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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可是,千旬覺得自己還沒開始混呢就得還上了。
面對一臉看好戲不打算放過他的這個小明星,還有下面一片又一片的尖叫聲,千旬盤算自己甩臉走人又不會被問罪的機率有多大。
算來算去,千旬都得留下來給這個小明星娛樂,然后還要去娛樂下面那成千上萬的觀眾。
“我希望你不會后悔。”千旬認命給出最后的忠告。
“怎么會?”小明星笑得尤其燦爛,他才沒有特別期待呢。
事實的最后,小明星的期待落空,千旬的麻煩卻并沒有減少。
坐在看起來非常高檔的皮質沙發(fā)上,偶爾抬起那長長的睫毛剪影,瞥一眼側前方辦公桌后的男人。千旬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模樣有點像犯花癡的節(jié)奏。
是,那男人的確長得很帥,比剛才那讓千萬人尖叫連連的小明星都要帥氣好看不知多少。
可,誰他媽看個男人出神發(fā)呆犯花癡了?!
他只是想問這到底什么情況!還有,還要他等多久啊?
經歷了長達7200秒之后,這期間千旬先是擺出各種誘(誘得人想抓狂拍死他)人又嫵媚(各種體操)的pose,還時不時在沙發(fā)與地板來回蹦跶,再來連喝的都換了五杯,而且五杯的要求都不一樣……最后實在忍無可忍爆發(fā)之前,辦公桌后的男人終于從那如山的文件堆里抬起頭來,對一臉不爽可仍然努力維持表面平靜的千旬,男人開口第一句:“你想做明星?”
終于有了回應之后,各種扭腰還在做心理建設的千旬頓時一僵,險些扭到了腰。好不容易裝模作樣地坐好了回去,整理整理身上被拉扯得都變了型的衣物。
很有勇氣地回視回去,努努嘴,他很想不回答以表示他的不滿,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不想。”
沒辦法,他實在不想再被關在這種豪華但顯得十分空虛且很不自在的高層辦公樓,不得不服軟。
“嗯。”男人只是應了淡淡一句,神情不變,“我知道你不想。”還擺出了一副對他熟稔到了如指掌的姿態(tài),仿佛二人不止是君子之交,還有不可告人的一腿似的。
于是,默默想到這里的千旬把自己給汗了一把,頓時覺得自己這種奇怪的沉默吐槽模式很詭異。
千旬瞪大雙眼,直勾勾瞪著一臉平靜的男人,然后?他想表達什么?
大概是不忍心看到他繼續(xù)瞪下去,男人開口了:“但是,現在似乎由不得你不想。”
“……為什么?”千旬想不明白自己為啥在這個男人面前似乎智商特別不夠。或者是,這人智商太高了才顯得自己特別笨?
當然,他死都不會承認,面對這個男人時只不過是他自己過于拘謹而緊張造成的反應遲鈍的結果。
男人看他,“你搞砸了近千萬的活動現場,不應該負責?”所以說,奸商奸商,不奸何為商?
一聽,向來淡然且溫和的小旬子頓時就跳起來了,“白君逸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搞砸的明明是你家的狗!不要以為你是這京華的老總就可以為所欲為不講道義!”
“哦?原來你知道。”白君逸挑眉。
千旬:“……”
那張過份好看的臉上不知是否是錯覺,總之千旬覺得好像變得不那和冷漠無情了。
可……被好戲謔般地眼神看著,就是千旬也會覺得很不自在,腦袋瓜子一扭,“認、認識又怎樣?不就上過幾期財經封面嘛,有什么了不起。”
好嘛,他承認其實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知曉了這個長得傲視群雄,實力又非凡的男人是誰了,他假作不認識,是真的覺得沒必要。
至少他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有巴結的意思。
再說,他一開始喂那蠢狗時,是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寵物。
“的確。”白君逸也無所謂聳肩,他做事喜歡講效率,所以并沒有拖泥帶水繼續(xù)這個認不識的問題,反正他大至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
于是直達主題,“給了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接受周鑫的邀請。”盡管,周鑫那小子一開始看上的是那個長得妖里妖氣的男孩子。
一提到這個,千旬就特別慪氣。
被那小明星欺負了一把差點就得出賣色相……音相?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個叫周鑫的男人出現了,尼瑪的真不是騙子啊!
居然還是這赫赫有名的京華傳媒的總裁特助簡行政總監(jiān)啊!
