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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潔與岑旭森同樣也沒料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碰面,氣氛有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燈光明亮的珠寶店里,安靜得只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這間珠寶店是秦潔跟了岑旭森這么多年后除了房子車子之外得到的最大的回報,才開張兩個月,但是秦潔還頗有經營手段,生意還算不錯的,也沒碰上什么麻煩的事情。
沒想到第一次碰到如此難纏的客戶算來竟是自家人。是的,她與他們可算是一家人了。
孩子不幸運流掉之后第二天她就出院了,然后聯(lián)系上了岑旭森,說不想出國,不管怎么樣都要與他在一起。
現在的在一起,當然不會如同這幾年一般的情人關系,而是合法的夫妻關系。
岑旭森沒有悔言,過來看了她,兩人簡單的吃了個飯,與她約定了結婚只是做個合法的注冊,只通知自家人,不對外公開宣布消息,不擺酒席,然后讓律師去辦了這件事。
秦潔再不滿意這樣的隱婚方式,但心里也明白,岑旭森忽然改變主意愿意娶她已不是易事,若她在這點小事上與世界銀行鬧,很有可能會讓他厭煩,不得不償失。所以還是忍了下來,同意他說的,不對外公布,不擺酒席。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名正言順的岑太太,看誰敢瞧不起她。
晚飯后,她要他一起到她的店里一起看看結婚戒指,雖然不會公開宴客,但她畢竟是第一次結婚,對婚姻還是有著向往的,雖然這個向往與普通女孩子所向往的幸福早已不一樣。
岑旭森沒有多言就陪她一起開車過來,沒想到在半路接到店鋪經理的電話,說明店里發(fā)生的事情,還說有一位但是岑家大小姐,她未來的繼女。
岑旭森當然也聽到了,所以兩人一起趕過來。
若只是岑靜怡一個人,她與岑旭森還好打發(fā)走,畢竟不管怎么樣,他都是她父親,這一點毋庸置疑的。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店經理說與岑大小姐在一起的女人竟是關閔閔,更讓他們難以面對的還是岑致權也在。
這場面,確實是不好看的。
所以,現場很快就被清場,銷售人員有經理包括安保人員在內都離開了,店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余下面面相覷的五人。
岑靜怡低頭看著自己十個指頭,關閔閔站在大BOSS的身側,兩只小手小心地拉著他垂在一側的衣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發(fā)生什么事了?”岑旭森怎么樣也算是這五人當中年紀最大的,當然也是他們的長輩,縱然在來的路上已經知曉事情的經過,但是還是首先發(fā)話詢問了。
“那就要問問珠寶店的負責人了。”岑致權淡淡開口。這個珠寶店的負責人是誰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了。
對于父親與這個女人一起出現,他已經一點驚訝也沒有了。
秦潔這個女人的野心,怎么可能會甘心一輩子做個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但是他的父親一向的精明都去哪了?會甘心讓這樣的個女人粘著不放?還是與媽離婚后,他打算就這么繼續(xù)混下去?
他想混,沒有人理他,但是與姓秦的女人……
這品味實在是不想吐槽了!
“對不起,是我管理不當鬧出這么尷尬的事情。”秦潔不得不站出來承認錯誤。
事實上也是她們做錯了!她已經沒有什么面子可言了。
“隨隨便便誣賴客人弄壞了物品就一句管理不當就以為完事了?”要撕開臉,岑靜怡從來不怕輸人的。“你這老板做得可真的容易啊!”
可若不是今天碰上的人是她們,而是其它客人,是不是就要被她們店給坑了呢?想想都覺得有夠憋氣的。
“我沒有說只有一句管理不當完事。員工的事情我明天一定會處理,對于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也很內疚,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掉這口氣,你說我一定照做。”
秦潔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她這么一說,若她們再與她爭執(zhí)下去的話,反倒是她們在無理取鬧了?
