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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這一劍勇往直前,將自身的安危種種,盡數(shù)拋在了腦后。那一道七彩光華之中劍芒閃爍,赤橙紅綠青藍紫,七種色彩交相輪換,周天的整個身子都淹沒在了其中。
這一劍已經(jīng)是周天所能發(fā)揮而出的最強殺招,用的乃是三十六變之中游神御氣的神通。這游神御氣的神通能夠?qū)⑺碇芯珰馍袢呦嗪希缤粋€熔爐一般整合在了一起。從而爆發(fā)出絕強無比的力量來,能夠同時對敵方的肉身與元神進行雙重的打擊。魔君這天魔之身只是沒有實體,卻還是有著如同實質(zhì)一般的元神。周天這一劍直指魔神的元神,也難怪他會如此吃驚了。
而這魔君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雖然吃驚于周天這神通的神奇,可是反應(yīng)卻是不慢。自知自己難以躲避,索性不再閃躲,全力收縮,化成了劍型,將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一起。
“嗡”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兩者各自全力施為的一招如同彗星撞地球一般,猛烈撞擊在了一起。
七彩霞光與玄黑色的煞氣交相錯雜,噴涌而出,從這洞窟之中透射出來,直沖九天,這洞穴之上的天空,半邊漆黑如墨,半邊七彩閃爍,如同虹霞蔽空,煞是壯觀。而那洞窟在這一道無匹的震蕩之力侵襲之下,顫動不休,大塊大塊的巖石砂礫從這洞窟的頂端掉落下來。灰塵、砂礫與那光芒交雜,若有外人來此,定也說不出到底是砂礫還是閃爍的光芒遮蔽了眼睛。只覺得這其中根本伸手不見五指,難以分辨清楚。
在那一剎那之中,周天只覺得一股無與倫比的巨力順著自己的手臂直直上涌。無盡的玄煞之氣侵襲而來,他之前得了那一道神秘氣息相助。這玄煞之氣原本根本不放在眼中,只是這個時候,那涌來的煞氣實在是太過龐大,他又有著重傷在身,一時之間根本應(yīng)付不了。
那如同狂瀾涌動的煞氣瘋狂地席卷,只覺得體內(nèi)五臟六腑齊齊震蕩,甚至那心脈重地都被這煞氣涌了進去!
周天大驚失色,剛剛想要撤回一部分劍招之中的力量用以自保。卻驀地覺得手中一輕,這一劍一下刺了個空,那如同狂瀾一般的煞氣也停止了下來。周天心頭一跳,向前一看,只見前方一片混沌之中,那漆黑色的煞氣層層消退,登時一個念頭涌上了心頭,“那魔君就這么死了么?”
還不等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只覺得自己胸口一震,一口熱血從心脈之中涌了上來,眼前一黑,一下昏了過去。
這一暈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天只覺得自己忽而清醒,似乎能夠感知到外界的聲音,甚至還能隱隱看到些許光亮。忽而又覺得昏沉得厲害,如同陷入了夢境了一般,無盡光怪陸離的雜念涌上心頭,也不知是真是假。
就這么渾渾噩噩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天突然覺得眼前的黑暗如同一層幕簾一般層層退了下去,突然而來的光明重新占據(jù)了他的視線。
周天晃了晃腦袋,也許是許久沒見光的緣故,過了好久才勉強適應(yīng)了眼前的景象。他剛剛睜開雙目,第一個看到的便是笑語盈盈的小離正坐在自己的床邊,淺淺含笑地看著自己。
“我,我這是在哪里?”周天看著眼前的小離,腦海之中浮浮沉沉,涌起了許許多多的記憶來,只是那些記憶太過零碎,他卻也一時沒能記起昏迷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此刻看到小離出現(xiàn),不禁有些意外。
小離看著周天這么一副迷茫的樣子,不禁笑意更甚,捂著嘴道:“公子,這是你自己的府邸,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還是說你因為受傷所以連自己的地盤都不記得了?”
周天順著看了過去,果然發(fā)覺這四周的陳設(shè)看起來很是熟悉。這才確定下來,這里果然是自己的府邸。
“我明明記得之前的時候我在師父那里,怎么會突然之間回到了這里?”周天晃了晃腦袋,更加覺得有些思索不通。
小離笑意緩緩收斂,肅穆了起來,道:“我之前族中有事外出,回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前輩所在的那個洞穴之中一片狼藉,前輩的尸首散了一地,而你被埋在了那層層廢墟之中。你會到達這里,自然是我將你送出來的。”
周天一怔,仔細思索了一番,這才將前情后果想了起來。“小離沒有提到那魔君,想必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真的被我殺了。”想通了這些,又問道:“卻不知我又在此昏迷了多久?”
