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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滾昏了頭還是因為她根本不會水,只見王璐在江水中胡亂地撲騰著,越來越遠離岸邊,也越來越往下沉……
彭華鼎急了!他一邊快速褪下皮鞋、襯衣、長褲,一邊朝前面猛跑。
“咝——,不許救!”就在彭華鼎準備往坡下跑時,那個男子躬著腰死死捂著襠氣急敗壞地大叫道,“不許救!老子就是要這個臭表子死!啊喲——,不許救!”
因為劇痛,男子不但臉部扭曲而且眼淚和鼻水橫流,看起來又猥瑣又猙獰。
落水的王璐只剩下一縷頭發(fā)漂在水面,從小在水邊長大的彭華鼎知道她若被如此湍急的江水卷到江心,那就想救也救不上來了。
他沒有理那個失去理智的男子更沒有停下奔跑的腳步。跑到王璐落水的地方后,他毅然躍入水中。
雖然他的水性很好,但在流速極快的江水里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他才游到她身邊。擺脫了剛才那股漩渦帶來的吸力,呼了幾口氣后,他游到了她背后,撈住她的襯衣后領,也不管她如何亂撲亂抓,快速地往岸邊游去。
剛剛靠近岸邊,只感覺右胳膊一陣劇痛,他抬頭一看,只見岸上那名男子舉著另一塊石頭沖了過來,嘴里大叫:“王八蛋,快滾!老子今天不把她這個小**打死就把楊小軍的名字倒著寫。你要多管閑事,老子連你也一起整……”
彭華鼎徹底怒了,他將王璐放在斜坡上,然后幾步?jīng)_上去對著那家伙的腦袋就是一拳。趁對方慘叫倒地時,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手抓著對方的右手,一手抓著對方的右腳,猛一用力,就將對方提起來,然后身子一旋,兩條胳膊再用力一甩——
只見男子如破麻袋一般飛了起來,飛過了五六米后如石頭般砸到堤岸上:“噗通!”
接著“啊——”的一聲慘叫響起,空中還飛灑著那家伙鼻子里噴出的鼻血。
“咳!咳!哎喲……”女孩痛苦的咳嗽著,但她依然說道,“別……別告訴我爸,他……他現(xiàn)在夠煩了……”
聽了她的話,彭華鼎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雖然這事不是他引起的,但他多少有照顧不周的責任。如果王果笙聽到他的寶貝女兒出事,暴怒的他不定會將怒火發(fā)到自己身上,如果對方就此不理他的工作安排,那他就虧大了。
此時的王璐凄慘極了,頭發(fā)亂蓬蓬的,脖子和兩條胳膊上都是滾落擦出的傷口,衣不遮體露出了一大片大片的白。而且因為江水冰涼和嗆水,此時的她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彭華鼎正準備背她去醫(yī)院,卻聽到那個男子正在打電話:“……,猴子,**的馬上叫上兄弟們帶家伙過來,老子今天……啊喲……,給我砍死他們,我就在江邊……”
聲音到此戛然而止。
彭華鼎用石頭砸飛了他的手機,手機與石頭一起滾進了江水里,他可不想因為救了一個人而被混混追砍。
他動作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將王璐的包包抓在手里,然后背起她就走。
爬到坡頂后,他還將摩托車的鑰匙拔出來扔進水里,在那男子歹毒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背著王璐,青春年少的他開始很自責,但走了一段路之后不由心猿意馬起來:她豐滿的胸脯摩擦著他的背,而兩條修長的腿夾著他的腰,她圓潤的臀部更是坐在他的手上……
背著她走了好幾百米才進了最近的一條街道。
就在他們等出租車的時候,只看見兩臺小車呼嘯而來。
彭華鼎一看這兩臺車的架勢就知道來者不善,連忙躲在路邊的樟樹后。
果然,他看見兩臺車里都坐滿了混混,有人臉上有疤痕,有人脖子上有紋身,還有一個家伙手里還舉著鋼管在車里敲打著。
一個家伙大聲道:“耗子,你說今天誰動了我們老大?真他媽的膽子肥啊。”
另一個家伙也奇怪地問道:“在這一帶敢動我們楊少的不多,會不會是刀疤仔他們?”
前面一個家伙一下興奮了:“刀疤仔?太好了!今天該跟他們算一算總賬!”
……
看著飛駛而去的小車,彭華鼎心有余悸,立即背著她往市里面跑,看到遠處來了一部的士也不管會不會被剛才的混混發(fā)現(xiàn),馬上沖上馬路朝的士揮著手。
當?shù)氖客O拢宪嚨臅r候,發(fā)現(xiàn)她有點發(fā)燒了,就連連催促司機道:“快!快,去醫(yī)院!”
“哪家醫(yī)院?”司機不急不慢地加油,問道。
彭華鼎對這個城市不熟,他只是在這里找工作而已,才來沒幾天,是以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時,王璐說道:“寬濟醫(yī)院!”
彭華鼎倒是聽說過這個醫(yī)院,因為它的名氣很大,但他更知道這家醫(yī)院收費昂貴。
剛想到錢,聰明的王璐卻主動說道:“我包包有錢。”
的士車在彭華鼎的催促下一路狂奔,只花了十多分鐘就到了寬濟醫(yī)院樓下。直到他們下車,彭華鼎擔心的追兵也沒有出現(xiàn)。
就在司機關好門準備離開時,他車上的對講機電臺里正在播送:“……,各位司機,現(xiàn)在廣播找人:在沿江大道口子處有一男一女兩個乘客,兩人都在二十歲左右,其中男的上穿白色襯衣、下穿灰色長褲。女的上身穿白色襯衣、下身穿藍色牛仔褲。兩人在打傷人逃跑時落入江中,現(xiàn)負案在逃。有載過這兩個人或者看到了這兩個乘客的司機,請馬上向調度臺報告,將有重獎。知情不報……”
司機一愣,踩住剎車,目光盯著正在進入醫(yī)院的兩人,手朝對講機伸去……
醫(yī)院這邊辦手續(xù)很順利,當王璐喊住一個醫(yī)院的工作人員說找姓許的副院長時,那個本來冷冰冰的工作人員一下變得客氣而殷勤起來,說請她等一會,然后急匆匆的離開。
沒有多久,王璐所說的那個許姓副院長就出來迎接他們了。
在他的安排下,醫(yī)院很快為王璐安排了單獨的病房和看病的專家,而護士長也親自為她換上了干凈的病號服。彭華鼎反而有點無事可做,只為她拿著包包,不時按護士的要求幫一點小忙,心里很奇怪王璐的能量:她的背景不僅僅是在華康公司當副總的父親王果笙吧?
看到這么多人圍著王璐轉,聽從王璐的安排,彭華鼎感慨不已,他清楚地記得兩年前父親、爺爺在工地摔傷的時候在縣醫(yī)院為了一張普通的病床都求了好多人。
醫(yī)生護士門態(tài)度很好地為她清洗了傷口,細心地包扎,很快為她上了點滴。
稍微平靜了一些的王璐在病床上躺了一會,然后撥出了一個電話。雖然彭華鼎沒有刻意聽,但她的聲音和電話里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他耳朵里。
對方也是一個女孩,叫郭藝。聽到王璐說受傷了,住在寬濟醫(yī)院,對方大聲而驚訝地說道:“什么?你受傷了,哪個病房?我馬上來,我馬上來,十分鐘就到!”
不到八分鐘,那名叫郭藝的姑娘就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