙的周全。”周天說著,一把拎起了面前的張其,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虛空之中,一道漆黑的人影緩緩凝聚成形。這人影全身隱沒在漆黑的斗篷之中,只能隱隱看到一半的頭臉,其余的部分都隱藏在了其中。身子看起來倒是有些高聳,比之周天還要高了一些。
“在下馮成機,此刻添為這沅江世家的家主。這一次可是你要聲討于我?”周天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的此人。
“不錯,正是區(qū)區(qū)在下。”周天含笑看著他,臉上卻是與之不符的平淡。
趁著說話的功夫,周天這才將此人看了個清楚。這人天庭飽滿,滿臉的英氣,一看便不是凡主。在他的眉宇之間有著幾分淡淡的書生之氣。可是他到了此刻,顯然不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之事了。
“不知道閣下又是為了什么事情?若是本家照顧不周,還請閣下盡管指出。只要是合情合理,在下定然妥善解決。”馮成機看著周天一點松口的跡象也沒有,心中斟酌了一番,語氣還是收斂了不少。
“我此番是為了我的玄黃大印而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浮云。”周天說著,四周仿佛陷入了徹底地平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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