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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群眾反應有些機關單位的工作人員中午的時候喝酒,下午上班一身酒氣,工作時頻頻出錯不說,有的還甚至在上班時睡覺。
還有人寫匿名信舉報政府官員賭博,動不動就成千上萬。
針對中午喝酒和賭博一事,在開縣委常委會時,薛飛在會上提了出來,要禁止中午喝酒,禁止官員賭博。
“我不同意禁止。具體事情要具體分析,不能一概而論。”展淑萍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中午喝酒,勢必會影響下午的工作。官員賭博,會引導社會的不正之風。老百姓賭博尚且是違法的,官員賭博,成何體統?展縣長說具體事情要具體分析,我不明白到底該怎么分析?”薛飛看著展淑萍說道。
“很多喝酒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可能是必要的應酬,比如參加紅白喜事,就趕上中午了,怎么辦?也有可能是為了工作,譬如與客商談事。如果真要禁止,我覺得不僅不會幫助到工作,反而還會影響到工作。至于賭博,這個事情本來就很難界定,平時一家人在家打個撲克麻將,算不算賭博?與三五好友玩一玩,算不算賭博?”
“不管是什么應酬,只要在一周至周五上班期間,中午就是不能喝酒。參加紅白喜事就一定要喝酒嗎?與客商談事要是不喝酒就談不成?如果是客商要求的非要喝酒,那就晚上去喝,時間也充裕,為什么非要趕在中午休息有限的時間去喝?這是說不通的。賭博的事情也并不難界定,自己是在賭博,還是單純的只為了消遣,自己心里會不清楚?如果自己搞不清楚,那就以抓現行為準,只要符合相關法規,抓到一個處理一個,絕不姑息。”薛飛強硬的反駁道。
展淑萍臉色陰沉,被薛飛辯的不知該說什么了,就看對面的王三勝。
王三勝心領神會,說道:“賭博這件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我就不發表個人觀點了,我只說喝酒。喝酒對于我們民族來說是一種風俗,想喝就喝,隨時隨地的喝,薛書記是漢族人,還是外來的,你不懂我們民族。”
王三勝是少數民族。
薛飛聽了王三勝的話說道:“無論哪個民族的風俗習慣我都是尊重的,但國有國法,黨有黨紀,只要是公職人員,是黨的領導干部,就必須遵守相應的法規和紀律。我從來沒聽說過因為民族風俗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王三勝被駁的啞口無言了,展淑萍就又看向了包宗恒。
包宗恒其實沒什么想說的,因為薛飛說的兩件事全都有理有據,根本不好辯駁,但是他又得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就只能說道:“不管怎么說,我對禁止中午喝酒和禁止賭博一事是持保留意見的,我認為還是應該三思而行。”
“其他人還有什么想法和看法?”薛飛看了一眼其他人問道。
焦晉說道:“薛書記提出的兩個禁止總得來說是沒有問題的,我的建議是,如果真要禁酒,應該先從縣直機關開始,從上往下推行既有力度,又有表率作用。”
薛飛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焦書記的建議非常好。那就從今天開始,禁酒禁賭從縣直機關開始執行,希望所有人都能夠自覺遵守,散會。”
雙禁令規定出臺沒幾天,縣畜牧局副局長劉鳳祥就在賭博的時候被抓到了,薛飛準備將他撤職重罰。
這天早上,薛飛剛進辦公室,水源就進來說曾擔任縣政協主席的譚千里想要見薛飛。薛飛不認識譚千里是誰,見是縣里過去的老領導,就讓水源把人請進來。
譚千里一進來,薛飛就想起了他第一天剛來上班時在人工假山前碰到的那個白發老者,原來他叫譚千里。
薛飛起身走出辦公桌,伸出手熱情地說道:“你好譚老,我們又見面了。”
譚千里與薛飛握了下手,臉上沒什么笑模樣,他說道:“難得薛書記還記得我。”
“譚老給我的第一印象很深刻,我至今記憶猶新啊。”薛飛將譚千里請坐后說道:“不知譚老今天過來有何貴干啊?”
