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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回 受賄
滿意。當然滿意。郭嘉跟曹仁打交道。那可早就在劉明那里備了案了。曹操通過曹仁送多少禮,那都是白給郭嘉添點外快。郭嘉能不滿意嘛?何況這種極品寶石珠鏈,正是討好老婆的頂級貨色。這對郭嘉來說,那就更有價值了,這就絕對相當于一塊免死金牌啊。
郭嘉心里美。可臉上卻沒帶出來。
旁觀的司馬朗當時就有些心急了。雖然司馬朗能言善辯,外交的功力極高。可這司馬朗,好歹也算是當今年輕一代的翹楚。這暗中行賄的勾當,司馬朗雖然知道。可畢竟沒有過多少經驗。尤其是司馬朗這回帶的寶物及其珍貴。司馬朗堅信沒有人能面對此等寶物而不動心的。故此,司馬朗面對不動聲色的郭嘉也就更加揣摸不透,也就更加得心焦了。
司馬朗暗暗琢磨:剛才那點黃金,都能引起他的注意。怎么如今這寶貝的價值,那都已經是價值連城了。這郭嘉怎么反倒不動心了?難道他?
司馬朗想到一種可能,當時也對寶物的信心動搖了。這條寶石珠鏈再好,那終究也是一件飾物。不是現錢。若是喜愛珠寶的人也就罷了。可要是碰上一個不喜愛珠寶的人,他要將之變現,損失大了不說。越好的珠寶,那也就越顯眼。他那來源,也就越不好交代清楚。這對曹仁交待那個即貪婪金錢,又有智慧的郭嘉來說,那絕對是一種麻煩。
司馬朗想到這種可能,汗當時就下來了。壞了,這回可畫蛇添足了。司馬朗小心的彌補道:“郭大人。這些薄禮只是曹仁將軍的一番心意。您也知道,那黃金可太過沉重了。我孤身前來,只能帶點貴重的寶物給您了。要是您不喜歡。這些東西,您先就乎收著。回頭,曹仁將軍,以及我家丞相大人,也必然會對您有所補報。”
耳聞此言,眼看著殷殷笑得司馬朗,以及那黃澄澄的馬蹄金和那閃爍著絢麗光彩的寶石珠鏈。郭嘉終于明白了。
就憑著司馬朗這句話,以及司馬朗先前那么利索的就把寶石珠鏈拿出來,這司馬朗先前拿出黃金包袱的舉動,這司馬朗肯定不會是在替曹操試探自己,而且也不可能是曹操小氣。實在是因為黃金得分量太重了。就司馬朗這小身板,四十錠馬蹄金,這恐怕就是司馬朗的負重極限了。這才不得不用珠寶來加重禮品的質量。看起來,還是幽州的銀票好啊。輕飄飄的一張小紙,別說是這四十錠馬蹄金了。就是四百錠,四千錠,那也開得出來。
別說,在劉明三反五反,全民監督的政策下,這郭嘉收受賄賂的經驗,也比那司馬朗豐富不到哪里去。有限的幾次,那也都是在劉明那里備了案的。這方面的水平和經驗,自然不怎么得。然而,事就在這里擺著,誰讓司馬朗先露了怯呢?郭嘉也就自然而然的順水推舟道:“嗯。這回也就算了。子孝與我君子之交。有什么事需要幫忙,說就是了。用不得這些俗物。”
司馬朗此時一點脾氣都沒有,低聲說道:“是。是。下官今后一定注意。只是這回丞相大人欲與太尉大人聯姻,這其中,曹仁將軍可是出了大力的。曹將軍是真心希望我們兩家能夠結為聯姻聯盟。共同治理天下。如此一來,太尉大人有雄厚的兵馬實力,而我家丞相大人則奉天子詔書,秉承大義。那天下又有何人可以阻擋。大漢中興,近在眼前。而先前郭大人欲使天下百姓得想太平的心愿,也就唾手可得。”