小離道:“足足三個月,在這三個月之中有一個叫做遙莊和清兒之人都來這里看過你。想必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吧,你的傷勢便是他們幫你治好的。”
饒是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乍一聽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周天還是吃了一驚。“竟然過了這么許久,對了,不知道那四院會武過了沒有?”
昆侖門規(guī)規(guī)定,凡是昆侖之中內(nèi)門弟子,除了特殊情況之外,任何人不能缺席。要求極為嚴(yán)苛,便是性子隨意灑脫的遙莊提到四院會武之時都不禁肅穆不已,可以說這四院會武也是昆侖之中規(guī)模最大的集會之一。
“四院會武?”小離一愣,“我不知那是什么,不過那遙莊臨走之前說起過,說你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在什么大事之前一定能夠醒來,讓你清醒了之后速去找他。”
聽到這話,周天心中這才有了個底,不過推算下來,距離那四院會武也已經(jīng)時日不久了。想著,默默點了點頭。
“對了,卻不知陸鴻大人他……?”小離回答完了周天的問題,這才將心中的疑問吐了出來。
周天聽她問起,神色一黯,嘆了口氣,“師尊他已經(jīng)故去了。”接著,他一五一十地將那日的發(fā)生的種種盡數(shù)告訴了她。
小離聽罷,緩緩低下了頭來,竟垂下了幾滴清淚來,輕聲抽泣了幾聲,“想不到陸鴻大人一直蟄居于那種地方竟然是這么一個原因,之前我便知道他定然有著他的苦衷。竟然是如此的輾轉(zhuǎn)悱惻。”
周天看著小離如此身為妖物竟如此注重情義,看著她沒由來地覺得親切了幾分。張了張口,剛剛想要說話,突然聽到遠遠傳來一道清脆婉轉(zhuǎn)的啼鳴之聲,抬頭看去。只見一只紙折的仙鶴撲棱著翅膀向著他緩緩飛了過來。
周天伸出了手掌,那仙鶴就停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這個是?”小離看得新奇,好奇地問道。
“這個是傳訊紙鶴,人族的修道之人用以傳遞信息之用。”周天邊答著,邊伸手將這紙鶴拆了開來。
張開一看,只見其上寫道:“四院會武時間改期,定在三日之后。時間緊急,速來覲見!”署名是單獨的一個“遙”字,周天一看便知,這想必是遙莊給自己的傳書了。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已經(jīng)蘇醒的消息的?
當(dāng)即小心翼翼地將這紙鶴收好,對著小離道:“小離姑娘,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等我回來再和你細細詳談。”
說著沖著小離施了一禮,轉(zhuǎn)身而去。
小離呆呆地看著周天離去的身影,想著在周天昏迷的三個月之中,自己一直侍奉左右,為他端茶遞水,不求任何回報。可是他在睡夢之中口口聲聲呼喚的卻始終都是那“清兒”的女子,后來她終于見到了清兒,果然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無雙美人。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只是一介妖物,這之中的相差難以道里計。想著想著,垂下的淚滴更多了幾顆,長長一聲嘆息緩緩飄散。
這個時候周天已經(jīng)走遠,卻是沒有聽到。
周天出了自己府邸之后,卻是知道那四院會武在即不宜招搖。卻是沒有施展那騰云駕霧的神通,而是重新用出了陰陽石,駕馭著向著云水峰而去。
云水峰顧名思義乃是云水院首座長老等所在,雖然說是云水峰,可是這云水峰之中卻分好幾個山頭。每一個長老占據(jù)一個山頭,首座占據(jù)主峰。遙莊身為云水院長老,自然也居住在這云水峰之中。
周天駕馭著陰陽石到了山峰之下,下了陰陽石,徒步上山。
這也是昆侖之中的一個規(guī)定,一般的弟子上山,必須要徒步而行,以示尊敬。不過這山峰半山腰便有傳送法陣,與各個山峰相連。卻也不須花費許久,只是表達敬意罷了。
他之前倒也來過這云水峰,只是奇怪的是,今日這里聚集之人似乎格外得多。而更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剛一出現(xiàn),便看到許多弟子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也不知在竊竊私語著什么。
不過看他們的眼神、神態(tài),估計不是什么好話。不禁有些奇怪,自己之前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沒有出什么風(fēng)頭,為何會這般引人注意?
他思索了一番,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安安心心拾級而上,從山腰之中的法陣到了遙莊所在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