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葇綠從醫院醒來,發現周遭空無一人,正疑惑時......
“亦烽?”葇綠微微驚詫。
“你已經沒事了,好在這個毒性不會讓人喪失理智。加上皮外傷,大概七天就能完全恢復了。”炎亦烽為葇綠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跟前。
葇綠楞了一下,“那個,謝謝。”
當她喝完水的時候,又很不巧的問了他一句,“凌絡琦呢?”
當問起凌絡琦的時候,炎亦烽緊捏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對,對不起,我好想,不,我不是有意的。”事實上,就依照炎亦烽這個狀態來講,就算他不說,她也可以猜到個七八分了。
只是沒想到,凌絡琦倒真的會配合她,將計就計下去。
她總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如果換作她的話,她肯定想盡辦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凌絡琦果真是那種甘愿放棄所愛,隨他而去的人嗎?
她是否有些進行得太順暢了點?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的話,那么她早該將炎亦烽征服了才是,為何偏偏在這個不冷不熱的時候,達到目的了呢?
到底是她計劃精美無缺,還是途中凌絡琦故意放水。
“我跟她結束了。自私自利,目的不明的人,不適合伴我左右,我應該早點認清這點才是。我不該滿懷期待,導致失望到來的時候,竟然是那么難受。”炎亦烽放下了水杯,抬眸對葇綠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哦。”葇綠點頭,目睹炎亦烽離開。
當門關上的時候,葇綠眼里一片晦暗。
他明明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明顯是在想凌絡琦。
看來,她所加的料還不夠,還得下點猛藥才是。
空白的病房中,女人眼底一片恨戾。
炎亦烽徘徊在醫院外的花園中散步,但整夜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外一張臉。
凌絡琦——
他拼命想忘,卻忘不了的人。
既然忘不了,倒不如仔細想想自己為何忘不了她的理由,她到底身上潛藏著什么有資格讓他對她念念不忘。
過往的點點滴滴,從未忘記過。
在他的認知中,凌絡琦是最能動搖他內心的一抹光,那顆被染遍黑暗的心中,唯一的一顆星。她很聰明,但從未利用過任何一個人。
難道說,昨天那場事件中,另有隱情?
或許,葇綠說的也不一定對。
凌絡琦,連他都很難滲透,葇綠怎么可能輕易斷定?
昨天,她所說的那一番話,究竟是真是假?
他又怎么會對她說出那么重的一番話?
他再次回想起昨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只覺得心如刀絞。
——
另一邊的溪然,卻在聽到凌絡琦關掉通訊器的時候,一直耿耿于懷。
按照絡兒的個性,她從不會關掉自己的通訊器,除非,她怕自己會聽到什么觸犯她傷口的話題。
她是去了炎家,唯一能夠左右她情緒的事情,那便是炎亦烽了。
世上,唯有情字,能讓人越陷越深。
還記得當初在月光下,她與自己徹夜深談,也很早經營了那樣一番的計劃。
溪然推測,可能已經開始進行了,真正意義上的進行了。以往她狠不下心,如今,當在自己徹底愛上的時候,又這樣給了自己狠狠地致命一擊,自然是最令人痛不欲生的。
凌絡琦一直擔憂的事情發生了,炎亦烽跟葇綠,果然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當初和宮叡談的時候,也提到了當年的很多疑點。
現在,唯一讓人不解的,就是葇綠這樣布局的目的。
從炎亦烽開始,時隔多年后,‘死而復生’回歸,怎么想,都是經營了七年以上的計劃。
既然她從小在Lilith界長大,她能夠想到詢問的只有一人,羿痕。
于是,她打了電話約了羿痕見面。
如今,她與羿痕,已經少了很多競爭對手的關系,反而跟知心朋友一樣關系友好。每次當她對Lilith界有疑問的時候,都是羿痕幫她解惑的。
羿痕十分守約,在規定時間與溪然面見。
兩人約了一家咖啡館,正好這個時候又是溪然自己的休息時間,這個時候喝杯咖啡最為提神,能夠為下午的工作打底好充裕的準備。
“你似乎,好久都沒有找過我了,今天怎么會想到找我咨詢呢?”羿痕兩手交叉,一臉悠閑地看著溪然問道。
她的臉色,好像差了不少。
羿痕眸色微微一暗。
“是關于你們少主的事情。”溪然一本正經說道。
在聽到溪然這樣開口的時候,羿痕忽然笑出了聲,“哈哈,什么少主,真是的......”
