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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的雨點落下,砸在光滑的水泥地板上,又飛濺到面對著站著的兩個人身上。有那么一小滴雨水直接飛到了顏路的眼睛里,激得他猛地一閉眼,后退了一步。顧無勛被他嚇到了,兩步上前,將他抵在門板上。
“怎么了?”
顏路眨眨眼,偏頭:“我沒事,你先讓開。”
顧無勛搖頭,伸出一只手繞過他撐在門板上,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用了一分力,將它擰轉(zhuǎn)過來。
“別鬧了,讓我看看,什么東西進眼睛里了?”
他說著,低下了頭,熱氣夾雜著屋外的冷氣以及飛濺的水汽撲在他臉上,被圈住的身體瞬間僵硬,胸腔里的玩意兒卻十分誠實地反饋著他的感受。
激動、緊張、害怕,還有......喜悅。
兩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眼眶邊被他揉得發(fā)紅,眼尾微揚,平日里不顯的嫵媚而又妖冶的弧度如今盡數(shù)暴露在自己面前,如春日里最鮮艷的桃花瓣,粉中透紅;小巧而挺直的鼻梁下,是兩片嬌嫩的淡色唇瓣,是他人一般的不惹塵埃,此時不知是被嚇的還是驚的,微張著,露出一小條令人遐想的黑色縫隙。
他覺得他再也忍不了了,黑色的雙瞳中逐漸染上一團赤紅,頭越靠越低,聲音也越來越沙啞性感。
“你別動,讓我看看......我?guī)湍愦荡?.....”
男人有些干燥的唇瓣印在了他被雨水突襲過的右眼上,帶著愛/撫的意味,輕輕摩挲。他全身感官好像都失靈了一般,聽不到雨聲,感受不到冷風(fēng),也不知身在何處,只余下右眼上這一塊不斷輕輕磨蹭著的溫?zé)帷?
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有面前這人一般。
顧無勛對他的反應(yīng)非常滿意,獎勵性地在他的鼻尖上輕咬了咬,留下一路水痕,摸索到了他的唇邊。
舌尖先行,順著他嘴角的縫隙悄悄地滑了進去,在右半邊耀武揚威了一番,似乎覺著不夠,于是整張唇都湊了進來,牢牢地覆在他的唇上,靈活的舌尖已經(jīng)深探了進去,繞過他兩排整整齊齊的牙齒,終于找到了他蜷縮在深處的粉舌。
他探過去,那條小舌頭就被刺激得往后縮,連帶著顏路整個腦袋也往后仰,顧無勛不滿,撐著門板的手收回來,按住了他的后腦勺,將他的嘴再往自己這邊送。他口中的小舌頭退無可退,終于被他擒住,于是挑/逗著,愛/撫著,深深地糾纏住它,讓他緊貼著自己的,嘗到他口中的味道,只覺得這就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了,真恨不得永遠(yuǎn)含在嘴里。
軟軟的,糯糯著,在他的攻勢下會慌張害怕得瑟瑟發(fā)抖,顏路終于意識到他到底在干嘛,可是雙手已經(jīng)軟成了爛泥,奮力上提,也只能勉強攀住他的手臂,用以不讓自己無力地癱倒。
雙唇已經(jīng)被他又親又啃外加舔的,弄得合都合不攏,混雜了兩人唾液的晶瑩液體從嘴角滑下,舌頭被他一挑一吸地,就發(fā)出了令人難堪的嘖嘖水聲,間或還有空氣被擠壓的聲音。
顏路覺得他要被玩壞了,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少,身上這人還不滿足,壓著他,擠著他,似乎要將他窒息。眼眶終于盛滿了淚水,順著長睫和眼尾流下,還有低低壓抑得不行的啜泣聲,終于將顧無勛從獸化狀態(tài)拉了回來。
他微松了對顏路的鉗制,留戀地安撫了一下他口中已經(jīng)沒了力氣的小家伙,退出來,再繞著他已經(jīng)紅腫的唇邊轉(zhuǎn)了一圈,又刷上去一層晶瑩地水光,才意猶未盡地離開。
伸手輕輕擦去他已經(jīng)流到下巴上的唾液,看著他氣憤又羞辱得不行的小臉蛋,心疼道:“怎么了寶貝兒?哪里不舒服?別氣了,你氣得我心都疼了。”
顏路重重地深呼吸了幾口,久違的氧氣入肚,如上好的甘霖一般,剛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頓時又被顧無勛給激得三魂飛了七竅。
“你......你走。”
“好,我走。”
顧無勛立馬放手,看著顏路撐著門板直起身,有氣無力地挪到玄關(guān)處,他立馬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了,兩步撲到顏路身上,一條腿卡進他雙腿間,兩手?jǐn)堊∷难^搭在他的肩頸處,深嗅一口。
顏路被他一套動作弄得毛毛的,生怕他再一個不對勁就上來啃自己兩口。
“你放開。”
“嗯......我不想。”
顧無勛這樣說著,又蹭了兩下:“我想這樣抱著你想很久了,以前你睡我旁邊的時候我才敢在晚上趁你睡著了偷偷抱,你不知道,自發(fā)蜷住我的你有多可愛......”