“是你說的,只要我消氣,不管我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是吧?”岑靜怡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是。”秦潔一口答應下來。
“好,那我現在打電話通知各方媒體記者,你當面道歉就可以了。如何?”岑靜怡看著臉色變得難看的秦小姐笑得可開心了。
“胡鬧。”岑旭森開口喝住了笑得開心的岑靜怡,“這種事能上新聞嗎?”這不是專門給人看笑話的嗎?真是個不孝女,專門要揭自家人的短。
“哦,父親大人,我的事就是胡鬧,那您這位秦小姐上新聞的事就不胡鬧了嗎?”岑靜怡一點也不遮掩將這事給說了出來,惹得岑旭森老臉一抽——
“岑靜怡,這是你對長輩該說的話嗎?”語氣加重了好幾分了,明顯是動怒了。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該說什么不該說。不過父親大人,我勸勸你,這種女人還是早點甩掉的好!”岑靜怡可一點也不怕他生氣,當然能看到秦潔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臉色難看得要死的模樣她更是開心了。
她的店員敢污蔑她,給她幾分難看,她就要還幾分回去給她這個主人。
“岑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從來不是什么軟柿子的秦潔也忍不住了,但表現出來仍舊是一副可憐兮兮委屈十足的模樣,語氣自然也不敢像岑靜怡一樣強硬得咄咄逼人,“可是,我跟你父親在一起是不可能否認的事情了。”
什么叫不可能否認的事情了?岑靜怡、岑致權與關閔閔都將目光投向了岑旭森。
反正事情都要說的,岑旭森雖然很怒惱在小輩面前丟臉,但此時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他們也是要知道的,無妨。
他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但沒必當著這幾個面前說,也沒必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
“我已經決定要跟秦潔注冊結婚。過幾天會正式通知自家人。”
此話一出,如同石頭落水激起了千層浪,果然震住了在場的三人,秦潔難看的臉色也恢復了些許得意。
再怎么樣,她在他們面前,是長輩。
特別是想到岑致權還得叫她一聲‘媽’,心里就遏制不住那種變態(tài)的喜悅。
“這年頭,萬年小三也能扶正,都是什么世道?我真是不明白,戚女士哪一點不比眼前這個女人強?要說年輕,大把比她年輕漂亮的姑娘,父親大人,以你的身份娶個18歲的姑娘也比這個老女人強吧?”
岑靜怡果然被這個女人氣得不輕了,什么話全都倒出來,一吐為快了。
她竟然要有一個只比她大三四歲的后媽嗎?還是這么一個女人,存心讓她惡心的是吧?真是受夠了。
一直豎著耳朵聽不出聲表示任何立場的關閔閔也是嚇得張大了小嘴,不但因為秦潔與岑旭森的事情,還因為岑靜怡絲毫不給長輩面子的話——
她知道靜怡的個性一向如此,有什么說什么,不怕得罪任何人,但是當著她父親大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些——
“你給我閉嘴。”岑旭森向前一步,“我知道你們不喜歡聽到這個事實,但是請尊重我的決定!”
這明顯是由處理公事轉變到了家務事上來了,其實當一家子的人同時出現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只是公事問題了。
岑靜怡還想再說什么,被岑致權喝住了:“都不要再說了。”他將目光放在父親臉上,與他對視:“OK,我們尊重你的決定,希望你不要后悔。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走。”
說完后,拉著關閔閔的小手越過他們的身邊離開。
大BOSS都走了,雖然她留下來也不會吃虧,但是不想再跟這個女人說話,于是朝那位秦小姐不屑地冷笑一聲也尾隨而去。
秦小姐真是小氣了岑家人了,以后有她好受的!特別是老家伙那里就有夠她嗆的!
偌大的珠寶店里,轉瞬間只剩下兩人。安靜是他們之間唯一剩下的。
不知過了多久,秦潔終于率先打破了沉默,“旭森,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岑旭森望著女人委屈的臉,最終沒再說她什么,“算了,走吧。”
結婚戒指什么的哪還有什么心思看?本來過來只是順她的意罷了。
秦潔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心里的委屈與怒意一壓再壓后跟了上去。
現在處于弱勢的人確實是她!可是等她真的坐上岑太太的寶座,看誰還敢小看她!所以,不管發(fā)生什么,別人怎么看她,她都要忍住,看誰能笑到最后。
——
岑靜怡坐著岑致權的車子與他們一起走的,本來她是不想回岑家大宅的,但是大BOSS一句:“你很久沒回去了,住一晚也不會怎么樣。”就被半押著回來了。
一路上,岑家這兩位都沉默不言,顯然都被剛才碰到的那事搞得心情全無。
一向愛說話的關小姐也不敢開口了,她自己現在也還在震驚于剛才的事情沒回過神呢!