“怎么了?”溪然一臉不解,此時高冷的臉上竟看著有些呆萌萌的。
羿痕笑夠了,便解釋道:“葇綠少主的稱呼不過是用來唬人的,上層人員,就沒人叫過她這個稱呼,都是叫小綠阿綠的,連她英文名都不叫。全組織上下都知道她綠了,你說搞不搞笑,哈哈哈哈。”
溪然:......
竟有這么回事?
接著羿痕又道:“我們全組織上下,除了我們大BOSS扎繆,所有人都是走狗,說得難聽點,就是打雜跑腿的。我高級點,我做菜的。”
“做菜?”溪然表情一臉怪異地皺著眉頭看著他。
“呃不,打個比方,我跟你同行,搞科研的。”羿痕玩笑開夠了,便直接進入了主題,“根據我的觀測來看,葇綠每次看似為我們主上盡心盡力,實際上,她全總是暗地里反著來,不但甩鍋給其他成員,還暗自拉攏了不少組織勢力。是個令人討厭,又另有些人敬畏的人。”
“要說她小時候,我跟她是沒有什么交集啦。那時候,我跟組織還八竿子打不著一撇呢,我進入組織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葇綠,好像是三歲被帶入組織的。我聽別人說,她在七歲的時候,突然性情大變。”
“七歲?”溪然皺眉。
“嗯,是的。葇綠小時候,好像還是個很頑皮的孩子,但其實也是個很寂寞的家伙,自從跟皇甫家小公子當上了好朋友后,就一直粘在那里。實際上,也隨了上頭的愿。只是,在她七歲那年,曾經失蹤過半個月。”
“失蹤過半個月?”溪然感覺找到了一個關鍵的線索。
那個時候,她不在皇甫家內,也不在組織里面,那會去哪兒?
對了,風疏好像得到了一個情報消息發給了她,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
“你等我一下。”
羿痕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望著溪然正找著什么東西。
后來,她從包里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手指靈活地操控了鍵盤幾下,好像在熒屏上看到了什么消息,看了很久。
之后,溪然看完了風疏的消息,一下子關上了電腦。
“你又看到什么有利消息了?”羿痕悠哉悠哉地看著她。
溪然冷冷道,“我好想有些知道了葇綠為什么會在七歲的時候失蹤半個月。她是被狄爾斯帶走的,只有那個地方的勢力,可以做到不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以前我覺得,我最大的敵人,應該是Lilith界,現在,看來,真正的敵人不是這個,而是狄爾斯。這個,棘手得很,狄爾斯等同于所有家族勢力的主宰。當年多少家族紛爭,慘死在他們勢力腳下。有這個勢力存在,以后,還會有更多無辜的家族會被牽扯,悲劇永遠會不斷地輪回上演。”
“你說狄爾斯?我是不感興趣啦,可是我倒是聽大BOSS提起過,他好像莫名很恨狄爾斯那個勢力。”
“我突然發現,僅憑光影社,暫時還無法做到擺平那么多。難怪,其中還需要依靠九大勢力的力量才可行。”
“指不定,光影社可統一九大勢力。”
“這個,難說呢!”溪然微微笑道。
羿痕又喝了口咖啡,然后不緊不慢地提了一句:“還有,什么叫做你原本以為Lilith界才是你的敵人?拜托,我還是你好朋友呢!難道,我也歸列在里面嗎?”
“那,你就期盼下我會放水就好咯。”溪然聳聳肩膀說道。
“嘖,女人。”羿痕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溪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說什么?”
“嗯,我說,美女。”
溪然:......