一想到午前被司妖孽各種表現雷得一片凌亂的那個精英男人,千旬就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尼瑪,這世界巧合得太可怕了。
棟棟妖孽錯過了天大的機遇。
至于那據說是投資千萬的活動現場有沒有真的被破壞,最后結果又怎樣,千旬就不太清楚了。等回過神之后他已經出現在這豪華的辦公室了。
看到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千旬震驚了,并非震驚這人為什么出現在這里,而是震驚自己為毛出現在這里。
于是,當機立斷轉身就往外沖……可惜,腿短是他致命的傷,說起來都是心酸。被拎著后衣領像寵物一樣扔到寬大且舒軟的沙發(fā)上,某個蠻橫不講道理的惡人還敢威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千旬,默默地低頭了7200秒!整整兩個小時!
回憶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最讓他生氣的是,姓司的那妖孽太不講義氣了,一見他被那什么活動的主辦方帶走,便溜得比兔子還快,生怕會牽連到他似的。望著那一溜煙不見了的身影,千旬默默地在心里詛咒那死妖孽每天都尿頻尿急。
想到這咒詛有點惡毒,他立刻改口,就一天都尿頻尿急好了。
把脫韁的野馬似的思緒給硬生生拉了回來,艱澀地咽咽口水,千旬努力讓自己的樣子很平靜并且非常和藹可親,“我說白先生,我想你是哪里搞錯了,周先生看中的是我的同事而非是我。”
在這種時候,就應該插朋友兩刀,“你們若是沒有聯(lián)系上他的方式,好說,我完全可以免費提供并且很樂意配合,真的。”
好言好語了,對方卻沒有接話的打算似的看他,那雙深邃的眼如深潭似的,充滿著未知的可怕。
又咽了咽口水,“再說了,我有大好的工作,為什么要半道做這種青少年的白日夢,是吧?我喜歡我現在的工作,沒有打算過要換,真的,不騙你。”雖然他不喜歡那個公司了,但他的確喜歡那份工作的。
瞧千旬那一臉誠懇,坐辦公椅上的男人神情深沉,難以揣測的高深打量著越來越不自在的千旬,過了好半響才開口:“我剛才沒聽錯的話,你才一個下午不去公司,那公司就要扣你半個月的工資?這樣的公司我還聞所未聞,沒想到你卻喜歡。”
千旬:“……”
被對方一副‘這抖m啊’的語氣給炸毛了,千旬差點又要坐沙發(fā)上跳起來了,狠狠地瞪云淡風輕的男人一眼,“……”
他居然無法反駁。
在這里空等的時候,電話響過很多回了,而打電話惡言惡氣的并不是他的頂頭上司,而是人事部的人。一聽那口氣就知道是被人授權這么咄咄逼人的,無非是想讓自己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水嵐難堪罷了。
只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千旬并沒有辦法去爭辯反駁,他不能再給那些人找理由給水水添堵。
然而,他還來不急知道的是,此時公司那邊正在上演撕逼大戲,也好在他被‘禁’在這里了,不然不但被添堵心情不好,還有可能受傷。
因為,已經動起手來了,司棟梁就受了傷,雖然傷得并不重。
“反正,不管怎樣,我喜歡我的工作,而且從來沒想過要發(fā)明星夢。關于中午那場活動損失多少也與我無關,我不會承擔任何責任。”他才不那么傻逼,也不是那種被哄騙兩句就把一切攔上身沒智商的小白。
聽罷,白君逸挑眉,不置可否,一反常態(tài),起身走了過來,在千旬面前站直,人本來就高,這么一站,直接給人泰山壓頂的壓迫感。
千旬想也沒想,‘嗖’地站上了沙發(fā),因沙離地并不太高,二人離得可能也不太遠,這么一站,千旬的劉海與鼻尖擦過了面前男人的臉,帶著幾乎捕捉不到的溫度,使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千旬頭一回用比對方高的姿態(tài)與對方回視,一步的距離,其實很近。
“看、看什么,沒見過比你高的人嗎?”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些,但又不想太過明顯讓對方覺得自己怕他,千旬硬著脖子瞪回去。
“嘖……”白君逸被瞪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心想著這人怎么能這么……可愛呢?若不是看過這人的資料,還真以為只不過是個高中生。
“笑什么笑?”千旬被眼前這男人笑得有些發(fā)懵了,太好看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若不趕緊逃離,他覺得可能真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