那個秦潔,曾經游走于岑致權與連正則之間的女人,如今要嫁給岑旭森,也就是她未來的公公,這個事實讓她一下子無法接受。
太那啥了!
她年紀看來比岑致權還要小,竟然要做他的后媽,先不說他叫不叫得出口,往后這一家總是要見面的,一想到那個場面——
她就覺得郁悶無比——
真是日了狗了!
車子緩緩駛進岑家老宅大門,坐在后面的岑靜怡可憐兮兮的開口,“哥,我可不可以去你的小樓住一晚?”
主屋有她自己的房間,但是她不知多少年沒有回來過了,就算傭人每天都有打理,可是讓她一個人回那幾乎是空蕩蕩的房子住,她沒膽。
可她讓去老爺子的院落她更不愿意了!說不定還要跟那老家伙吵一頓,搞得大家都不開心,何必呢?
所以,只能求大哥開恩收留一晚了,誰讓他硬要她跟回來的?當然有責任負責她的住宿問題。
岑致權沒有應聲,但是車子沒在主屋前停下來,所以這算是答應了!
回到小洋樓時,已經是十一半點了。
屋子里很安靜,亮著橘色的燈,很是溫馨。
守在這里的傭人看到主人回來,報告說小少爺已經睡了。
岑靜怡讓她去主屋那邊拿了換洗衣物過來就率先跑上樓說自己整理客房,大半夜的讓傭人起來弄也太沒有人道了,讓大BOSS及關小姐動手,她還沒有那個膽,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靜怡上樓后,關小姐卻還是拉著岑先生的衣袖不放,擺明了有事相求啊!
“還不困?”岑先生揉揉她的頭頂。
關小姐舔了舔嘴唇,“我肚子有點餓了。”
晚飯是七點半吃的,但兩人顧著聊天其實沒吃太多,飯后又逛街現再加上受驚過度,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完了,肚子餓是睡不好覺的啊,更何況,萬一還要額外的運動怎么辦?
聽到她說肚子餓了,岑先生伸出兩只手指頭捏住她滑膩膩嫩乎乎的臉頰,“這么晚了還要吃小心要變成小豬。”
“要是我為成小豬的話你就不要我了嗎?”關小姐認真的問道,岑先生回得也很認真:“我不想讓別人叫你豬太太!”
“我是豬太太,你就是豬先生!”關小姐嘟著嘴垂他一拳頭,被男人抓了個正著,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小心自己手痛,豬太太。”
親完之后放開她,“想吃什么,打電話讓傭人送過來。”
這小樓從來不開伙,更不要說幾乎都是置空的狀態(tài)了,不知這么晚了還有什么好吃的。
“不要。”剛剛榮升為豬太太的關小姐搖了搖頭。
“不吃了?”女人心海底針,明明是她喊著肚子餓的。
“這么晚還讓傭人去弄吃的,太不道德了,我們還是自己做吧。”關小姐很有良心的建議。
岑先生一聽就覺得他又要下廚當主廚了!豬太太使喚得挺順嘛!
“你想自己做什么?”一想她要下廚,他就有些頭疼。
“上次你炸的薯條好好吃,再炸一次給我吃好不好?”關小姐臉上的笑真是討好極了。
“這么晚了不要吃那么油膩的東西。換其它的。”這是事實的。
“我就是想吃那個啊!”關小姐搖了搖他的手臂。
“什么東西?我也要!”簡單收拾好客房的岑靜怡在二樓樓梯口探出頭。
“炸薯條!大BOSS親手做的,要不要?”人家岑先生還沒答應呢,關小姐倒是開始邀功了,“真的很好吃哦,大BOSS獨家特供。”
為了保持美好的身材,岑靜怡晚上一般不吃宵夜,特別是油膩熱量高的,但若是大哥親手做的就不一樣了,就算明天肥成豬,她也要嘗嘗的。
“要,要,我要吃!”她舉雙手雙腳同意的。
于是,這大半夜的,岑先生再度悲催的倫為廚夫,當然,罪魁禍首關小姐打下手是必須的。
主屋偌大的廚房里,燈光如晝。
傭人將食材準備好后就離開了,留下大少爺及未來的大少奶奶自己玩情趣。
但是這大半夜的炸薯條真的很浪漫嗎?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鍋里的油炸開的時候,大BOSS將她支開遠一些,怕扔薯條下去的時候油會濺到她身上。
由于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大BOSS連視頻也不用看也做得得心應手的,讓呆在一邊看著的關小姐再度贊嘆不已。
原來這男人下廚也可以這么帥!