郭嘉暗暗叫好:這司馬朗的口才果然不錯,明明是別有用心。可說的卻大義凜然。而且還好像為對方考慮似的。不過,郭嘉叫好歸叫好,那也只是對司馬朗言辭便給的肯定。相對于郭嘉來說,司馬朗這種程度的說服功力,那還差的太遠了。那就更別提和主公劉明相比了。
郭嘉照樣不動聲色的聽著。
此時司馬朗還沒看出來,依然繼續說道:“如此大好局勢,那真是舉世難得。可如今,太尉大人為了一點的私憤,竟然對此置若惘然。這真是令人心痛。還望郭大人為了天下蒼生,大力促成此事,為太尉大人分析一個透徹,說服太尉大人隨我入京,成全此段佳偶。如實在不行,也要為下官在太尉大人面前美言幾句。令下官得以在太尉大人跟前討個回話。”
“哼!司馬大人,孟德行此小計。真當我幽州無人乎?”郭嘉在司馬朗告一段落,冷冷得哼道。
“啊?郭大人,這是從何說來?”司馬朗真被郭嘉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弄愣了。
“司馬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收了你們的禮。替你們辦一些事情,這本不算什么。就像你想見我家太尉大人討個回話,我隨時都可辦到。今日你沒來之前,我早已替你美言了。明日我家太尉大人就會接見與你。可是,你家丞相大人想要我家太尉大人入京。有那馬騰等人入京朝圣的前車之鑒,此等伎倆,三歲的小孩也能看得出來。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的。何況,我們幽州,除了我之外,賈文和,號稱:“鬼神之謀’。荀文若,號稱:“再世的張良’。此皆乃大賢也。此等伎倆,焉何能夠行得通?”郭嘉不屑地說道。
“郭大人,別是太尉大人非是害怕遇險,實乃別有用心,恐為他人揭穿爾。”司馬朗不甘心的繞著圈的逗話道。
“哼哼。別有用心?笑話!我家太尉大人要是真的別有用心。這天下早就太平了。我也早就心愿得嘗了。此事,無關心意如何。以大就小,這世間萬萬沒有這個道理。況且,別說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馬實力,遠遠非你家丞相所能匹敵的。就算我家太尉大人的兵馬實力不如你家丞相大人,以我家太尉大人的千金之軀,那也是絕對不會前往死地赴險的。趨吉避兇,實乃是人之常情。恐怕這回我是幫不了你什么忙了。不過,沖著子孝與我的交情,我卻不得不提醒你,此次這道圣旨,極有可能給我們幽州的主戰派,創造了機會。你可要小心為之了。”郭嘉說道后來,那真是語重心長。
而郭嘉這一番話,那真就把司馬朗給說懵了。司馬朗先是被郭嘉的冷嘲熱諷,說的少了自信,隨后又被郭嘉的講事實,擺道理,說的心服口服。忍不住在心中認同了郭嘉的說法:絕對不會有正常人會明知道送死,還會以身涉險的。要是那樣的話,不是傻赑,就是圣人。以那劉太尉的處事之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而司馬朗剛剛認同了郭嘉的說法,又被郭嘉語重心長的提醒注意。這司馬朗能不懵嗎?
