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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木清知道今日裘風(fēng)會來宮中與她商討關(guān)于南方潰堤一事的問題,等了小半個晚上,裘風(fēng)終于珊珊來遲。
木清冷冷看著裘風(fēng),深幽的瞳孔中似凝聚著漩渦,叫人看不清喜怒。她輕聲問道:“事情進展得如何?”
“周文鑫已經(jīng)找過魏銘了,該說的他也已經(jīng)說了。魏銘雖然面兒上沒有明確表態(tài),但是周文鑫說他很有把握這次能勸動魏銘。”
木清放心地點點頭,道:“周文鑫做事穩(wěn)妥踏實,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隨意夸下海口的,我想魏銘的事情應(yīng)該是**不離十了吧。”
“原本我們還頭疼該如何通過魏銘,把瑞王翰林院給弄出來呢!沒想到竟然恰巧發(fā)生了潰堤事件,看來真是天意啊!”裘風(fēng)嘲弄似地說道,眉眼間卻毫無笑意。
木清眸色一冷,渾身仿佛透著寒意,痛心道:“只可惜了那三十萬條鮮活的生命,這代價太沉重了。”
裘風(fēng)也不由咬牙切齒起來,“這霍培安果然已經(jīng)是喪盡天良了,連這種銀子都敢拿,看來不盡快懲治他是不行了。”
“那梁胤昊又能好到哪去呢?出了事情,絲毫沒有王者該有的殺伐決斷,思前想后,竟是放過了霍培安一馬,就連工部尚書也只是被扣了個瀆職的帽子,便草草了之。實在是無辜了那三十萬亡者,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就好似石子掉入深海里,連半點水花都看不見。”
眼看著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重,裘風(fēng)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一般,于是身子一口氣,斂了神色,平靜道:“好了,如何對付這兩個人,咱們以后還可以商討,今天我來找你是討論其他事兒的。”裘風(fēng)斂了神色,恢復(fù)平靜道,“事情發(fā)之后,我就立刻派人去查查霍培安是否有留下任何罪證,不過都沒有消息,可見他這次非常謹慎。”
木清也繼而點了點頭,道:“不錯,除了工部之外,霍培安沒有將此事告訴過任何人,更沒有假手于工部之外的人,大家雖然心里清楚這里頭的貓膩,可終究是沒有個實證。童淵這里我也已經(jīng)問過了,私吞經(jīng)費這件事的確有霍培安的份,可是具體他是如何與工部狼狽為奸的,童淵就不清楚了。”
“他果然狡猾,看來這次是真拿他沒辦法了。”裘風(fēng)無奈嘆息道。
木清嘴角扯出一道若有似無的笑容,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是繼續(xù)去調(diào)查霍培安在這起事件里到底做了什么手腳,但凡有些許蛛絲馬跡也不可放過。另外我也會讓童淵去霍培安那里探探口風(fēng),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撬出點兒什么來。一旦我們拿到了證據(jù),就算現(xiàn)在我們沒辦法動霍培安,也會成為日后我們扳倒他的一個籌碼。”
“嗯。”裘風(fēng)點頭贊同,忽想起童淵那副虛偽諂媚的嘴臉,于是風(fēng)又問道,“童淵這個兩面三刀的家伙最近可還安分?”
“有你的靈山幫的獨門秘藥,童淵自然聽話,我量他也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樣!不過對付這樣的人,我們也需要防一手,不可全然相信,所以你也要讓幽若做好準備。”
“我知道,我會找機會和幽若說的。”裘風(fēng)了然道,望著木清的眼神中隱匿著不知名的光芒,如黑夜星子,”能想到用幽若來牽制童淵,你可真夠聰明的,也夠狠毒。”
木清卻是不以為然,坦然道:“要想達到目的,沒有犧牲時不可能的。我當(dāng)年救幽若一命,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幫我這個忙。雖然聽上去不近人情了些,可是我沒有選擇。能打開童淵這個缺口,對于我們從側(cè)面打探霍培安的動向和想法非常重要,我也只能選擇犧牲幽若了。”
裘風(fēng)不置可否,又道:“不過說來也奇怪,童淵是個實實在在的小人,卻偏偏對幽若一往情深,你猜幽若最后會不會被童淵感動,哪一天背叛咱們?”
木清低頭沉默,并未回答裘風(fēng)的提問,眼中的迷蒙似一層水霧,掩蓋了她真實的情緒。隔了好半晌,她才柔聲說道:“幽若是我們的人,我們雖然聯(lián)合騙了童淵,可有一點我們并沒有騙他。幽若體內(nèi)的確中了你靈山幫的蠱毒,如果幽若真的敢背叛我們,那她的下場絕對會比當(dāng)年我救起她時的境況還要慘烈。不過,我也不希望走到這一步,所以你這次去找幽若的時候也順便探探她的口風(fēng)。”
裘風(fēng)也是無奈一嘆,緩緩說道:“我知道該怎么說。魏銘這邊一旦被我們說動,向梁胤昊上奏之后,霍培安會不會從中作梗?”
木清理智地分析道:“霍培安不是傻子。這件事情出了之后,恐怕他得好好太平一段日子,等風(fēng)頭過去。而且我也會適時在梁胤昊耳邊說說瑞王的好話,以促成此事。一旦魏銘這邊同意了,我想此事就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因為放眼朝中,除了瑞王之外,梁胤昊已經(jīng)沒有更好的人選了。”
裘風(fēng)倒也同意木清的說法,畢竟瑞王是親王,朝廷國家有難時,自家人總比外臣要來得可信些。這筆賬梁胤昊還是會算的。
裘風(fēng)起身踱了兩步,皺眉陷入了沉思。他思量著要不要把除夕那夜瑞王拿走煙雨樓那幅畫的事情告訴木清,畢竟當(dāng)時桃蕪的反應(yīng)是那么激烈。可是轉(zhuǎn)念一想,看著瑞王這些日子以來也沒有什么舉動,似乎早已淡忘了此事。再加之,茱萸告訴他,木清最近身子虛弱,每當(dāng)她遇見梁胤桓和沈蓁的時候都會病發(fā)。因為南方潰堤的事情,這段日子是關(guān)鍵時期,木清絕不能有半點閃失。于是,為了不讓木清情緒再起波動,裘風(fēng)最終還是決定先暫時隱瞞這件事,等過了這段非常時期再說。
木清見裘風(fēng)低頭沉思,不解地問道:“怎么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哦!沒什么,我是在想這皇宮的裝飾布置也不怎么樣嘛,還不如咱們靈山呢!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我這就走了。”裘風(fēng)嬉皮笑臉地蒙混了過去,轉(zhuǎn)眼離開了宸芷宮,只留下木清不知所然地站在屋內(nèi)。(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