手起手落,每一個動作都是標準極了,而那捋起衣袖的結實手臂在燈光下露出隱隱的青筋,看起來真是性感極了!讓人有種上前咬一口的沖動。
手癢癢的拿出手機,對著他的背影連拍了好幾張都覺得不過癮,最后收起手機,沖到他身后,雙手環(huán)上他精壯的腰身,小臉貼在他手臂一側,探出頭看著在油鍋里滾動的薯條——
“好香啊,什么時候才可以吃?”
男人低下頭,看著那雙纏在腰間的小手,眉眼帶著笑意,“再鬧就把你丟進去一起炸了。”
“總裁大人,我要吃薯條啦!”關小姐選擇性耳聾了,她眼里心里只有薯條,香噴噴的薯條。
“就知道吃。”他空出一只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等會怎么報答我?”
“給你多吃一點。”
“我不吃薯條。”零食什么的,他真的是一點也提不出興致的,都不知道家里那兩只小的怎么就這么愛?他記得他小時候因為爺爺管得嚴,對于這些東西也就可有可無了。
但是,他兒子是這位對零食毫無節(jié)制的母親大人帶大的,自然,習慣也會被傳染的。
“那你想吃什么?”
“吃你。”
關小姐俏臉生紅,明媚動人,嬌嬌地應著:“不給你吃。”
“那這鍋薯條我只能讓它報廢在鍋里了!”
馬上就要起鍋了,再遲一分鐘一定會吃不了,大BOSS氣定神閑地看了看時間。
為了吃,關小姐也是豁出去了!
“吃就吃,明天上班遲到別怪我!”
“我會把你叫起來的!”逗完關小姐,大BOSS拉開她的環(huán)在腰間的小手,“離遠一點,要撈上來了。”
一分鐘后,兩碟香噴噴熱乎乎的炸薯條新鮮出爐。
回到小樓時,岑大小姐已經等待多時,將食物與空間留給兩個女人后,岑先生認命的回樓上去了。
大BOSS身影才消失,岑靜怡手里準備多時的手機已經連拍了好幾張照片實時發(fā)到了群里——
“大哥親手下廚的成果,各位,肚子餓了嗎?”——我敗家我驕傲之動靜皆怡
“大BOSS大半夜的下廚給你做炸薯條?你是不是夢沒醒?”——佳怡風華絕代
“我們敗家小姐最近沒出現,又去哪敗家回來了?沒錢吃飯只能吃薯條了嗎?過來,表哥請你好好吃一頓。”——天下第一神棍程賤賤
“混到這地步,出去別說自己姓岑。”——六少跩跩
圖片上傳之后,得到的都是一片質疑與嘲諷之聲,大小姐也怒了!
“閔閔,別吃了,你端一盤薯條坐到我身邊來!”
這次她絕對是要有圖有真相,讓他們心服口服不可!
“干嘛啦?”嘴里還咬著一根薯條的關閔閔說話都是模糊不清的,“發(fā)朋友圈啊?”
“不是,群里那群人不相信大哥會炸薯條,我要證明給他們看。”岑靜怡一手攬上關閔閔的肩膀,又是連拍了好幾張。
“喂,靜怡,不要發(fā)上去了。大BOSS生氣怎么辦?”想到上次她偷偷登錄過一次他的號,雖然沒有做什么壞事,但還是有些心虛。
更何況大BOSS還是個注重*的人,要是不經他的同意就曝光他,下場不可預知。
為了下次還有薯條吃,她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啊呀,大哥不在群里,他不會知道的啦!”岑靜怡揮揮手,已經選好了一張最佳角度的照片發(fā)了上去,并附上——
“看,就這是事實!小嫂子為證,這里是老宅的小樓背景,各位哥哥姐姐們,看清楚了嗎?”