薛飛親自給譚千里倒了一杯水。
“我是過來給人求情的。”譚千里直言不諱道。
“哦?譚老給誰求情啊?”薛飛問道。
“縣畜牧局副局長劉鳳祥,他是我外甥,希望薛書記能高抬貴手給他一次機會,畢竟他玩的不算大,一場牌輸贏三四百而已,如果你要是撤了他的職,只怕到時全縣人都會笑話你的。”
“此話怎講?”薛飛不明白。
“全縣人都知道,天澤打牌打的最大的是一個縣領導,你不敢抓他,拿一個副局長出氣,大家當然會笑話你。”
薛飛聽了神情冷峻,他知道譚千里說的縣領導是王三勝,他對此事已有耳聞。
譚千里親自來求情,話又說到了這個份上,薛飛很無奈,最后只好從輕發落了劉鳳祥。
周五晚上下了班,薛飛就開車去了冰城,他跟何苗約好了,兩個人要一起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何苗問了薛飛一個問題,她在紙上寫到:我從認識你到現在,一直在用文字和你交流,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你為什么不問我原因?
何苗對于這個問題很好奇。
薛飛淡淡一笑,用手語回答道:“因為我早就知道你不會說話。”
何苗驚呆了,薛飛竟然會手語,她看錯了嗎?何苗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用手語問道:“你剛剛是在用手語跟我說話?”
薛飛用手語回應道:“是的。”
“你怎么會手語呢?”
“我知道你不會說話以后,我就想我以后要是跟你交流,要是不會手語肯定會特別不方便,所以我就去書店買了學手語的書,一直在偷偷的學習。”薛飛從他的包里把書拿出來遞給何苗說:“你看,這就是我買的書。”
薛飛之所以沒告訴何苗,是因為他想等學習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告訴何苗,給何苗一個驚喜。其實之前好多次跟何苗在一起的時候,他都差一點用手語回答,腿摔傷的時候何苗去看他,他還險些讓何苗看到他的手語書。
何苗聽了薛飛的話眼圈紅了,一副像是隨時要哭的樣子,薛飛見狀緊忙起身坐到何苗的身邊安慰。
“你怎么了,我學手語是多好的事啊,以后你就可以省好多好多的紙和筆了,不是嗎?”薛飛握住何苗的手說道。
何苗掙脫開薛飛的手,氣憤的做了個手語,薛飛沒有看懂,因為他只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手語用語,太復雜的他還沒有學會。
何苗見薛飛沒明白,就拿起筆寫到:薛飛我討厭你,你就是一個壞人!
“我怎么壞了?”薛飛才明白何苗剛剛比劃的意思。
“你受傷了不告訴我,學手語你也不告訴我,你還拿我當你的女朋友嗎?”
“呵呵,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之前沒告訴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不需要你給我驚喜,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說話間,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何苗的眼睛里滾落而出。
“好啦,我知道了,我發誓我以后做所有事情都告訴你,絕對不向你隱瞞任何事情。你別哭了,好不好?”薛飛趕忙去給何苗擦眼淚,看到她哭,薛飛就有種心疼的感覺。
何苗用手在薛飛的胸口捶了一下,然后就撲進了薛飛的懷里。
雖然何苗怪薛飛沒有告訴她學手語的事情,但是何苗對薛飛學手語的這件事還是非常感動的。
薛飛抱住何苗,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以后教我手語吧,書上的內容有限。”
何苗用鼻子“嗯”了一聲。
吃完飯,其實時間還不算晚,薛飛原本是想跟何苗壓會兒馬路的,可惜何清毅給熊峰打了電話,讓何苗快點回家。
其實即便何清毅不打電話,薛飛想真正跟何苗享受二人世界也是很難的,因為無論去哪兒,熊峰都會如影隨形的跟著,兩個人也已經習慣了。
目送何苗上了車走遠后,薛飛拿出手機剛要給趙日天打電話,趙日天的電話就先打了進來,薛飛心說還真是巧啊。
接聽電話剛要說這個巧合,就聽趙日天說道:“我在海闊天空俱樂部,你趕緊過來,我等你。”
趙日天說話的聲音冰冷之中略微有些顫抖,薛飛猜想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就趕緊開車趕了過去。
