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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微微一笑,恭敬道:“先生果然目光如炬。這倆人確是中了我的迷藥,這才神情恍惚,如在夢中,因此言語行事,與醉酒無異。”
朱先生道:“你為何給他們下藥?可是因為這錢達糾纏于你么?”
清婉正色道:“先生明鑒,確是這錢達屢次騷擾,出言不遜,我實在是不勝其煩,這才想了這個法子來懲治于他。至于這余艾,他本是錢達的契弟,后來不知為何又為錢達所棄,再見這錢達整日價地騷擾我,便將怒氣對準了我,也合該是他,今日我為了躲避錢達才到院中散心,不想正巧遇到了余艾,他又對我冷言冷語,我本就因錢達之言心煩意亂,又見他火上澆油,一時氣不過,便給他們下了點藥。其實這藥也很是容易解的,只需以冷水淋面,便可清醒。”
朱先生聽了,臉上不覺有了驚異之色,道:“是何種迷藥竟有如此效用?你如何懂得這些?你又是如何下藥而不讓人察覺?”
清婉聽朱先生這般問,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于是半真半假地道:“學生自幼體弱多病,久病成醫,也對岐黃之術有了些許的認識,又因為機緣巧合,學得了一些醫理藥理,于這制藥之術,也有一些研究。這迷藥,本是我閑來無事制來玩耍的,以曼陀花粉、迷迭香等制成,可讓人短時迷幻,但無毒無害,于身體無礙。只因這幾日因錢達說的話實在可惡,讓我不勝其煩,想著給他點教訓,這才將這迷藥藏在了袖中。今日錢達又來找學生說些不堪入耳的話,學生實在是氣不過,便拂袖轉身走了,借拂袖之機,將迷藥撒了出來,錢達聞到,這便中招了。至于余艾,也是一般的情形,因他對學生說些不干不凈的話,我便轉身將迷藥撒在了他面前。”
朱先生聽了,捻須沉吟片刻,道:“原是錢達他們這事情做的太過出格,不過你在書院中隨隨便便給人下藥,總是不對。”
清婉趕緊道:“學生知錯了,還請先生饒了我這一次。”在二十一世紀多年上學的經驗告訴她,只要是自己做錯了事被老師抓個正著,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認錯,爭取個寬大處理,如果認錯態度好,說不定老師會一時心軟,就不責罰了。
果然,朱先生沉吟片刻,道:“罷了,你也是無奈之舉,且如你所說這迷藥于他們身體無害,只要你答應以后不許再在書院中隨隨便便給人下藥,這一次便饒了你罷。”
清婉大喜過望,趕緊行禮道:“多謝先生寬宏大量,我保證,只要別人不惹我,我保證不在書院里面隨隨便便給人下藥。”她擔心以后還會被人欺負,不肯輕易放棄“下藥”這一目前自己唯一的自衛手段,于是特意加上了“在書院里”和“只要別人不惹我”這兩個前提,言外之意就是,要是出了書院或是別人主動來招惹我,我還是會下藥的。
朱先生如此的聰明人,豈會聽不出她的話外之音,心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是他一貫冷漠慣了,特別是不習慣在學生面前表露喜怒哀樂,于是板起了臉道:“若是下一次再讓我知道你又給同學下藥,定會重罰!”
清婉趕緊點頭答應道:“是!謹遵先生教誨。”心里卻道,大不了下一次我給人下藥以后不讓你知道就是了。
朱先生隨即嘆了口氣,道:“這學院中的學生有一半是我親手挑選的,我也是寄予了厚望的,因此對這些不堪之事,我也很是厭惡,早想著找個時機好生地糾正一下。今日你雖做的出格,但畢竟事出有因,再說也算是與學風有助。我這才決定不罰你的。只是不懲罰你,并不代表你做的就是對的。你要記住,岐黃之術關系人的性命,你既是有這番因緣學得了一手好醫術,就要懂得悲天憫人、誓愿普救含靈之苦的道理,多行濟世救人之事,少行那敗德尖酸之行,這才不枉你這一番行醫制藥的本事。你若是仗著自己懂得這些,去橫行霸道,無端傷人性命,我是定不饒你的。”說到后來,語氣漸漸嚴厲。
清婉知道朱先生精明,本還擔心他會打自己板子。今見他不僅沒有懲罰,還語重心長地說了這些叮囑之語,心里不禁感動,誠摯道:“多謝先生指教,學生定當謹遵教誨,多行善事,普救含靈,決不拿手中的岐黃之術來行害人之事。只是……只是有的時候,用來自衛,教訓一下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還是可以的吧?”說到這里,抬了眼偷偷地看向朱先生。
朱先生見清婉做出這種小兒女的情態,臉色溫和不少,嘆了口氣,說道:“說起這個來,我倒是還有另外一件事來問你,前幾日這錢達鬧肚子,是不是也是你做的好事?”
