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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九
等喬開遠爬上來后,冷詢才后知后覺地擔心起來。“冉哥剛剛出去了,阿遠你等會兒是要再爬下去嗎?”
喬開遠輕笑,揉了揉冷詢的腦袋。“我就是跟著冉河來的,現(xiàn)在是你的保鏢。”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墨鏡,做了個比槍的手勢,還挺有保鏢范兒。
兩人說了說各自的近況,喬開遠默默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塞入冷詢的手心。
“這是禮物。”
冷詢屏住呼吸,他快手快腳地拆開盒子,里面是個晶瑩剔透的玉制物,冷詢眼睛越睜越大,他對著光看了看玉罐兒,平凡無奇。“這是……”
這么小,不像是吃飯的碗,也不像是什么裝飾品,突然冷詢眼神一變,雙手捧起小玉罐兒。“難道是古董……”
喬開遠哭笑不得,他敲了敲冷詢的額頭,將玉罐兒拿過來,“發(fā)財呢?”
“在這兒,我照顧的很好!”冷詢將鳥籠捧過來,求夸獎似的。“每天喂它吃不少東西,是吧,阿遠?”
對“阿遠”異常敏感的小鸚鵡尖利的聲音傳來。“么么噠!么么噠!”
“好乖……”
喬開遠看著學會了新詞匯的鸚鵡,沉默了會兒,問道。“它叫‘阿遠’?”
冷詢朝他咧嘴笑,卻沒想到喬開遠直接將玉罐兒往鳥籠里一放,在冷詢怔楞間,喬開遠問:“食物呢?”
冷詢下意識道:“在這里……”
眼睜睜看著喬開遠將喂鳥的食物倒進小玉罐兒,一點也不識相的鸚鵡啄食起來,冷詢有些氣惱。“這是送給我的禮物!”
“本來就是喂食的小玉器。”喬開遠將手指伸進籠子,小鸚鵡感謝似的啄了啄。“也是挺好的禮物。”
冷詢咬牙切齒,不就是把鸚鵡叫‘阿遠’了嗎,心眼兒和米粒一樣小。思及此,冷詢的手越過喬開遠,企圖把小玉罐兒拿出來。
“和鸚鵡搶些什么……”喬開遠抱著鳥籠一轉身避開冷詢的手,他直直地望著冷詢,并不想告訴他玉器底部刻著他的名字。
冷詢搶了半天,徒勞無功。“這么貴的東西怎么可以給一只鳥!”
冷詢看著像是要搶鸚鵡的食物,喬開遠將鳥籠放在一邊,他一把抱住冷詢,把他的視線遮住。“以后給你更好的禮物,這個就先給‘阿遠’吧。”
心眼兒也不是很大的冷詢不太愿意理他,趁著還未散的醉意,他踹了踹桌角,桌子上的鳥籠一震動,鸚鵡驚慌地飛起來,無法安然的進食。
喬開遠拿他沒辦法,冷著臉去摸冷詢的后腦勺,企圖讓他安分點。
既然鸚鵡叫‘阿遠’,這個‘阿詢’小玉罐兒就更適合它了。喬開遠嘴角微動,并不想說給冷詢聽,只是摸頭的手更輕緩。
“以后還會有很多很多禮物。”
懷抱溫暖,悶得喘氣困難的冷詢腦袋點了點。
喬開遠下巴抵著冷詢的額頭,嘆了口氣。
“其實,我好困。”
對方擔心著自己,行高于言,又不善辯。冷詢突然撲哧一聲笑出來,摸摸腦袋,笑著看他,又是真摯,又是得意洋洋。“喬開遠先生,我原諒你啦……”
說著,他跑到床沿,拍拍床板,“你先躺著休息一會兒,我會守著你的。”
由于被單已經被冷詢的嘔吐穢物弄臟,冉河早早地拿走清洗。冷詢的豪華大床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床墊,喬開遠也不嫌棄,徑直躺在床墊上,床墊略硬,冷詢將自己的枕頭抽過來,順手虛扶著對方的腦袋。
“等等。”冷詢笑著將喬開遠手里的墨鏡拿出來,給他戴上,戴上墨鏡的喬開遠看不清楚神情,也任由他擺弄。
“這樣可以擋陽光,睡著了就不累了……”
喬開遠睡覺姿勢一動不動,甚至筆挺得充滿壓力,隨著逐漸陷入淺眠,他才放松些。冷詢呆呆地坐了會兒,突然眼睛亮了亮,他伸出空閑的手,朝床邊的桌面摸索過去。
伸到鳥籠邊的手很靈活,他一把推倒鸚鵡‘阿遠’的喂食玉罐兒,那小玉器骨碌一滾翻轉過來,食物撒了一籠子。冷詢隱隱看著底部有字,也沒有細看,他得意地看鸚鵡“生無可戀”地用喙部把玉罐兒翻回原樣兒,可食物撒了不少,它正想凄厲地叫,冷詢便朝它“噓”。
“傻缺——傻缺——”鸚鵡不服!
不知道是不是聽慣了鸚鵡的叫聲,喬開遠意外沒什么反應,依舊睡得安穩(wěn),冷詢松了口氣,得意地望了眼鸚鵡,隨即又乖乖地守著。
長久地坐著,那股被冷水沖淡的醉意又涌上來,冷詢一只手護著喬開遠的頭,靠著床頭的墻壁睡著了。
過了好一會兒,姍姍來遲的冉河帶著沖好的蜂蜜水上來,發(fā)現(xiàn)兩人睡著了,他謹慎地關上門,倒也不意外喬開遠的突然出現(xiàn)。
節(jié)目組給冷詢放了半天假,三人沒出房間也沒引起關注,大略等到蜂蜜水放溫了,冉河這才推了推冷詢。
“冷小詢,起來喝點蜂蜜水,解酒……”
喬開遠醒的比冷詢快,他一動,冷詢也恍恍惚惚地醒來,看到冉河,冷詢興奮地接過蜂蜜水,一口喝掉。“冉哥!你真厲害,居然把阿遠帶來了!”
冉河一點都笑不出來,“你還是快點清醒吧,節(jié)目組讓你上午好好休息,聽說下午和蘇瑾云有戶外任務,你……長長心吧冷小詢!況且,喬總也不會待多久,涂導不喜歡太多人影響他的節(jié)目進度……”
冷詢做了那么多期綜藝還算心中有數(shù),知道工作時容不得任性,他有些戀戀不舍地望著兩人,“那你們快走吧,看久了我就不愿意再看蘇瑾云啦!”
“記住,沉著冷靜,認真細心……好好休息……”
像個即將入考場的考生,冷詢頻頻點頭,叮囑完的冉河領著喬開遠準備離開,冷詢怔怔地站了會兒,突然緩過神兒似的跑向前,他將喬開遠的墨鏡扶正,又擺弄了下帽子,這才放下手。
“你們快走吧。”
冷詢舔了舔嘴唇,似乎還有淡淡蜂蜜水的味道,他腦子異常清醒。此時,隔壁蘇瑾云的房間門一開,冷詢回過頭,正碰見蘇瑾云狐疑的目光。
蘇瑾云望了眼,原來是冉河和一個身形高大的人,估計是保鏢助理,沒想到冷詢喝醉了還能得人看望。“原來是阿詢啊……”
“我要去休息了,下午戶外見吧。”
說著,不愿意再虛以委蛇的冷詢將門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