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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霽有點搞不明白江越他們究竟在做什么,但是突然冒出的關于江瑞要參演《決戰》的消息,他是決計不會信的。
“里波爾不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他說要給顧無勛機會就不會一聲不吭就換人,而且......就江瑞那種半吊子,江越再有本事,也不能把江瑞硬塞進去吧?”
陳遠托腮。
“這可不一定。”
顏路擰眉,他沒有上輩子顧無勛參演了《決戰》的印象,同理,江瑞更加不會有,然而現在這部電影卻莫名和兩個人聯系起來了,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都是有機會的。他了解江越的不擇手段,所以很是擔心。
“哎呀,我們在這兒想再多有什么用?關鍵還是看顧無勛他口語練得怎么樣了,再有其他的,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楚霽站起來,一拍手,準備開飯。
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卻被人推開,顧無勛那個二十來歲身量小巧的小助理喘著粗氣趴在門邊,急道:“不好了,楚總顏導,顧無勛他......他接了一通電話后就跑出去了,現在聯系不到,下午還有通告的......”
“通告暫且不提。”顏路問:“他是什么時候出去的?接了誰的電話?”
“一個小時前。”小助理紅著眼睛:“我一直聯系不到他,周哥才叫我過來找你們,至于接了誰的電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非常生氣......”
周哥就是星影經紀人的一把手,也是顧無勛的主職經紀人。
顏路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準備走,邊走邊問:“周哥去哪兒了?他有沒有說什么?”
“周哥去了電視臺,準備推掉今天勛哥的通告,他說你可能能找到他。”
顏路點頭,表情十分嚴肅:“好,但是我也不一定......”說完一回頭,沖著后面面面相覷的兩人道:“你們也去找。”
楚霽和陳遠相視一眼,皆發出一聲長“嘖——”。
而在此刻,帝都一家環境良好,裝飾精致的咖啡店里,兩個同樣裹得嚴嚴實實,只余下一雙眼睛在外面的男人相對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前,有店員為兩人端上他們點的飲料,然后好奇地看了兩人幾眼。
意外地,就算只看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這兩人都好看啊,而且還是兩個完全不同方向的好看。
只不過右手邊的這位......怎么感覺這么熟悉?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呢......
店員端著餐盤想著想著就走遠了,這時,那坐在左手邊穿著一件紅色棒球服,身材削瘦的男人說話了。
“看來這幾年,你在國內發展得不錯啊。”
聲音是介于渾厚與清澈之間的,帶著些許山風般的質感,倒是好聽,就是說得不是c國話,而是h國語。
他對面的男人壓低了帽檐,眼神也偏向一邊,似乎是怕自己看多了這人會控制不住地宰了他。
“沒有你們,自然很好。”
他回的也是h國語,但不知是很久沒說了還是怎的,聽起來并不是很流暢。
那紅衣服的男人就笑了,一雙狹長的鳳目深勾:“是因為沒有了我們,還是因為傍上了新的大腿?”
男人一個眼刀子就飛了過去,黑如曜石的瞳子里充滿了山雨欲來的危險。
但紅衣服的男人就像沒看到似的,或者說根本不怕,仍舊順著那個極為危險的話茬說下去:“那個大腿還是個熟人啊,在練習生時沒有盡的緣分回國了再續,還是說你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勾搭上了?嘖嘖嘖......你到哪里也都逃不了吃軟飯,何必說我?”
聽他說完,顧無勛反倒沒那么氣憤了,甚至覺得他說得好像也挺對的。
如果不是他執意要走這條路,被遣散回國,或許他也遇不到顏路。至于抱大腿吃軟飯......既然有人愿意給他抱,給他吃,他為什么要拒絕?而且那個人還是顏路。
只是他并不是那么心安理得而已。
那男人嘰里呱啦說了老長一段,基本都是貶損他和顏路的,殊不知這人已經神游去了天外,白瞎了他這一段準備良久的即興演出。
很久之后,尷尬的沉默已經差不多擊敗了他,顧無勛才終于回神,摸了一把已經涼透了的咖啡,然后叫店員過來換了一杯溫的。
那男人的肺都要氣炸了,終于回過神來感情這人直接無視了他,剛想開吼,就見顧無勛端過店員重新為他換的一杯溫咖啡,淡淡地開口:“金世,這里是c國,帝都,不是h國。”
金世心說我又沒瞎,白了他一眼道:“我當然知道。”
顧無勛手腕一翻,一杯咖啡就直接潑他臉上了,他尖叫著蹦跳著想要起來,顧無勛就已經扔了空蕩蕩的咖啡杯,輪著拳頭砸上去了。
他身體本就結實,再加上長期練舞以及這年多來的勤加鍛煉,身板子和力氣都練出來了,一拳砸下去倒三個金世這種病鴨子是沒問題的,金世被打得暈頭轉向外加毫無還手之力,顧無勛接連砸了三四拳,還想打,就聽窗外什么地方一聲細微的“咔嚓”聲,嘴角輕勾,于是下手更加狠了。
顏路收到消息后已經是三個小時后,是楚霽打來的,通知他顧無勛已經因為毆打事件進了局子,讓他和周哥一起去保他。
楚霽這一番話說得咬牙切齒的,“顧無勛”這三個字更像是從齒縫中逼出來的,將顏路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嚇得更懸,并決定保出來后就把他藏起來,絕對不要讓楚霽知道。
在心里其實也有點氣了,現在是什么時候?顧無勛怎么會在外面和別人打起來?這么不穩重到底是學得誰!
