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愛你，已是我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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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厲凌厲的眉峰微微挑起，額際青筋浮現(xiàn)，冰寒的眼神里，流轉(zhuǎn)著璨璨的霜冰，薄唇一掀，道：“保安，把他請出去，我們的婚禮還是繼續(xù)進(jìn)行！”

    暗夜絕幽黑的視線和夜薔薇水潤的眼眸交匯在空中，眼底波光閃動，似兩個之間隔了一道墻，上前去很近，但是永遠(yuǎn)都觸碰不到彼此。

    片刻之后，還是不見保全。

    暗夜厲更加惱怒了，大吼道：“賀蘭赤叫保全來，把他拉出去！”

    “面具叔叔，你說的是紅頭發(fā)的那個叔叔嗎？他和其他人都在外面睡覺覺了。”樂樂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可可配合地一個勁地在旁邊點(diǎn)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當(dāng)然是這對小惡魔干得好事。

    “夜薔薇可不可以嫁給我？”暗夜絕語氣真摯，幽黑的眼眸中閃動著微波，此刻的他好像好想極盡全力抓住她，抓住幸福，“不管你是否是慕塵雪，還是月纖影，甚至是夜薔薇，始終你就是你，不曾改變，而對你的眷戀，也不曾改變……對你的感情經(jīng)過時間慢慢，驀然發(fā)現(xiàn)，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你就成了本能……”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夜薔薇眼角閃爍著淚光，凄涼一笑，“呵呵……你口口聲聲說什么愛，原來你的愛表示方式就是逼我把我們的孩子拿掉？”

    暗夜絕幽黑的眼瞳驀地瞠大，眼底落下暗暗的受傷，“你記起來了！你根本就沒有失憶？”

    “你真的都記起來了？”暗夜厲心微微發(fā)顫，驚得屏住了呼吸。

    夜薔薇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再也承載不住淚水悲痛的重量，簌簌地滾落下來，“我落入水中的時候，把之前的一切記憶都想起來了。”

    “包括你就是慕塵雪？”暗夜絕忍不住問道，深怕她的否認(rèn)，心跳驟然提速。

    她點(diǎn)點(diǎn)頭，“痛得愈加刻骨銘心，就愈加難以忘卻。”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慕塵雪？她不是！”暗夜厲堅(jiān)決地否認(rèn)，她扳過月纖影的肩膀，“你都記起一切了，那你為什么還要和我結(jié)婚，你是想利用我試探他對你的真心嗎？”暗夜厲銀色的面具散逸出冰冷的寒芒，好似冰棱一般尖細(xì)，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是不是。”隨著月纖影搖頭，淚水滾落下來，“我只是想讓自己對他徹底死心，從此以后再無瓜葛。”

    “雪兒——”暗夜絕緩步走向神壇，“雪兒，我是你的絕哥哥，你為什么可以對我的那么殘忍，我一直都在等你。”

    月纖影咬了咬唇，抑住淚水翻滾而出的沖動，那聲“絕哥哥”，喚起了她兒時記憶中的所有溫暖，“你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編織的夢中，即使沒有我，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慕塵雪’未婚妻嘛！”

    “這個你聽我解釋，慕伯母思念心切，為了安撫她的病情我才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一個小女孩，由始至終我都沒有愛過她。而，即使知道你已經(jīng)……我還是放不下，每一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還是會準(zhǔn)備一份你的生日禮物。”暗夜絕從口袋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錦盒，緩緩打開“我記得你說過喜歡藍(lán)色的‘天使之淚’寶石，在你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在意大利拍賣下來，命設(shè)計(jì)師設(shè)計(jì)成這朵薔薇形的發(fā)夾。”

    一整塊璀璨的寶石散逸出熠熠地光輝，灼目，閃耀……但是那光輝顯得過于清冷，根本無法溫暖消融她心底的寒冰。

    “你不要講了，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還是當(dāng)我已經(jīng)死了吧！因?yàn)椋覀冊僖不夭坏竭^去了……”月纖影深吸一口氣，嬌美的臉上再無任何波瀾，轉(zhuǎn)過身，對神父說道：“婚禮繼續(x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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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角落的可可樂樂垂頭喪氣。

    “可可，你說我們爹地和媽咪結(jié)婚的時候有沒有人來搶新娘啊？會不會跟他們一樣只動口不動手？”樂樂小手支著下巴，一臉無趣。

    可可一本正經(jīng)地思索一下，嚴(yán)謹(jǐn)一絲不茍地認(rèn)真回答道：“媽咪長得那么漂亮，追求者應(yīng)該很多，聽丁公公說方霆干爸爸喜歡媽咪，聽暗夜絕干爸爸說丁公公也喜歡媽咪。”

    “可可，你的消息來源好廣啊——”

    樂樂頭一甩，瀟灑地說道：“那是當(dāng)然！”

    “我的話只說了一半，下面是你也有當(dāng)狗仔隊(duì)的潛質(zhì)。”

    可可臉色一沉，“你不說后半句話會噎死的啊。”

    “嗯哪！”樂樂一臉很嚴(yán)重的樣子，“會憋得很難受的。可可，你說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爹地和媽咪的婚禮現(xiàn)場搶新娘，是‘三國’大戰(zhàn)耶，肯定非常激烈的。要是我們能參加就好了。”不要直接參與，就是在旁邊鼓鼓掌、添添亂也開心的呀。

    “就是呀！”可可也失落起來，“你說媽咪為什么就不早點(diǎn)生我們出來呢？”

    樂樂晶亮的眼眸一轉(zhuǎn)，興奮地歡呼雀躍起來，“你說這樣好不好，讓爹地和媽咪離婚，然后在結(jié)婚，到時丁公公和方霆干爸爸來搶新娘！”

    可可老道地摸著下巴，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實(shí)施起來是有那么一點(diǎn)的困難，但是，也不是說一點(diǎn)可行性都沒有，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那邊兩個小孩討論地異常興奮，這邊三個人還糾結(jié)在糾纏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中。

    神父清清嗓子，這是他主持到幾十年婚禮，最最曲折的一次了，第三次問道：“夜薔薇小姐，你愿意讓暗夜厲先生為你的丈夫，從今天開始相互擁有、相互扶持，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不要！”暗夜絕握住她的手臂，幽黑的眼眸凝視著她，他已經(jīng)拋棄了所有的尊嚴(yán)，即使一而再再而三被她踐踏，他也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