清婉不好意思地笑了:“果然瞞不了先生。那日也確實是我下的瀉藥,只因我去喝茶,這錢達偏要糾纏不清,還非要拉拉扯扯的,我實在是生氣了,這才給他下了藥。不過在這些瀉藥里,我也加了補益之藥,雖可讓人腹瀉,但不傷元氣,于身體無大礙,也算是排毒了。并且,那日我若不給他下藥,我的那些隨從也都是在邊上看著的,眼見的我受委屈,他們又豈會干休?只怕是早就打起來了,到了那時,只怕更是難堪呢。不瞞先生,我家中高堂身體抱恙,若是鬧大了傳到了她老人家耳中,不免又是一番風波,我不愿惹事讓她擔心,這才想到了下藥。”
朱先生聽她的波的波說了這許多,似乎自己還很有道理一般,不禁好笑,點頭道:“你這番教訓人不忘手下留情之舉很是不錯,可見你本性良善,倒是合了《易經》中的“亢龍有悔”之意,凡事留有余地,不將事情做絕,很好。”
清婉聽朱先生表揚自己,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道:“學生不懂的這么多,只是知道凡事不可做的太過分,這錢達雖然討厭,但說到底也算不上是罪大惡極,讓他鬧上幾天肚子,受點教訓也就罷了,若是再有別的,那倒是不必的。”
朱先生點頭道:“你能這么想最好,我倒是不必擔心你這一身岐黃之術的本事了。來人,取兩瓢冷水來,再把那兩個不知廉恥的給我拉出來!”
門外的小廝應了,近來兩個人,將錢達、余艾拉到外室,跪在了朱先生面前,倆人猶自迷迷蒙蒙,似睡似醒,一會功夫,另有兩個小廝分別端了一瓢冷水進來。
朱先生喝道:“潑醒他們!”
兩個小廝依令將冷水潑到了倆人的頭上。時值秋日,天氣雖暖,但多少有了些涼意,這般猛地被冷水一激,倆人都是一個激靈,眼神也漸漸變得清亮,神智也清醒過來。錢達看到眼前的朱先生,一時有些懵然,囁嚅道:“什……什么事?……發生什么事了?”
余艾也清醒了,茫然地看著四周。
朱先生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喝道:“你們這兩個不學無術的畜生!可還記得自己做過甚么嗎?”
清婉知道因藥性所致,暫時失去了剛才那一會兒的記憶,心里多少有些歉意,于是向倆人道:“還不敢進向先生請罪?”
錢達茫然道:“請罪?我做錯什么了?”
清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措辭,急得直搓手。
朱先生喝道:“哼!做錯什么!你們難道不知道么!平日在家里你們怎么胡鬧我都不管,我也管不著,可是只要到了金陵書院,就得守著書院的規矩,不準有那些孌童契弟混七八糟的破爛玩意兒!”
倆人一聽,正中軟肋,不由得心虛,紅了臉低了頭不敢作聲。
朱先生繼續道:“平日里你們混賬胡鬧,只當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不過是看在你們年紀小,家里又是有些臉面的,不想太過苛責,只盼著你們能夠樹大自直,也好給你們家里留些體面!不想我竟是錯了,你們不僅不知道悔改,還越發的大膽放肆,當這金陵書院是青樓酒肆么!今日若不好生懲治你們,只怕將來會闖下大禍!”
倆人越聽越是心驚,后來聽朱先生要懲罰,更是害怕,趕忙磕頭道:“我們知道錯了,還請先生饒過了我們這一遭,以后再不敢的了!”
朱先生道:“知道錯了么?可知道哪里錯了?你們倒是說來我聽聽!”
錢達道:“我……我不該……不該沾花惹草,不該……不該與同學太過親密……”
余艾也囁嚅道:“以后……以后不會……再不敢了……”
朱先生“哼”了一聲,道:“以后?你們若是再這行這般骯臟之事,這金陵書院可就沒有你們的以后了!”
錢達一聽,趕緊道:“還請先生恕罪,我以后是再不敢的了,只是千萬別把我攆了家去!”原來,這些富商們送了子弟來書院讀書,雖不求子弟有什么學識上多大的長進,但若是被攆了回家,說出去不免難聽,與面子上難看,因此這些子弟們也都明白,再怎么不學無術,也不敢太過出格。這錢達心里也明白,自己在外斗狗宿娼都沒什么打緊,傳出去也不過是個風流成性的名聲罷了,但若是被書院除了名,那臉可就丟大了,更關鍵是父親面上無光,回到家里必是少不了一場好打。
這余艾聽了也是心驚。他本就是錢達資助了來上學的,在學里不禁吃喝無憂,還有錢達三天兩頭的接濟,日子過的很是愜意,若是被攆了回家,只怕是再難找這么舒服的地方了。也趕緊磕頭道:“學生知錯了,還請先生重重責罰!只是千萬莫攆了我回去!”
清婉在側看了不忍,又因事情是因自己而起,趕緊幫忙求情道:“今日他們丟臉也夠了,若是當真知道了悔改,還請先生手下留情,饒了他們這一次。圣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先生何不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朱先生沉吟道:“今日之事已經鬧大,若是有錯不罰,只怕不能服眾。你倆人若是真心有意悔改,我今日便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暫且不將你們除名。只是你們需記牢了,以后若再有這般不堪之事傳到了我的耳中,我是定要攆了你們家去的!”
倆人如獲大赦,趕緊道:“多謝先生寬宏!以后定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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