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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懷激動地從四面八方趕回來見小外甥/侄子的幾個人,和一個過分漂亮卻面色陰沉得可怕的年輕人一起被堵在了自家大門外,看著那個年輕人和車邊好像是他們小外甥/侄子的經(jīng)紀(jì)人冷淡地說著什么。然后不一會兒,他們等候良久的人就從大花園里走出來,捂著胸口,面色發(fā)白,徑直上了年輕人那輛車,關(guān)上車門,隨后車燈亮起,黑色的奧迪駛離了他們的視線。
而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能看到那孩子正臉一眼,也沒能上去搭一句話。
他們知道那個漂亮的年輕人,和他們家的孩子是非常好的朋友,或許也不能說朋友吧,畢竟是一個人一手提拔起另一個,然后強硬地將人綁在自己身邊。年紀(jì)輕輕的兩個孩子,就玩起了“包/養(yǎng)”,挺惡心也挺讓他們寒心的。
“所以,這是怎么一回事?”
李家老太撫著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渾濁的雙瞳里一片清明。
“那孩子,帶傷出去的?!?
且不說李家大宅里將迎來的再一次爭對李自華的血雨腥風(fēng),回程或者是去醫(yī)院的車?yán)?,氣氛也沉郁得讓顧無勛抓狂。
淡淡的血腥味從他身上蔓延到整個車廂,李哥開車的速度越來越快,小周頻頻地往后看,顏路的臉色被初冬的風(fēng)吹得越來越冷。
顧無勛腆著臉湊過去:“路......寶貝兒......我錯了......”
“你離我遠點!”
顏路甩開他:“你死在李家算了!”
“我死也要死在顏家啊?!鳖櫉o勛攥緊他的手,親了親:“我生是顧家人,死是顏家鬼,就算死也要和夫人同穴的?!?
顏路掙脫不開,又顧忌著他雖然已經(jīng)沒在流血,可也實打?qū)崅^的胸口,終于失控:“你是不是傻啊!”
顧無勛答:“是是是,我傻。”
“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是是是,我腦袋里還裝了整個海洋?!?
“你是世界上最不負責(zé)任的男人!”
“是是是,我不負責(zé),我渣?!?
“你在做這些事前有沒有好好想過!”
“沒有?!?
顏路停下,瞪他,顧無勛立馬改口:“我有想過的,我有萬全之策?!?
“你的萬全之策就是捅自己一刀!”
顏路叫道:“他針對我,網(wǎng)上那些輿論是值得一提的嗎!”
“對我來說,是。”
李哥空出一只手來,將目瞪口呆的小周腦袋掰正,再將后視鏡位置調(diào)好,指著上面清清楚楚地照印出的兩人,道:“非禮勿視?!?
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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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勛自己戳出來的傷口不深,而且非常巧妙地避開了所有重要器官,所以除了血流的兇了點以外,其實還沒有他手上被玻璃割出來的傷口令人在意。
傷在關(guān)節(jié),中指和食指手筋險些被割破,至少一周不能動彈。
顏路一臉嚴(yán)肅地跟著醫(yī)生學(xué)怎么給他包扎,態(tài)度認真地像是小學(xué)生要去做全校演講,全身上下連每一根頭發(fā)絲都要做到十二分的專注。
他越是這樣,顧無勛就越想逗他,撓撓他異常柔軟的下巴,跟貓兒似的。
貓兒顯然不想理他,一爪子將他手拍飛,就著醫(yī)生的手收了尾,在顧無勛的手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醫(yī)生走后顏路就忙著收拾殘局,將顧無勛換下的衣服團吧團吧扔進了垃圾簍,小周從廚房里端出兩碗熱粥,李哥便帶著她和他們告別,等顏路送完他們再回來,就見顧無勛已經(jīng)坐到了桌邊,笨拙地用左手舀粥喝。
他最不能抗拒的就是這種,夜深人靜、一盞昏燈,就像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一般,再大的怒氣也都煙消云散了。
走過去,奪走他手里的碗,舀了面上的一勺,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再遞到了呆愣的顧無勛嘴邊。
“啊——”
“唔——”
反應(yīng)過來的顧無勛就是兇猛的一口,險些將鋼勺都吞下,雙眼亮晶晶的,像討食的小狗。
一碗粥的份量其實很少,沒幾勺就要吃光了,顧無勛貪戀這種被投食的感覺,只好搜腸刮肚地找話題,期望能將時間延長。
“今天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所以你對你的所作所為依舊理直氣壯?”
“這一次他的陰謀沒有得逞,我不知道他下一次會針對你再做些什么?!鳖櫉o勛指著自己的腦袋,認真道:“他那個人這里有病,你知道嗎?”
顏路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也差不多,都有病。”
“唔......你可以視為家族的遺傳,雖然我非常不愿意承認?!?
......
