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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實力日進的原因,他卻只覺得自己心念通達,對于外物的理解變得更深刻了一些。諸多神通心法種種,一悟便透。他只當是自己修行時日久了,越發純熟罷了。
其實周天的資質并不算上佳,甚至勉強來看都算不上一般。而這些,實則都是那三十六變的功勞。三十六變據前世周天所熟知的封神演義之中的說法,乃是混元不滅之圣人所創。雖然他還并不知道前世傳說之中的圣人到底存不存在,或者說是怎樣的實力,不過這三十六變的的確確乃是當世舉世無雙的神通心法,更是有著脫胎換骨之效。
隨著他修行越進,他對于三十六變種種神通領會越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他對于修行種種的體會和自身的資質也在一點一點地發生變化。一般的洗精伐髓、脫胎換骨頂多只能改善體質罷了,而周天卻是資質發生的變化,如此效力說出去簡直難以置信,更是不知道會引起多少人的覬覦。索性的是,周天此刻實力尚淺,倒也沒有那么多人關注于他。
他雖然在人前施展了縱地金光之類的神通,只因他加之修習了那仙閭大乘經,眾人對于仙閭大乘經也沒有一個了解,只當他施展的其中的神通法術,也未曾在意。
“好了,那四個新晉的神通也習得差不多了,距離那四院會武還有些時日,對了,我外出這么許久都未曾能通報一下訊息,也不知那便宜師父但不擔心,也該去看望他一下了。”周天那幾個神通一時半會也無法再進一步,再閉關下去也沒了意義,打定了主意出了自己的住處,向著那朝道峰去了。
周天在半空之中運起了那騰云駕霧的神通,腳下一道白色飄渺的云氣緩緩聚集,如同冥冥之中有著一道無形之力將他托著一般,法訣一引,疾馳而去,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幻影。這騰云駕霧的神通比之用一些飛行靈器還要來得迅疾,和那飛身托跡的神通不同。
飛身托跡需要消耗的真元卻是比這騰云駕霧之法多了許多,而且飛身托跡也大多用在與人對敵,很少用以趕路。
周天也毫不顧忌,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到了朝道峰。
“師父,我來看你來了。”周天走到了之前陸鴻所在的洞穴之中,恭謹地說道。卻發現似乎陸鴻早已知道自己要來一般,竟已經提前現出了靈體,等在了這洞穴之中。
“師父,你這是?”周天一愣,好不奇怪。
陸鴻聽到周天的話聲,緩緩睜開了雙目,眼中閃過了一道似笑非笑之色,淡淡地道:“你來了。”
“是啊,徒兒來了。”周天也不多問,默默走到了陸鴻面前坐了下來。
陸鴻上下打量了周天一眼,這才現出了幾分欣喜之色,“看來你果然不曾令我失望,這么快就踏入了結丹期了!”
周天被陸鴻這么看了一眼,只覺得自己丹田之中的金丹猛地一跳,竟起了一絲悸動。不禁更是恭謹,道:“弟子也是機緣巧合,當時處于危機之中,也不知怎么這金丹便凝成了。”
周天說的卻是實話,回想起之前在那仙封之地之中的經歷,周天只覺得當時自己口中源源不斷地有著純陽之氣涌入進來,可是自己究竟是如何運功凝聚的金丹,卻是半點也不記得。唯一只記得的是,自己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丹田之中的金丹已經初具雛形,自己只是稍稍加以錘煉了一番,便與那兇靈爭斗去了。現在想起來,總還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陸鴻哈哈笑道:“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意識遁入虛空的機會不是什么人都會有的。你小子倒也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不過這也在為師的預料之中。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既然早已回山,想必你的境界已經鞏固。之前為師便說過,當你踏入了結丹期之日,便是我兩分離之時了。”
周天一愣,他之前還只當陸鴻只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今日陡然見他如此嚴肅,不禁心頭一跳,試探道:“師父何出此言?”
陸鴻雙目一瞪,眼中閃過一道亮色,指了指身后自己的尸身道:“你難道就不曾想過,你的師父我,怎么會好端端地埋骨在了這里?”
