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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定很好奇,為什么靈山幫總是義無反顧地為殿下出謀劃策,想盡辦法讓殿下重歸朝堂。那是因為在靈山幫幫主的身份背后,我還是當年的云府舊人!”
“你…你是云相府里的人?!”粱胤桓錯愕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錯!”桃蕪堅定地點點頭,繼續(xù)說道,“若靈山幫只是一個貪圖富貴權(quán)勢的幫派,那我們大可巴結(jié)朝中其他更有地位的官員,而不必把靈山幫的所有聲譽和幫眾的生命全都壓在當初還是個落魄王爺?shù)牡钕履砩稀V赃@般,不是因為我們看好殿下,而是我們只能選擇殿下,因為放眼朝中,只有您愿意為當年的云府舊案挺身而出。”
粱胤桓這時才恍然大悟,起初他不斷懷疑靈山幫多次協(xié)助自己的真實動機,現(xiàn)在聽來原來竟是如此。他恍惚了好半天,才終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緒,道:“所以當年你們才會在甫州找到我,并且多番幫我躲過霍培安設(shè)下的毒計。你們幫我回到京城,重新進入朝堂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我能為當年的冤案平反?!”
“這不就是殿下所期望的嗎?不然的話,您那時也不會多次要求我們重新徹查云府的舊案了。”桃蕪低頭說道,眼底的情緒在昏暗的視線下看上去并無任何波瀾。
“是啊,我的確讓你們?nèi)ゲ檫^這個案子,可是你們給我的答復(fù)始終是毫無任何進展,最后我還是從吏部尚書胡志涵口中得知了些許當年的真相,如果說你們……”粱胤桓費解地說道,卻霎時停了下來,眼中劃過一道犀利,“你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胡志涵那里的消息也是你們故意讓我知曉的。”
粱胤桓的話并非是疑問句,而是字字斬釘截鐵地肯定。于是桃蕪便把實情告訴了粱胤桓,“胡尚書當年是云相的好友,因為受云相所托,所以才一直隱瞞著當年的實情。我們也是在多年之后才調(diào)查出當年云相托付給胡尚書的那封血書的真實內(nèi)容以及背后的原因,所以便刻意安排了殿下與胡尚書的見面。可是他并不知道靈山幫所謀之時,也不知道咱們與殿下您的關(guān)系,所以殿下還是可以如往常一般對待他。”
粱胤桓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少女,似乎是在消化這突入起來的消息,許久他又問道:“你們除了從胡志涵這里找到線索之外,我想一定還有其他收獲吧?”
桃蕪也不遮掩,直接承認道:“不錯!既然我的最終目的是為當年云氏一族平反,光憑胡志涵一個人證是不夠的,必須還要有其他更可靠的證據(jù)。”
“是什么?你們還有什么其他的證據(jù)?”粱胤桓焦急地坐直了身子,眼中的熱切似乎就要噴出火焰一般。
桃蕪眸色一暗,緩緩低下頭去,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的確又搜集到了一些新的證據(jù),只是….”
粱胤桓眼神瞬時變得凌厲起來,他冷聲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有足夠的證據(jù)了,為什么你們不告訴我實情,讓我?guī)еC據(jù)去朝堂上告發(fā)霍培安的罪行?若不是我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這幅畫的秘密,你們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
桃蕪面上閃過一抹惆悵,她壓低著嗓子,啞聲道:“不是我們不想告訴殿下,而是我們不能告訴殿下!”
對方的話明顯再次讓李昭晏陷入驚愕的情緒之中,不過他卻并沒有急著發(fā)問或是反駁,而是靜靜聽著面前的女子將原由徐徐道來。
“殿下知道當年云相謀逆一案乃是冤案,胡志涵也只是告訴了您云相在天牢中寫下那封無奈的血書的真實原因,可是殿下知道陷害云氏一族的兇手是誰嗎?”
粱胤桓迅速地回答道:“是霍培安!”
“是嗎?”桃蕪苦笑一聲,反問道,“只有霍培安嗎?單憑霍培安一人,真的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騙過先帝嗎?”桃蕪見粱胤桓默然低下了頭,一言不發(fā),俊俏的臉上滿是痛楚。于是她又道:“殿下心里明白,那件事情里頭若沒有梁胤昊的推波助瀾,事情怎么可能進行得那么順利。而事發(fā)之后,原本默默無聞的二皇子一躍成為太子,成為整件事情最大的贏家,更是足以說明這一切。原本他二人想把您和云相一網(wǎng)打盡,沒想到最后云相卻寧愿犧牲自己也要保住殿下,所以梁胤昊登基之后把殿下視為最大的威脅,亟不可待地將您發(fā)配到偏遠的封底去。”
“梁胤昊….他為了奪取皇位竟然勾結(jié)奸佞,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出來。”粱胤桓咬牙切齒道,緊握的雙拳彰顯出他此刻的怒火。
“所以,要想平反冤情,光扳倒一個霍培安是不夠的。我們必須先獲得那狗皇帝的信任,讓他和霍培安之間互相懷疑,產(chǎn)生嫌隙,這樣殿下您才能有機可乘。所以我們才遲遲沒有告訴殿下實情,就是怕殿下知道真相之后會在梁胤昊面前控制不住情緒,從而露出什么破綻出來。”
聽完這一切,梁胤昊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他頹然癱坐著,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起來。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地說道:“所以…就算現(xiàn)在我們拿著所有的人證物證擺到皇帝面前,也終究無法翻案。身為帝王,誰會去承認自己當年爭奪王位之時所犯下的斑斑劣跡呢?”
“不錯,所以我們要忍,殿下您就更要忍!”桃蕪目光炯炯,“要想翻案,就必須把那狗皇帝拉下皇位!”
“你們是說….謀反?!”梁胤昊驚懼地說道。
“梁胤昊的皇位本就來得不光明正大,又何來謀反一說?”桃蕪輕蔑地說道,“我們想方設(shè)法讓殿下回到京城,回到朝廷,就是為了助您登上那個位子!當然了,我們不會把事情做得那么明,讓您落下個謀逆的名聲,可是最終的結(jié)果他梁胤昊終究是要下臺的!”
“你們想讓我當皇帝?!”
“難懂殿下不想嗎?”桃蕪反問道。
梁胤桓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轉(zhuǎn)而問道:“你說你是云府舊人,可是我卻不記得我在云府中有見過你,你當年在云府中是做什么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