顏路臉上剛褪下的紅色又有上漲的趨勢,使勁掙扎了兩下,又被他用更大的力氣壓制,兩邊的手臂都疼了。
“你放開,顧無勛你到底要干嘛!”
“干/你。”
顧無勛從善如流,嘴角咧開一個燦爛的微笑,低頭,一口啃住了他白嫩嫩的脖頸,力道卻很輕,用兩排牙齒輕輕地廝磨著,不時用舌頭舔過,不一會兒,那一塊就被弄得濕噠噠了。
觸電般的感覺從被他玩/弄的那處蔓延,上升至大腦,下降至腳底,將他好不容易積蓄的力氣再一次抽空,只能放任自己面朝下地倒在玄關(guān)處的矮柜上。這個姿勢極大地方便了身后的人,他放在他腰間的手再一次用力往上一攬,他的腰以及他的臀就緊緊地貼到了他堅硬的腰腹,再往下一點,是逐漸從沉睡中蘇醒的滾燙物事。
他腦海中的某根弦就這樣“嘣”地斷了。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打?打不過。攆?攆不走。罵?罵了他也根本不聽啊!
“你討厭我嗎?”
沿著他的脖子一路啃到鎖骨的人含糊著開口了。
顏路沒說話。
崇拜了兩輩子的人怎么能夠討厭得起來?他至多也就是傷心難過外加埋怨一下自己罷了。
顧無勛把這當(dāng)做了默認(rèn),很愉悅地重重親了他臉頰一下:“你討厭我這樣親你嗎?親你嘴,親你脖子。”
顏路還是沒說話。
顧無勛又問:“我等下還要脫/光你的衣服,親遍你全身上下,讓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感受到我的存在,你想拒絕嗎?”
顏路瞪大了眼,呼吸一滯,想也不想地點頭:“顧無勛你別......”
“可是你想拒絕也沒辦法了。”
顧無勛笑:“我今天終于想明白了,你就是根木頭,什么都不懂,放在外面還賊遭人惦記。我能夠容忍你一次次地懷疑我的真心,也能夠容忍你一次次地推開我,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一邊在拒絕我,一邊又接受其他人,你明白嗎?”
顏路心里亂成了一鍋粥,他想說我什么時候一邊拒絕你一邊又接受其他人了,這一切都是空穴來風(fēng),全是遷怒!
顧無勛的動作也越來越肆意,寬厚修長的大手已經(jīng)探進了他的t恤里,一手固定著他的腰肢,一手往上,帶起一陣電流,最后停在他胸前的凸起上,輕輕一挑。
“啊......嗯......”
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包括自己開發(fā)過的身體敏感得驚人,又不知是不是因為身后人是顧無勛,即使他理智上十分抗拒,身體還是給出了最誠實的回應(yīng)。
可是這種回應(yīng),只能讓他羞恥,更加羞愧。
“不要......顧無勛你住手!不能這樣的。”
這個圈子里南風(fēng)盛行,他一早便知,由于他格外出挑的長相,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想引誘他墜落的人總是層出不窮。可他自認(rèn)為沒有這種傾向,上輩子也有穩(wěn)定相處的未婚妻,這輩子雖然一直忙于工作,沒有過多關(guān)注過感情上的問題,可性向這種東西,又不是因為重活一世能突然變化的。
同理,顧無勛也是。
可是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你在害怕?”顧無勛停下了手,溫柔地吻掉了他眼角被逼出的幾滴淚:“不要怕,交給我就好。”
“我喜歡你,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到控制不了我自己,喜歡到不能容忍你走出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
也不知這段話哪里觸動了顏路,他聽著聽著眼淚就決堤了:“你說謊!你喜歡的明明是楊雪。”
顧無勛默。
半晌他終于有氣無力道:“寶貝兒你聽誰說的,我怎么會喜歡楊雪?”
顏路抿唇,他本來就不擅長爭辯,如今嘴又是長在顧無勛身上的,當(dāng)然他說什么是什么。
“我這不是第一次和你說了。”顧無勛將他掰過來,頭抵著頭,認(rèn)真道:“也不會是最后一次,我喜歡你,喜歡到多于我自己,你要是不信,不接受,那我就天天說,說到你相信為止。”
在他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的心思,我喜歡你,自然也是想你喜歡我的,可是好不容易我覺得你對我大概也是有點意思的,可是你居然叫我去看病。”
他說著,自己也笑了出來,挨著他的頭輕輕磨蹭:“你不知道我當(dāng)時都快氣死了,我心想你不接受我就算了,怎么還罵我有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