司馬朗恭恭敬敬地問道:“郭大人,您先前說的,我都明白了。此事確是我家丞相大人的考慮不周。不過,即使太尉大人不滿意此事,大不了不去也就是了。這又有什么可小心的。還望郭大人看在子孝將軍的份上,多多提點一下下官吧。下官必忘不了郭大人的好處。”說到這里,司馬朗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些東西。
郭嘉心里暗暗好笑,可嘴上還是裝模做樣的說道:“咳!也罷。誰讓我與子孝一見如故。情同手足呢。我今天就跟你交個底。我們幽州,一直分為主戰派和穩健派兩種。而我作為太尉大人駕下的首席軍師。我也是主戰派的一員。而偏偏我家太尉大人,自身乃是修仙之人,一直對那些穩健派情有獨鐘。故此,我們主戰派雖然人員眾多,實力強大,可也一直奈何不了穩健派。而我家太尉大人也就一直在此舉棋不定。如今,你家丞相大人的這道圣旨,那可就成了關鍵。須知,圣旨就圣旨,我家太尉大人,忠義之心,可鑒日月。這道圣旨雖然荒誕,并置我家太尉大人于險境之中。可我家太尉大人還是會遵守的。而我家太尉大人也不是一個糊涂人,真圣旨和假圣旨,那還是能分得出來的。明知送死的行動,我家太尉大人也是不會做的。如此一來,在你家丞相大人把我家太尉大人逼上了絕路的情況下,我們主戰派的人員之中,就算我不出頭,也自會有人出頭挑唆我家太尉大人出兵入京,一舉把問題都解決掉。”
“什么?劉太尉膽敢帶兵入京,這不是意圖謀反嗎?難道他就不怕威脅到皇上的安全嗎?”司馬朗驚恐的問道。
“怎么會呢?我家太尉大人身為輔國大臣。總理天下兵馬大權。帶兵入京維護皇上的安全。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嘛。何況,如今天子的安全,正被丞相大人護衛。在丞相大人把天子的安全移交到我家太尉大人的手上之前。天子有什么閃失,那可都是丞相大人的過錯啊。若是天子因此不在,那丞相大人的過錯可就更大了。到時候,恐怕百死南辭其咎。”郭嘉陰陰地說道。
“啊?這可萬萬使不得。郭大人,您既然與我家一貫交好。而您又是主戰派的領袖。您可萬萬不要提此建議。一定要多多的為我家丞相大人美言啊。”司馬朗焦急的說道。
“嗯。這件事,我也只能盡力而為,畢竟這聰明人也不止我一個。而且此事威脅到了我家太尉大人的生命安全。我家太尉大人的心念會因此改變,那也是難免的。我說的太過,反而有可能不好。不過,你也放心。沖著子孝,該說的話,我一定會說,該幫忙的,我也一定會幫忙。只是,這件事的最后發展,那還得看曹丞相自己了。若是我家太尉大人沒有生命之危,以其不愿殺戮的性格。這件事還是有所轉機的。你要好自為之了。”郭嘉信口給了一個承諾,花了一條小道。隨即舉起了手中的茶碗。
司馬朗感激涕零,憂心忡忡地走了。
這一晚,司馬朗當然也沒睡好了。
次日,劉明果然如郭嘉所說,再次的召見了司馬朗。而還沒想好對策的司馬朗此時到不愿意急著見劉明了。不過,劉明的傳喚已經來了。作為朝廷的使者,司馬朗也只能硬著頭皮去。
等司馬朗到得議事廳,劉明的手下,那早就站的滿滿的了。而錯過了昨天迎接圣旨,今天顯然也沒人搭理司馬朗。劉明更是沒有迎出廳外。司馬朗心中暗暗嘆氣:咳!一日之隔。猶如春秋之分。這氣氛明顯不同了。
劉明一見司馬朗到了,也沒廢話,也沒客氣。直接對司馬朗說道:“司馬天使。請把圣旨拿來。這道圣旨,本公接了。你可率先回復圣上。我把幽州的瑣事交代一下,即日啟程,前往許都朝見天子。同時,也請你轉告曹丞相。蒙其抬愛,本公定當攜厚禮前往下聘。請他稍后幾日。”
雖然劉明的語氣不怎么客氣。可司馬朗還是很高興。這劉太尉還是滿通情達理的嘛。跟本就不象郭嘉說得那樣危言聳聽。這不是挺好的嘛。
可是,還沒等司馬朗從高興勁緩過來。郭嘉下手的賈詡就站了出來說道:“太尉大人。您為天下兵馬總司,沒有人護衛的前往京師,那也太有損朝廷的體面。而曹丞相乃是國之首輔。您去迎娶他的妹妹,若是沒有龐大的儀仗隊,那也會令人恥笑。何況,最近那鮮卑部族,感念咱們大漢的恩德,以及皇上的仁厚。新近歸降了咱們。這些皇上的兵馬,那也應該讓皇上檢閱一下。既然如此,屬下建議,不如把這幾件事并為一件。通由大人帶了前往。如此也可省下許多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