近期這羿痕怎么感覺像換了個性子一樣,學會開玩笑了?
還是,因為被南勢偵那家伙給影響了?
說起南勢偵,他最近好像很少出來,近期一直被關在家中,被他家老爺子親自看管,貌似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協商。
可能,因為是世家中人,對于狄爾斯那些事件,會更加敏感吧。
羿痕趁溪然在走神的時候,多看了她幾眼。
明明是少女的年紀,舉手投足卻完全透露著不符年齡的氣質,與其說是氣質,倒不如說是她的思想。
為了她家的會長,她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朋友嘛——
其實,他根本不滿足朋友這層關系。
他喜歡溪然,是男人想要對女人的那種占有。
天知道,他要磨平多少棱角,才能讓自己看起來,與她相處得很自然。
......
這些都是他內心深處的欲望,是他壓抑在心里永遠不敢說的。
見溪然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稍稍朝她調侃了一句:“大教授,想出什么線索了沒有?我說你是不是跟南勢偵混久了,也學會推理揣測這玩意了?”
“沒有。”溪然就朝他說了兩個字。
羿痕:......
他嘆了口氣,忽然目光復雜地看向了溪然,“你有沒有想過,葇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溪然恍然大驚,這一層,她還真的沒有想過,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聯系嗎?
羿痕接著又說了一句,“我也只是推斷,按照我的想法來的,你不需要當真,只需要參考下就行了。”
“說。”
“葇綠,她有本事籠絡人心,將別人的勢力,慢慢轉為自己的勢力。她在我們毫未察覺的情況下,正一步步做著頭目的工作。這說明,她是個有野心的人!你知道,有野心的人,會有哪些目的嗎?”
“稱霸天下?”溪然很滑稽地冒出了這個詞,后來又覺得有些荒謬。
“不無道理。”羿痕拍桌而起,“自古有野心的人,都想成就大事。運動員要獲得冠軍,明星爭奪影帝影后,士兵想稱將軍,王孫子弟想要皇位。葇綠,就是那王孫子弟的一種。如果我預料得沒錯的話,她應該生活在一個很陰暗的環境。當她不斷經歷侮辱,背叛,絕望的同時,內心也會扭曲。這種人,往往是非常可怕的,他們往往可以拋卻一切。而且,此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什么念頭?”溪然急切道。
羿痕瞳眸一深,道:“變強,走上頂端。只有邁向頂端的人,才能夠脫離受人擺布,被人左右的世界。當一個落魄的人,受夠了冷嘲熱諷,往往就能爆發出很強的精神力量。一個能夠狠心將所有拋下的人,是最可怕的。他們不畏懼生死,不畏懼離別,這樣一顆純粹而磅礴的野心,才是勢不可擋的。”
“你這樣說,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難以想象,葇綠也是一個女人,真的會被逼到那種境地嗎?”溪然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羿痕笑了,“正如你所說,那么深邃的一場謀劃,豈會簡單?如果是我的話,只要給我足夠的實力,我絕對會攪翻那個什么狄爾斯國安局,自立稱王!”
溪然驚訝極了,羿痕說的,好像越來越符合真實現狀。
不無可能。
控制Lilith界,控制炎家......
“謝謝你羿痕,我覺得有些事情,突然不點自通了。”溪然會心一笑。
“哪里,我們倆啥跟啥。”羿痕大大咧咧道。
“呃?”溪然有些疑惑,羿痕什么時候說話變得有些大大咧咧了?
“怎么了?”羿痕一臉懵。
溪然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今天的你,好像......”
“好像什么??!”
“格外活潑。”溪然想了好久,才想出了這樣的形容詞,總不能將羿痕跟逗比扯上關系吧。那她的違和感,真的要......
“哈哈,熟絡了,自然就放飛自我了。之前在組織拘束太久了,好不容易有個可以說得上話的家伙了,自然多說兩句了。”
說完,其實羿痕心底沉了一片。
其實,這是他的另一種試驗,如果他強行將自己變成那個人,她會不會,多看自己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