等到他和周哥會和進了警察局,見著蹲在前一個審訊室里鼻青臉腫的金世后,這種埋怨瞬間被他拋至腦后,心頭怒火升騰,狠狠地瞪著那張化成灰他也認得出的臉,要不是后頭周哥死抱住他,估計他都要在警局里行兇了。
金世!這丫居然來了帝都!顧無勛怎么不一耳刮子拍死他!
顧無勛簡直哭笑不得,心說他又沒練什么絕世神功,怎么能一耳刮子就拍死一個人呢?更何況按照金世對他們犯下的那些罪,這么死豈不是便宜他了?
基本上在帝都這片地頭上混的,就沒有不認識楚霽的,而聽過楚家二爺大名的,自然也是認得這幾位時常被他帶在身邊的青年才俊的。
顧無勛被抓時,警署里人就納悶了,實在他看起來也不像個沖動的人,而且明星什么的,就算打了人,哪有好端端坐那里等著他們抓的?這鐵定要見報啊,說不定還會有那啥......負面影響什么的。
而且他打得是誰啊?怎么一副癮君子樣?嘴里嘰里呱啦說得什么也聽不懂。
可納悶歸納悶,人還是要抓,只不過看在楚霽的面子上,兩人的待遇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而已。
到這時,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還有語言障礙的金世就開始慌了。
顏路和周哥在一間寬敞的大審訊室里接到了還在和一個十□□歲,看起來十分面嫩的小警官談天的顧無勛,見到他們后,小警官立馬開了門,放顧無勛出來,順便朝著顏路遞出了他捧在心口的那本黑色便簽本。
顏路歪頭,求解,顧無勛就拿過桌上一支簽字筆給他:“簽個名。”
小警官于是拼命點頭:“顏導我最喜歡你拍的電影了,《獵日》我看了二十三遍!”
顏路哭笑不得,一旁引他們進來的隊長狠狠一拍那小警官的頭,以示警告,然后對他們道,可以把顧無勛帶走了,只是這個消息他們擋不住。
顏路表示理解,周哥就和他們握手以示感謝,然后接到前門小助理的電話,帶著顏路他們走了后門,前門已經被聞風而來的娛記們包圍了。
隊長一直送他們到門口,臨上車了,顧無勛卻擰頭對他說了句:“等下保那人的來了,你們也別為難,讓他走就行。”
等他回車里,坐好,司機發車,顏路方才拉下了臉,目光沉沉地望著他,那意思:“給我講清楚了。”
顧無勛是頭疼又為難地一聳肩,還有一些無奈和寵溺,伸手湊過去輕敲了一下他額頭:“對不起啊,把你嚇壞了吧?”
顏路面上一熱,忙調轉過頭去,生硬道:“楚霽......才是真生氣。”
顧無勛笑笑:“那你不擔心?”
顏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都擰緊了,一口銀牙都快咬碎,就是憋不出一個字來,顧無勛在心里輕嘆了口氣,然后道:“不過這件事的確是我故意的,也有了應對的方法。”
坐前排的周哥就轉過頭來,一臉不相信地問:“你能有什么辦法?”
顧無勛一摸下巴,又轉頭盯著顏路掩在碎發下漸漸降溫的緋色耳朵,咂舌:“大概是......出其不意吧。”
我都為了那部電影練了好幾天的口語了,江瑞你橫空出世想要跟我搶,那就要看看誰的心機深,誰的把握大了。
說起來......好像最近對耍心機,炒事端沒怎么厭惡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