第二天顧無勛手上的傷口有些發(fā)炎,嚇得顏路當(dāng)場就將他送去了醫(yī)院,兩人雖然全副武裝,但少了李哥和小周的安排,還是被有心的狗仔拍到了。關(guān)于兩人為何清早一起去醫(yī)院,鬧得又是一陣沸沸揚揚。
顧無勛手沒好,原定的開拍日期卻到了,顏路本想再推兩周,一來顧無勛不方便,二來他也不放心其他人來照看他,直到他手能碰水之前。顧無勛的反應(yīng)是揉了揉他的頭,然后壓著他在沙發(fā)上狠狠地親了一回,在他眼冒金星呼吸困難時,掏出他的手機給安排好了日程。
過不了美人關(guān)的顏導(dǎo)于是就這么被美人趕鴨子上架了。
這導(dǎo)致在開機儀式那天,顏導(dǎo)顯得非常不開心,不開心的顏導(dǎo)冷著一張臉非常有威懾力,又導(dǎo)致了滿肚子八卦的記者們不免有些偃旗息鼓,最終只問了幾個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就訕訕而歸,在回去后的報導(dǎo)里隱晦地提了一下顏導(dǎo)情緒不對,《鳶與暮》拍攝困難。
其實“困難”倒是未必,《鳶與暮》這個陣容顏路還是挺滿意的,就是時移世易之后再見楊雪,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上輩子的“主母”,這輩子的情敵,不,或許連情敵都談不上。上輩子還是感動了無數(shù)人的凄美愛情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這輩子就連普通朋友還要再商榷一番。
楊雪和李邵算是無話不談,顧無勛和顏路的事,從李邵嘴里她也知道了個大概,但是她很聰明,在顧無勛和顏路面前從未露出過一絲異樣,甚至還主動拉遠了和顧無勛的距離,對顏路也是恭敬有加,偶爾遇到探班的記者,她也會幫著掩蓋和炒作。
如果一部劇的男主是英俊瀟灑,女主是溫柔漂亮,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他們?nèi)绻粋鞒鳇c無關(guān)痛癢的緋聞的話,那是天理不容的。
楊雪之于顧無勛,多少都有點捆綁炒作的嫌疑,不過因著她之前的那些努力,倒也沒讓顧無勛和顏路有反感。
小雪這天來劇組探班的人異常多,而且異常稀罕,打頭陣的是楚霽和岑桐這對冤家,去馬爾代夫靜修一段時間后回來的岑哥兒又把顏路好不容易給她灌輸?shù)闹b理念給丟到了九霄云外,明明還不是深冬的天氣,卻已經(jīng)裹得像個球,頭頂上還有一頂大紅的毛絨帽,像個移動的圣誕樹。
圣誕樹小姐手里還提著兩大保溫壺的東西,楚霽關(guān)了車門想要幫她拿,卻被她躲了過去,,一路坎坎坷坷地奔到了顏路面前,用眼神準(zhǔn)確測量出他的三圍,然后心塞塞地說道:“又瘦了?!?
這小模小樣地還挺招人心疼,楊雪在一旁看得心頭警鈴大作,緊張地瞥向了一旁的顧無勛,顧影帝正微笑著,專注地看著自家媳婦兒。
“嗯?!鳖亴?dǎo)點頭,從岑桐手里接過保溫壺,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比你輕了大概六斤吧?!?
岑桐倒地,被緊隨著的楚霽接了回去。
第二個來的居然是宋落,號稱整個冬天都必須要有棉被和暖氣的萬年宅,緊跟著岑桐后腳到劇組,不過卻是為了楊雪。
這兩個無論是樣貌性格都天差地別的人,實際上卻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親姐妹,有她做調(diào)劑,加上岑桐,三個女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楚霽靠在車邊上唉聲嘆氣的,顏路心有不忍,決定給劇組放個假。
三個男人結(jié)伴驅(qū)車往外走,還沒走出影視基地,迎面就撞上了來探班的第三波人。
李家的大哥,以及老夫人。
長得兇神惡煞的保鏢在門口攔住了他們,敲下車窗,不容拒絕地說了句:“老夫人有請?!?
濃濃的黑道做派!
和楚霽這種紅三代出來的根紅苗正的沐浴在黨的光輝下成長的三好青年是截然相反的兩端!
他覺得他脖頸后面的汗毛都要立起來了,興奮的。
好吧,紅三代也有一個黑道夢來著......只不過這個夢想還沒來得及形成,就已經(jīng)被狂風(fēng)掃落葉般無情地碾壓了。
他當(dāng)即很識相地打開了車門,表示愿意合作,并且在保鏢們帶走顏路和顧無勛時毅然決定跟上,不過很可惜,被保鏢們無情的拒絕了。
笑話,讓顧家的人跟在他們后面,這跟古代山賊劫匪請將軍兒子入寨一敘有毛區(qū)別!
引狼入室引火燒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