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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緩步走在勤政殿的大殿外頭,里頭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伴隨而來的是梁胤昊的怒吼聲。這段日子以來,梁胤昊已經(jīng)依賴上無心丹了,毒性侵蝕他的身體和心靈,讓他經(jīng)常不由自主地暴怒發(fā)狂。又一陣吼叫聲傳來:“全都是廢物,都給朕滾!”
木清推門而入,果然看向梁胤昊直直站在一堆太監(jiān)面前,胸口因為大怒而劇烈起伏。木清莞爾一笑,道:“皇上這是怎么了?這些奴才不懂事,殺了便是,您又何必動怒,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怎么好啊?”
梁胤昊喘了幾口粗氣,因為怒意而有些微微泛紅的臉色透著猙獰。他癱坐在臥榻上,疲倦地閉上雙眼,緩緩道:“也不知怎么的,朕近來覺得不僅脾氣變差了,就連精神都開始越來越差。”
木清在梁胤昊身旁坐下,纖細地手指撫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壓,一邊還裝模做樣地蹙眉問道:“怎么會這樣?前些日子您服用了還魂丹之后,不是說已經(jīng)好多了嗎?如今這又是怎么了?”
“哎….”梁胤昊沉沉一嘆,道,“前些日子是好多了,可是最近又恢復成了老樣子,而且吃再多的還魂丹都沒有用了。”
木清驟然間坐直了身子,故作驚訝地問道:“竟有此事?那皇上可有召裘國師來給您看看?”
梁胤昊不耐煩地冷哼一聲,眉眼間滿是疲憊,沉沉道:“他替朕看過了,說了些朕聽不懂的話,最后也不過是多給了些還魂丹而已。朕這幾日每日服用,還是沒有氣色。”
木清輕柔而有規(guī)律地撫著梁胤昊的胸膛,柔柔安慰道:“皇上別著急,興許是這段日子您累了,所以身體才會覺得困頓一些。待您好好調(diào)理修養(yǎng)一番之后,一定會好起來的!”
“希望如此吧。”梁胤昊沉吟道,隨即溫柔地看向木清,“好在這段日子有你在我身旁,還替我批閱奏折,分憂解難,有你這位賢內(nèi)助,朕真是少****不少心啊。”
木清低頭淺笑,眼波流轉,動人心魄。“皇上過講了,能替皇上分憂是臣妾的本分,更是福分。更何況臣妾不過是替皇上寫寫字罷了,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幫忙。”
梁胤昊的臉上終于漾開一抹笑容,道:“你謙虛了!雖然這段日子你只是代為批閱,可是每次審閱批注的時候,你都會加上你自己的見解和處理方法,甚至不時能有驚人之語,連朕都不得不驚訝啊!”
“皇上!您再這么說,臣妾都要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說了,瞧把你這小臉給紅的!”梁胤昊調(diào)笑道,眼中滿是溺愛。后又陡然轉頭,饒有深意地說道;“那咱們現(xiàn)在來說點兒正經(jīng)的!這段日子你對朝中的事務多少也有些了解了,你想不想知道更多?”
木清一愣,不解地問道:“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朕這段日子以來身體一直抱恙,雖然能勉強撐完早朝,可是每次回來之后卻是再也沒有力氣批閱奏折了。雖說你現(xiàn)在暫時能幫上一把,可是你畢竟身處后宮,對于前朝的關系和局勢還不熟悉,倘若日后真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恐怕你的經(jīng)驗還不夠應付。”
梁胤昊話說到這里,木清已經(jīng)基本猜出了他話中的深意。沒想到這梁胤昊已經(jīng)不思政務到了這般地步,實在讓人不恥,更不配繼續(xù)坐在這把龍椅之上。不過木清面上并沒有表露情緒,仍舊瞪大著雙眼,配合著梁胤昊把這場戲繼續(xù)演下去。她故作無辜地說道:“臣妾愚鈍,本來就不是這塊料子。不過皇上不用擔心,萬一萬一,若真出了什么急事,朝中不是還有瑞王和中書令大人魏銘嗎?他們乃是國之棟梁,他們一定能為皇上排除萬難的,皇上就不必杞人憂天了。”
“哼!排除萬難?!”梁胤昊冷哼一聲,聲線冰冷如千年寒冰,“若真能叫人這么省心就好了。就怕忙幫不上,反倒成了第二個霍培安!”
木清心中嗤鼻:這梁胤昊果然是小人之心,又極為膽怯。可明面兒上木清卻眉頭緊蹙,裝作焦急地說道:“怎么會呢?皇上是不是誤會他們了?”
梁胤昊并沒有回答木清的問題,而是話音一轉,柔柔道:“好了,先不說他們倆的事兒,咱們回到剛才的話題。朕有一個想法,與其,倒不如讓您走出后宮,陪著朕一同上朝。一方面你可以多了解了解朝中的政務,另外一方面你以后批閱起折子來也會更加得心應手,就用不著朕在里頭傳話了,你覺得怎么樣?”
木清微微低垂著腦袋,試探地問道:“皇上這是想讓臣妾…..垂簾聽政?!”
“正是!”梁胤昊斬釘截鐵地說道,面上是不容置疑的決然。
木清嚇得一哆嗦,倉惶搖頭拒絕道:“萬萬不可啊皇上!臣妾代皇上批閱奏折已經(jīng)犯了干涉朝政的大罪,引來朝中諸多大臣的不滿。若今后還跟著皇上一同早朝,那豈不是成了萬人唾罵的奸佞之輩?”
“誰敢這樣說你?!”梁胤昊毫不猶豫地低吼問道。
“就算大家嘴上不說,恐怕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木清神色閃躲,惶惶道,“更何況,上次在佛堂的時候,太后娘娘已經(jīng)開口提醒過臣妾,若臣妾這次還不知收斂,甚至變本加厲,只怕太后她….”
”母后那里你不用擔心,朕自然有辦法去說服母后。”梁胤昊不在意地說道,又眸光一黯,陰狠地說道,“至于朝中那些迂腐守舊的老頭子們,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朕做的決定,要事誰敢說一個‘不’字,那朕就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既然皇上這么說,那….那臣妾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木清低垂著腦袋,怯怯地說道。可是誰道沒有注意到,她此刻掩飾得極好的那抹陰沉沉的笑意。木清心中冷哼:梁胤昊,這可是你自己自尋死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