雖然很早以前趙日天就送給了薛飛一張海闊天空俱樂部的會員金卡,可薛飛還從來沒有去過,這回是第一次。進去以后,發現富麗堂皇,裝修的非常奢侈和高檔,估計能來這里的人肯定非富即貴。
報上趙日天的名字,就有人將薛飛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包間。
進去后,里面除了趙日天,還有一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高挑,長相嫵媚,身上的名牌長裙和高跟鞋表示著她非是一般人。
趙日天沒有給薛飛介紹女人是誰,女人禮節性的沖薛飛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后就出去了。
趙日天臉色煞白,坐在椅子上抽煙的他,拿著煙的手有些顫抖,薛飛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趙日天將手上的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重新又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之后,說道:“我對葉良辰下手了,我沒有找別人,我是自己干的。今天晚上葉良辰在一個飯店吃飯,他吃完出去上車的時候,我戴著帽子和墨鏡,假裝路過慢慢靠近他,然后掏槍給了他一槍。我是沖他腿打的,我沒想要他的命,沒想到被他的手下給看到了,推了他一下,一槍打在了車上。葉良辰的反應很快,他從懷里拿出槍朝我開了一槍,還好我躲閃及時,當時子彈是貼著我的鼻子尖飛過去的,如果反應稍微慢一點,你以后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說完,趙日天猛吸了兩口煙,顯然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仍心有余悸,還沒有在恐懼中完全走出來。
薛飛聽了眉頭一挑:“后來呢?”
“我跑了,他們也沒敢久留,上車就走了。”
薛飛就知道趙日天再用暴力的方式對付葉良辰是不行的,果不其然,他并沒有報復成功。
薛飛伸手扇了扇刺鼻的煙味,坐下說道:“我當初就跟你說過,對付葉良辰最好是智取,不要強攻,因為他老子是葉向輝,再加上你一直使用同樣的辦法對付他,當他有了防備以后,你是很難得手的。通過今晚的事,我相信葉良辰以后會更加小心謹慎的。”
趙日天突然非常暴躁,他將手上的半支煙狠狠地摔地上說道:“真他媽憋屈,我咽不下這口氣!”
薛飛從一開始就知道,想要對付葉良辰不能心急,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所以接近趙日天,和趙日天拉近關系以后,薛飛也并不著急攛掇趙日天跟他聯手對付葉良辰。通過這么長時間的接觸和了解,薛飛知道趙日天是個心高氣傲的自負之人,這種人你必須得讓他吃虧,讓他知道他的辦法是不行的,他才可能會聽你的,跟你合作,否則他是不可能真正把你放在眼里的。
所以薛飛就任由趙日天折騰,耐心的等待他折騰不動的那一天的到來,現在看是到時候了。
“咽不下去這口氣就繼續想辦法報復就是了。”相對于趙日天的狂風暴雨,薛飛則是一臉的和風細雨,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輕松。
“你說的太輕松了,再想對葉良辰下手談何容易。”趙日天就是因為感覺再沒有下手的機會了才會突然性情大變。
“你為什么總想著要直接對葉良辰下手呢?就沒想過換個思路?”
“什么意思啊?”
趙日天扔在地上的煙還在燃燒著,薛飛起身來到煙前,抬腳踩在煙上碾了碾說道:“在對付葉良辰的事情上,咱們哥倆的目標是一致的,只是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個人在按照自己的辦法單獨行動,如果你相信我,愿意跟我聯手,我保證會事半功倍。不過,前提是必須以我為主,你得聽我的才行。”
趙日天見薛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感興趣地問道:“你打算怎么對付葉良辰?”
“我已經說過了,對付葉良辰宜智取,不宜強攻。”
“怎么智取?”
“你同意跟我聯手,自然就知道了。”
趙日天稍加思索后,下定決心說道:“好,我同意跟你聯手,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全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