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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到了,因為她穿越過來的這個身體十分孱弱,就連平日里也不能吃一些太過于刺激性的東西,因而久而久之,七七每次出來,不僅會帶上許多的糕點讓她抵餓,還會帶上她平日里用習慣的碗筷,無論是吃什么,都會親自的把關,做一些溫良的食物。
“這二毛家遠一些,在那村子最里邊,怕是過來還需要大半時辰,公子若不嫌棄,便去老身的屋里來用上一些膳食,只不過都是些粗茶淡飯的,公子多擔待著些……”
頭發花白的老翁眼神里滿是和善的看著簡林安,見到了晌午,想邀請她一同用膳。而他自然是極為喜歡這個簡公子,此人年紀極輕,但查起案子來卻極為老道,定可堪大用啊!
七七聞言,嘴巴一撇就叉著腰擋在了林安前邊,眼睛睜得大大的,撅著嘴說道:“公子一向體虛,只能吃一些溫軟養生的吃食,旁的東西是不能多沾的,再者一向都是我經手公子的膳食,也不知公子吃不吃得慣這些……”
簡林安的眉眼里閃過幾絲無奈,狹長而又帶著幾分英氣的眉眼,討好般的看著七七,瞧著她眨了眨眼說道:“七七,好七七,不過只是一頓,便不用這么麻煩了,既然老伯如此好客,我們又何必推辭呢……”
七七的雙眼一瞪,肉嘟嘟的小臉皺了起來,看著自家小姐那越發纖細孱弱的身體,心疼的不行,一邊把她外披的袍子給攏緊了些,一邊開口說道
“不行不行不行!老爺說了,要七七死死的看著公子!哪怕一頓都不行……!公子只能吃一些溫良的流食……”
簡林安精致的臉一下就皺了起來,倒是也不怪七七,只是因為她這身子當真太弱了些,原本穿越來的時候,原身似乎是生了一場重病,每日便是養在深閨里,而病了之后,好幾個月只能吃一些十分清淡的粥水,養了小半年,她的身子才好轉了些,不過是依舊不能吃太過于刺激性的食物,油膩的雞鴨魚肉也是不能沾的,唯一能沾一下的葷菜,便是這不帶什么油水蒸魚。對于她這個前世無肉不歡的FBI女特工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
七七心底自然是極為心疼簡林安的,看著她那面上的幾分落寞,一下就忍受不住了,扭捏了幾分,嘟了嘟嘴,小聲嘟囔道:“若是老伯家有魚的話,七七幫公子蒸一條魚吃,不過還是不能放太多油……”
簡林安瞇了瞇眼,面上的眼神都散發了幾絲神采,揉了揉旁邊小蘿卜頭的頭發,笑道:“走,讓你嘗嘗七七這丫頭的手藝,那丫頭可算是有一手的……”
羅生帶著幾絲灰塵的可愛小臉蛋上帶著幾分希冀,眼睛晶亮晶亮的嗯了一聲。果然,跟著公子就是有肉吃!
七七聽了林安的話,立馬就炸毛了,圓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指了指羅生,說道:“公子,那魚是蒸給公子吃的!可不是給這小蘿卜頭的!公子平日自己吃一條都不夠吃呢,哪有多余的,去去去,旁邊呆著去……”
羅生聞言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了幾下,便嘿嘿的笑了笑,朝著七七做了個鬼臉,也不與她爭辯,只是聰明的湊到了簡林安的身邊,討好的看著簡林安。而七七看著他那得意的諂媚樣,嘴巴一癟,可愛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也不在搭理他,只是哼了一聲,就乖巧的朝著旁邊的老伯伯笑了笑,問道
“老伯,我們公子也不能多沾油水,就連葷食也是不能多沾的,而葷食里唯獨只能吃魚,并且只能是清蒸,不知老伯屋里可有新鮮鰱魚,七七買上一條,中午替公子蒸著吃……”
七七雖然平日里小孩子氣了些,不過心底卻是極為良善,性子也格外的細心,倒是分外的招人喜愛。簡林安笑著點點頭,看著眼前十分懂禮數的七七也十分的滿意。可隨即卻又癟癟嘴,不過七七這丫頭就是太過于聽父親的話了些,平日里硬生生是不許她碰任何刺激性強的葷腥食物……
七七雖然嘴上說著不讓小蘿卜頭羅生吃魚,不過羅生在夾了幾筷子魚,猛夸了這丫頭一頓之后,七七便傲嬌的哼了一聲之后,便眉開眼笑了,也就默許了羅生這種行為。而羅生也知道,這魚主要是做給公子吃的,便也沒有猛盯著魚吃,也讓七七對他的觀感好了幾分。
吃飽后,七七十分麻利的收好了桌子,便跟在了簡林安的后邊,慢慢的走到了死者張寡婦的屋子前。巡視了一圈,皺著眉頭查探著屋子里的一切,定是有什么東西被她疏忽了。
片刻后,路上傳來了一片吵嚷聲,兩個壯漢辦推辦綁的架了一個有幾分瘦弱的男子過來了院子里。男子長的格外的流氣,甚至連面色都十分的枯黃,眼皮底下的烏青之色十分明顯,就連系衣裳的帶子都耷拉的吊在胸前,在被駕著過來的時候,身子也不停的掙扎著,腿腳不停的掙扎的向上踢。
“干什么,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的,這是怎的了……!”
被大漢放下之后的二毛摔了個屁股墩,面上滿是不滿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而一轉過頭,看到那被燒了大半的屋子,和那底下躺著的女人尸體,身子不自覺的震了震,不自覺的向后走了兩步,眼睛睜得大大的,驚嘆道:“哎喲我的老天……”
他的話頓了頓,眼神里有幾分躲閃,頓了頓,片刻后又更理智氣壯的說道:“叫我來做甚,這……這……婆娘死了與我何干……!”
一襲白衫的簡林安微微的笑了笑,眼神里帶著幾分銳氣,見著他眼神里的躲閃,看著眼前的二毛說道:“你心虛了,只有心虛的時候,說話的音量才會忽然放大,而你的眼底烏青,面色拉簧,渾身的氣色一見就是平日放縱之人,而據底下鄉親們說,平日你便極為垂涎張寡婦的美貌,不過是從未得手過,而因此惱羞成怒也是極為合理的……”
簡林安的話語頓了頓,眼神如炬,死死的盯著二毛說道:“而且,那院子里的酒壇,是你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