群里一下子又爆開了!
小嫂子大家雖然早就認識了,但是畢竟第一次出現在群里,這熱度明顯已經熱過那兩碟薯條了。
“小嫂子,好久不見!什么時候跟我哥一起出來吃飯?”——請叫我岑十一少
“對啊對啊,聽說未來小侄子可愛到爆,一定要帶出來風騷一下。”——六少跩跩
聽岑靜怡說大BOSS已經不在群里了,關小姐倒是好奇的看著他們在聊天——
這大半夜本該睡覺的一群人又無比沸騰起來。
最近群里真是爆料多多,好熱鬧,好開懷啊!所以,半夜不睡覺都是幸福的。
“喂,把小嫂子拉進群里來,都是一家人了。”
“對,拉進來,拉進來。”
后來,不知道哪位提議后,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于是關小姐還沒有來得及反對或同意時,岑靜怡已經將她拉了進去。
又是一陣熱鬧的歡迎聲——
為了表示新人的誠意,關小姐發(fā)了一張剛才大BOSS下廚的背影圖,結果此圖迅速在他們自己的小圈子里瘋傳——
這廂熱鬧得不行,那廂卻有人冷清而孤寂——
岑容臻剛沖完澡出來,頭發(fā)還微濕著,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紅酒,為自己倒了一杯后才漫步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燈光微暗,顯得他俊美優(yōu)雅的側臉更是多了一層神秘感。
一邊喝著酒,順便拿過放在手邊的手機,手指一劃,點進了那個群里——
只是,看著那999+的信息量,他無心瀏覽,正要退出時,那張刺眼的照片映入眼簾——
于是,花了近十分鐘的時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一清二楚。
他,為了那女孩,竟做到了這般地步,他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胸口,那股尖銳的疼又漫延了上來,讓他握在手里的酒杯一個傾斜,沒喝完的酒液順著傾斜的杯子滴到了他潔白的浴袍之上——
一點點的深紅酒液如同他心口上看不到的傷流出來的血液一般——
心口像是被什么揪住一般,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
一分鐘之后,他終于稍稍平靜下來。
看了一眼手機,不理會屏幕上又多了幾條信息量,將那張被人瘋傳的照片保存下來后,他點出了退出。
這個家族群,他從來沒有發(fā)言過,也不經常上去,當初會加入,也不過是因為他也在那里,但現在——
他不在了,他沒有必要了。
——
兩個女人大半夜的吃完薯條后也沒有上樓,一人拿著一個手機聊得興奮極了,一直到大BOSS下來抓人。
“你上來那么久干嘛還不洗澡啦!”關小姐不解的問正在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往浴室方向而去的男人問道。
“等你回來。”男人頭也不回的應著。
等她回來干嘛?難道要在浴室了吃她嗎?
想到剛才在廚房里的對話,關小姐緊張又期待,但同時也怕會被玩得明天起不了床!
“快點進來幫我洗掉身上的油煙。”大BOSS在里面催促道。
不是鴛鴦浴嗎?怎么變成幫他清洗油煙了?
關小姐乖乖地進去,某位大BOSS已經一腳跨進開滿水的浴缸里躺下來。
“總裁大人,聽說,泰國浴很好玩?”關小姐圍著浴巾蹲在浴缸前,雙手撩著水面上的泡泡?
“你會?”大BOSS挑起眉不悅的質問道:“哪學的?”
“我哪會,就是聽說啊!”關小姐發(fā)揮下問,“聽說你們男人經常出去應酬,經常會去玩這個,你有沒有玩過?”
“想玩?”
關小兔再度乖乖點頭。
“進來,我教你玩。”總裁大人伸手,將蹲在眼前的小人拖了進去,開始教導泰國浴步驟——
玩到最后,關小姐哭著喊停,后悔得不要不要的,以后再也不玩了!
