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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謙逸陰沉著臉,慢悠悠地說道:“他已經(jīng)碰水了。”
冷美顏被打得頭偏了過去,臉上還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嘴角逸出了殷紅的鮮血。這是第一次暗夜絕沖她發(fā)那么大的火,著也是第一次暗夜絕出手打她。這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她的眼睛中射出鋒利的視線。
暗夜絕一落水,就朝夜薔薇的方向奮力游過去。不知是衣服的束縛,還是體力不足,他總覺得游起來有些吃力。
因為恐慌夜薔薇在水中,胡亂地?fù)]舞著雙手,雙腳亂踢。結(jié)果在暗夜絕接近她的時候,冷不丁地吃了她一腳。
“我在這里,不要怕,不要怕,……”暗夜絕安慰著她,再次靠近她,一手環(huán)住她的纖腰,另一只手撥動水面朝著岸邊游去。
“上來了,上來了!”
凌鋒刈和賀謙逸走下岸堤,步入水里。
當(dāng)賀謙逸把夜薔薇拉上了岸,暗夜絕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身體失重一般再次栽進了水里。
“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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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猛烈的咳嗽聲伴隨著水從嘴里涌出,夜薔薇清醒了過來。
“暗夜絕,暗夜絕呢?”她一醒過來,滿腦子都是他。
賀謙逸聽到她的動靜,視線從漆黑的窗外轉(zhuǎn)過來,“你醒了?”聲音中透著難以掩飾的欣喜,“還難受嗎?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明明知道她是絕少的女人,但是賀謙逸還是忍不住動心了。他一向自詡自己的自制力很好,但是,面對她,他的自制力就癱瘓了就報廢了。一次次告訴自己不能對她動力,卻又一步步地越陷越深……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霸道的占有她,因為他始終明白,她的心里早已被一個人占據(jù)了。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能夠幸福就好。
愛,并不是占有。
“暗夜絕呢?”夜薔薇掀開被子,“我要去看他。”
失憶之前,她的心是他的;失憶之后,亦然。
在一個含有未知數(shù)的恒等式,有自變量,因變量。自變量改變的時候,因變量也跟著在改變,但始終,這個恒等式成立。不管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改變了什么,他們互相的感情始終恒等。
只要一方不曾停息地愛下去,那么,另一方也不會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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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床頭燈光斜灑在暗夜絕蒼白的側(cè)臉,在輪廓俊郎的五官上打下幾片暗影。他眉頭緊擰,似乎被什么苦悶糾纏著,眼瞼微微顫動著,看來他睡得并不踏實。
夜薔薇悄悄靠近他,伸出頭,忍不住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指尖才觸碰到他的額頭,就嚇了一跳,“好燙啊,估計有39°吧?”
“之前量的是39.7°”
“這有什么區(qū)別!”她轉(zhuǎn)身,壓低聲音問道:“他在發(fā)高燒,為什么不給他輸點滴?”
賀謙逸淡淡地嘆了口氣,“傷口碰了水,難免會發(fā)炎,但是他不要輸點滴。”
“為什么?”
“這個……理由還是由你親自問他好了。”絕少的命令從來沒人敢反抗,也沒人敢疑問。
夜薔薇整個手放在他的額頭,“太燙了,萬一他這樣燒下去,把腦子燒壞了,變成傻子永遠(yuǎn)都問不到他為什么不要輸點擊的理由了。”
賀謙逸點點頭,“說得非常有理。”
“那現(xiàn)在給他輸一些退燒藥吧!”夜薔薇晶亮的眼眸一轉(zhuǎn),“等他燒退了,把針拔掉,東西統(tǒng)統(tǒng)扔掉,他也不會知道。這么一個大帥哥,因為高燒變成了傻子多可惜啊。”
賀謙逸含笑說道:“絕少沒有那么脆弱。”他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藥水。
夜薔薇看著晶瑩的藥水緩緩流入他的血管,舒了口氣。轉(zhuǎn)過頭,對賀謙逸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你才剛剛醒過來,應(yīng)該多多休息,這里有我守著就可以了。”
“就因為我剛剛醒,現(xiàn)在可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夜薔薇也不再跟他繼續(xù)太極下去,直接站起來,推著賀謙逸,“快去休息啦!你這樣死纏著暗夜絕,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對他有意思?難不成月纖影認(rèn)為他是BL。不行,這個誤會太大了。
賀謙逸急忙解釋道:“你不要誤會了,我只是盡下屬的職責(zé),我喜歡的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xing取向沒問題!快去休息吧!”夜薔薇把他推出了門外,“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賀謙逸靜靜地面對著紅褐色的房門,幽幽地開口:“我喜歡的是你。”
壓抑下的感情,他只敢隔著一道門對她告白。不過,能夠這樣他也滿足了。
他就靜靜地佇立在房門口,雙腳好像被釘在那里了一般,不愿離去……
夜薔薇取來臉盆和毛巾,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下他額頭的濕毛巾。見他脖頸間冒出好多汗珠,想必身上也出了好多汗,他背上的傷口不能碰水,已經(jīng)發(fā)炎了,在被汗水潤濕了,豈不會“炎”上加“炎”?
她就耐心地一遍一遍擦拭著他的身體,反正不是第一次見,也沒有什么好矜持害羞的。
忙忙碌碌在不知不覺中,大半夜過去了。
輸液瓶里的藥水沒有了,她替他把針拔掉。再次探了一下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沒有那么燙了,應(yīng)該是藥水開始起作用了。
“唉——”夜薔薇撐著疲倦的雙眼,蹲坐在地板上,雙手肘支在床上,撐著下巴凝視著暗夜絕。
悠悠地說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呢?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么好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