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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大勢力中,寒朔的存在就像是顆深水**。在這里面,凌絡琦本以為只有銀淏最為神秘,不可預測,可她差點疏忽了自己最熟悉的寒朔也真真切切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這些年來,他的行動極為隱秘,洛斯奇教那里甚至從沒見過他們的首領。
寒朔真是令她最為難的人物了,如果可以,她情愿從沒認識過他,注定孽緣一場。
索性,她不再看向那邊,發動引擎直行而過。
此時,她還未察覺到,遠在某處的地方還停著一輛銀色邁巴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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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扎繆的時候,是十年前那座荒廢已久的古堡。
凌珖一身白衣斗篷,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這個地方。雖然遠看上去是荒廢已久,墻面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青苔,可湊近后仔細看,上面還有纏繞的冬薔薇花。
她記得,冬薔薇的花語是:追憶的愛情。圣誕薔薇的花語是追憶的愛情,表達了對逝去的愛情的懷念。
不知為何,一種名為‘傷心’的詞遍布心口,扎入肉骨。
步入高層宮殿的時候,周旁的人似乎顯得很驚訝。
而且,今天古堡中的機關并沒有開啟。
這個來的人物是誰?
主上似乎還默認她的進出。
也有不少資深的老干部似乎認出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白衣如光,神圣似雪。
漸漸的,人員都被疏散開來,只剩下凌珖一個人站在大廳中央,親眼目睹沾上寶座的男人,目光復雜幽深。
“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大殿中回響起毫無溫度的聲音。
“我今天來不是來見你的。”凌珖直接戳破道。
“哦?這倒是稀奇,不是來見我的,那是來見誰的?是地宮下囚禁的那個人,還是......”
凌珖對著他苦笑,眼里含著淚光,“原來他真的還活著,你又騙了我。”
“他是活著,可生不如死。凌珖,你清楚我折磨人的手段。”
凌珖搖了搖頭,“我了解你的為人,你不會那么做。別跟我扯開話題,你知道我相見的人是誰?”
高座上的男人微微瞇了瞇眼,“你口中的那個人,已經失蹤了。不過,我當年的猜測的確奏效了,你果然與那個人有關系。”
“原來,你也在懷疑。”凌珖皺了皺眉。
高座上的男人冷嗤一聲,“其實將你的記憶抹去,是最好的選擇。你不必內疚,不必痛苦,更不用付出代價。可我潛意識中,又希望你想起,因為,我真的很想看到你痛苦百倍的樣子。”
凌珖不屑一笑,“那你就錯了,恢復記憶之后的我,已經百毒不侵了。不論是以前,還是未來,我都沒有后悔過,每個人都做出了他們認為值得的事情,這已經足夠了。”
男人聽后感到詫異,隨后冰冷一笑,“真不愧為我當年愛上的女人。我也是,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沒有后悔過。”
凌珖內心百感交集,心里又好像被什么撕開了一樣,痛不欲生。
“我還得提醒你,距離雪花宴恢復前夕還有三天。那場爆炸,看似產生了世紀**,實際上是救了你。”
男人的話止在這里,凌珖瞬間張大了瞳孔,對上了扎繆的眸子,“果然,那場爆炸與你們有關。”
“不,做這件事的人不是我。我可沒有無聊到為什么情愛去拖延時間,那場爆炸已經深深地打亂了我的節奏。不過我倒是可以提個醒,這件事情的知情者,你兒子宮粼,是其中一個!”
“......小粼。”凌珖嘴里暗暗呢喃道。
她又抬頭,對扎繆說:“既然我要見的那個人已經失蹤,那我也不打擾了。可是,時隔多年我的第一次踏足,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見一下AIS?”
“你,真的想見他?”
“沒錯。”凌珖堅定道。
高座上面的扎繆似是思考了很久,下了個重大決定似的,終于慢慢出聲,“罷了,我同意你見他。”
之后,扎繆示意了幾個手下為凌珖帶路。
沒多少時間后,凌珖在帶路人的帶領下,沒走幾步,就疏散了領路人,孤身一人打開了地宮的大門。
地宮的暗道昏暗骯臟,惡臭滿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個荒廢已久的下水道。沒想到,他竟然會住在這么隱秘的地方。
只不過,當地宮大門被推開的時候,與地下暗道的風景卻是截然不同。里面花香四溢,四季如春,充滿了陽光雨露的味道。
同樣身穿白衣的***在庭院中,正愜意地為花朵澆著花,活脫脫的活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人。
凌珖頓時淚了目。
他真的還活著。
“沒想到,他會同意你來見我。”
男人淡淡的嗓音響起。
凌珖一愣,愣了許久后,苦笑出了聲,沒想到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們都沒有因為久別重逢而肝腸寸斷,只是像往常一樣的交流方式,說說笑笑。
“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一個人待在這片地方澆花嗎?”凌珖哭著哭著就笑了。
男人拿著花灑的手稍頓,然后微微一笑,“是呀,有什么問題嗎?”