好奇心會殺死貓的!
——
翌日,關特助是在被夢半醒中被大BOSS叫起來,像照顧個女兒般一件一件衣服的穿上,抱去刷牙洗臉,再抱著出門。
這一幕簡直讓岑靜怡看得眼都直了,半天嘴都合不上來。
“小姑姑,嘴巴張得這么大很難看!”穿戴整齊的關景睿抱著小卷毛站在她的身側冷言道。
“關景睿,你竟敢說小姑姑難看?”一向愛美的大小姐怒了,但還是趕緊合上嘴巴。
她嘴巴張這么大還不是因為他那對離譜的父母太那啥了?
真是太遺憾了,剛才太過于震驚忘記拍照了,要不然又可以到群里去爆大哥的料了,爆一次照就多有一個人請吃飯,送禮物,很劃算的。
如果實在不是不愿意住在家里看老家伙的臉色,她一定每天都到小樓來拍點八卦照片換取生活費,怎么看怎么覺得她有做狗仔的命啊。
“女人生氣很容易變老的。”關景睿搖搖頭。“小姑姑,你還沒嫁人呢。”
“關景睿!”岑大小姐真的怒了,一大早就說她嘴難纏難看又老?甚至暗示她可能沒男人要,她伸手捏住他的小耳朵逼問:“你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這幾點嗎?
“小姑姑,別那么兇,這樣真的沒有男人會要你的!”關景睿拍著小姑姑的手腕,雖然捏的力道不重,但他討厭人家捏他耳朵啊!“放開啦!”
“我嫁不出去的話就賴在家里,以后讓你給我養(yǎng)老!”這主意聽著還真是不錯的。
想來小家伙以后一定能從老家伙,大BOSS那里繼承到不少遺產,只要他愿意拿出一點點來給她,就足以讓她養(yǎng)老了。
“我養(yǎng)關小姐一個已經很辛苦了,還有小卷毛,小小卷毛……”小關先生數著手指頭。
“我不管,我也要你養(yǎng)!”岑大小姐決定賴上他了。這混蛋,虧她這陣子這么照顧他,竟然沒將她列入養(yǎng)老范圍內,地位還比不上一只狗,實在是——
咽不下這口氣啊!
“小姑姑,你不會找一個男人來養(yǎng)你嗎?”
“不要!就要你養(yǎng)。”
“我還不是男人。”
“總會有一天是的。”
一大一小加一只狗就這么在樓梯口吵了起來,連林姨與岑老太爺進來都不知道。
站在客廳里聽著那一大一小吵了一分鐘,老太爺不耐煩的敲了敲手上的拐杖,“一大早的吵什么?”
一聽到老太爺的聲音,兩人同時停住望下來,看到老太爺與林姨站在那里時,岑靜怡臉色一變。
倒是小家伙抱著狗屁顛顛地跑了下來,討好地叫著:“太爺爺,你怎么過來了?”
看著他最珍貴的小孫兒以火車的速度沖下來,老爺子真是一臉的擔憂,“慢點慢點,跑這么快做什么?她還敢欺負你不成?”
說完,還抬臉向上對著一臉郁悶的岑靜怡道:“這么大了還是一點也不懂事,整天跟個小孩子吵什么?沒規(guī)矩!”
老爺子,您老人家這么護短就好嗎?
“太爺爺,肚子好餓,我們吃早餐去了。”小家伙不想呆在這里看人逗嘴了,于是一手抱著狗一手牽起老太爺的拐杖。
“好,吃早餐去。”老太爺現在沒空訓岑靜怡,與他的寶貝孫兒吃早餐去,吃飽了才有力氣訓人。
眼看著一老一少消失在眼前,與老爺子一同前來的林姨卻沒有走。
她一身黑色套裝站在那里,腰桿依然是挺直的,畢竟還不到50歲的年紀,挽著的發(fā)鬢還未見銀絲,上了淡淡妝容的五官清晰的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美人坯子一枚,其實林姨現在看起來也不老的,只是總是穿著老氣的套裝讓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上許多罷了。
“你怎么還不走?”岑靜怡不客氣的開口。
“靜怡——”林姨語氣沉重,似乎帶著許多訴之不盡的無奈與心酸。
“在這個家里,請叫我大小姐。”岑靜怡很不客氣,想著似乎想到什么一樣,她馬上轉身就往樓上跑。
看著那抹高挑的身影以飛一樣的速度離開,林姨眼里染上了水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后轉身離開。
岑靜怡是在小樓外面的花園叫住林姨的。在聽到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時,林姨臉上一片驚喜,但接下來岑靜怡遞過來的卡及說出口的話卻讓她的心再度沉到底_
“你的卡還給你。我不需要,沒錢花我會跟我的父母要。”
將卡塞進無法言語的林姨手里,岑靜怡毫無眷戀的轉身回小樓。
看來以后還是少回這里了,心情真是不大愉快!