周天一怔,這個問題之前他似乎問過,看著陸鴻如此嚴肅,還是搖頭道:“弟子不知,請師尊賜教。”
陸鴻雙目微闔,眼中有些黯然,道:“此事說來話長,我與你講個故事吧。”
周天知道他要說之事定然極為重要,說不得還與自己相關,當即認真無比地應了一聲。
陸鴻點了點頭,開始款款講了起來,“當年魔天教為亂一方,天下之間四處為虐。更是殺了仙閭派掌教至尊,四大道院同仇敵愾,終于下定決心要除此禍患。當此之時,天下之間以碧游宮的實力最為強悍,我昆侖蟄伏許久,威名不顯。其他三院都以為我昆侖早已勢弱無人,為了振興本門威嚴,本門掌教遂派我代表本門出征。當時四院精英齊出,一路浩浩蕩蕩,直直殺到了魔天教總壇之前。將魔天教之中的四大護法都逼了出來,其余諸派威名遠播被四大護法攔截而下。只有我未曾引起注意,我當機立斷,單槍匹馬,獨自一人闖入了那總壇之中。”
雖然知道這已經是兩百年以前的事情了,可是聽陸鴻說起來,周天卻還是感覺到了濃濃的緊張之感,恍若自己身臨其境一般。也顧不上應聲,連連點頭。
陸鴻的聲音越發地飄渺,“和我所預料的一樣,那總壇之中只有魔君一人。當時我神功大成,又剛剛踏入了化神之境,心高氣傲,根本不將此人放在眼中。魔君知我厲害,出言讓我離去,言道他日必有重謝。我心系本門聲譽,如何能夠放過?遂與他在其中相斗起來。那魔天教的魔君果然厲害,實力遂略遜色于我,可是卻也是一等一的人物。我與他一共斗了三個時辰,才終于將他斬殺在了劍下。”
說到這里,陸鴻突然話聲一停,滿臉的暗淡之色,長長嘆了口氣。
“師父,難道說你不該殺他的?”周天隱隱似乎聽出了些許貓膩,雖然猜不透,不過想來那魔君定然沒有那么簡單。
陸鴻慘然一笑,“如此簡單的道理連你都能想通,可是當時的我卻未曾想得明白。那魔君若是如此容易殺死,自然便也不是魔君了。當時我殺了魔君之后,天下震動,本門風頭一時無兩。那仙閭派之前立了重誓,何人能殺了魔君,便將仙閭大乘經相贈。若不是我,你卻也沒這么好的運氣。我也因此名滿天下,正當我志得意滿,意氣風發之時,他發現我的身體起了一絲奇妙的變化。”
“奇妙的變化?”周天心頭一緊,只覺得有著什么可怕之物即將破殼而出一般。
“正是,”陸鴻臉色又恢復了平淡,“當時我每每運功完畢,總會覺得身子偶爾會有剎那之間的恍惚,竟不由自己一般。起初我也并未在意,只當是與那魔君相爭未曾恢復。可是后來,隨著我功力繼續增進,我身上的情況卻是越發嚴重。甚至經常會有不可自已的情況出現,我礙于面子,自然不會將這一隱秘露于人前,只是當時情況已經實在嚴重,難以隱藏。后來無奈之下,只能向師父請命下山歷練。我四處拜訪名士詢問解救之法,終于遇到了一個異人,得到了指點。”
“那異人如何說?”周天知道到了關鍵的地方,見陸鴻停下,連忙問道。
“那異人說我是中了那魔君的道心種魔秘術,魔君在臨死之前,將他身軀之中的三魂與煞氣趁我得意不備之時,種入了我的道心之中。從此之后,沒到我行氣運功,那隱藏與道心之中的魔性便會增進一點,直至后來徹底將我吞噬,那魔君再度借著我之身軀復生。”陸鴻的聲音越發地清幽,到了后來如同從九幽之地傳來一般,竟帶著濃濃的寒意。
周天聽在耳中,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那他可曾說有什么解法?”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周天還是問了出來。
陸鴻無奈地搖頭,“那人說這秘術歹毒無比,一旦施展無論成敗此人皆永世不得超生。可是受術之人只能壓制,卻無法根除。當時那異人也身處困境,無力助我,只賜了我一道符咒。后來我心灰意冷之下,便來到了這里,日日夜夜以功力鎮壓。可是那魔性雖然被鎮壓,卻在暗中日日夜夜積累力量。終于有一日猛然爆發,眼看著便要將我吞噬,我無奈之下,只好選擇了兵解,將魂靈脫殼,以自身的天光降世佩劍與那異人所賜的符咒將那魔君的魂魄封印在了其中,一直到了今日。”
周天聽罷,徹底愣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