凌珖哭笑不得,“要是我早就悶死了。”
男人一手托著下巴,“是嗎?我記得某個女孩被囚禁多年還是活得好好的呢。我比你自在快樂得多,又怎么會寂寞?”
“你這是在奉承我嘛?”凌珖撒嬌道。
男人搖了搖頭,“怎么會,我可是跟你家那小子聊得正歡。”
凌珖聽后很是震驚,“你是說,這四年來,小粼失蹤都是因為在你這里?”
“不然呢?”男人淡淡笑,“幾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毛孩子竟然敢大著膽子闖古堡,扎繆是什么人,要不是他不在,這些孩子早沒命了。你家小粼更是厲害,居然還當起了大英雄,要不是運氣好,藏在我這里,人早就沒了。”
“扎繆不知道嗎?”凌珖擔心道。
“他已經很久沒來這里了,當然不知道。”男人笑著說,“你的寶貝兒子,我當然拼了狗命也要護著咯。”
依舊是幽默的口吻,讓凌珖本來超想哭的心情又變得啼笑皆非。
“老師,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凌珖發自內心地淡淡贊美道。
男人攤手,“誰讓我住在世外桃源呢。再說,身邊還有個喜歡搞些亂七八糟科研藥劑的人,我沒返老還童變成小毛頭就不錯了。”
跟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樣,還是什么都沒有變的樣子,可她和扎繆,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正在淡淡暗傷中,一只溫暖的手覆在自己的頭頂上,對上他溫柔的眼,聽見他說:“在我眼里,你還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女孩,而扎繆,其實他......也沒變。”
沒變嗎?
凌珖很詫異。
男人見凌珖一臉不解的樣子,無奈一笑,“你呀,都是有歸宿的人了,但對于感情方面的問題比誰都遲鈍得很。算了,不說了,畢竟這,現在講來也沒有什么意義。”
說到底不過悲劇。
“老師,那您當年究竟為何?”凌珖一直想要問的問題破口而出,卻又頓住。
男人只是用云淡風輕的語氣不屑道:“那小子要真敢對我做什么,我第一個錘爆他的狗頭。只是可惜,最后我沒能阻止他對你做的一切。可我現在想來,他這么做也不無道理,給予你足夠的時間避開危險。”
后來,男人的語氣很嚴肅:“你只看得到眼前的現象,但你并不知道外界為了找你已經鬧得多么嚴重了。薩布拉卡系統啟動的時候,所有的勢力都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有的要殺你,有的要拿你占為己有。只有雨繆這個笨蛋以折磨你的借口將你護在實驗棺里面,等時間過去了,風浪才平靜下來。不過,你的計劃也因此完成了,所以,你這沉睡多年也值了。”
“這些我都不知道。”凌珖嘴里淡淡呢喃。
“當年在熒光湖那里,我問他一些有關你問題的時候,我見到他那堅定的神色,我便知道,我制止不了他了,不但制止不了,甚至中了他的套,也把我囚禁了起來。他心里面一定以為,我恨了他多年,殊不知,我比誰都要了解他心思。”
凌珖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眼神中有暗暗思緒涌出,雙手呆滯地垂在腿邊。
男人看了也于心不忍,于是轉換話題道,“那個,銀淏,他還好嗎?”
......
時間沉默了幾會兒,而后凌珖笑著道:“當然是好得不了,這小子,比當年的你還要精呢。只是,他的后遺癥也遺傳了你,他的視力狀態依舊不是很穩定。”
“是我害了他。”
“不,沒有。這些年,他比誰都要安逸,這孩子一直都是無憂無慮,面帶笑容的。是發自內心的,接近他的人,跟接近你一樣,能讓疲倦的心重拾安樂。”
“那就好。”男人會心一笑。
沒錯,AIS的真名為銀默,是銀淏的親生父親,而維塔政府的創始人實際上才是銀淏的養父母。
想當年為了掩人耳目,凌珖才安排了兩個比較有影響力的夫妻成為維塔政府的領袖,實則銀默才是真正的創始人,而銀淏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銀默在那個時代,被人真正成為歷史上的偉大人物,笑面諸葛,神龍見首不見尾,傳說中的智者謀士,總能在不經意間為人指點迷津。