——
這一天,岑氏一大半的員工都在傳言,大BOSS真是轉性得讓人不認識了!
留言是從頂層的秘書室傳出來的,大BOSS來公司的時候,是抱著睡著的特助小姐進辦公室的。
特助小姐是即將上任的總裁夫人,大BOSS要怎么寵愛都是人家的家務事,但是,未來總裁夫人都睡著,你還要抱著來辦公室,這是要鬧哪樣?
真的一刻也分不開嗎?那以前的日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男人的不解,女人的嫉妒啊!
上午十一點,流言女主角終于睡醒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睡那么久的,而是真的好困好累,眼睛都睜不開啊!
看來,有些事情不能貪新鮮的,要不然怎么被玩殘的都不知道!
從休息室出來,大BOSS不在位置上,岑佳怡敲門進來,看到特殊到不能再特殊的特助小姐終于睡醒了,松了一口氣。
“閔閔,等會有件事拜托你一下。”
“佳怡姐,什么事這么慎重?”關閔閔還是改不了叫她佳怡姐,岑佳怡在這個時候也懶得計較了。
“半個小時后有位從大馬來的黃董要來見大BOSS,跟他談他們公司要進行第一次IPO的事情,你好好招待他一會,大BOSS要遲一些才能回到公司。”
“他去哪了?”
“新海島項目那邊的填海工程出了點問題,他與ZF相關部門人員協(xié)商解決去了。”而她手頭上也有緊急事務要處理,況且黃董的事情理論上來講,并不屬于岑氏的公事范圍內,而是大BOSS的另外事務,理應是閔閔接手的。
雖然大BOSS已經跟她講過,具體事務她不接手,不過,讓她接待一下黃董,順便陪聊一下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的。
“那黃董的公司計劃首次IPO為什么要找大BOSS?”他不是已經辭去了英華投資的首席營運長職務了嗎?
要上市也不是來這里找他的吧?
看來大哥還沒有把特助真正的工作內容告訴她,岑佳怡無力,算了,現在也沒空解釋那么多了,只能挑重點來講。
“黃董跟岑董,就是你的準公公交情好,他只相信大BOSS,所以找他商量。你只要記住,若是這樁IPO做成了,所有的IPO收入獎金就可以頂你一年的收入,OK?”
一年的收入!這個誘惑力太強大了!
但是,還有問題啊——
“IPO收入是什么?”IPO她知道的,就是指一家企業(yè)或公司第一次將它的股份向公眾出售,但是IPO收入又是什么?原諒她這個外行人啊。
岑佳怡好想暈倒!
“簡單來講,就是承銷商為客戶做首次IPO計劃,承包商指的是各大投行及證券公司,OK?”岑佳怡決定用兩分鐘的時候給她講解一下,讓她重視才行,“大BOSS雖然沒在直接管理投行業(yè)務,可他還是BCF的高級合伙人之一,那邊有他的幾個工作小組。黃董過來找他,就是商量要上市的事情。這事談成的話,做為承銷商的大哥就會有承銷費,就是IPO收入。”
“IPO收入怎么算?”關小姐還真是提起好大的興致,聽起來就是很高大上的樣子。
“最基本的公式就是:發(fā)行市價×發(fā)股數×費率,明白?”岑佳怡話音剛落,辦公室門口傳來秘書小姐的聲音——
“岑秘書,前臺來電,大馬的黃先生一行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